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不存在的南门
花十几分钟收拾好了随身行李，羽鹤只背了个双肩背包，像是出门踏青一般，离开了自己的小竹楼。
羽县离京都不远，差不多一千公里，勉强还算十环内。
当然，这个距离再坐大巴就有点折磨人了。
周羽鹤坐着出租车到了高铁站，将近四个小时的车程，到达了京都。
出了站，又是出租，大半个小时后，周羽鹤来到了一个高档公寓外。
羽鹤到了保安亭，原本还想麻烦人家开个门，没想到人家直接认出了自己。
“是周先生啊，是来找4号楼张先生的吧？请进请进。”
说着，那三十来岁的门卫同志热情的给周羽鹤打开了门禁。
羽鹤谢过门卫，心理不禁感叹，这高档公寓的服务就是牛，自己也就一年多以前来过一次，没想到人家还记得自己。
想到此处，已经进来了的羽鹤又下意识的回头，正瞧见那门卫大哥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
见羽鹤回头，他还点头示意。
羽鹤报以微笑，转身进了四号楼。
电梯上行，在16楼停下。
羽鹤一手无意识的抓着背包的肩带，在1601房门前拨通了电话。
“喂，不录啊，我到你家门口了，开门。”
张不录半个字没回，挂了电话给周羽鹤把门打开了：“来的挺快啊。”
他将羽鹤从头到脚扫视了一下：“换拖鞋，进来吧。”
换好鞋，羽鹤大咧咧的在客厅坐下，张不录则给他倒了杯可乐，然后从裤兜里掏出把钥匙一起放在了桌上。
拿过钥匙，羽鹤问道：“房子在哪儿呀。”
“XX街2089号，跟那秦风学院就隔了一条巷。”
羽鹤搜了一下地址：“这不对啊，就找到个四合院。”
“对，就是那四合院。”张不录若无其事的回道。
羽鹤嘴角隐隐有些抽搐：“我说，大哥啊。那可是四合院啊，我哪儿租得起啊，我不是让你找便宜的么！”
“害，瞧您说的这话，我还能坑你不？”张不录从果盘中掰了颗葡萄丢进嘴里，接着说道：“谁告诉你四合院就贵的。爷们今儿个就捡着个便宜的。”
说着，他掏出手机，打开一个某软件的聊天记录就将手机甩给了周羽鹤，完事儿他还撅着个下巴，用一副要用下巴戳死周羽鹤的样子说道：“喏，您自个儿瞧瞧，1250一间，我给您谈到1100。押一付一水电自费。咋样，够意思不？”
羽鹤拿着手机，上下翻动着聊天记录，疑惑道：“单间啊？”
“害，那院子有十二间呢屋子呢，咋地，您要全租下来啊？单间就单间呗，人给每间都装了防盗门，那隔墙有二十厘米厚呢，您就是在屋里生娃都不吵着人。”
“行，大哥仗义！”羽鹤听完也没意见了。
沉默了一会儿，羽鹤正在搜那四合院边上的交通情况，张不录则是盯着羽鹤脖子以下锁骨的位置看了几眼后，随后问道：“你那毛病，控制住了？”
张不录不再张口闭口称呼人为“您”，那阴阳怪气的味道就全散了。
见他挺正经的，羽鹤也正经起来：“好多了，金针已经从一百多根减少到了二十一根。”
“呼~”听到周羽鹤的话，张不录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不少。
他从另一个沙发上坐到了羽鹤的旁边，直接跟羽鹤勾肩搭背了起来：“今晚咋个打算，是在我这儿住一晚还是直接去那院子看看？”
“去那院子看看吧，那儿现在能住人不？”把手机交还给张不录，羽鹤想了想，还是不在这儿过夜了。
“能，咋个不能！”张不录起身拿了件薄外套：“正好完事儿再去吃个烧烤，走，坐我车。”
到了地下车库，坐上了张不录的代步车，在后座的羽鹤百无聊赖的看着车窗外的景色。
过了小半分钟，轿车开出车库，羽鹤疑惑的问道：“咋往这边开？门口不是另一个方向嘛？”
他是随口问问，张不录也是随口回答：“那不是南门封了嘛，物业在西边推了堵墙，现在都从那边进出。咋地，你刚才不是从西门进来的嘛？”
张不录说完抽出一支烟，摸了摸忘带火机了，他看了眼后视镜，正要问周羽鹤带没带火，却瞧见周羽鹤的脸色好像不太对劲。
他连忙说道：“行行行，不抽不抽，别整那一张臭脸行不？”
张不录说完，羽鹤却没立即回话，车内的氛围一时有点凝重。
两人的眼神在那块小小的车内后视镜中交汇。
几秒后，张不录明显有点瘆得慌了。
“怎么了？”他问道。
“南门封了？为什么封了，啥时候的事儿？”羽鹤轻声开口。
“就一个月前，那门卫老张你还记得不，就我那本家。一年前我刚搬进来，你过来玩的时候跟你起过争执那个。”张不录看了眼羽鹤，见他点点头，于是接着说道：“那老哥一个月前也不知怎么的跑到了楼顶摔了下来。就摔在南门口。”
“出了这事儿，大家都觉得南门不吉利，业主和物业一致同意下，开了个西门。”说完，张不录看着周羽鹤的脸色越来越黑，小心翼翼的再次问道：“怎么了？”
沉默了半晌，周羽鹤一字一句的说到：“我刚就是从南门进来的，那个老张给我开的门禁...”
车内再次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还是张不录先开的口。
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我说阿鹤啊，这大半夜的，你可别跟兄弟开玩笑啊，你知道的，兄弟我打小就怵这些....”
“不录，我的好兄弟。你好好想想，从南门进来的我，现在是活人还是死人...来，跟我走吧~我们到了地下，还是好兄弟...”羽鹤本来心里也是一咯噔，可瞧见了张不录那怕得要死的样子，却是居然起了玩心，张牙舞爪的一副要掐死对方的样子。
见周羽鹤这样，张不录倒不反抗了，他任由周羽鹤的双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感受着这双根本没使劲的手，张不录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害，您掐呗，掐死我呀...”
接着，张不录将放下的烟又叼回了嘴里，又向羽鹤一伸手：“知道我胆小还跟我开这玩笑，您老可别整了，干脆点，到底带没带火。”
周羽鹤见他这样，把手收回，掏出裤兜里的打火机丢给张不录。
接过打火机，虽然车内无风，张不录还是一手遮挡一手点火。
瞧着他被火光映红的脸颊，冷静下来的周羽鹤平静的说道：“刚刚，我真的是从南门进来的...”
羽县离京都不远，差不多一千公里，勉强还算十环内。
当然，这个距离再坐大巴就有点折磨人了。
周羽鹤坐着出租车到了高铁站，将近四个小时的车程，到达了京都。
出了站，又是出租，大半个小时后，周羽鹤来到了一个高档公寓外。
羽鹤到了保安亭，原本还想麻烦人家开个门，没想到人家直接认出了自己。
“是周先生啊，是来找4号楼张先生的吧？请进请进。”
说着，那三十来岁的门卫同志热情的给周羽鹤打开了门禁。
羽鹤谢过门卫，心理不禁感叹，这高档公寓的服务就是牛，自己也就一年多以前来过一次，没想到人家还记得自己。
想到此处，已经进来了的羽鹤又下意识的回头，正瞧见那门卫大哥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
见羽鹤回头，他还点头示意。
羽鹤报以微笑，转身进了四号楼。
电梯上行，在16楼停下。
羽鹤一手无意识的抓着背包的肩带，在1601房门前拨通了电话。
“喂，不录啊，我到你家门口了，开门。”
张不录半个字没回，挂了电话给周羽鹤把门打开了：“来的挺快啊。”
他将羽鹤从头到脚扫视了一下：“换拖鞋，进来吧。”
换好鞋，羽鹤大咧咧的在客厅坐下，张不录则给他倒了杯可乐，然后从裤兜里掏出把钥匙一起放在了桌上。
拿过钥匙，羽鹤问道：“房子在哪儿呀。”
“XX街2089号，跟那秦风学院就隔了一条巷。”
羽鹤搜了一下地址：“这不对啊，就找到个四合院。”
“对，就是那四合院。”张不录若无其事的回道。
羽鹤嘴角隐隐有些抽搐：“我说，大哥啊。那可是四合院啊，我哪儿租得起啊，我不是让你找便宜的么！”
“害，瞧您说的这话，我还能坑你不？”张不录从果盘中掰了颗葡萄丢进嘴里，接着说道：“谁告诉你四合院就贵的。爷们今儿个就捡着个便宜的。”
说着，他掏出手机，打开一个某软件的聊天记录就将手机甩给了周羽鹤，完事儿他还撅着个下巴，用一副要用下巴戳死周羽鹤的样子说道：“喏，您自个儿瞧瞧，1250一间，我给您谈到1100。押一付一水电自费。咋样，够意思不？”
羽鹤拿着手机，上下翻动着聊天记录，疑惑道：“单间啊？”
“害，那院子有十二间呢屋子呢，咋地，您要全租下来啊？单间就单间呗，人给每间都装了防盗门，那隔墙有二十厘米厚呢，您就是在屋里生娃都不吵着人。”
“行，大哥仗义！”羽鹤听完也没意见了。
沉默了一会儿，羽鹤正在搜那四合院边上的交通情况，张不录则是盯着羽鹤脖子以下锁骨的位置看了几眼后，随后问道：“你那毛病，控制住了？”
张不录不再张口闭口称呼人为“您”，那阴阳怪气的味道就全散了。
见他挺正经的，羽鹤也正经起来：“好多了，金针已经从一百多根减少到了二十一根。”
“呼~”听到周羽鹤的话，张不录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不少。
他从另一个沙发上坐到了羽鹤的旁边，直接跟羽鹤勾肩搭背了起来：“今晚咋个打算，是在我这儿住一晚还是直接去那院子看看？”
“去那院子看看吧，那儿现在能住人不？”把手机交还给张不录，羽鹤想了想，还是不在这儿过夜了。
“能，咋个不能！”张不录起身拿了件薄外套：“正好完事儿再去吃个烧烤，走，坐我车。”
到了地下车库，坐上了张不录的代步车，在后座的羽鹤百无聊赖的看着车窗外的景色。
过了小半分钟，轿车开出车库，羽鹤疑惑的问道：“咋往这边开？门口不是另一个方向嘛？”
他是随口问问，张不录也是随口回答：“那不是南门封了嘛，物业在西边推了堵墙，现在都从那边进出。咋地，你刚才不是从西门进来的嘛？”
张不录说完抽出一支烟，摸了摸忘带火机了，他看了眼后视镜，正要问周羽鹤带没带火，却瞧见周羽鹤的脸色好像不太对劲。
他连忙说道：“行行行，不抽不抽，别整那一张臭脸行不？”
张不录说完，羽鹤却没立即回话，车内的氛围一时有点凝重。
两人的眼神在那块小小的车内后视镜中交汇。
几秒后，张不录明显有点瘆得慌了。
“怎么了？”他问道。
“南门封了？为什么封了，啥时候的事儿？”羽鹤轻声开口。
“就一个月前，那门卫老张你还记得不，就我那本家。一年前我刚搬进来，你过来玩的时候跟你起过争执那个。”张不录看了眼羽鹤，见他点点头，于是接着说道：“那老哥一个月前也不知怎么的跑到了楼顶摔了下来。就摔在南门口。”
“出了这事儿，大家都觉得南门不吉利，业主和物业一致同意下，开了个西门。”说完，张不录看着周羽鹤的脸色越来越黑，小心翼翼的再次问道：“怎么了？”
沉默了半晌，周羽鹤一字一句的说到：“我刚就是从南门进来的，那个老张给我开的门禁...”
车内再次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还是张不录先开的口。
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我说阿鹤啊，这大半夜的，你可别跟兄弟开玩笑啊，你知道的，兄弟我打小就怵这些....”
“不录，我的好兄弟。你好好想想，从南门进来的我，现在是活人还是死人...来，跟我走吧~我们到了地下，还是好兄弟...”羽鹤本来心里也是一咯噔，可瞧见了张不录那怕得要死的样子，却是居然起了玩心，张牙舞爪的一副要掐死对方的样子。
见周羽鹤这样，张不录倒不反抗了，他任由周羽鹤的双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感受着这双根本没使劲的手，张不录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害，您掐呗，掐死我呀...”
接着，张不录将放下的烟又叼回了嘴里，又向羽鹤一伸手：“知道我胆小还跟我开这玩笑，您老可别整了，干脆点，到底带没带火。”
周羽鹤见他这样，把手收回，掏出裤兜里的打火机丢给张不录。
接过打火机，虽然车内无风，张不录还是一手遮挡一手点火。
瞧着他被火光映红的脸颊，冷静下来的周羽鹤平静的说道：“刚刚，我真的是从南门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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