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十一年前的实验
老王刚刚整理好思路，准备讲述一段关于失控者的秘闻，却被秋止出言打断。
秋止直截了当的问到：
“两年前，联盟成员夏恩奉命抓捕一名风属性失控者时，被一名具有隐身能力的异能者跟踪，现在想来，那名跟踪者就是你吧？”
秋止之所以问得如此直接，是想通过突如其来的问题和老王的回答，来判断老王的可信程度。
老王果然愣了一下，随即坦诚的说到：
“没错，就是我。至于我这么做的目的，一会儿我会详细说明。”
秋止见老王没有遮遮掩掩，对他的信任也多了几分，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
老王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的讲起一个漫长的故事：
“我出生在Z河的一个小渔村，从小在Z河长大。二十二年前，我十九岁的时候，意外激活了自身的异能，成为了一名异能者。”
“起初，我对异能界没有任何了解，而当时的天演和官方，对异能界也没有多少掌控力，无法为新晋的异能者提供帮助。”
“因此，无知的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异能者，一直窝在那个小小的渔村，却整天做着着行侠仗义，拯救世界的白日梦。”
“直到两年之后，也就是十九年前。我的能力突破了二级，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中，我结识了卢明远和叶曼，才从他们的口中，了解到了异能界的广阔与精彩。”
说到这里，老王叹了口气，情绪低落的冲着秋止说到：
“叶曼和卢明远，就是你在庄河墓园击杀的那两名失控者。”
秋止闻言一愣，露出一丝惋惜的表情，轻轻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老王继续说到：
“那时候的他们，只是十八九岁的少男少女，却已经分别在异能界闯荡了一两年的时间。”
“他们和我分享了各自在异能界的种种见闻，告诉我三大势力和官方组织的存在，告诉我异能等级的划分与潜能者、失控者的含义，这才使我对异能界有了清晰的认识。”
“或许是同为异能者的缘故，我们之间异常亲近，很快便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一次闲谈之间，我们聊起了当时异能界的动荡不安。”
“那时的异能界，正是三大势之间，争斗最激烈的时候。许多小势力趁乱崛起，也想在异能界争夺一席之地。再加上各国官方的异能组织掺合其中，使整个异能界纷争不断，混乱不堪！”
“在那样的环境里，无数没有势力归属，甚至和之前的我一样，对异能界一无所知的无辜异能者，被卷入各个势力的争斗中，莫名其妙的搭上了性命。”
说到这里，老王自嘲的笑了笑：
“呵呵，或许当时的我，依旧抱着一种自命不凡的想法吧。我对明远和叶曼提出，不如我们也成立一个组织，不求飞黄腾达，只求危险来临时，能够自保。”
“他们两人见过许多势单力薄的异能者，在危险来临时身不由己的凄惨下场，与是我们一拍即合，决定抱团取暖。”
“有了这个决定，叶曼便拉拢了之前结识的风属性异能者小杨入伙，我和明远也在寻找同伴时，结识了和我同岁，拥有自愈能力的老钱。”
“就这样，我们这个五人组成的小团体便正式成立了。”
“我们五人聚在一起，共同探讨修炼原力的心得，互相切磋提升战斗技巧，没过多久，各自的实力都有了显著的提升。”
“同时，我们也四处打探情报，一起分析异能界的局势，以求趋利避害。”
“就这样，一群风华正茂的年轻人之间，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于是我们义结金兰，许下了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誓言。”
“在接下来的几年里，我们共同经历了无数的风风雨雨。”
“我们齐心协力，帮助了许多受到各方势力迫害的自由异能者，甚至凭借武力，拒绝了许多小势力的吞并和招揽。”
“直到后来，异能界的动荡渐渐平息，天演与华国官方共同建立了异能界的新秩序，危机四伏的异能界也逐渐变得安全起来。”
“我们面临的战斗越来越少，除了修炼之外，开始有了大把的时间去做别的事情。”
“于是，叶曼率先耍起了赖皮，和身为结义兄长的明远结为了情侣。随后，小杨也在家人的介绍下，结识了后来的妻子。”
“老钱受家人的影响，对经商充满向往，打算创立自己的事业，而年纪最大，身为大哥我，也遇到了我的初恋情人，开始了长达七年的恋爱经历。”
“于是我们隐藏了异能者的身份，约定了每年两次的聚会，便不再整天聚在一起，给彼此留出了迎接新生活的空间。”
“一年后，小杨的孩子出生了，小杨一番探查过后，发现她的女儿并不具备容纳原力的体质，于是众人便决定，不去接触小杨的妻女，让他们一家人享受普通人的平凡生活。”
“小杨的女儿一天天长大，老钱的事业也渐渐有了起色，明远和叶曼游历华国的旅程还在继续，只有我，面对相恋多年的恋人，迟迟不敢许下一生的承诺。”
“或许是以往的厮杀和磨难，在我心里留下了阴影，我始终觉得，身为异能者的我，终有一天会再次卷入异能界的纷争。到那时，必然会连累身边亲近的人。”
“虽然心里忐忑不安，但我依旧深爱着我的恋人，不敢许下承诺的同时，也不愿轻易放手离开。”
“就这样，我们以恋人的身份相处了七年。直到一场意外的大火，让我彻底下定决心，离开了她。”
说到这里，老王缓缓的摘下了墨镜和口罩，露出了一张满是烧伤痕迹的狰狞面孔。
秋止之前便通过墨镜和口罩的间隙，看到了些许露出的疤痕，对老王墨镜下的面容早有预料，此时并没有什么惊讶的情绪，只是平静的问到：
“烧伤毁容使你下定决心，离开了多年的恋人？可又是什么原因，导致了叶曼和卢明远的失控呢？”
老王平复了一下微微激动的内心，整理了一下语言继续说到：
“在我分手后不久，便到了我们五人约定相聚的日子。”
“他们四人见到我毁容后狰狞的样子，得知了我分手的经历，既难过又惋惜。”
“老钱更是反复的念叨着，如果能把他的自愈能力用到我身上就好了。”
“我反复表示自己已经看开了一切，想让他们宽心，可我知道，直到我们分开，他们依旧对我的遭遇无法释怀。”
“小杨回到DL，遇到了一名曾经被我们帮助过的异能者，无意之间提起了此事。”
“那名异能者却告诉小杨，通过某种实验，或许真有可能，把老钱的自愈能力转移到我的身上！”
“小杨出于对我的关心，顿时详细的打听起来。而那名受过我们帮助的异能者则表示，愿意帮我们进行实验，只是实验具有一定的风险，如果让我知道，一定不会让他们冒险。”
“于是，小杨背着我找到了老钱三人，在那名异能者的帮助下，建立了一座小型实验基地，偷偷做起了实验。”
听到这里，秋止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心中暗说不妙。
听了老王的故事，秋止便明白，老王五人虽然经历过不少打打杀杀，也算见过一些世面，但终究只是偏安一隅，对于异能界真正的隐秘一无所知。
就这项实验而言，三大势力自创立以来，进行过无数次类似的实验，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办法，最终共同得出了‘无法做到’的结论。
在这样的前提下，又岂是随便一个‘野生’异能者，领着一群科研外行就能做到的？
而老王接下来的话，也证实了秋止心中的猜想。
老王双手抱着脑袋，无比自责的说到：
“虽然他们一直瞒着我，但还是被我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我猜到了他们的想法，也猜到了实验的风险，于是我开始阻止他们，算他们放弃这么危险的实验。”
“可当时已经有所进展的他们，决定继续冒险一试，干脆躲在实验室不再和我联系。当我通过老钱的资金流向，终于确定了实验室的位置时，实验不出所料的失败了！”
“小杨、叶曼、明远三人受到影响，当场失控！那名提出实验的异能者，被失控的小杨当场击杀。只有老钱侥幸逃出了实验基地，和来晚一步的我一起，勉强封闭了实验基地，将小杨三人关在了里面。”
说到这里，老王已是满脸泪痕。
秦蕾静静的坐在一旁，听着老王口中的故事，努力装出一副严肃冷静的样子，实际上已经悄悄的红了眼眶。
秋止则是有些感慨的叹了口气，出言安慰道：
“我想，从他们下定决心进行实验的那天起，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如果是我站在你现在的角度，我会坦然接受这一切。”
“因为，只有你的坦然，才是对你们之前的情谊，最大的肯定！”
“才是对他们的付出，最真实的认可！”
秋止直截了当的问到：
“两年前，联盟成员夏恩奉命抓捕一名风属性失控者时，被一名具有隐身能力的异能者跟踪，现在想来，那名跟踪者就是你吧？”
秋止之所以问得如此直接，是想通过突如其来的问题和老王的回答，来判断老王的可信程度。
老王果然愣了一下，随即坦诚的说到：
“没错，就是我。至于我这么做的目的，一会儿我会详细说明。”
秋止见老王没有遮遮掩掩，对他的信任也多了几分，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
老王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的讲起一个漫长的故事：
“我出生在Z河的一个小渔村，从小在Z河长大。二十二年前，我十九岁的时候，意外激活了自身的异能，成为了一名异能者。”
“起初，我对异能界没有任何了解，而当时的天演和官方，对异能界也没有多少掌控力，无法为新晋的异能者提供帮助。”
“因此，无知的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异能者，一直窝在那个小小的渔村，却整天做着着行侠仗义，拯救世界的白日梦。”
“直到两年之后，也就是十九年前。我的能力突破了二级，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中，我结识了卢明远和叶曼，才从他们的口中，了解到了异能界的广阔与精彩。”
说到这里，老王叹了口气，情绪低落的冲着秋止说到：
“叶曼和卢明远，就是你在庄河墓园击杀的那两名失控者。”
秋止闻言一愣，露出一丝惋惜的表情，轻轻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老王继续说到：
“那时候的他们，只是十八九岁的少男少女，却已经分别在异能界闯荡了一两年的时间。”
“他们和我分享了各自在异能界的种种见闻，告诉我三大势力和官方组织的存在，告诉我异能等级的划分与潜能者、失控者的含义，这才使我对异能界有了清晰的认识。”
“或许是同为异能者的缘故，我们之间异常亲近，很快便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一次闲谈之间，我们聊起了当时异能界的动荡不安。”
“那时的异能界，正是三大势之间，争斗最激烈的时候。许多小势力趁乱崛起，也想在异能界争夺一席之地。再加上各国官方的异能组织掺合其中，使整个异能界纷争不断，混乱不堪！”
“在那样的环境里，无数没有势力归属，甚至和之前的我一样，对异能界一无所知的无辜异能者，被卷入各个势力的争斗中，莫名其妙的搭上了性命。”
说到这里，老王自嘲的笑了笑：
“呵呵，或许当时的我，依旧抱着一种自命不凡的想法吧。我对明远和叶曼提出，不如我们也成立一个组织，不求飞黄腾达，只求危险来临时，能够自保。”
“他们两人见过许多势单力薄的异能者，在危险来临时身不由己的凄惨下场，与是我们一拍即合，决定抱团取暖。”
“有了这个决定，叶曼便拉拢了之前结识的风属性异能者小杨入伙，我和明远也在寻找同伴时，结识了和我同岁，拥有自愈能力的老钱。”
“就这样，我们这个五人组成的小团体便正式成立了。”
“我们五人聚在一起，共同探讨修炼原力的心得，互相切磋提升战斗技巧，没过多久，各自的实力都有了显著的提升。”
“同时，我们也四处打探情报，一起分析异能界的局势，以求趋利避害。”
“就这样，一群风华正茂的年轻人之间，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于是我们义结金兰，许下了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誓言。”
“在接下来的几年里，我们共同经历了无数的风风雨雨。”
“我们齐心协力，帮助了许多受到各方势力迫害的自由异能者，甚至凭借武力，拒绝了许多小势力的吞并和招揽。”
“直到后来，异能界的动荡渐渐平息，天演与华国官方共同建立了异能界的新秩序，危机四伏的异能界也逐渐变得安全起来。”
“我们面临的战斗越来越少，除了修炼之外，开始有了大把的时间去做别的事情。”
“于是，叶曼率先耍起了赖皮，和身为结义兄长的明远结为了情侣。随后，小杨也在家人的介绍下，结识了后来的妻子。”
“老钱受家人的影响，对经商充满向往，打算创立自己的事业，而年纪最大，身为大哥我，也遇到了我的初恋情人，开始了长达七年的恋爱经历。”
“于是我们隐藏了异能者的身份，约定了每年两次的聚会，便不再整天聚在一起，给彼此留出了迎接新生活的空间。”
“一年后，小杨的孩子出生了，小杨一番探查过后，发现她的女儿并不具备容纳原力的体质，于是众人便决定，不去接触小杨的妻女，让他们一家人享受普通人的平凡生活。”
“小杨的女儿一天天长大，老钱的事业也渐渐有了起色，明远和叶曼游历华国的旅程还在继续，只有我，面对相恋多年的恋人，迟迟不敢许下一生的承诺。”
“或许是以往的厮杀和磨难，在我心里留下了阴影，我始终觉得，身为异能者的我，终有一天会再次卷入异能界的纷争。到那时，必然会连累身边亲近的人。”
“虽然心里忐忑不安，但我依旧深爱着我的恋人，不敢许下承诺的同时，也不愿轻易放手离开。”
“就这样，我们以恋人的身份相处了七年。直到一场意外的大火，让我彻底下定决心，离开了她。”
说到这里，老王缓缓的摘下了墨镜和口罩，露出了一张满是烧伤痕迹的狰狞面孔。
秋止之前便通过墨镜和口罩的间隙，看到了些许露出的疤痕，对老王墨镜下的面容早有预料，此时并没有什么惊讶的情绪，只是平静的问到：
“烧伤毁容使你下定决心，离开了多年的恋人？可又是什么原因，导致了叶曼和卢明远的失控呢？”
老王平复了一下微微激动的内心，整理了一下语言继续说到：
“在我分手后不久，便到了我们五人约定相聚的日子。”
“他们四人见到我毁容后狰狞的样子，得知了我分手的经历，既难过又惋惜。”
“老钱更是反复的念叨着，如果能把他的自愈能力用到我身上就好了。”
“我反复表示自己已经看开了一切，想让他们宽心，可我知道，直到我们分开，他们依旧对我的遭遇无法释怀。”
“小杨回到DL，遇到了一名曾经被我们帮助过的异能者，无意之间提起了此事。”
“那名异能者却告诉小杨，通过某种实验，或许真有可能，把老钱的自愈能力转移到我的身上！”
“小杨出于对我的关心，顿时详细的打听起来。而那名受过我们帮助的异能者则表示，愿意帮我们进行实验，只是实验具有一定的风险，如果让我知道，一定不会让他们冒险。”
“于是，小杨背着我找到了老钱三人，在那名异能者的帮助下，建立了一座小型实验基地，偷偷做起了实验。”
听到这里，秋止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心中暗说不妙。
听了老王的故事，秋止便明白，老王五人虽然经历过不少打打杀杀，也算见过一些世面，但终究只是偏安一隅，对于异能界真正的隐秘一无所知。
就这项实验而言，三大势力自创立以来，进行过无数次类似的实验，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办法，最终共同得出了‘无法做到’的结论。
在这样的前提下，又岂是随便一个‘野生’异能者，领着一群科研外行就能做到的？
而老王接下来的话，也证实了秋止心中的猜想。
老王双手抱着脑袋，无比自责的说到：
“虽然他们一直瞒着我，但还是被我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我猜到了他们的想法，也猜到了实验的风险，于是我开始阻止他们，算他们放弃这么危险的实验。”
“可当时已经有所进展的他们，决定继续冒险一试，干脆躲在实验室不再和我联系。当我通过老钱的资金流向，终于确定了实验室的位置时，实验不出所料的失败了！”
“小杨、叶曼、明远三人受到影响，当场失控！那名提出实验的异能者，被失控的小杨当场击杀。只有老钱侥幸逃出了实验基地，和来晚一步的我一起，勉强封闭了实验基地，将小杨三人关在了里面。”
说到这里，老王已是满脸泪痕。
秦蕾静静的坐在一旁，听着老王口中的故事，努力装出一副严肃冷静的样子，实际上已经悄悄的红了眼眶。
秋止则是有些感慨的叹了口气，出言安慰道：
“我想，从他们下定决心进行实验的那天起，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如果是我站在你现在的角度，我会坦然接受这一切。”
“因为，只有你的坦然，才是对你们之前的情谊，最大的肯定！”
“才是对他们的付出，最真实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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