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玄幻奇幻 » 真密之爻 » 6·陆·行卦·己

6·陆·行卦·己

    我抚着阴凉潮湿的墙壁,蹒跚的脚步走在磕磕绊绊的坎坷路上,慢慢寻着前方未知的黑暗,侵入了洞府镜门的深处。不知走了多长时间,面前还是没有发生丝毫的改变一如既往地漆黑,彷如无底洞般,很深、很幽、很静。我努力尝试恶喊了一声:“哎!……”,接下来却只有匆匆淡去的‘哎!哎!哎!……’的回音,我勇敢的握紧拳头‘哐!哐!哐!’在墙壁上凿了几下,瞬即趴上墙壁耳畔倾听,可是一切只有枉然,只有冰冷的寂寞。

    不知怎的,我的心口突然异常燥热难受,脑子也越来越模糊,五感也变得没有了知觉,我强硬的嚼了嚼牙齿,找一下压力的感觉,可是一切只是虚幻。我不喜欢这样,这不是恐惧,这真的不是恐惧……,我不想再被试探这种丢弃的感觉,无助、凄冷、茫然、空洞,一切变得什么也没有,只有‘空’。

    现在出现了一种叫作‘回忆’的生物正在啃噬我的大脑,咬一口‘空’一块,‘空’一片人就彻底完了,无药可救。这种毒噬的腐蚀,不是痛,不是痒,而是没有,是什么也没有,消失,慢慢消失,一点一点消失到没有了存在。我的‘空’出现在襁褓里、我的‘空’出现在街巷后、我的‘空’还出现在净源山谷的石磊中’,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在那三个地方,变得没有了记忆,而是只有几个片段的符号,但是我真的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因为那些场景真的很‘空’。

    ‘空’中寂寞,‘空’中伶仃。

    而此时又出现了那种‘空’,我该怎么办?我要怎样才能冲开这个牢笼,清醒的看着未来?

    火啊!你燃烧我吧!

    火啊!你烫伤我吧!

    火啊!你照亮我吧!

    “咦!火?”

    寻望回头路‘好在后方火焰仍然,让我再次明晰,还不是很‘空’。人无绝人事、天无绝人路’。现在的我应该让自己再有点存在感,努力告诉自己“我还是存在的!”,‘哈赤哈赤’的喘一喘,垫一垫胸脏,待心情稍加平复,身体开始慢慢适应起现实的黑洞时,再次鼓起勇气漫步前方,等待险阻。

    向前走,向前走,再向前走,查询四周情况,左右两侧稍稍探探臂便可轻而易举的接触到洞岩,为了让自己心里保有充足的安全感,我还摆成了十字架的模样,左右把两边,脚跟脚尖稳稳的一步一步向前行走。又走了一段时间,我发现前方的距离感开始变弱,便自己试探的每走几步去吹一口气来加强前方存在的距离。许是心理的作用还是很管用,心情不那么麻烦,变得自然了许多,不再胡糟乱想,就是这样,我以这个造型一直向前迈进了四十余步,待再回头的一瞟,才知道身后的火光早已消失不见,一切身后黑蜮蜮,或者说是离初来的洞口已经很远很远,这就是时间之路。我现在没有害怕,我很清楚黑暗中的时间早已丢失,根本只是一个无含义的代名词,时间都丢了,我还怕什么!

    洞里的路好漫长啊!越来越久,越来越累,越来越深,深到感觉越来越碰不到两侧的墙壁,并且越往里走喷脸的寒气就越加刺骨,都不用我在特意为其吹气,现在自然而然的呼吸,都可以变得罩面的朦胧,刚才未觉察许是我的紧张,致使肾上腺素紊乱判不得周遭,可此时心中已无顾及便放松了,所以才真实的感受到此地异样的变化。

    好冷啊!太冷了!我迅速改变姿态抱着膀子缩成了一团。

    突然前方蓝光荧荧终于出现变化,我兴奋的拐着有些冻僵的身体跑了起来。

    光芒好似星尘,从很小,慢慢很大,直到照亮整个大洞穴。

    ‘原来这里是云母林啊!’

    几块云母晶柱阻挡住了去路,这些云母晶柱大小不一、晶莹剔透、透明可照、锋芒逼人,一切都为绿云石。云母因其自带冷光,无需反射,便照的洞里格外璀璨,此时我才真正清晰看清这个洞穴中真实的样貌,一股勾魂摄魄的奇观,震撼心中,好是美丽。我抬头仰望洞顶,看着那无数块神奇的小云母拼凑而成四个大字‘子阳之光’,更是让我心向往之,神通的技艺与自然的神妙合二为一,好生惊羡。

    我翘首叹美‘子阳之光’的含义,‘子阳’为‘乾’,‘乾’为‘天’,‘乾’之集气便有了生命,此为吉兆,频显生盘。我踱步前行三两步,附身细探这旷世瑰宝云母晶柱,心荡神摇不能自持,心中更是欣欣荣兴。

    云母晶柱,为历代神仙归尘作古后幻化而成的炁体源晶,许多年前就曾听闻过此等神奇的矿材:人者当玉珏、医者当佐药、道者当生助、巫者当囚镜、法者当为存魄魂柩,今日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如果说此时还有更为离奇的,那当选云母晶柱中所摄魂出的影像,或许是因为我擅自的闯入,神石被感召,映照住了我的样貌,所以它们鬼魅的在每一根晶柱里面透射出一个个与我息息相关男性朋友的故事生平。那里面的人物一个个都是那么的鲜活:形形色色的场景、五行八作的过往、灯红酒绿的谈资、酸甜苦辣的糊口、尔虞我诈的认知和瞬息万变的喜怒哀乐,我是多么惊叹造物者甚为天宝的才力。但是以我的做人准则,我是非常不喜欢窥探朋友的隐私,虽无意中也会瞟上几眼,但还是会争取不当做事,匆匆遗忘。

    我们在一生里可能会遇到很多的人,有一些人非常的重要如影相随,又有一些人却出现的很洒脱,只是在人生路途中偶尔擦肩而过的路人;有的人正好因为要与你共赴情长,就会在一起走一段路来接触一下感情,直到遇见最后那些想要伴你共度一生的人时,我们才会把最后仅存的一点旅途全部交给了他(她),结伴而行直至黄泉。

    我在人生的记忆中勇敢的徘徊,徘徊着百折千回故事丛生,虽然往事如烟,但是岁月如风的沉云落日后,那一件件故事,一个个人又会再一次无穷回味的把脑的海洋撑足满满。我曾一次又一次克制见过的每一个人,但是本心未成,天意弄人,本来我的记忆就被几年下来的随遇而安的清淡生活磋磨的极为简单,三四人的热闹,五六十人的匆忙,又或者千百来人的经过让我认为足够充实满足,但是现在我真的不敢相信,生活哪会简单?哪会让单单的几千个人就充裕?人海茫茫、红尘滚滚这才是生活,一个每一天陌生的生活;一个每一时辰流浪的生活,又或者一个每一瞬间放飞的生活。我知道人生是简单地,但是生活真的很复杂,因为人生是自己的,而生活却是周遭的,就是因为这些千奇百怪的周遭,让我见识到了那些可以熟悉和似曾相识的面孔,让生活无处不偶然,偶然中无处不惊喜,惊喜无处不故事,故事无处不人生,人生啊!无处不生活。

    我小心翼翼跃过每一棵云母晶柱笋,忍受着尖锐的棱角和峰头次次刮破我的衣衫。

    突然,我的一个不留神,手指轻轻触碰到云母晶柱的边缘,锋利之棱,一道无痕的割口在疼痛中出现,我迅速抽回手,可还是有几滴血液滴落在了云母晶柱之上,我按压了一下伤害,却发现肌肤早已愈合,脑中无非,可是心中却愈发产生焦虑,就是因为这一刹间余血的跌落,四周云母开始混沌,把所有发着蓝光的绿云石顷刻间如血潮般泛滥更迭换色,以叠嶂渐变的趋势焕然一新,一颗颗涂成了另一种鲜艳的、灿烂的、热情的、喜庆的、可怕的而又危险的大红色。又过了一会,色彩从下往上一直延伸,洞顶的颜色也被快速熏染,原本石晶拼搭而成的顶天大字‘子阳之光’也慢慢收拢虚化,缓缓露出另一组新的鲜红词汇——‘**之红’。

    此墓机关变化之术实在是不得了,真可谓鬼斧神工,无从考究的奇门原理让无数娴熟的机关者为之神驰。机关术偃祖嫡传有三千子弟至今唐名家已经所剩无几,除了人间历史上的春秋公输、战国墨翟、秦始李斯外,再无二三,原因就在于汉朝《公羊谱》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言论出现,致使后期机关之术落魄于三教之邪、九流之外的境地。今日所见机关,更是少之、鲜之。

    突然我的一侧余光被快速迷惑,让我又一次停下了脚步,僵硬的树立在了一块差不得高的大晶石面前。

    此时留住我的脚步、留住我的眸子、留住我心的晶石,并不是样子,而是故事;不是材质,而是角色。

    我的男性兄弟们已经全部消失了,匆匆留下的只有一名女子,一个不想让我忘记的人,娇蚺。

    缘于此因,因由此缘。

    现:此人本为女娲后嗣灵女,身居翰慈仙岛天绝山玉绝宫,与千岁妇侍命婆两人深居浅出二百八十余年,后因人间出奸邪魔气,世界动荡,人界使节御请后土娘娘平息,三年转折未了,便入此地寻访,聘灵女移驾肃清战争,命婆不允,代为出征,再无归还。十年后无上仙子游历此处,便把当日,由后土娘娘领衔,待命婆、文广真人率终南山太乙门徒、白罗宫、青虚宫、泾玄宫、大皇宫、玉擎十二岛等宗人协同唐王阻灭隋帝毁世大战之事一一道清,战争虽已唐王告捷为休止,但人间仙界损失惨重,尤其命婆为保唐世子与隋帝共亡大义牺牲之事更加详细的说给了娇蚺。临别之际,告知命婆已被唐圣秦王厚葬,并把灵位祭祀于长安城的凌烟阁之中,由隋孤供奉,后又嘱咐并馈赠娇蚺宝箱一幢。

    从此娇蚺日日夜夜,月月朝朝再无陪伴,孤苦伶仃,一人独活于世,只能在无奈之时经典集,夜以继日修功法,空虚时间以山林薹草为伴,与气象为友,寥落苍白人生。

    日月有几朝?人可百年、神仙可千年万年,如此荒废下去真是枉此一世,所以生活不如意就要扭转,人如果压迫到了极点,就要向着未知的明天奋力穿越。某日,春气大暖,风潮云渡可策行远方,娇蚺持好用度欲求磨炼四海国疆,三日,流浪于京城,耀眼楼宇繁华市井鳞次栉比;商铺街摊人马担轿满目琳琅;人烟鼎沸呵街戏巷喧嚣红尘;异常风光欣喜若狂事事新鲜。打听凌烟阁处,欲前往,门庭紧扣,四名守门大将手持降龙木鎏金如意、缠仙锁链壶芦、红莲玺磬和四乳蛟龙坤仪镜严密封锁,另外八十哨兵每二十巡回四个时辰值岗监控,外人者不得。本想偷溜入内,怎知此地早就被兵部尚书姬侯君集聘请的西域无名佛陀设置的五方烙仙傀儡印封印住,这百里内阁院通通笼罩,就算你是大道罗仙也无法强行入内。这可如何是好,是认兵部尚书?可是姬侯府更是封印大宅,就连出行时的轿子都是用封印刻制的,更别提下人腰上别的震仙牌。

    此时的娇蚺异常不解,一个堂堂人皇上品大臣为何不避鬼、不避妖、不避魔,却偏偏要设置一道道什么避仙道、防佛陀的天宗类封印,试想心中必定隐瞒,但是又想何从,只能在想其他方法。

    找秦王?可因《三界共平契约》皇城更不得进,只能麻烦后策,便是秘寻那个守房的前隋遗孤,来解此事。

    中山门内北侧顺城巷永兴坊一官宅,门匾无字,多方打听此处便是遗孤所居住的院落,闻听主人青年,拥十二佳丽为伴。听弄堂风波,闲言碎语悲喜一经一过,奇绝生活妙哉,虽生活无忧,但烦虑兮。

    换装变化走街算命先生,戏剧玩耍,进宅院,与主人看相、八字、紫微、六柱推演,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此人相貌端庄清雅:“三年犯煞,必出意外。”,衣装整洁大方:“今年桃花劫,仕途难平。”,无一丝粉彩,不像传言纨绔子弟:“今年犯小人,因由五行火旺金稀,必有凶险。”。男子惧怕,眼中无限忧愁,谈话之中哭怜幽怨絮絮叨叨,深情故事丝丝缠绵。娇蚺以破灾的口吻进行索问凌烟阁之事,勾出人间隋唐演武之战,即‘天之痕役’,难料此事却与男子家族息息相关,听得男子言语悲愤,句句把双亲枉死战火其后导致家道中落,自己也因此孽故把自己摧毁成杨家最后的傀儡遗孤之事作为偷生的痛处,大哭不止,是非曲直只有一家之谈。娇蚺从未近达世故,听得忘乎所以,思想尽以被男子所讲的悲情故事绕到九霄云外,忘记本踪,连连为之悲叹。

    几杯茶点后,男子的故事越讲越发混乱,慢慢开始流露出怒斥的情感,敲桌、跺地与激动的辱骂时时并出,处处暴露出对战争的弱肉强食、成王败寇的怨念,对所有曾经侵占、剥削、搓楞、亵渎过自己的人深深产生出孤绝狼子般的嫉恨之心。娇蚺听得牢骚不断心寒,不知如何答疑是好,只有默默等待机会,以备可能再回复无解的终局。

    现在这条金丝楠木的胡椅已经被做了太久,有些发热,更有些酥麻。娇蚺拧了拧腰,僵僵的拔了拔身体,皱了一下眉,耳畔的噪度许是乏累开始了缓和。也不知男子的哪句话倒了胃口,冲撞到了娇蚺的内心。

    娇蚺眼神慢慢变得坚毅,就在这一丝坚毅中她的脑海里晃动的万根神经忽然绷直,一个突发奇想‘嗖’的跃入心灵:‘知之愈浓爱之切,伤之愈深恨成真,只有恨爱才恪守,只有爱恨才守望’。仔细想想,盈满的恨意也许并不一定是坏事,对于一个亡国奴、丧家犬来说,越恨才会越想报复,没有报复的机会就只有保护,越保护就越会珍惜,学会了珍惜才变得有了感情,有了感情,任何逃避事物就都会变得有了意义,不如就让他做这种死士吧!成为为仇人世世代代保护的死士!‘一生一世无双人,一尺黄粱梦归尘。前生抱恨黄泉路,今世再做饮恨人。’让他在哭泣中回忆,在愤怒中成长吧!让梦想变得有追求,追求守望。后窃一句禅说,作为离别之词,玩乐之话:佛能够放得下我,却放不下众生,我能放得下自己,却放不下‘他’。这次无理取闹的丑剧让娇蚺顷刻间打掉了求人的念头。

    ‘人啊!已经去了,只要人安了、心安了,在哪都是一样!现在我就不扰了!再见了!我的侍命婆婆!再见了!我的亲人!’

    二日后,再次流连凌烟阁,门前辞别,便随缘离去。

    就此无家可归的娇蚺开始了漫漫人间旅游。

    人间繁华却处处世态炎凉,多少好人坏人却无法辨别,尔虞我诈心中处处缠绕,一肚子坏水经却育练出新人的历练局,娇蚺慢慢感觉到红尘的复杂,龌龊复杂之人比比皆是,根本就难以过上枕稳衾温的生活。

    想,百年前命婆还有一女,曾唤小师伯,拜师于九门画棋,后居住太阴宫,多方打听,闻小师伯新婚燕尔正在蜜月,丈夫者:气质非凡,博学有才,有清秀俊逸之貌。娇蚺遂驾驭栾翼彩云,入太阴宫恤见。

    入遇之地,恰巧偶遇迎驾人,观其姿态,他人虽有奔放之气,可容貌却难敢恭维,问其前辈何人?才知此人便是师伯夫。随入闺堂,师伯正欲梳妆打扮,见来客是娇蚺,欣喜若狂,牵手入闺床潜心倾谈。晚宴之时三人共席,厚食四五,以示高宴,因寒宫禁止浴酒,所以以食物为主,每餐都已肉食下料香气浓浓,样式美观味道惊奇,确实是用心之作。攀谈热烈,真切感到两人之幸福,餐食三更后,师伯夫面容突然抽搐,肌肤如滚肉游走,筋脉血管微微爆动,极不自然,小师伯怜曰:“无妨无妨,肉醉而”。可是娇蚺不信,疑想此情形不可简单,预感祸患欲出。匆匆一日后,反复查觉此地再不可长留,便惜别师长离去。

    路经北隅弱水三岔口岸边,嘴中口渴便俯身下岸取水,品,味其清澈香甜,巡视四下无人,即脱去满身的沉土下河濯发洗身,蓦地间水中早已有女,同性为伴,欠好不以羞涩,畅聊心扉,问其出处,自北俱芦洲魔界北海冰渊极地,入中土大唐游玩。娇蚺无意之间神眸开眼,虚掩此人乃是千年九尾狐妖所幻化,虽为妖孽,但却高贵儒雅,当想身份定是非比寻常,并且也未显现伤害行知,便不再纠结种族。片刻后熟悉彼此,谈吐家常,得知北海妖徒圣地宸宁岛,山川雪海四季,有万年雪国之称,娇蚺听的痴迷,梦醉异国他乡,继而约好他日相会。离别之际互相挽别,望再见。

    一朝一夕,一旦一瞬,新的一年匆匆而过,这一年的磨砺,会有多少人因社会混杂的大熔炉而被影响,最后改变了样子。世态炎凉处处酸朽不堪,人面兽心个个貌合神离,使得娇蚺握瑜怀瑾的心灵也日益开始反思起自己不成熟的人格是否还能坚持。

    途经茶馆,偶遇大军路过,尘土飞扬打起周遭乱人踩踏之声,兵容无貌,似僵尸人偶没有生气。

    入森林,过小路,跨坑洼,跃阻碍。

    欲跟踪,浩浩荡荡置东盛傲来国净源山谷苍岚峡区域。

    苍岚峡,又称一剑峡,又陡又窄又长,是净源山谷六大奇山最靠近北方边缘的殄俎山中十八险中的一险,经常被作为打游击设暗哨,绝地奇兵兵家埋伏之地。

    山畔之下突出千人外军,一手头瘸眼大胖子将军急发号令,只看万人呵哈,两军瞬间集拢一起互相对垒,外军不敌急急败退,忽然天体通红,厚云斑驳遮住明日,一股窒息难闻的气息从大气中云涌而出,说不得是毒气,但却异常难忍,而且在此地的鸟兽昆虫也因天地突发变化相继开始了脱逃。再看外军个个戴上怪异面具攀入峡顶抛出巨石奇袭,作前后火石封路,后逼得百万溃军迫入迷局进退两难。

    此时娇蚺观其状态已看尽结局,她恼恨这个无能的将军是如何轻而易举的把这几万人的军队置入险境,并且还没有临阵反应之能,只有如老鼠一般的东一榔头西一杵子的在人堆里不分敌我的瞎打瞎叫穿来串去,还有天官测是行军打仗中必须先要预测的,这五行阴阳、星宿张列、听风观山摸水的命盘本事不提前打好准备,就敢硬着脖子投胎,哪能有个好。要是说这小遇寻常天也罢,今日还敢上千载难逢的月巡掣风季与地脉冲的交汇时间,此为兵法:天时不遇,地利不通,人智不合的三缺局。

    风云八日,天崩地裂万人哀嚎,战没战死,全遭天谴,进入万劫不复之地。

    第九日,娇蚺现身,观此景,进尸骸无一人生还,便离去。

    四十多日后,无意再返此地,忽听猴语,未想到此地还存一大命之人。

    娇蚺一角落现人踪,远方观看,未愿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