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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演技上线的周羽鹤

    周羽鹤这一等就等了两个多小时。

    审讯室内空无一人,几支日光灯将房间内照的通亮。

    四周寂静无声,羽鹤不知道外面还要等多久,不知道那那些差人是否调查出了什么。

    那宝镜怎么样了,有没有被注意到。

    自己故意丢在院中的宝剑是否将他们的注意力转移了。

    这些问题在羽鹤的脑中过了一遍又一遍。

    周羽鹤晓得,这就是自己被关在这里的用意。

    审问犯人之前,可以将犯人单独关在一个寂静无人的房间,让犯人疯狂脑补外面的情况。

    最终,用犯人的脑补出来的各种问题逐渐击溃犯人的信心。

    羽鹤对这种手段并不陌生,但不得不说,当自己亲身经历这一切时,远没有自己所想的那么容易熬过去。

    这两个多小时,羽鹤脑中不断闪过自己做的那些应对。

    简直是破绽百出。

    而且足足两个多小时,根本没有办法知道那些差人的调查到了哪里,是否已经接近,或者干脆就发现了真相。

    这种心理上的煎熬已经足够难受了。

    可羽鹤还得装作一个受了惊吓的学生。

    差人抓捕都会拍摄抓捕现场的。

    羽鹤知道,这个看着空无一人,没有什么特殊之处的审讯室内至少有着八个摄像头。

    只要自己表露出与被抓捕时那种手足无措,诧异惊慌,还有一头雾水的状态有所不符的情况,查看着监控画面的那位差人就会立刻开始怀疑自己之前的一切都是演的。

    到时候,自己嘴里要是吐不出点货来,那是真的别想出这大门了。

    可这也不是事啊,足足两个多小时,每一分每一秒都要在八个摄像头的无死角拍摄下伪装自己。

    一边心中推演该有的表现,一边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

    有一点点的破功,差人就会根据自己的面部表情解读出自己的想法。

    羽鹤已经感觉到,自己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这耗神又费力的表演,居然能维持两个多小时,就连他自己也为自己感到吃惊。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呜呜呜...”

    羽鹤感觉自己真的要演不下去了。

    马上就要破功之时,他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你们为什么要抓我啊~呜呜呜...”

    “放我出去....”

    他嚎啕大哭,像是精神崩溃。

    哭,有很多好处。

    首先,两眼一闭,人家没法从眼神中解读自己。

    其次,哭起来可以掩面而泣,可以声泪俱下,可以梨花带雨。

    这一哭,还缓解了自己控制了两个多小时的脸部肌肉。

    哭的时候脸上表情丰富了一点,人家也看不出什么。

    最重要的一点。

    哭泣,是人类表情的宣泄。

    哭完这一出,发泄完了,整个人的精神就得到了放松。

    那么羽鹤,就能将自己的表演再坚持下去了。

    他这一哭就是十多分钟,整个过程并没有任何人前来干扰。

    这种独角戏最是考验演技了。

    好在哭完之后,羽鹤可以顺势表现出一副哭累了的样子,随后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这一睡也是真的,他力求自然,那就不可能假睡。

    二十来分钟后。

    “张队,好像真的睡着了,你看他哈喇子都流地上了。”

    显示屏前,几名差人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周羽鹤。

    一个高个给坐在最前面的中年人递了一杯咖啡。

    那中年人接过来喝了一口。

    “行了,东桥一起,给我做笔录,你们在这里看着,有什么异样的举动,第一时间耳麦联系。”

    中年人就是张队,本名张知虎,是统管羽县差人的大队长,级别还在陈扬之上。

    他一说完,大家连忙应声表示知道了。

    那高个,也就是张知虎说的东桥,掐灭了手中的香烟,拿着文件夹板跟上了张知虎的步伐。

    观察室就在审讯室的隔壁,两人进了审讯室后拉出桌子下的椅子坐下。

    “笃笃笃。”

    东桥拿指骨敲击了几下桌面。

    轻微的震动还有清脆的响声很快就让已经睡过去的羽鹤醒来。

    他迷迷糊糊的,下意识要揉揉眼角,抬起了右手带动了手铐,这才突然清醒,记起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

    羽鹤抬头,看见两位差人坐在自己面前。

    他先是欣喜一笑,这笑容不过半秒,脸上的表情转而换成了委屈惧怕和一点点愤怒。

    “差人大哥,我没犯法,你们抓我干什么啊。”羽鹤先声夺人。

    “周羽鹤!”

    “啪!”东桥一拍桌子,脸上表情毒辣凶狠。

    “没犯法你家那几个大洞是怎么回事!”

    “我们赶到前看到从你家射出的蓝光是怎么回事!”

    “你在装什么,我告诉你,干我们这一行的,见过的犯人多了去了,我劝你不要自不量力,老老实实把事情给交代了!”

    东桥一说完,羽鹤的心里大致就有底了。

    对方应该是什么都没查出来,这是来诈自己的。

    这就好办了。

    羽鹤鼻子一吸,鼻翼里带点哭音出来。

    “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就把我抓了,这是要我交代什么嘛。我睡的好好的,就看到有个人提着一把剑在我房间内像是和谁在战斗。”

    他哭戚戚的接着说道:“打了一会儿,拿剑的那个突然从窗户飞出去了,我也不敢出去看,再后来你们来了都不等我说话就把我抓起来了。”

    “那个拿剑的男的女的,长什么样?和他打斗的又是什么样的?”张知虎问道。

    “不知道。”羽鹤维持着要哭不哭的语气。

    这种时候人家问啥都要说不知道,不然人家越问越细,问得多了,要是突然出现前后矛盾的地方,差人就会立刻意识到自己在忽悠他。

    “啪!”

    桌子又被狠狠地拍了一下,东桥呵斥道:“不知道?怎么会不知道!”

    “不是你自己说的看到他们在打斗么?”

    羽鹤委屈了:“那个拿剑的穿着一身黑衣服,还戴着口罩,我怎么知道他男的女的长什么样。还有和他打斗的那个,根本就看不见,可能是有隐身的异能吧。我当时看到那个拿剑的把我屋子捅了个大洞,我就吓坏了。躲都来不及,哪有心情去看他们什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