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密室惊魂
耳旁是呼啸的狂风，眼前是模糊飞逝的景物。
强烈的失重感刺激着神经。
从梦中惊醒。
昏暗的空间，闪烁的烛火，似有呼唤声和争吵声断断续续传入耳中。
呢喃呓语，听不真切。
在这隐蔽的地下室里，索罗在手术台上睁开双眼，看着陌生的天花板，茫然四下张望。
脑袋昏昏沉沉，沉重如铅。视力模糊的左眼，异常的阵痛感更是猛烈如潮。
“又梦魇了吗?”
空气中弥漫着的刺鼻异味，身体传递来的痛楚，无不在表明他眼前所经历的这一切并非梦境。
费了一番功夫，索罗才理清现状。
待到确定自己并不是在做梦后，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变得更苍白了。
刚搞清自己现在的处境的索罗有些慌了。
更让他惊恐和难以忍受的是他现在这一身着装。
从纤细得像是女人的手腕上移开目光。
往下看，长有茂盛体毛的小腿上套着的是一双白色的长筒袜。
上衣很短，仅仅包得住半个臀的蓬蓬裙下掩映着那欲遮还休的兜布。
这种陌生而又古怪的服饰，让索罗倍感不适。
要说唯一能入眼的只有那似在刻意突出男性雄姿所做的夸大设计。
那分外凸起的裤前褶，涨鼓鼓的一大包，过于亮眼。
索罗伸手一抓，手里的触感却让他大失所望。
这种落差感让他醒神。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脑海中似乎一片空白，很多事都想不起来了，就像是失忆了一样。
“我是谁？”男孩呢喃，双眼茫然。
“索罗……对了，我叫索罗。”
似有人在他耳边耳语了一声，男孩身体一颤，记起了自己的名字。
盛满油脂的铁盒在熊熊燃烧着，火光照亮了昏暗的空间。
“哥哥！你终于醒了！”
“你还好吧？”
一个身穿病号服的少女快步跑来，手里头抓着一把带血的手术刀，语气和神情皆带着某种不确定性的忐忑。
沉浸在自我精神世界的索罗直接被眼前的少女吓了一跳。
不，说是少女，但看上去年纪应该还要小一些，说是小女孩应该会更准确些。
“我……”
没等索罗说完，小女孩就一下子扑到他身边，脸上顿时梨花带雨。
“哥哥，你终于醒了。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哥哥？”
索罗欲言又止，一时间手足无措。
哭诉一番，小女孩很快就察觉到索罗的困境，她开始摸索着帮索罗解除锁链的束缚。
索罗很是纠结。
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眼前这个小女孩自己的情况。
不说的话。
这个秘密会成为一块石头永远压在他的心头，在未来也可能带来不可控的隐患。
说的话。
他又怕眼前这个视他为唯一依靠的小女孩会精神崩溃，这让他难以心安。
思前想后，他有了决断。
“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解释，但你听好了。”
索罗看着赫尔一脸正色道，“我的头现在很痛，我几乎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只记得我叫……索罗。嗯，而你是?”
赫尔一听这话当场就懵了。蓄在眼睑里的泪水又一次滚落。
“哥哥我叫赫尔……赫尔是哥哥的亲阿妹，哥哥不要不记得我。”
在赫尔帮索罗解开锁链的时候，她就明显地感觉到了“索罗”的异样。
那种带着戒备和迷茫的眼神，无不刺激着她那原本脆弱而敏感的神经。
当索罗说什么自己不是她哥哥的时候，心底的疑惑一下子得到了确认。
那就是在亚瑟神父的折磨下，她的哥哥疯掉了，或是因此丧失记忆。
劫后余生的喜悦瞬时被冲淡，被委屈和无助的情绪所占据。
她伤心至极，人生从未如此绝望。
看着哭到满脸鼻涕水的赫尔，索罗也慌了。
他哪里知道事情会演变成这样，急忙找话来补救。
“虽然我不记得很多东西了，但放心好了，我会保护你的。”
索罗把赫尔搂到怀里，用手轻轻抚着小姑娘的头，竭尽所能地安慰道。
没带多少真情实意，但这并不妨碍索罗这样做。
“那哥哥，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随着赫尔的情绪稳定下来，兄妹俩不得不面对现实中的困境。
地下室一角，属于人类的骸骨成堆。更有一位神职人员样貌的中年男性无声息躺在地上。
血液干涸凝结，肢体僵硬，看上去已经去世有一段时间了。
看到同类的尸体，难免会感到恐惧。
在这种精神刺激下，索罗的记忆开始闪回。
一处叫不上名字的贫民窟。
那是一座由木头和石块拼凑起来的房子。
由几块木板拼钉成一块的木门，常年风吹雨打下长满了难以洗刷干净的黑色菌斑。
只有一层的独栋木屋，床正对着大门。
房间里还有一把高脚无背靠的椅子，以及临靠床边摆放着的上下双层木柜和若干杂物。
空间逼仄，让人难有下脚之地。
门外，雷雨交加。
有野狗呜咽着怪模怪样的腔调，甩开一身污泥四处窜逃。
雷声掩映下，依旧能听到附近男人的咒骂和女人的哭泣声。
时而闪烁的雷霆透过木板的间隙，照得满室亮如白昼。
有个男孩躺在破旧的床榻上的呈昏迷状，一旁是一个小女孩蜷缩在床边，双手抱膝，哭红了眼。
“那个男孩……”
这种视角下的观感很奇怪，他明明是一个无关的局外人。
可当见到那个男孩的时候，索罗在心中却萌生出一种自己跟那个小男孩是同为一个人的错觉。
一阵粗暴的敲门声响起，这个家的男主人回来了。
一个外貌和举止都十分粗鄙的男人，他是索罗的养父，赫尔名义上的生父，名叫哈里。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连同赫尔的母亲在内，都不确定赫尔是不是哈里的亲生女儿。
当然，这并不能全怪索罗的母亲。
哈里是个酒鬼加赌徒，一有点积蓄就沉迷于玩乐。
然而赌运差劲，往往资不抵债，一直在赖账还债中度日。
等到债主登门。
这个时候，无耻的哈里就将自己的女人推到台前，给那些人抵债赔罪，以求款项延期。
强烈的失重感刺激着神经。
从梦中惊醒。
昏暗的空间，闪烁的烛火，似有呼唤声和争吵声断断续续传入耳中。
呢喃呓语，听不真切。
在这隐蔽的地下室里，索罗在手术台上睁开双眼，看着陌生的天花板，茫然四下张望。
脑袋昏昏沉沉，沉重如铅。视力模糊的左眼，异常的阵痛感更是猛烈如潮。
“又梦魇了吗?”
空气中弥漫着的刺鼻异味，身体传递来的痛楚，无不在表明他眼前所经历的这一切并非梦境。
费了一番功夫，索罗才理清现状。
待到确定自己并不是在做梦后，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变得更苍白了。
刚搞清自己现在的处境的索罗有些慌了。
更让他惊恐和难以忍受的是他现在这一身着装。
从纤细得像是女人的手腕上移开目光。
往下看，长有茂盛体毛的小腿上套着的是一双白色的长筒袜。
上衣很短，仅仅包得住半个臀的蓬蓬裙下掩映着那欲遮还休的兜布。
这种陌生而又古怪的服饰，让索罗倍感不适。
要说唯一能入眼的只有那似在刻意突出男性雄姿所做的夸大设计。
那分外凸起的裤前褶，涨鼓鼓的一大包，过于亮眼。
索罗伸手一抓，手里的触感却让他大失所望。
这种落差感让他醒神。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脑海中似乎一片空白，很多事都想不起来了，就像是失忆了一样。
“我是谁？”男孩呢喃，双眼茫然。
“索罗……对了，我叫索罗。”
似有人在他耳边耳语了一声，男孩身体一颤，记起了自己的名字。
盛满油脂的铁盒在熊熊燃烧着，火光照亮了昏暗的空间。
“哥哥！你终于醒了！”
“你还好吧？”
一个身穿病号服的少女快步跑来，手里头抓着一把带血的手术刀，语气和神情皆带着某种不确定性的忐忑。
沉浸在自我精神世界的索罗直接被眼前的少女吓了一跳。
不，说是少女，但看上去年纪应该还要小一些，说是小女孩应该会更准确些。
“我……”
没等索罗说完，小女孩就一下子扑到他身边，脸上顿时梨花带雨。
“哥哥，你终于醒了。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哥哥？”
索罗欲言又止，一时间手足无措。
哭诉一番，小女孩很快就察觉到索罗的困境，她开始摸索着帮索罗解除锁链的束缚。
索罗很是纠结。
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眼前这个小女孩自己的情况。
不说的话。
这个秘密会成为一块石头永远压在他的心头，在未来也可能带来不可控的隐患。
说的话。
他又怕眼前这个视他为唯一依靠的小女孩会精神崩溃，这让他难以心安。
思前想后，他有了决断。
“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解释，但你听好了。”
索罗看着赫尔一脸正色道，“我的头现在很痛，我几乎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只记得我叫……索罗。嗯，而你是?”
赫尔一听这话当场就懵了。蓄在眼睑里的泪水又一次滚落。
“哥哥我叫赫尔……赫尔是哥哥的亲阿妹，哥哥不要不记得我。”
在赫尔帮索罗解开锁链的时候，她就明显地感觉到了“索罗”的异样。
那种带着戒备和迷茫的眼神，无不刺激着她那原本脆弱而敏感的神经。
当索罗说什么自己不是她哥哥的时候，心底的疑惑一下子得到了确认。
那就是在亚瑟神父的折磨下，她的哥哥疯掉了，或是因此丧失记忆。
劫后余生的喜悦瞬时被冲淡，被委屈和无助的情绪所占据。
她伤心至极，人生从未如此绝望。
看着哭到满脸鼻涕水的赫尔，索罗也慌了。
他哪里知道事情会演变成这样，急忙找话来补救。
“虽然我不记得很多东西了，但放心好了，我会保护你的。”
索罗把赫尔搂到怀里，用手轻轻抚着小姑娘的头，竭尽所能地安慰道。
没带多少真情实意，但这并不妨碍索罗这样做。
“那哥哥，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随着赫尔的情绪稳定下来，兄妹俩不得不面对现实中的困境。
地下室一角，属于人类的骸骨成堆。更有一位神职人员样貌的中年男性无声息躺在地上。
血液干涸凝结，肢体僵硬，看上去已经去世有一段时间了。
看到同类的尸体，难免会感到恐惧。
在这种精神刺激下，索罗的记忆开始闪回。
一处叫不上名字的贫民窟。
那是一座由木头和石块拼凑起来的房子。
由几块木板拼钉成一块的木门，常年风吹雨打下长满了难以洗刷干净的黑色菌斑。
只有一层的独栋木屋，床正对着大门。
房间里还有一把高脚无背靠的椅子，以及临靠床边摆放着的上下双层木柜和若干杂物。
空间逼仄，让人难有下脚之地。
门外，雷雨交加。
有野狗呜咽着怪模怪样的腔调，甩开一身污泥四处窜逃。
雷声掩映下，依旧能听到附近男人的咒骂和女人的哭泣声。
时而闪烁的雷霆透过木板的间隙，照得满室亮如白昼。
有个男孩躺在破旧的床榻上的呈昏迷状，一旁是一个小女孩蜷缩在床边，双手抱膝，哭红了眼。
“那个男孩……”
这种视角下的观感很奇怪，他明明是一个无关的局外人。
可当见到那个男孩的时候，索罗在心中却萌生出一种自己跟那个小男孩是同为一个人的错觉。
一阵粗暴的敲门声响起，这个家的男主人回来了。
一个外貌和举止都十分粗鄙的男人，他是索罗的养父，赫尔名义上的生父，名叫哈里。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连同赫尔的母亲在内，都不确定赫尔是不是哈里的亲生女儿。
当然，这并不能全怪索罗的母亲。
哈里是个酒鬼加赌徒，一有点积蓄就沉迷于玩乐。
然而赌运差劲，往往资不抵债，一直在赖账还债中度日。
等到债主登门。
这个时候，无耻的哈里就将自己的女人推到台前，给那些人抵债赔罪，以求款项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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