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 再知十宝所在处 共赴湛卢寻剑缘

    轩辕广耀来至殿外，便有霞云童子上前对苏可儿道：“婉盈师姐，老母道师姐在此接待贵客，特令我来师姐身旁听用。”轩辕广耀听后则道：“不必了，我二人只谈些旧事，你先回去罢。”霞云童子听了，便转身退下。

    待霞云童子走后，轩辕广耀问道：“可儿，你怎会在此，那霞云童子又为何唤你婉盈？”苏可儿道：“我自那日下山后便见二人自称是土地山神，说我身上有上神气息，一路之上，或是赠食，或是送水，又令山雕，野鹿护送，遂不到几日便到了骊山，在骊山上听老母道，家父家母皆已亡故。”老母又见我身上有上神气息，便将我收于座下，又因及笄之时父母未在身旁，遂老母又为我取了个字作婉盈。”轩辕广耀听后刚要继续前去，忽见苏婉盈身上似有妖气，暗道：“雪黛既已受师尊点化，早已没了妖气，为何如今雪黛身上还有妖气？”轩辕广耀正要问其缘由，忽见霞云童子来道：“师兄师姐，宴已备好，老母邀汝前去赴宴。”苏婉盈闻此，便带轩辕广耀回到了殿内。轩辕广耀入殿后，见骊山老母于上座，其下有四座，座下三霄仙子依次而座，老母令轩辕广耀坐于遗下的座上，随即众人开始用宴。

    宴后，老母令三霄仙子退下，轩辕广耀问道：“老母，不知婉盈身上为何有妖气？”骊山老母回道：“几年前我曾赴丹元大会，玉帝赐我一十三粒九转金丹，我自服一粒，分赐三霄各两粒，又赐我门下五位有功童子各一粒，余下一粒锁于殿内。可几日前却有一蝶妖入我殿内盗丹被我发觉，其逃离之时我欲以无当杖打下九转金丹，却不料将其妖丹一同打出，而婉盈那是恰巧路过将金丹妖丹一同吞下，妖丹金丹被婉盈吞下后竟不排斥，反而使婉盈拥有这亦妖亦仙的法力。我又见其身上有微弱神力，便将其收入门下，授其法术。”轩辕广耀听了已知此事因果，又问道：“老母，家师曾说战尊令我来世间寻十件宝物，不知老母可知一二？”骊山老母回道：“此事我确也知晓一二，听闻此事与人间一铸剑师欧冶子有关，你可去寻他一问。”轩辕广耀听后，道：“好，既此事同欧冶子有关，明日便去寻欧冶子。”骊山老母闻此，拜礼道：“战神，当年凡人随意修仙，以至仙人泛滥，其内有善有恶，虽已封神筛选众仙，又令太乙救苦天尊度化亡仙，但道祖恐此事再生，遂召二祖三清四御，太乙救苦天尊，西王母，与我前去摆阵封印天门，，使得凡人不可随意成仙。而我前去摆阵需去数年，三霄又要趁此天门未封之刻再行突破，婉盈刚刚拜入我门下，这几年若是无人传授修炼之事，则筑基不牢，遂我欲请你带婉盈一同修炼。”轩辕广耀听闻骊山老母令苏婉盈随自己修炼心中不知为何一阵欢喜，忙答应道：“广耀愿携婉盈一同修炼。”骊山老母笑道：“好。”当晚，骊山老母再次宴请轩辕广耀，交代了些许日常之事，便令轩辕广耀去休息了。

    次日，三霄将轩辕广耀，苏婉盈送出山门，轩辕广耀便驾翼麒麟携苏婉盈径向越国而去。半路之上，轩辕广耀，苏婉盈同乘翼麒麟心中皆是十分紧张，但不愿此刻流逝，如此不知过了多久，忽有一城池出现，轩辕广耀放眼望去见已到越国，苏婉盈并无此眼力，遂问道：“恩公，这是何处？”轩辕广耀回道：“我们已到越国了。”轩辕广耀又道：“婉盈，日后不必再唤我恩公了，唤我轩辕大哥即可。”苏婉盈应了一声。此刻，忽见一道精光自一山顶冲出，贯穿苍穹，又瞬间消散。轩辕广耀见后，忙催起翼麒麟向那山顶而去。待二人来到那山顶，见山顶之上有座茅屋和一巨大的剑炉，剑炉内正铸造着一柄宝剑，剑炉旁坐有一老者正呆呆的看着剑炉。轩辕广耀见后，催下翼麒麟，来到那老者前，上前问道：“敢问老伯，可知欧冶子住于何处？”那老者听后缓缓站起，答道：“老朽便是欧冶子，不知寻我何事？”轩辕广耀闻此，忙道：“在下轩辕广耀……”欧冶子听闻轩辕广耀之名后，呆滞的目光中忽然一亮，喊道：“轩辕广耀，你便是轩辕广耀？”轩辕广耀答了声正是，欧冶子笑了数声，又道：“你终于到了！”说完，便向后喊道：“朱氏，快斟茶来。”只见茅屋内有一老妇提着一壶茶走出，将茶壶放于一火炉上后，又将一茶盘放到一座石桌上，随后从茶盘上取下两只茶杯，倒上香茶。茶倒好后，欧冶子便将轩辕广耀请到石桌前坐下，品了口清茶，轩辕广耀率先问道：“不知大师为何知道在下？”欧冶子答道：“我见天下名剑皆是极具杀气，而我认为剑乃是止战之兵，便欲铸一柄豪无杀气之剑，但却一直不得方法，一日有一自称战尊之人告知于我需铸造四柄分别具有尊贵之气，勇决之气，高洁之气，威道之气的宝剑方能铸成无杀气之剑，而有一名唤轩辕广耀来寻我之时，便是我剑成之时。如今你已来寻我想必此剑该成了。”轩辕广耀听后，心中一片茫然，不知战尊为何如此安排，又想到既战尊如此安排必有其道理，便先到铸剑炉前看了看炉内剑胎。只见炉内剑胎已有其形只是剑刃尚未打造，突然双手似有召唤一般伸入剑炉之中，直接将这剑胎取了出来，又置于炉旁圣水之中。只听一阵滋滋之声，此剑便已成，欧冶子忙上前打量此剑，只见此剑通体乌黑，剑刃处皆为圆钝，丝毫不见杀气外溢。轩辕广耀见后，将此剑交于欧冶子手中，欧冶子接过此剑后，欲将此剑置于石桌之上，却忽然脱手，只听轰隆一声，石桌已碎为无数的石块。欧冶子见此，不禁被这剑威所惊呆在原地。苏婉盈见状，上前道：“大师，此剑已成，何不为此剑题名刻字？”欧冶子听了苏婉盈这番话，方才回过神来，道：“正是！正是！”随即又道：“此山乃是湛卢山，此剑便唤为湛卢剑吧。”说完，便拿起工具在剑上刻上“湛卢”二字。二字刚刚刻完，湛卢剑便散发出一股慈爱之力，令人不自觉的感到舒适。欧冶子见湛卢剑成欣喜万分，又见轩辕广耀，苏婉盈还站在屋外，忙道：“二位，刚刚我只顾这湛卢剑，未曾顾得二位，望请见谅。快请进屋一叙。”轩辕广耀，苏婉盈闻此随欧冶子来到屋内。

    轩辕广耀在屋内坐下后，问道：“大师当年战尊可曾提过十件宝物之事？”欧冶子听后，拍了下脑门，道：“战尊当年却是提过此事，并且请我务必告知于你，只是刚刚湛卢剑成，太过欣喜，忘了此事。战尊曾道，玄仙剑因助你化形而失剑灵，因此需收取人间十品剑意方可重生剑灵，那十件宝物便是十种剑意，与世间品质相应，且这湛卢剑的剑意便是其中之一。”轩辕广耀又问道：“敢问大师，我又当如何取这剑意？”欧冶子笑了笑，又道：“你只需将玄仙剑靠近湛卢剑，玄仙剑便可吸取剑意。”轩辕广耀听后，唤出玄仙剑，放到湛卢剑旁，只见一块块黑块从湛卢剑上脱落，吸附到玄仙剑之上，直到黑块将整个玄仙剑包裹住，湛卢剑上的黑块才停止脱落。随后，玄仙剑上的黑块又逐渐融入玄仙剑之中，直至玄仙剑恢复原样。欧冶子见玄仙剑恢复后，不禁感叹道：“真乃神剑也！”

    正在此时，朱氏来到茅屋对欧冶子道：“君子，莫邪来了。”欧冶子闻此忙令朱氏将莫邪领进屋内。莫邪进门拜礼道：“女儿莫邪拜见父亲。”欧冶子忙令朱氏将莫邪扶起。莫邪起身后，又见轩辕广耀又向轩辕广耀拜了礼。欧冶子见女儿归来，赶忙问其近况。莫邪闻此忽然泣不成声，对欧冶子道：“父亲，我夫干将自归吴后，便为吴王阖闾作剑，可谁知干将所采之五山铁精不可炼化，吴王以干将愚弄于他，责令干将务必于十日之内铸成宝剑，否则将干将处死，还请父亲授我炼化五山铁精之法，以救干将。”欧冶子闻言回道：“五山铁精极难炼化，即便是我也需数月才可将其炼化，到那时恐吴王已处死干将。”莫邪闻言瘫坐在地上，掩泪道：“这可如何是好？”轩辕广耀不忍干将赴死，道：“大师，莫邪，当年我曾于阖闾有过一面之缘，不如让我前去请求阖闾放过干将。”莫邪闻此忙站起身来，对轩辕广耀说道：“恩公若是能救下干将，我夫妻二人定会报答恩公大恩大德！”轩辕广耀听后道了句：“不必如此！”有向欧冶子道别要前往吴国。欧冶子闻轩辕广耀将去吴国，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忙叫住了轩辕广耀，又令莫邪先去门外等候，对轩辕广耀拜礼道：“上神在上，欧冶子有事相求！”轩辕广耀见此一惊，忙上前要扶起欧冶子问道：“大师，这是何意？”欧冶子道：“在下早已知你并非凡人，而是天庭上神，只是上神不愿吐露身份在下也不好拆穿。只是如今在下有事相求才如此。”轩辕广耀闻此道：“既是如此，大师有何事相求直言便可。”欧冶子闻此道：“上神，莫邪并非我亲生女儿，当年我铸剑受阻，曾凿茨山，泄其溪，取山中铁英以作剑，可那溪中竟有一龙，那龙见我泄其所居之溪，突然暴起，向我攻来，我无奈只得一再躲闪，而那龙攻到铸剑炉之时却化入我所铸剑胎之中，助我成剑。剑成后，我又见枯溪之内有一幼龙，方知其乃是为救子方才伤我，我一则为赎己错，二则为报其助我成剑之恩，将那幼龙收作女儿，又请战尊将其幻化为人形抚养至此。此次去吴，若是寻得机缘还请上神助其重归龙身，在下感激不尽！”轩辕广耀知此前因后果，道：“大师尽管放心，若有机缘，在下必助莫邪重归龙身。”话罢，二人告了别，轩辕广耀来到屋外唤出翼麒麟，将莫邪扶上翼麒麟，又与苏婉盈驾云同向吴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