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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雨

    从小到大最讨厌的天气便是下雨天,雨天到处都是潮湿的,路上也是一滩泥泞。2020年是天灾的一年,这一年中每个人都过的很艰难,寻不到踪迹的病毒,世界范围的洪水,澳洲的大火,东非的蝗灾,猪瘟……

    2019年的尾巴到2020年的3月,每个人都是提心吊胆的在过日子,诸如此类的灾害此起彼伏,牵动着每个人类的心。由于连日来的阴雨天,老家的几个镇子已经遭了难,好在有解放军去解救,已经脱离了困境。

    此次洪水在我心中比1998年的那次还要震撼。还记得98年的那些天,每到发大水的的时候二舅都会去河里捞木头,大家都很担心他,但是他还做的很欢喜。其实,二舅是个不苟言辞的人,他总是给人一种嘻哈的感觉,但是他真的是一个懂事的人。冒着风险捞的木头也是为了家里烧柴用的,如果不是刚需谁又愿意去冒这个险。

    小的时候,每到下雨天,外爷都会来接我放学,不知是何缘故每次下雨我都没有带伞。如今,外爷还是像过去一样每到下雨天就会去接豆豆。现在的我得了日光性皮炎,晒不得太阳,每天都会带着一把太阳伞,再也不怕淋雨,也再也没有人给我送伞了。童年时期,最爱的就是那双绿色的靴子和红色布面的小伞,那套装备就算在现在也是相当时髦的。小朋友们总喜欢在泥水里把靴子洗干净,在泥水里找蚯蚓,雨后的水潭里总会有蚂蟥的,所以大家都会穿靴子。

    小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蚯蚓也是信手拈来,带给家里的小鸡吃,如今最怕也是这种软体的动物。2018年的国庆节,我一个人回到老家休假,家里已经十年没有人居住,我们家的院子也成了物产丰富的原产地。木头上已经长满了大木耳,我们摘了一大口袋,姑姑说这种木耳得晒干了才能吃,红大帽也遍地都是,断掉的树墩子上已经开满了蘑菇。我为它们留下了珍贵的影像,以便以后去回味。

    雨后我和姑姑,豆豆,二舅一起去后山采地软。姑姑说昨天已经有很多人去山上拾了一遍了,估计不会很多。果然,我们刚开始的时候并没有找到几个,二舅自己独立成团去高点的地方找,姑姑很有经验,她说就在草丛里慢慢找。还记得上一次拾地软还是在小时候,此刻还是很新奇的,找到第一朵的激动如今还意犹未尽。那天我们去了2个小时,战果颇丰,姑姑将我们的胜利果实晒干,我出发的时候给了我一半。后来吃着自己拾的食物,那感觉真的是很难忘的。

    老家的雨有时是雷阵雨,很快雨过天晴;有时是绵延几天的连阴雨;有时是大暴雨,就像今年。下雨天,无事可做的农人都是在村子里瞎转悠,谝一谝家常,大家都会纷纷来到大路边看涨水,泥黄的河水淹掉了河边的庄稼。

    我不喜欢下雨天,衣服被褥都是潮湿的感觉,直白点来说:内裤真的有些不够用啊,哈哈。相比内地的雨水,我更喜欢XJ的干爽,爸妈也喜欢,可能是这些年习惯了那里的气候吧。那一年我高中毕业后回到爸妈身边,喧呼的被褥,午睡起来也不会出汗。高考紧绷的弦松了,那天我睡了一下午,醒来时已是黄昏。

    XJ的雨是湍急的,下雨之后半小时内地面准干。在那边念书的那些年,不怕淋雨,反而是期待和兴奋。还记得8岁那年,那天大暴雨,爸爸骑着自行车来接我,他穿着黑色的雨衣把后座的我包的严严实实的。后来我想了一下,我们家是没有雨衣的,爸爸估计是问别人借的。我是个随遇而安的人,那时候没有电话,其实并不知道爸爸来接我。我那时只是想等雨小一些我就自己回家,完全没有想到爸爸会来接我,说实话还有点小激动的。原来父亲的爱,总是这么的悄无声息不求回报。

    大学时,每到9月,总是阴雨不断。巧的是,每到周末想要出去玩都下雨,老天爷非常的不给面子。大一的时候,大家都不太熟,下雨天都只能躲在宿舍无所事事。那个时候的手机还真的就是打个电话,发个QQ了,能聊天的朋友也就那么几个。不爱人际交往的我用了快半年时间才记住全班72个人的名字和脸。我的大学迎我是雨,送我也是雨。

    2018年的7月我和小王一起去成都玩,我翘班一天我们用了三天去了成都的几个地方。期间同小关一起吃了正宗的原味火锅,非常美味。在成都的那些天,我们两都被成都的潮湿气候打败了,身上永远不知是汗还是水汽,酒店的被褥每天回去都是潮的,第一件事,开空调除湿。人都是说四川的辣妹子能吃辣,吃辣也是为了排湿气,亲生经历过还真的是。我们一起去了春熙路,杜甫草堂,都江堰……和小关一起去了动物园,我们姐弟多年来久违的相处相当的愉快。小关也不再是那个不善言辞的小男孩,已经是个可以独当一面的人了。

    旅途的最后一天,成都的龙王爷不知发什么疯,狂风暴雨送我们走。忧患意识很强的我,早早收拾好行李,我们提前3个小时前往高铁站,原本想要坐公交的计划临时取消草草打车。我们紧赶慢赶瓢泼大雨中赶到了高铁站,但是被告知晚点,具体发车时间不明。我两都慌了,第二天要上班,什么鬼。焦急的等待,几个小时过去了,本该在床上休息的我们,还在成都。所幸我的祈祷管了用,上个厕所的功夫车来了,小王在外面焦急的喊我,一不留神我摔了个屁墩儿,我的尾椎骨生疼。飞奔上车还没一分钟车就开了,之前很多人都等不了退票了,车上都没有一半人。后来小王说,通知车到达到车走都没有十分钟,此刻感叹我们运气还不错,默默的摸摸我的尾椎骨。

    一个月前的西安,一个字热。几乎每一周都有雨,新闻中说下的是开水,还真是。雨前热,雨中湿,雨后蒸。终于我们在挣扎中迎来秋婆婆,迎来外套加身。今年的夏天格外短暂,就像今年的财路一样一眨眼就没有了。

    但是,日子就像天气,不会总是晴天。也不会,一直阴天。2020不求大富大贵,但求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