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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东海仙子

    驾!驾!

    手中马鞭啪啪作响,马儿轻快的跑动,后面的车厢似乎随着马儿,撒欢了起来。

    这里是通往鄱阳湖的官道,官道虽然没有几丈宽的路面,但是胜在倒也扎实平整。马车跑在路上不会太过颠簸,两边又是一路的村庄田野,一路轻松的飞驰,一路看去令人舒畅。

    因为鄱阳湖有唐国,最大的水军驻扎,所以周边的几条官道,便是主要负责物资运输,战时自然可以成为运输的主道。

    平时因为官道的通畅,使得许多有心思的百姓,纷纷把自己的房子,建在了路边,如今也成了百姓出行的主道。

    当初太子弘翼还是吴王,在这边做洪州刺史的时候,也曾大力的发展过,鄱阳湖的水军。后来因为世人皆知的叔侄之争,导致皇太弟齐王李景遂,被派来洪州任大都督,爵位也改为晋王、太尉、尚书令。

    气度有加的皇太弟,继续执行太子弘翼的策略,把鄱阳湖经营的更加有声有色。可是好景不长,有人说太子弘翼一心进取,惹得皇帝不开心,大有废立的想法。

    于是出现了有人说道,太子弘翼买通内都押衙袁从范,在皇太弟饮水里下毒,导致去年八月初二唐国最大惨案,皇太弟李景遂被人毒死。

    不管如何李景遂是死了,有人说是太子担心自己失宠,加上开始说是想篡皇太弟位置,才把皇太弟赶去洪州。如今因为太子遭到皇帝责骂,有人风传是太子弘翼,乘机杀了皇太弟。

    复杂的宫廷争斗,百姓只能在茶余饭后,去臆想和揣测,究竟谁对谁错,或者事出有因,也就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但皇太弟和太子,都在鄱阳湖留下政绩,这却是不争的事实。

    如今皇太弟魂归西方,太子也因为改镇润州,两国争端斩杀很多吴越国大将,皇帝认为太子专横诛杀,加上宫外风传皇太弟死因,和太子有关,如今太子弘翼也羁押起来。

    结局如何没有人知道,当地百姓却都明白。不管皇太弟还是太子弘翼,他们都是唐国李家子孙,有人说是想国家强大,才极力推荐发展,鄱阳湖的水军。

    不管事实真相如何,事实证明太子弘翼,当初做法是对的。这两年周国数次来犯,因为长江天险阻隔,驻扎在江边水军的威力,导致周国放弃南犯。这些水军大多数,是从鄱阳湖培养的将士。

    民间又有传说,皇帝因被周国压制太狠,不得不降低唐国的国制,还数次传书到周国,说要传位给太子弘翼。但据说周国国君郭荣很客气,说皇帝仁慈大度,不必如此等等。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周国像哄小孩一样,唬弄着金陵朝廷。数次征伐把江北州府都占领,如今只差没有指着鼻子骂孙子。皇帝心里比谁都明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硬气不起来。

    当初的唐国,在中原诸国里,可是仅次于中原的所在,更是南方诸国里,兵力最强的割据国家。要说皇帝李璟不硬气,可是先征服了闽国,又扫遍马楚掌权的楚地。

    唐国夹杂在南方诸国里,那就是一面不倒的标志。

    如今倒好先是被周国胁迫,吴越国乘机在边上咬一口,夺取原先闽地靠海,三分之一的地盘。虽然太子弘翼率领队伍战胜,在润州斩杀一万多吴越将士,更斩杀几十员吴越国大将,使得吴越国战力大受创伤。

    但紧接着唐国,失去江北十余州疆土,继而皇帝亲自递表向周国屈服,表示唐国级别降低,自认为是一个割据藩镇,连皇帝也不敢自称了。

    谁做皇帝和百姓没有太大关系,但是作为唐国内百姓和文人,心里还是感觉受到屈辱。可是人家皇帝都不在乎,这些小老百姓着什么急!

    皇帝一心想着把国都从金陵南迁,以防仅仅只有一江之隔,金陵不够安全。这倒也极好理解,因为荣华富贵享受惯了,谁都会怕死想多活几年。据说南迁京城意向有理有据,选定地点便是洪州。

    洪州位置水陆可用,又是当初唐国中心位置,从安全上来说,确实是最佳选择。如果这最终的选择,就是如此的话,那么如今这鄱阳湖,便成了护都重要军事所在。

    鄱阳湖的重要性提上日程,平时南来北往的船只,基本上不允许在鄱阳湖驻扎停留。一来是出于对湖中,驻扎水军的安全,二来也是便于管理。鄱阳湖湖面太大,水军不断巡逻,也无法一一管制。

    水军在入江口设置重重关卡,一些不明身份的船只,也就无法顺利通过。因为有水军的管制,一些正常商家倒是活跃起来。他们心里没有鬼,在过关时缴纳需要的税额,反倒是比别的地方更安全。

    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带来了巨大的商机运作。

    唐国历来是江南胜地,也是中原有名鱼米之乡,自古便是物产丰富所在。自杨吴占领以来,鄱阳湖以北靠海区域,都是富庶景胜之地,每年所进贡物产,可以抵上整个唐国大半。

    这也是唐国被周围虎视眈眈的主要原因,如果不是唐国兵力一向占据前列,只怕早就被人啃光。杨吴被李家代替以来,皇帝大力发展鄱阳湖以南区域,想带动整个经济和稳定。

    虽然成效缓慢,但是也逐渐显现规模。鄱阳湖附近靠南区域,饶州算是半个挨近的州府。饶州特产便是茶叶,这个和盐一样重要的物资,使得饶州到鄱阳湖,运输十分发达。

    坐在马车车辕把上,是一个看去还没有及冠少年,少年哟呵声音清脆,兴奋挥动着手里的皮鞭,马车快速的在官道欢腾。马车车帘撩起来,可以看到少年身后,车厢里的情形。

    车里铺着厚厚的,来自于波斯的毛毯,一看就是出自富贵之家的用具。车厢不大的空间,不过三尺宽窄的范围,坐着一个紧闭双目的女子。

    车厢里没有别的东西,就一个蒲团垫在女子身下,她微微闭着眼睛,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睡过去了一般。马车在官道上飞快的行驶,女子却坐的很是安然。

    想必是马车特殊的缘故,看去整个比较平稳。这是一辆难得的钢轴马车,据说这种钢轴马车,乃是从岭南那边传来。如今在各州之间开设有马车行,平时对外租售服务,不过售租价却是不菲。

    价格再贵只要好用,而且舒服,那也一样有人,愿意消费。

    这辆马车的好处便是,车轮加了钢轴,车轮转动速度均匀起来。车轮横杆下,有几组减震钢片,使得马车颠簸,几乎变得没有,实在是这个时代伟大的发明。

    有人说这种钢轴马车,来自于岭南沿海,最早就是岭南汉国,京城兴王府里有人使用,后来被有想法的商家使用,便逐渐传播到中原来了。

    饶州因为占着和岭南,还算比较近的优势,算是唐国最早引进,这种款式马车的州府。

    车厢里女子盘腿端坐,穿着普通洗的泛灰白麻布衣裙,任凭少年策马疾驰。一直盘坐在那里,没有感觉到丝毫不适。

    这里靠近鄱阳湖官道,虽然是官道还是免不了有宽窄,马车随着道路变化运动,不断左右上下的移动,车厢内她好像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靠近官道两边房屋渐渐多了,但官道上也没有过多路人,偶尔会看到路旁有一两个行人匆匆,但是远远听到马车疾驰过来,都会主动事先避让到一旁。

    少年看到没有什么阻碍,兴奋的挥鞭催赶,让皮鞭在空中啪啪做响。前面不远已经快到鄱阳湖渡头,看去路上行人逐渐多起来。看到路上的行人一多,少年心性便更有些张扬。

    手中皮鞭响声更脆,却都没有落在马的身上。他似乎很爱惜拉车的马儿,可以看出这是一种怜惜的感情。确实也是,在这个不断发生战争的时代,尤其是在南方不产马地区,一个人能够拥有一匹马,不亚于是一个不小富翁。

    当然在这个时代,如果没有一定身份和地位,也不敢拥有一匹像样的好马。因为马儿在这个时代,不但是各国战略物资,还要随时担心,马儿被官府和军阀,随时调遣征用。

    少年穿着一身合体的布衣,不华贵倒也干净清爽,一眼看去就不是有钱人。有钱人家谁会自己赶马,就是有钱人家赶马的,也要比这个少年穿的好。

    但是少年就是开心,笑容是发自内心。不时回头看向车厢那个女子,好像自己捡到宝一样高兴。这匹马以前不是自己的,就是现在也不是他的,但是他感觉如今和自己的差不多。

    因为现在不但有使用权,而且天天看管这匹马,这匹马和车,就是车厢里女子租给他用的。从昨天到今天,少年跟随这个女子,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甚至感觉有些不可能,可是一切还是真实。

    少年便是雄石寨前的九郎,女子便是本来穿着蓝衣的冯碧唯。

    “前面人逐渐多了,你心里高兴,也不用开的如此快,如若伤到了旁人,可不要找我!”一直闭着眼睛的冯碧唯,忽然开声。虽然一直闭着眼睛,却似乎可以看到,前面一切景象一般。

    她确实受了伤,和妖龙田缔争斗,虽然不是生死仇恨,但是异种被田缔夺走,还是让冯碧唯心中不爽,和田缔对手的时候,难免便付出八九分修为。

    谁知田缔的疯狂,根本不是大家可以揣测,几十年没有动过手的田缔,居然丝毫没有留手。虽然和冯碧唯没有对手很久,但他那强横身体,和霸道的功力,还是震的冯碧唯体内,真气翻滚受损。

    加上冯碧唯离开永州时,根本就没有功夫调息。作为先天高手,身体可以和天地间元气融合,但发现有人跟随自己,倒是有几分心力都在防备。导致她进入唐国境内后,反倒不如以前的状态。

    知道如果要和对手过招,自己一身修为,只怕就会付之流水,甚至会在对手手里,最终惨不忍睹。无奈之下冯碧唯只有故意兜圈子,没有直接往金陵回去,在饶州附近假意投信江,意图在信江修复身体。

    跟随的沈嫣然果然不敢入水袭击,眼睁睁看着冯碧唯随江漂流而下。知道自己错过几次时机,越发不敢轻易出手。使得冯碧唯体内伤势压制下来,在水中顺其自然漂流。

    冯碧唯也不敢进入龟息状态修复,不过成功把沈嫣然引到雄石寨边,因为她知道沈嫣然一段私人秘辛,知道这里是她最忌讳的去处。当然冯碧唯失算便是,本想利用水流自然因果,恢复自然之道圆通,却意外被十叔一片好意救上来。

    将错就错躺在小舟上等待,看疑心病重的沈嫣然敢不敢出手。冯碧唯蓄势做好最强的一击,虽然这种蓄势,导致冯碧唯恢复放慢,却强势压制了对手的放肆。

    自来疑心颇重的沈嫣然,不但没有出手,还一直等候在岸边,不知道自己被冯碧唯,引到龙虎山附近。沈嫣然当年一件事情,引得那个本来深爱的人深恶痛绝。

    自此那人警告,此生不要看到她,出现在自己面前,不然势必出手讨回公道。沈嫣然相信他会这么做,因为他为了自己,在天下整整流浪二十余年。

    明知冯碧唯在关键的时刻,八成是狐假虎威,沈嫣然心里气愤意欲发狂,但知道自己即使拿下冯碧唯,也远非三两招可以搞定,势必会引那个人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冯碧唯遁入龙虎山。

    沈嫣然没有马上离去,她在盘算冯碧唯受伤程度,几十年的江湖经验,谁都不是那么好欺骗。看着冯碧唯进雄石寨后,脱离自己视线,放肆狂奔逃跑,她一定会不计后果追杀过去。

    因为那说明冯碧唯,已经是穷途末路,那也是截杀阻击冯碧唯,最好的时机。可是冯碧唯没有展露,进入龙虎山后,便隐身起来。冯碧唯再一次大胆隐瞒过,沈嫣然的判断。

    她的这种大胆推测和估计,是两个人几十年来,无数次交手后的积累。看到沈嫣然真正离去之后,冯碧唯才再次现身出来。

    沈嫣然心高气傲,自然不想要对付冯碧唯,而真的引出那个人来,她不想让冯碧唯,看自己的笑话,那比杀了自己还要难受。

    冯碧唯就是估中了,沈嫣然的这种心态,知道自己如果返回金陵,肯定会在路上,遭受沈嫣然阻挡。但是为了边镐,冯碧唯要回去。

    于是冯碧唯想到一个,看似最简单的方法,找这个帮助过自己的少年萧九郎,以普通方式送自己回金陵城。任是像沈嫣然这种高手,怎么也难以想象,冯碧唯会放下身段,像普通人一般回返。

    高手到一定境界,都会有自己难以割舍的尊严,沈嫣然喜欢以自己的方式,去揣测冯碧唯。因为冯碧唯毕竟是逍遥派太上长老,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修行者之一。

    可沈嫣然显然失算了,冯碧唯这次永州心境的改变。如果改在没有去永州城之前,就是冯碧唯自己看来,宁可负伤和沈嫣然一战,也不会以这种方式回去。

    修行大道万千,众生平等。

    冯碧唯看到变形的异种,历经千辛万苦才能成功的范例。在它们那一类里,要历经多少生死,才能成就今天的化形。纵使如此,在自己等人手里,还是差不多屈服就范。

    种类不同,但运道相似!冯碧唯没有丝毫高兴,反而联想到自己。最后在强势的妖龙手下,一众自认为是这世上最强的人物,和那异种一般受到压制,最后眼睁睁看着妖龙田缔,带着异种离去。

    站在不同高度,就会以不同的方式看问题,不是说妖龙修行超过自己这些人,但他天生强横的战力,自己这些人哪会是对手?

    这也恰好说明一个问题,在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不一定是自己的修行!

    那还有什么,放不下?

    冯碧唯方法很简单,让萧九郎租了一辆马车,自己坐在马车里,以最平常普通人摸样。不管沈嫣然会不会半路劫道,这都是最好最快的方式。

    她不想再浪费时间,恢复的没有那么快,最好的方法就是去突破。修为到了她和沈嫣然这个境界,一味枯坐修行,已经没有意义,思维已经不能用常态理解。

    就是冯碧唯都不知道,沈嫣然会等待在什么地方,但金陵自己一定要回。微微睁开眼睛,冯碧唯脸色看起来已经恢复。

    从进入唐国境内开始,就给门主发去特殊传信,想必早已收到密信。虽然不抱靠她来解围,但她确实是这一代最杰出弟子。如果有她干预的话,想必沈嫣然也不敢再放肆。

    一晚上的修整,冯碧唯看起来又恢复常态,但是她心里有数,妖龙那个疯子战斗力太强,自己还是动了根基。如果不是当时在场人多,老友高阳翾也出手,只怕自己和妖龙再对招,可能两三年难以恢复。

    多年没见到高阳翾,她似乎比自己还要强出半筹。没有来得及寒暄,大家便分道扬镳。如果有高阳翾一起,自己哪里会如此狼狈。一路强行压制伤势,冯碧唯知道在平时不是问题,被沈嫣然跟随一路,冯碧唯知道这根本不是办法。

    思考了一番之后,知道自己无法马上恢复到巅峰时期,于是想到一个险招。这次永州城之行,实际是自己规划多年的心愿,没有想到会真正遇到契机。秦庄的突然出现,使得冯碧唯感觉到希望。

    没有如愿获取到异种,但冯碧唯也收集了十余滴异种精血。虽然不知道会不会有奇效,但异种的精血,无疑会体现它一生的修行。冯碧唯做了一个大胆决定,准备马上对精血加以研究,大胆吸收了一滴异种精血。

    一滴异种的精血,虽然看起来很少。但是通过对这丝精血的感悟和研究,虽然不像圣药那般有疗效,但是冯碧唯感觉,自己对修行多了许多感悟。

    这晚对精血的吸收感悟,不亚于五年以上体悟修行,这是冯碧唯心中,最惊讶的感受。虽然精血对体内疗伤,作用不是太大,但是冯碧唯心中高兴,反而更甚于身体的恢复。

    通过吸收精血之后,对精血里那最精华的细化,冯碧唯隐隐感觉的到,如果自己把身边收集的那些精血,都慢慢吸收的话,肯定可以突破到另一个境界。

    这种隐隐可以触摸的感觉,让冯碧唯心中更是激荡。少年萧九郎自然不知道,冯碧唯心中所想。可能还陶醉在昨天,冯碧唯和他所说的事情。

    此时听到冯碧唯出声之后,不由微微吐出半截舌头,少年心性一露无遗。手中缰绳慢慢拉紧起来,皮鞭也不再抽响。口中老老实实的应道:“好的,师傅!”

    冯碧唯见萧九郎已经有内家修行基础,在搭及他脉门时,居然感觉他体内经脉,比较适合自己这门的修行,一时突发奇想,要收萧九郎做弟子,倒让萧九郎惊喜坏了。

    马车缓慢起来,渐渐可以看到,远处布帆飘扬,那是鄱阳湖里大船扬帆。

    “且住,你去湖边看看,能不能找到一艘,去金陵的船只,不论商客均可,可否明白!”冯碧唯忽然出声。

    萧九郎干脆的应声,然后停住马车,跳下车辕把,恭恭敬敬对冯碧唯施礼,然后快步朝湖边去了。这里朝湖边还有一段距离,他健步如飞一般快走,心中却很是激动。

    看到冯碧唯高深的手段,见过世面的萧九郎,自然丝毫没有犹豫,便拜这个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的女子为师。

    他知道自己遇到高人,虽然说心中也有秘密,但是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哪里会就此轻易错过。

    “仙笙,过来吧!”冯碧唯声音静静响起。

    “师叔,无恙吧!”一把悦耳的声音,在车厢旁响起,一身湖蓝宫装的美女,缓缓转到车厢门前。长发高挽成简单道髻,眉间菱形殷红的花钿,格外醒目!

    看她长眉入鬓,称得妩媚的凤眼,转动之间令人沉醉。高挺琼鼻犹若悬胆,樱桃般性感红唇微启,让人忍不住对她,雪白的贝齿生遐。

    最令人惊讶的是,她白嫩的肌肤外露,使得那香酥的上围让人看着,对那深沟有些无法自抑。这是一个绝代生香之人。

    却不知道如何突兀出现,显然不但和冯碧唯熟识,明显还是晚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