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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我和我的宠物们

    余忆童稚时,能张目对日,明察秋毫,见藐小之物必细察其纹理,故时有物外之趣。——《童趣》

    喜欢摄影,喜欢观察植物,光影,蚂蚁,蜗牛,树叶,行人………喜欢宫崎骏动漫里的那一份纯真,喜欢火影忍者里的热血激情和永不言败的精神,喜欢细守田童年的画面。喜欢美食,喜欢吃,也喜欢制作,最大的幸福就是大家把我做的食物吃光光。

    8岁那年一次偶然的机会收养了一只狸花猫,不久之后她便怀孕了。看着她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每天喂她火腿肠就是我的必修课。

    后来的一天,她突然哀嚎起来,那时什么都不懂的我怎么知道她是要生了。我看着她出血了,在凉席上蜷缩到角落里,我就只能陪着她,看着第一只小猫出生一团血红。我害怕极了,幸好当时一个来家里的阿姨看到了,说是生小猫了,给帮忙剪了脐带。咪咪是第一次生孩子她也不懂吃胎衣,所以后来只生了两只,一只黑白花的,一只黄白花的。黄白的小猫没有发育完全,不会吃奶,我就用针管给她喂,但我还是没能留住她,她去了喵星。

    之后听人说,流浪猫会舍弃那个孱弱的孩子。这大自然的物竞天择在他们身上也是体现的淋漓尽致。那个黑白的猫咪成为了独生子后,每天都在长大。直到有一天表弟来家里玩,看到了,非常喜欢就带走了。小关给他起了一个响亮的名字:Tiger。是希望他像小老虎一样壮,健康。他也没有辜负众望,成长的很迅速。

    之后过了一个月,突然有一天小tiger不见了,小关伤心的在卫生间哭了好久。舅舅舅妈着急的在外面找了好久也没有找到,听邻居说每晚都有母猫在附近嚎叫。我突然发现,咪咪也已经2天没有回家了。希望是他们母子团聚了,原来痛失一子的她也会心痛。不管在哪里流浪,与你而言我们都是过客,希望你们母子健康,幸福。

    12岁那年,大舅从WLMQ花鸟市场给表弟买了一只波斯猫,可惜他们楼房上不让养,便放在我家养了。我们一家人哪里有养小动物的经验,就是给他喝牛奶,吃火腿肠,在那时的经济条件来说已经算是相当优渥了。我们就给他取了个非常大众的名字:咪咪。他初到我家时可能只有1个多月,捧在手心里,我们很害怕养不活他。还记得,第一次给他洗澡被挠伤,爸妈很恼火,不让我养了,那个时候没有疫苗的,就怕身上有病菌。

    我从小喜欢小动物,在我的坚持下我养了他,他陪伴我度过了一个个孤独的夜晚。我会用我自己的零花钱给他买火腿肠,十块钱一次买十根,偷偷藏起来给他吃。现在的猫咪吃猫粮用猫砂,说猫咪不可以喝牛奶会拉肚子,但是那时咪咪却长得很壮。他是一个男孩子,一身雪白的毛发,鼻子和头顶有点黑。他很怕冷,那个时候我们烧火墙,家里也是温温的,冬天每天晚上他都和我睡。起初妈妈也是反对,后来也是在我的坚持下,妥协了。

    不知道从什么开始,他洗澡也很享受了,他开始外出,但是每次回来都把自己舔的很干净。他就像我一样的懂事,我每天去上学他也每天外出,下午回来吃饭,清洗自己。那个时候我们那里到处都是土路,很难得他的一身白毛保持的那么好。有时候晚上睡觉我翻身会压到他,绵软的,有时候他让我把他抱在怀里。慢慢的爸妈也没有那么抵触了,开始喜欢他,因为他们知道我喜欢,难以自拔。后来妈妈也说咪咪是她见过最乖的猫咪了。

    14岁那年回老家念书了,把咪咪托付给了二舅照顾。后来的某天,突然被告知咪咪死了,他那天自己外出,没有回来,二舅也去找了很久。最后在草丛里发现他,身子已经僵硬,听路人们说是遇到警犬被咬死的。那段时间我非常难过,总能想起他还在我身边的样子,还是那个黏人的白天使。

    15岁的某天,我陪外爷一起去邻村学习桑树的种植。路上遇到了从街道卖猫回来的一个大叔,我一眼就看到了那只和咪咪长得一模一样的猫咪,他和咪咪一样拥有蓝色的七彩眼珠。我突然间觉得那还是他,是他回来了。我想要买,只需要30块钱,外爷不许,他说太小了养不活,便作罢。之后的每个集市,我总希望还能遇见他,买下他。可是,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有时不禁感叹,错过了真的就没有了。

    高三那年,放学回家路上听到小猫叫,我找了半天在车轮下面找到了一只脏兮兮的小猫咪,巴掌大。那天小舅来看我,我和他一起带着小猫回去我的出租屋,那时候我还在县医院后面租房子住。下过雨后的春天,还是很冷的。可怜的小猫,洗过澡后居然是一只纯白的小精灵。刚开始他还是有些害怕的,后来因为太饿了,喝了牛奶吃了火腿肠,就在我的床上睡去了。

    因为太小,之后的每天我一放学就飞奔回来照顾他。日子一天天过去,小咪咪也慢慢长大了,可还是那个羸弱的猫咪。有天,他从房间跑出去,跑到房东阿姨家,阿姨关门的时候没看到,夹伤了他的后腿。后来他就开始大小便失禁,我无法治愈他,那个周末我用纸盒装着他带回老家,希望可以养好他。因为后腿无力,他经常会把屎尿都弄得屁股是都是,我用夹子把他的尾巴夹在背上,这才好些。

    那段时间,正逢奶奶病重,妈妈没有时间照顾他。妈妈本就不喜欢猫,想着他没救了,就扔到了后坡上。后来被告知死掉了,我还难过了一阵子。奶奶那个时候已经被病痛折磨的神志不清了,可是嘴里还喃喃道猫咪。她知道我喜欢,她也喜欢,也忘不掉。

    告别了第三个小朋友,生活并没有任何改变,我还是每天照常上学,大人们还是每天照常上班。只是,喵星上又多了一颗星星。

    5岁那年回到老家,外爷养了一只很健壮的狼狗。之后的三年我们朝夕相伴,第一次见面,我不怕她,她对我也很友好。

    虎子是一只狼狗,饭量很大,平时就吃我们的剩饭剩菜和黄面糕糕,每次都要吃一大盆。我在老家的这几年,每天到了我放学的时候她都会叼一片树叶来迎接我,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从绿叶到黄叶,寒暑交替。

    有一天,外爷农事比较忙,忘记给虎子喂吃的了。那天我放学回来,她没有来迎接我,她将我扑倒,挣扎中咬伤了我的左手食指。外爷回来后用柳条打了她好久,那时我们都不懂,她只是太饿了。那次之后,她开始害怕我,不再叼树叶迎接我,或许是愧疚。我偶尔还会给她喂白馍,慢慢的我们回到了以前的和谐。

    老屋前的那根长铁丝,是虎子的居所,几年来她从未离开过她的领地。我爱她,她寄托了我对朋友的所有话语,她不求任何回报。我会坐在外爷做的秋千上荡漾,她就会蹲在不远处看着我,我一叫她她就会看我,冲我摇尾巴。我们一起守护小鸡,一起看尽云卷云舒,一起看花谢花开,一起度过三个春夏秋冬。

    8岁那年,妈妈回来接我了。我告别了亲爱的虎子,那天外爷将她放开,她远远跑来送我,站在公车上不下去,她知道我要走了。万物皆有灵性啊,我感叹岁月如梭,不得不分别,那时我哭了,外爷强行将她拉走。我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踏上了我另一段人生旅途。

    之后再次回到老家,我问外爷虎子呢?外爷说卖掉了,我问他为什么,外爷只说吃的太多了。听说卖掉的时候肚子里还有小狗,只卖了500块。就这样,幼时的玩伴如今已不知去向。后来外爷也养了别的小狗,只是再不叫虎子。

    过了很多年,我都没有再养宠物。2018年的下半年,那段时间小王工作非常忙,常常没有时间陪我,无聊之下我决定养一只小猫。起初小王是不同意我养的,和妈妈的立场一样,嫌不卫生,但是后来也拗不过我,惯着我了。

    刚开始我本来想着领养一只,结果领养手续极其麻烦,就放弃了。我在网上搜了好几个花鸟市场,最终决定去回民街西仓看看,去了之后给我惊呆了。人山人海的西仓,我们也是第一去这种地方,有些新奇。我们到处走走看看,好不容易找到卖猫的,看到一只胖胖的虎斑,才80块。我跟老板说我说我想抱抱,结果还没到我怀里就跑了,热情似火的猫子。弄得我们很尴尬,我和老板说:这找不到了我还要给你赔呢,哈哈。老板说不用,就在奋力的找,最终找到了。最后我们也没有买那只,就在昨天小王还说幸好没有买那只虎斑,否则家都叫拆了。

    买进壮宝的地方是一个老奶奶在卖,她说都是她自己家的猫,我们想着应该没有问题。让她给挑一只公的,毕竟公的绝育起来不受罪嘛。回家的路上壮宝害怕的一直叫,我们偷偷带她上了公交,为了不让人发现我一直在安抚她到睡着。约莫着壮宝的大小,我将9月15日定为他的生日。有一件事让我们很无语,第一次打疫苗的建档是公,结果第二次就变成女孩子啦,我们相当的崩溃呀。

    多年来没有养过猫咪,最初对于壮宝的饲养还是有些费心的,对于新环境的不适应导致他一直在拉稀。为了改善壮宝的肠胃,我去宠物医院花巨资给她买了粮和罐头,配着猫吃的益生菌和肠胃药。之后的半个月我每天中午都从单位回来给她喂药,在我不懈努力下她终于精神了。

    就这样,壮宝陪我度过了两年的岁月,如今越来越调皮。陪我住过出租屋,陪我度过春夏秋冬。如今我们也有了自己的小家,壮宝也可以晒太阳,看窗外的小鸟,楼下的人。如今小王对壮宝的溺爱简直不能用语言形容了,俨然成为了一个不铲屎的铲屎官。

    最初养猫妈妈是不同意的,直到如今爸妈也不能理解我。但是,我不怪他们。现在因着我喜欢,他们也很喜欢壮宝了,尤其是妹妹,和我一样,猫咪对于我们有着特别的吸引力。妈妈也总说,你们姐妹两啊,真的是一模一样,喜欢的东西都一样。谁让是亲生的呢,哈哈。

    如今的壮宝已经习惯了我们的生活,她每天都会在鞋柜上迎接我,然后跳出去在楼道玩一会,只要我们说关门了她就会立马回来。我做饭她就在窗台上或者烤箱上陪着我。我炒菜的时候她在外面蹲着,我洗澡的时候她在外面摊着,我上厕所她还要陪着。专家说,猫咪认为浴室有很多水,是不安全的地方,因此她都要陪着我们。

    晚上睡觉的时候,之前还在被窝窝着,现在我在床旁边放了一个椅子,晚上我们关灯后她就一起睡觉了。直到5点她睡够了,就站在小王的桩头柜上叫,小王就会放她出去吃喝,拉屎。其实,很少有猫咪可以晚上睡那么久,我有时候在想她是不是把自己当成人了,那么规律。每天一碗粮,喝水就去水竹里或者鱼缸里,每天拉屎尿尿两次,睡前一次,我回来一次。

    壮宝爱吃香菜,芹菜,豆苗,每次我买菜或者买别的东西回来,她都要一一检查。当然我的植物们也是惨遭她的毒手,仙人掌也不能避免。她睡觉的身影遍布家里的每个角落:鞋柜,沙发,电视柜,地板,厕所,烤箱,书架,椅子……哪里都是她。

    有时候不敢想,这么皮实的猫咪哪天万一离开我们怎么办?现在拥有她,短短十年后她死掉了我会非常难过的吧。那天我问小王,万一壮宝哪天生病了你最多给她花多少钱,5000?花。1万?花。我说你还真的舍得,1万都舍得。他说怎么说也是一家人了,得治。就这样,在这方面小王被我同化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壮宝成长的最快的一次是19年过年,我去爸妈那里了,委托给了小王带回老家照顾。那时候壮宝还小,我特别担心她受不了老家的冷。那天和小王视频,小王激动的说壮宝学会开阳台的推拉门了,我都震惊了。后来据小王妈妈说,在家那几天小王每天晚上都起来好几次去看壮宝,尽心的都不行了。之后每次回老家我们都会带着壮宝一起,她也跟着我们适应了各种生活场景,生活地点,见证了我们的成长。

    19年过完年后,壮宝开始第一次发情,折腾的我睡不好,所以我带去绝育了。本来说好了一起去的,小王那天临时有事,我就一个人去了。壮宝是一只烈性子的猫子,之前打疫苗的时候就见识了,这次我怕自己看了伤心就交给了医生,听着那家伙在里面嚎了好久,我以为针扎好了,进去看,结果才剃了毛。最后没办法,她在我的劝说下才勉强扎进去。

    本来医生说一个小时就完了,后来我等了2个小时,特别担心有问题。壮宝出来的时候还在打针,麻醉后蔫蔫的。我叫了她的名字,她醒了,意识还在,还是很怕人,她认不出我。后来恢复好了之后,她认出我了,冲着我叫。猫咪的绝育,只是为了她的寿命,陪我更长时间,因为对于猫咪而言,发情是一件痛苦的事情。虽然绝育剥夺了她做妈妈的权利,但是也是为了她好,后来的每年春秋她都很好。

    爸爸说一天就知道玩猫,玩物丧志。但是,亲爹,壮宝已经是我家里的一员了。她每天都会等我下班,陪着我吃喝玩乐。人生短短几十年,宠物既是心灵寄托,也是生命之光。未来我的婚纱照中会有壮宝的位置,这是我们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