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阴暗的角落
束正羽咬着牙，紧闭双眼，不再去看，去想那颗金色的果实，他很了解，一旦像楚天河所说，将它吃下去，就再也回不了头了。虽然因为它，自己才能从灾难中中幸免遇难，但是绝不能因为它而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复仇才是自己最终的目标。
他将果实拿下来，紧紧攥着它，用自己的意志力抵抗它带来的诱惑。但是愈发感觉到呼吸的困难，视线也变得越来越模糊，虽说之前吃下它就能自由呼吸大约一周的时间，从服下它到现在，走过的路程应该还没到界限，但是见到果实之后这种窒息感像是扑面而来。
他想挣扎，但是喉咙已经无法发出声音了，他的心在怒吼，在咆哮，不能就这么倒在这里！世界树的果实似乎在他手里跳动着，想要出来，想让他吃下它。
“不，这是你的计谋，我不会屈服的！”束正羽内心并未动摇，他坚信这是考验，而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楚天河正拿着一把武器站在他身后，准备扣动扳机。
束正羽终于抵挡不住袭来的窒息，晕倒过去，而被他握在手里的那棵果实也掉落出来。楚天河看到翻滚到他身边的淡金色果实，面具之下竟是惊讶之色。他赶紧跑到束正羽身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面具给他戴上。
他将那棵果实捡起，随意装了起来，随后便陷入了沉思，如果束正羽将这颗果实吃下去，那就说明他的意志力非常薄弱，留在这里就是个隐患，再加上他是外来的，其实是死是活都无所谓，毕竟世界树之城无名无姓之人的消失不会被任何人铭记。
他坐在束正羽身边，再次拿起一支烟，将它点燃，开始思考
束正羽从窒息的痉挛中恢复过来，看到自己身边的楚天河，有些疑惑：“你一直.....在看着我？”他感受到脸上的面具，伸手摸了摸。
楚天河深吸一口烟草，将它弹到阴影之中，看那火光在阴影中闪动了几下，便熄灭了。
“你很幸运，是一块硬骨头。”他自顾自的说道：“世界树之城不需要硬骨头，但是下层需要，如果你不够硬，是无法在这里生存的。”
他拍了拍束正羽的脑袋。
“如果你做不到抵抗世界树果实的诱惑，那就说明你抵抗不了下层的各种诱惑，知道吗，诱惑是这个世界上杀人于无形的东西，它能引领你走向深渊，为那些妖魔鬼怪献上自己的全部。”他顿了顿，自嘲的笑了：“我曾经也是其中一员，没能经受的起诱惑，可能现在依然是。”
他随后拿起手边的那个奇形怪状的武器：“知道吗，在你之前，我也曾救过像你一样的人，有男有女，年龄有大有小，他们原本就是不属于世界树之城的人，只不过他们都不在这里了。你是我第一个见过的能抵抗世界树果实的人，或许你是特殊的，或者你暂时是特殊的，谁知道呢？”楚天河的手在那把武器上来回游走着，那些刻痕在他心里像是伤痕一般。
“他们去了哪里？”束正羽并不知道楚天河手中的是武器，像楚天河问道。
楚天河哑然失笑，但是随即摇了摇头：“去哪里....了呢？我也不知道，他们大抵已经离开这里了，不过这一切你不需要有什么想法。以后你就好好呆在这里，好好养伤，等你能干活了，就帮我们干活，早些还清我救你的债，在之后，就用挣到的前搬去中层甚至上层居住吧。”
他说完，起身拍了拍灰尘，呼唤了几声阿楠。
阿楠也是揉着睡眼走了过来。
“你带这个小伙子去下层转转吧，熟悉熟悉以后需要跑腿的地方，以及那些有着危险的角落。”楚天河这么说道：“我也该将店子开起来了，毕竟我们的正业还是医院吗，再黑也是个救人的地方啊。”他将那块铁板升起来，转身笑着说道。
穿过家里迷宫般的废铁，终于来到外面的街道，夜晚中并未见到这个下层的全貌，这时候束正羽才发现，即使在阳光之下，这里依旧笼罩着一层阴霾，街道上污水横流，大部分的房门紧闭，破烂不堪的钢材变成了构建这些姑且称得上是房子的基底。
阿楠领着楚天河，后者打着石膏吊着胳膊，目光好奇的看向周围的一切，阿楠时不时瞥一眼这个他们捡到的小伙子：“束正羽，你想知道什么？”
见束正羽目光向他看来，阿楠赶紧转过头去：“别...别看我，我....我容易紧...紧张，一紧张就会结....结巴。”
束正羽跟着也紧张起来，用还能动的右手连忙摆了摆，说道：“你看着介绍，我也不知道自己想知道什么。”
“哦哦好.....那我就从我们住的这条街介绍吧。”阿楠只留给束正羽一个后脑勺，开始向他介绍起来。
“这里是世界树之城的最下层....不对应该是下层，这里还有一个最下层，但是那里应该没人可以居住，主要是负责处理整座城市的垃圾与污水等等，也仅限于我们下层外围的正下方，因为再往里就是世界树的树根了。”阿楠不再紧张，解说流畅起来。
“我们下层不仅位置在整座世界树之城里最下层，所处的地方也是在整个城市的外围，你能看到吧，这边的人们看起来就是一副衣衫褴褛，眼神呆滞。”她最后几句很小声，因为就在他们身边，有着一群浑身褴褛的人坐在那里。
他们眼神正如阿楠所说，十分呆滞，但是看到束正羽之后，像是看到什么稀罕之物，目光紧紧盯着他。
“这个地方，像你这样的人很罕见的，毕竟你是外面的人。”阿楠也注意到了那些人的眼神“不过你不用担心，楚天河先生虽然看上去人很怪，喜怒无常，但是他靠着医生这个职业在我们这条混乱街可是很受尊重的，我带着你他们就知道你是楚天河带回来的人，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说着，束正羽发现那些人们的眼睛里多多少少有着一点金色的光芒。”
“都是一些世界树综合征的患者。”阿楠似乎见怪不怪。继续带着他向街道走着，不远处就有一个路口，是一段缓缓的上坡。“我们是依靠着世界树建造的城市，根据地段往上就是不同阶层，每个大阶层之上就是数个小阶层，当然，这些小阶层的区别并不是很大，大多是街道的区分罢了。”
她带着束正羽来到一个黑乎乎的巷道之中，这里每家每户门口都摆着一些东西，人影似乎都蜷缩在阴影之中，因为背光，即使这些房子的门打开，也像是处于黑暗之中。“这里是我们这片区唯一的市场，虽然看上去不太干净，但是食物和用品都很便宜，而且在这边还可以买到一些中层才有的东西。”
说到这里，束正羽问道：“上层的东西是什么呢？”
阿楠脚步一滞：“我忘了你不是世界树之城的人了，要知道，有毒的空气几乎杀死了除人类之外的一切过去动物，但是在上层几百年的努力之下，还是用人类过去留存的知识复制出了那些动物，但复制的副作用就是它们没办法繁殖，只能用来吃。而且....”说着她像是想说什么，但还是放弃了。“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到时机我再告诉你吧。”她又恢复了脚步。
“我们不光要去外面收集那些材料，还得帮那些人治病，虽然楚天河收费贵了点，但是在我们下层，他的能力已经无可替代，大家也是默认这一切，只不过还是会有人对我们的家虎视眈眈。”说道楚天河，束正羽发现她的脚步都自信起来。
“你看那个人，他就已经是世界树综合征第三阶段了。”阿楠停下脚步，拽了一下束正羽的衣角，束正羽向阿楠的视线看去，一个没有戴过滤面具的中年男子躺倒在地，他身上盖着的破破烂烂的毯子都遮盖不住那像树根一样判错纠结的左腿，和树木褐色的树皮不同，那里与人类的皮肤颜色别无二致，就算是最细的部分也有着皮肤覆盖，并且能看到蓝色的血管密布。那个男人表情痛苦狰狞，
“他没有钱做手术，而且也摆脱不了世界树果实的影响，大概是没救了。”阿楠像是习惯了，怜悯的目光都没有，快步向前走去。束正羽看着那个人，胃里一阵翻腾。
“不是说世界树果实是最高等的货币吗？他们是怎么弄到的，还能吃到第三阶段。”束正羽想到世界树果实对他的影响，提出一个问题。
“这里是下层，我可以说在这里秩序远不如你们的穹顶城市，他们一旦因为某种原因对世界树果实上瘾了，为了获取它，总会有各种办法的，或者偷，或者抢，稍微有点能力的可能会去找高利贷——不过他们最终的结局都是一样的，这也是楚天河为何不愿意让你继续吃世界树果实的原因。”阿楠似乎并不知道楚天河在之前差点让束正羽吃下果实的事情。
“不过下层最近好像更加不太平了，知道在世界树之城里哪个阶层的人们最看不起我们吗？”阿楠问束正羽，像是在炫耀自己知道的知识多一般。
束正羽思考了一下，在他印象里，一直是最上面的看不起最下面的，于是便回答：“应该是顶层的那些人吧。”
阿楠像是被逗笑了：“错啦，首脑他们对我们一向是一视同仁——或者说对我们的生死毫不在乎的，它只需要维持整座城市的运转就行了，那些工程师也是如此。”说着她蹲下来，在污浊的土地上画出一个三角形，再画上三条线：“这就是我们世界树城市的构成，顶层和上层与其说看不起，不如说目中没有我们，他们的眼中只有这座城市。但是中层的人们会更多的看重自己的生活，认为我们这里又脏又乱，会有怪异的优越感，所以他们向来看不起我们。可要是没有我们，恐怕就没有他们生活的一切。”
随后她有些神秘的说道：“听说最近有上层的人到我们这里，据说是在寻找什么东西，再之后我和楚天河就出去捡你了，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找到。”说着她嘿嘿一笑，被自己的笑话笑到了。
“如果说太阳是生命的源泉的话，那世界树就是带有副作用的第二个太阳，而我们就是在阴暗的角落里生活的人。”阿楠有些落寞，她向往的看着世界树的上层，那些呼啸而过的怪物似乎一直不停息，无论早晚都在运行着。
束正羽的眼神变得坚毅起来，如果想要复仇，那么他就得用尽一切向上爬，到了顶层或许就有能力到达那片星空，将害死自己城市的那些人得到惩罚。
“我会努力，达到这座城市的顶点的！”束正羽向阿楠说道。
“就凭你？哈哈哈，你这个外面来的土著。”这时候一个戴着奇异面具的人从阴影中现身，嘲笑着束正羽，似乎已经偷听了许久。
他将果实拿下来，紧紧攥着它，用自己的意志力抵抗它带来的诱惑。但是愈发感觉到呼吸的困难，视线也变得越来越模糊，虽说之前吃下它就能自由呼吸大约一周的时间，从服下它到现在，走过的路程应该还没到界限，但是见到果实之后这种窒息感像是扑面而来。
他想挣扎，但是喉咙已经无法发出声音了，他的心在怒吼，在咆哮，不能就这么倒在这里！世界树的果实似乎在他手里跳动着，想要出来，想让他吃下它。
“不，这是你的计谋，我不会屈服的！”束正羽内心并未动摇，他坚信这是考验，而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楚天河正拿着一把武器站在他身后，准备扣动扳机。
束正羽终于抵挡不住袭来的窒息，晕倒过去，而被他握在手里的那棵果实也掉落出来。楚天河看到翻滚到他身边的淡金色果实，面具之下竟是惊讶之色。他赶紧跑到束正羽身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面具给他戴上。
他将那棵果实捡起，随意装了起来，随后便陷入了沉思，如果束正羽将这颗果实吃下去，那就说明他的意志力非常薄弱，留在这里就是个隐患，再加上他是外来的，其实是死是活都无所谓，毕竟世界树之城无名无姓之人的消失不会被任何人铭记。
他坐在束正羽身边，再次拿起一支烟，将它点燃，开始思考
束正羽从窒息的痉挛中恢复过来，看到自己身边的楚天河，有些疑惑：“你一直.....在看着我？”他感受到脸上的面具，伸手摸了摸。
楚天河深吸一口烟草，将它弹到阴影之中，看那火光在阴影中闪动了几下，便熄灭了。
“你很幸运，是一块硬骨头。”他自顾自的说道：“世界树之城不需要硬骨头，但是下层需要，如果你不够硬，是无法在这里生存的。”
他拍了拍束正羽的脑袋。
“如果你做不到抵抗世界树果实的诱惑，那就说明你抵抗不了下层的各种诱惑，知道吗，诱惑是这个世界上杀人于无形的东西，它能引领你走向深渊，为那些妖魔鬼怪献上自己的全部。”他顿了顿，自嘲的笑了：“我曾经也是其中一员，没能经受的起诱惑，可能现在依然是。”
他随后拿起手边的那个奇形怪状的武器：“知道吗，在你之前，我也曾救过像你一样的人，有男有女，年龄有大有小，他们原本就是不属于世界树之城的人，只不过他们都不在这里了。你是我第一个见过的能抵抗世界树果实的人，或许你是特殊的，或者你暂时是特殊的，谁知道呢？”楚天河的手在那把武器上来回游走着，那些刻痕在他心里像是伤痕一般。
“他们去了哪里？”束正羽并不知道楚天河手中的是武器，像楚天河问道。
楚天河哑然失笑，但是随即摇了摇头：“去哪里....了呢？我也不知道，他们大抵已经离开这里了，不过这一切你不需要有什么想法。以后你就好好呆在这里，好好养伤，等你能干活了，就帮我们干活，早些还清我救你的债，在之后，就用挣到的前搬去中层甚至上层居住吧。”
他说完，起身拍了拍灰尘，呼唤了几声阿楠。
阿楠也是揉着睡眼走了过来。
“你带这个小伙子去下层转转吧，熟悉熟悉以后需要跑腿的地方，以及那些有着危险的角落。”楚天河这么说道：“我也该将店子开起来了，毕竟我们的正业还是医院吗，再黑也是个救人的地方啊。”他将那块铁板升起来，转身笑着说道。
穿过家里迷宫般的废铁，终于来到外面的街道，夜晚中并未见到这个下层的全貌，这时候束正羽才发现，即使在阳光之下，这里依旧笼罩着一层阴霾，街道上污水横流，大部分的房门紧闭，破烂不堪的钢材变成了构建这些姑且称得上是房子的基底。
阿楠领着楚天河，后者打着石膏吊着胳膊，目光好奇的看向周围的一切，阿楠时不时瞥一眼这个他们捡到的小伙子：“束正羽，你想知道什么？”
见束正羽目光向他看来，阿楠赶紧转过头去：“别...别看我，我....我容易紧...紧张，一紧张就会结....结巴。”
束正羽跟着也紧张起来，用还能动的右手连忙摆了摆，说道：“你看着介绍，我也不知道自己想知道什么。”
“哦哦好.....那我就从我们住的这条街介绍吧。”阿楠只留给束正羽一个后脑勺，开始向他介绍起来。
“这里是世界树之城的最下层....不对应该是下层，这里还有一个最下层，但是那里应该没人可以居住，主要是负责处理整座城市的垃圾与污水等等，也仅限于我们下层外围的正下方，因为再往里就是世界树的树根了。”阿楠不再紧张，解说流畅起来。
“我们下层不仅位置在整座世界树之城里最下层，所处的地方也是在整个城市的外围，你能看到吧，这边的人们看起来就是一副衣衫褴褛，眼神呆滞。”她最后几句很小声，因为就在他们身边，有着一群浑身褴褛的人坐在那里。
他们眼神正如阿楠所说，十分呆滞，但是看到束正羽之后，像是看到什么稀罕之物，目光紧紧盯着他。
“这个地方，像你这样的人很罕见的，毕竟你是外面的人。”阿楠也注意到了那些人的眼神“不过你不用担心，楚天河先生虽然看上去人很怪，喜怒无常，但是他靠着医生这个职业在我们这条混乱街可是很受尊重的，我带着你他们就知道你是楚天河带回来的人，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说着，束正羽发现那些人们的眼睛里多多少少有着一点金色的光芒。”
“都是一些世界树综合征的患者。”阿楠似乎见怪不怪。继续带着他向街道走着，不远处就有一个路口，是一段缓缓的上坡。“我们是依靠着世界树建造的城市，根据地段往上就是不同阶层，每个大阶层之上就是数个小阶层，当然，这些小阶层的区别并不是很大，大多是街道的区分罢了。”
她带着束正羽来到一个黑乎乎的巷道之中，这里每家每户门口都摆着一些东西，人影似乎都蜷缩在阴影之中，因为背光，即使这些房子的门打开，也像是处于黑暗之中。“这里是我们这片区唯一的市场，虽然看上去不太干净，但是食物和用品都很便宜，而且在这边还可以买到一些中层才有的东西。”
说到这里，束正羽问道：“上层的东西是什么呢？”
阿楠脚步一滞：“我忘了你不是世界树之城的人了，要知道，有毒的空气几乎杀死了除人类之外的一切过去动物，但是在上层几百年的努力之下，还是用人类过去留存的知识复制出了那些动物，但复制的副作用就是它们没办法繁殖，只能用来吃。而且....”说着她像是想说什么，但还是放弃了。“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到时机我再告诉你吧。”她又恢复了脚步。
“我们不光要去外面收集那些材料，还得帮那些人治病，虽然楚天河收费贵了点，但是在我们下层，他的能力已经无可替代，大家也是默认这一切，只不过还是会有人对我们的家虎视眈眈。”说道楚天河，束正羽发现她的脚步都自信起来。
“你看那个人，他就已经是世界树综合征第三阶段了。”阿楠停下脚步，拽了一下束正羽的衣角，束正羽向阿楠的视线看去，一个没有戴过滤面具的中年男子躺倒在地，他身上盖着的破破烂烂的毯子都遮盖不住那像树根一样判错纠结的左腿，和树木褐色的树皮不同，那里与人类的皮肤颜色别无二致，就算是最细的部分也有着皮肤覆盖，并且能看到蓝色的血管密布。那个男人表情痛苦狰狞，
“他没有钱做手术，而且也摆脱不了世界树果实的影响，大概是没救了。”阿楠像是习惯了，怜悯的目光都没有，快步向前走去。束正羽看着那个人，胃里一阵翻腾。
“不是说世界树果实是最高等的货币吗？他们是怎么弄到的，还能吃到第三阶段。”束正羽想到世界树果实对他的影响，提出一个问题。
“这里是下层，我可以说在这里秩序远不如你们的穹顶城市，他们一旦因为某种原因对世界树果实上瘾了，为了获取它，总会有各种办法的，或者偷，或者抢，稍微有点能力的可能会去找高利贷——不过他们最终的结局都是一样的，这也是楚天河为何不愿意让你继续吃世界树果实的原因。”阿楠似乎并不知道楚天河在之前差点让束正羽吃下果实的事情。
“不过下层最近好像更加不太平了，知道在世界树之城里哪个阶层的人们最看不起我们吗？”阿楠问束正羽，像是在炫耀自己知道的知识多一般。
束正羽思考了一下，在他印象里，一直是最上面的看不起最下面的，于是便回答：“应该是顶层的那些人吧。”
阿楠像是被逗笑了：“错啦，首脑他们对我们一向是一视同仁——或者说对我们的生死毫不在乎的，它只需要维持整座城市的运转就行了，那些工程师也是如此。”说着她蹲下来，在污浊的土地上画出一个三角形，再画上三条线：“这就是我们世界树城市的构成，顶层和上层与其说看不起，不如说目中没有我们，他们的眼中只有这座城市。但是中层的人们会更多的看重自己的生活，认为我们这里又脏又乱，会有怪异的优越感，所以他们向来看不起我们。可要是没有我们，恐怕就没有他们生活的一切。”
随后她有些神秘的说道：“听说最近有上层的人到我们这里，据说是在寻找什么东西，再之后我和楚天河就出去捡你了，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找到。”说着她嘿嘿一笑，被自己的笑话笑到了。
“如果说太阳是生命的源泉的话，那世界树就是带有副作用的第二个太阳，而我们就是在阴暗的角落里生活的人。”阿楠有些落寞，她向往的看着世界树的上层，那些呼啸而过的怪物似乎一直不停息，无论早晚都在运行着。
束正羽的眼神变得坚毅起来，如果想要复仇，那么他就得用尽一切向上爬，到了顶层或许就有能力到达那片星空，将害死自己城市的那些人得到惩罚。
“我会努力，达到这座城市的顶点的！”束正羽向阿楠说道。
“就凭你？哈哈哈，你这个外面来的土著。”这时候一个戴着奇异面具的人从阴影中现身，嘲笑着束正羽，似乎已经偷听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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