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戴着鹿面具的人
伍岳正坐在桌子前，低头沉思着。
上层来的人似乎将黑市作为重点观察对象，只因那个人的信号曾短暂出现在这里。
没有人向他透露具体发生了什么，但现在的状况就是黑市被上层派来的人接管，一切交易行为都被监视。
这就直接导致一些不合法的交易被迫暂停，而作为商人，伍岳最在乎的就是利益。
但是这些人压根就不是他能够打发的走的，只有最终得到结果才可以恢复常态。
而他只能在外面对着他们陪笑，在这里咬牙切齿的咒骂。
但同时，他也对那个人充满了兴趣，不仅仅是他在上层人眼里的价值，还有他知道的东西和被追捕的原因。
下层那么大，街道那么多，暗巷更多，那个人还有什么新奇的屏蔽仪能屏蔽上层人的高科技，在不惊动下层所有人的前提下去找一个这样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真的这么重要吗？难不成这件事关乎世界树的秘密？伍岳揉了揉紧皱的眉头，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这个人赶紧被抓到，好恢复秩序，不然他的好多生意都黄了。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什么事，进来吧！”他心底有些不耐烦，但是一想可能是那个人被抓住了，就端正态度说道。
来者正是楚天河一行人。
伍岳一看雨衣打扮的人，就知道是生意来了，虽不是好消息，但是直奔他所在地的人，带来的一般都是大买卖，不由得打起精神，对他们点了点头。
楚天河也不废话，拉过桌前的椅子，大摇大摆的坐下，从怀里掏出那个卫星的储存装置。
“多少？”他干脆利落的问道。
伍岳一看这个东西，就来了性质，一把将储存装置拿过来，从身后的箱子里拿出许多束正羽没见过的东西，对着这个装置研究起来。
在漫长的等待后，伍岳将东西放下，向楚天河点了点头。
“我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完好的卫星储存装置，我的仪器也告诉里面的内容保存完好，这个成色，恐怕能够值这个数。”说着，他伸出一个手掌。
楚天河摇了摇头：“50太少了，这个东西可大有来头，也许里面蕴藏的知识是首脑最需要的呢？”
伍岳看着眼前这三个人，又看看手里的储存装置，他知道楚天河说的没错，这个东西远比他们想的要有价值，但他们毕竟是下层人，对这个东西的认知是比不上自己的。
但商人的本质就是赚钱，区别只是赚的多赚的少罢了。
这个时候，束正羽想到了一个问题。
“这些东西在太空，能飘上千年吗？”
在他生活在穹顶城市的时候，只有那些关于过去的故事，却不知道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样的。
于是他提出了问题。
但随即，他却发现伍岳和楚天河愣了一下：
“应该吧，不然它怎么会在我们这里。”
伍岳说道，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毕竟这些东西值钱是从他记事开始就知道的。
楚天河则戳了戳他，意思是让他闭嘴，他的身份不能被黑市的人知道。
束正羽见过自己住的穹顶城市里那些被时间锈蚀的废铁与建筑，他到了这里才知道这些建筑只有几百年的历史，难道说在那苍穹之上有着和这片大地不同的规则吗？
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将这个东西卖出去。
“先不打岔，这个东西给我70，附带一个问题。”
楚天河向伍岳说道，他舒舒服服的坐在椅子上，手指在腿上轻轻敲着。
伍岳眼睛一眯，如果是70的话，这个价格正好就在他接受的底线上。
这个问题说值钱，也不值钱，信息对某些人来说非常重要。
“看你也是个爽快人，70就70，但是这个问题我没办法保证回复你，得看你提的是什么问题了。”
伍岳摊手表示无奈。他很明白眼前这个人很有可能是一个难缠的家伙，但遇到这种附加条件，也可以说是赚了，模棱两可的回答就能打发走他。
他又转向身后，从不同于那些仪器的地方转动了几下，从其中数出70颗世界树的果实，用袋子装好，递给楚天河。
“你数数，不多不少70个，现在你可以问问题了。”
他付了钱就想让这些客人赶紧走，让钱生钱的办法就是做更多的交易。
楚天河似乎一点也不着急，他盯着伍岳，慢悠悠的问道：
“他们要找谁，或者是什么？”
束正羽能感觉到楚天河的呼吸变得沉重，看来他不希望听到什么答案。
伍岳一听这个问题，把他逗笑了。
“要是我知道他们在找谁或者什么东西，还会有这么多人待在我的市场里嘛？关于这点，我也不知道。”
他摊开双手表示无奈。
楚天河的呼吸似乎平静下来，耸了耸肩，拿起那满满当当的袋子，揣进雨衣的内部，站起身准备离开这里。
束正羽心想，看来楚天河真的和图丹娜说的一样，和中层有些渊源。
不过楚天河现在这样像是放下心来，走出门外居然哼起了歌，那走调的曲调让阿楠都忍不住离得远远的。
“今天的黑市好奇怪，有好多门店都关着，我都没机会给你介绍我最喜欢的店铺。”
出了黑市这条街，阿楠有些失落的对束正羽说。
“应该庆幸有这么一堆烂人在，不然依伍岳这个奸商的性格，哪有这么好说话。”
楚天河听到阿楠的话，不以为然的说。
“不过连他消息这么灵通的人都不知道那些烂人在找什么，恐怕这次事情大了哦”
他摇了摇头，看向天空里依旧川流不息的浮空车。
“要是老子也有一辆就好了，开这个去拾荒肯定比我那破车要好。”
束正羽有意无意的问了一句：“你赚了这么多钱，为什么不带着阿楠到中层去生活呢？”
楚天河似乎没有受到什么影响，摇了摇头说道：
“你想多了，你当在这里开诊所能赚多少钱啊，别看我收的多，但是那些材料设备都是吃钱大户，还要养你们这两个吃钱不吐皮的家伙，不饿死才怪呢。”
束正羽虽然来自与世隔绝的穹顶城市，怎么会被楚天河这只言片语给骗住呢？
但既然他不愿意说，只能等待着哪一天他自己主动说出来。
“今天高兴，咱们去吃点好的，合成肉管够！”
楚天河则没管那么多，向束正羽他们说道。
阿楠听到合成肉，眼睛都亮了，开开心心的拽着楚天河的手。
束正羽听到这个词，顿时回忆起肉类那种奇妙的触感和味道，口水都差点流出来了。
三个人开开心心的向8号街走去。
就在这时，他们身后一个黑色的身影默默的看着束正羽。
他戴着有着扭曲头饰的面具，就这么站在瓢泼大雨中，衣服早已被雨水浸湿，但是他并没感觉到有多少不适，在他们消失在道路尽头之后，他抬头看了看天，再次遁入阴影之中。
再次来到了8号街那个脏兮兮的饭馆，老板似乎还在用肮脏的抹布擦着同样肮脏的盘子，只不过看上去比上次更脏了。
因为下雨，这里并没有几个食客，空空荡荡的。
略显肥胖的老板看着三个人进来，并且身上的雨衣还在滴着雨水，反倒皱起眉头，但很快，他就认出了楚天河。
“怎么，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今天有空......光顾我的小店？”他阴阳怪气的说道。
楚天河没理会他的挖苦，脱下雨衣，重重的坐在破破烂烂的椅子上，束正羽都怕他将这个椅子坐塌了。
“少废话，我是来吃饭的，不过你要是敢给我涨价，小心我把你店子给砸了。”楚天河大大咧咧的说道：“你这店子就算砸了，恐怕明天也就重新弄好了，你这和垃圾堆也没什么区别，哈哈。”
楚天河被自己的笑话逗笑了，但是束正羽和阿楠都一脸无奈的看着他，自己的家里可是实实在在的垃圾堆，都没地方下脚了。
“哟.....你的手好了啊.....可惜了，你最值钱的时候没把手卖给我.....现在的你沾染了世界树的气息，不值钱了.....。”老板还记得束正羽，但是现在的他惋惜的看着束正羽，为他身上的肉感到不值。
束正羽有些不舒服，向后缩了缩。
“老板，来三份合成肉，红烧口的，里面加点土豆，不要用你那破盘子装，给我们换个新的。”
楚天河嚣张的敲着桌子。
“酒有吗？给我来瓶够劲的，再随便炒点蔬菜，上三份米饭。”提到酒，他的眼神变得饥渴起来。
“看来你是赚了笔大的......酒有，最近王子翔......限私酒比较凶，我这剩的比较少.....这顿饭可贵了哦.....。”老板细小的眼睛盯着楚天河，仿佛见了鬼一般。
“怕啥，只要有酒都好说，不管啥酒，喝不死就行。”楚天河一听有酒，十分的开心，将钱付了，期待的等着。
老板收了钱之后，一边摇头一边走进后厨，不多时就端着他们要的东西走了出来。
他真的听了楚天河的话，将盘子换成了干净的，顿时让食物变得更加可口。
束正羽和阿楠早已按捺不住，打开面具的口部，狼吞虎咽了起来。
楚天河微笑着看着两个少年，将老板拿来的酒倒进杯子里一饮而尽。
不知是老板的酒劲太大，还是楚天河的酒量太差，还没喝几杯，楚天河就醉倒在这里，呼呼大睡起来。
任凭他们怎么叫都叫不醒。
实在无奈，只好让束正羽先把那袋果实送回家，阿楠则在食堂看着楚天河。
待束正羽把果实细心藏好，刚把门锁上，准备去找阿楠他们，一回头，双黑洞般的双眼把他吓了一跳。
他立即想起来他曾在哪里见过这样的眼睛。
就是刚来世界树不久见到的疯疯癫癫戴着面具的人。
和之前那个人的面具不同，这个面具上有着扭曲的头饰，很像树的枝丫。
“你....你要干嘛，诊所现在关门了，等明天再来吧。”
束正羽以为他是病人，向他说道。
“我给你带来了一个机会，不不不，你就是那个机会。”
戴着面具的人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跟着我.，你会见到你的未来，不不不，你就是那个未来。”
戴着面具的人自己在否定自己的话，怪异却又蛊惑人心。
“时间快到了，一切就如计算好的那样，你是特殊的.....不不不，正因为你是特殊的，所以才能计算好。”
束正羽被矛盾的言语吓到了：“你是谁，你到底在说什么....”
戴面具的人歪了歪头：“我是谁?我在说什么？不不不，我不是谁，我是鹿。”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面具。
这个面具，就是过去故事里的鹿吗？束正羽好像理解了这些面具所代表的东西，是那些已经消失了的动物。
这么说，每个面具都代表着一种动物吗？而这又有什么含义呢？
鹿面具并不在意束正羽怎么想，猛地伸出手，拉着束正羽向一个方向走去。
束正羽想挣脱开，但是这个鹿面具的力气奇大无比，他挣脱不开，他大声呼叫，但是在这瓢泼大雨里根本没人回应。
“疯子，你要带我去哪？”束正羽绝望的冲着鹿面具的人喊叫着。
“时间快到了，不不不，时间....刚刚好。”他并没有回头，束正羽只能听到他的声音从前方的雨中传来。
这场大雨，洗刷了种种罪孽，而束正羽，是否是这“罪孽”中的一员呢？
上层来的人似乎将黑市作为重点观察对象，只因那个人的信号曾短暂出现在这里。
没有人向他透露具体发生了什么，但现在的状况就是黑市被上层派来的人接管，一切交易行为都被监视。
这就直接导致一些不合法的交易被迫暂停，而作为商人，伍岳最在乎的就是利益。
但是这些人压根就不是他能够打发的走的，只有最终得到结果才可以恢复常态。
而他只能在外面对着他们陪笑，在这里咬牙切齿的咒骂。
但同时，他也对那个人充满了兴趣，不仅仅是他在上层人眼里的价值，还有他知道的东西和被追捕的原因。
下层那么大，街道那么多，暗巷更多，那个人还有什么新奇的屏蔽仪能屏蔽上层人的高科技，在不惊动下层所有人的前提下去找一个这样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真的这么重要吗？难不成这件事关乎世界树的秘密？伍岳揉了揉紧皱的眉头，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这个人赶紧被抓到，好恢复秩序，不然他的好多生意都黄了。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什么事，进来吧！”他心底有些不耐烦，但是一想可能是那个人被抓住了，就端正态度说道。
来者正是楚天河一行人。
伍岳一看雨衣打扮的人，就知道是生意来了，虽不是好消息，但是直奔他所在地的人，带来的一般都是大买卖，不由得打起精神，对他们点了点头。
楚天河也不废话，拉过桌前的椅子，大摇大摆的坐下，从怀里掏出那个卫星的储存装置。
“多少？”他干脆利落的问道。
伍岳一看这个东西，就来了性质，一把将储存装置拿过来，从身后的箱子里拿出许多束正羽没见过的东西，对着这个装置研究起来。
在漫长的等待后，伍岳将东西放下，向楚天河点了点头。
“我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完好的卫星储存装置，我的仪器也告诉里面的内容保存完好，这个成色，恐怕能够值这个数。”说着，他伸出一个手掌。
楚天河摇了摇头：“50太少了，这个东西可大有来头，也许里面蕴藏的知识是首脑最需要的呢？”
伍岳看着眼前这三个人，又看看手里的储存装置，他知道楚天河说的没错，这个东西远比他们想的要有价值，但他们毕竟是下层人，对这个东西的认知是比不上自己的。
但商人的本质就是赚钱，区别只是赚的多赚的少罢了。
这个时候，束正羽想到了一个问题。
“这些东西在太空，能飘上千年吗？”
在他生活在穹顶城市的时候，只有那些关于过去的故事，却不知道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样的。
于是他提出了问题。
但随即，他却发现伍岳和楚天河愣了一下：
“应该吧，不然它怎么会在我们这里。”
伍岳说道，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毕竟这些东西值钱是从他记事开始就知道的。
楚天河则戳了戳他，意思是让他闭嘴，他的身份不能被黑市的人知道。
束正羽见过自己住的穹顶城市里那些被时间锈蚀的废铁与建筑，他到了这里才知道这些建筑只有几百年的历史，难道说在那苍穹之上有着和这片大地不同的规则吗？
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将这个东西卖出去。
“先不打岔，这个东西给我70，附带一个问题。”
楚天河向伍岳说道，他舒舒服服的坐在椅子上，手指在腿上轻轻敲着。
伍岳眼睛一眯，如果是70的话，这个价格正好就在他接受的底线上。
这个问题说值钱，也不值钱，信息对某些人来说非常重要。
“看你也是个爽快人，70就70，但是这个问题我没办法保证回复你，得看你提的是什么问题了。”
伍岳摊手表示无奈。他很明白眼前这个人很有可能是一个难缠的家伙，但遇到这种附加条件，也可以说是赚了，模棱两可的回答就能打发走他。
他又转向身后，从不同于那些仪器的地方转动了几下，从其中数出70颗世界树的果实，用袋子装好，递给楚天河。
“你数数，不多不少70个，现在你可以问问题了。”
他付了钱就想让这些客人赶紧走，让钱生钱的办法就是做更多的交易。
楚天河似乎一点也不着急，他盯着伍岳，慢悠悠的问道：
“他们要找谁，或者是什么？”
束正羽能感觉到楚天河的呼吸变得沉重，看来他不希望听到什么答案。
伍岳一听这个问题，把他逗笑了。
“要是我知道他们在找谁或者什么东西，还会有这么多人待在我的市场里嘛？关于这点，我也不知道。”
他摊开双手表示无奈。
楚天河的呼吸似乎平静下来，耸了耸肩，拿起那满满当当的袋子，揣进雨衣的内部，站起身准备离开这里。
束正羽心想，看来楚天河真的和图丹娜说的一样，和中层有些渊源。
不过楚天河现在这样像是放下心来，走出门外居然哼起了歌，那走调的曲调让阿楠都忍不住离得远远的。
“今天的黑市好奇怪，有好多门店都关着，我都没机会给你介绍我最喜欢的店铺。”
出了黑市这条街，阿楠有些失落的对束正羽说。
“应该庆幸有这么一堆烂人在，不然依伍岳这个奸商的性格，哪有这么好说话。”
楚天河听到阿楠的话，不以为然的说。
“不过连他消息这么灵通的人都不知道那些烂人在找什么，恐怕这次事情大了哦”
他摇了摇头，看向天空里依旧川流不息的浮空车。
“要是老子也有一辆就好了，开这个去拾荒肯定比我那破车要好。”
束正羽有意无意的问了一句：“你赚了这么多钱，为什么不带着阿楠到中层去生活呢？”
楚天河似乎没有受到什么影响，摇了摇头说道：
“你想多了，你当在这里开诊所能赚多少钱啊，别看我收的多，但是那些材料设备都是吃钱大户，还要养你们这两个吃钱不吐皮的家伙，不饿死才怪呢。”
束正羽虽然来自与世隔绝的穹顶城市，怎么会被楚天河这只言片语给骗住呢？
但既然他不愿意说，只能等待着哪一天他自己主动说出来。
“今天高兴，咱们去吃点好的，合成肉管够！”
楚天河则没管那么多，向束正羽他们说道。
阿楠听到合成肉，眼睛都亮了，开开心心的拽着楚天河的手。
束正羽听到这个词，顿时回忆起肉类那种奇妙的触感和味道，口水都差点流出来了。
三个人开开心心的向8号街走去。
就在这时，他们身后一个黑色的身影默默的看着束正羽。
他戴着有着扭曲头饰的面具，就这么站在瓢泼大雨中，衣服早已被雨水浸湿，但是他并没感觉到有多少不适，在他们消失在道路尽头之后，他抬头看了看天，再次遁入阴影之中。
再次来到了8号街那个脏兮兮的饭馆，老板似乎还在用肮脏的抹布擦着同样肮脏的盘子，只不过看上去比上次更脏了。
因为下雨，这里并没有几个食客，空空荡荡的。
略显肥胖的老板看着三个人进来，并且身上的雨衣还在滴着雨水，反倒皱起眉头，但很快，他就认出了楚天河。
“怎么，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今天有空......光顾我的小店？”他阴阳怪气的说道。
楚天河没理会他的挖苦，脱下雨衣，重重的坐在破破烂烂的椅子上，束正羽都怕他将这个椅子坐塌了。
“少废话，我是来吃饭的，不过你要是敢给我涨价，小心我把你店子给砸了。”楚天河大大咧咧的说道：“你这店子就算砸了，恐怕明天也就重新弄好了，你这和垃圾堆也没什么区别，哈哈。”
楚天河被自己的笑话逗笑了，但是束正羽和阿楠都一脸无奈的看着他，自己的家里可是实实在在的垃圾堆，都没地方下脚了。
“哟.....你的手好了啊.....可惜了，你最值钱的时候没把手卖给我.....现在的你沾染了世界树的气息，不值钱了.....。”老板还记得束正羽，但是现在的他惋惜的看着束正羽，为他身上的肉感到不值。
束正羽有些不舒服，向后缩了缩。
“老板，来三份合成肉，红烧口的，里面加点土豆，不要用你那破盘子装，给我们换个新的。”
楚天河嚣张的敲着桌子。
“酒有吗？给我来瓶够劲的，再随便炒点蔬菜，上三份米饭。”提到酒，他的眼神变得饥渴起来。
“看来你是赚了笔大的......酒有，最近王子翔......限私酒比较凶，我这剩的比较少.....这顿饭可贵了哦.....。”老板细小的眼睛盯着楚天河，仿佛见了鬼一般。
“怕啥，只要有酒都好说，不管啥酒，喝不死就行。”楚天河一听有酒，十分的开心，将钱付了，期待的等着。
老板收了钱之后，一边摇头一边走进后厨，不多时就端着他们要的东西走了出来。
他真的听了楚天河的话，将盘子换成了干净的，顿时让食物变得更加可口。
束正羽和阿楠早已按捺不住，打开面具的口部，狼吞虎咽了起来。
楚天河微笑着看着两个少年，将老板拿来的酒倒进杯子里一饮而尽。
不知是老板的酒劲太大，还是楚天河的酒量太差，还没喝几杯，楚天河就醉倒在这里，呼呼大睡起来。
任凭他们怎么叫都叫不醒。
实在无奈，只好让束正羽先把那袋果实送回家，阿楠则在食堂看着楚天河。
待束正羽把果实细心藏好，刚把门锁上，准备去找阿楠他们，一回头，双黑洞般的双眼把他吓了一跳。
他立即想起来他曾在哪里见过这样的眼睛。
就是刚来世界树不久见到的疯疯癫癫戴着面具的人。
和之前那个人的面具不同，这个面具上有着扭曲的头饰，很像树的枝丫。
“你....你要干嘛，诊所现在关门了，等明天再来吧。”
束正羽以为他是病人，向他说道。
“我给你带来了一个机会，不不不，你就是那个机会。”
戴着面具的人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跟着我.，你会见到你的未来，不不不，你就是那个未来。”
戴着面具的人自己在否定自己的话，怪异却又蛊惑人心。
“时间快到了，一切就如计算好的那样，你是特殊的.....不不不，正因为你是特殊的，所以才能计算好。”
束正羽被矛盾的言语吓到了：“你是谁，你到底在说什么....”
戴面具的人歪了歪头：“我是谁?我在说什么？不不不，我不是谁，我是鹿。”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面具。
这个面具，就是过去故事里的鹿吗？束正羽好像理解了这些面具所代表的东西，是那些已经消失了的动物。
这么说，每个面具都代表着一种动物吗？而这又有什么含义呢？
鹿面具并不在意束正羽怎么想，猛地伸出手，拉着束正羽向一个方向走去。
束正羽想挣脱开，但是这个鹿面具的力气奇大无比，他挣脱不开，他大声呼叫，但是在这瓢泼大雨里根本没人回应。
“疯子，你要带我去哪？”束正羽绝望的冲着鹿面具的人喊叫着。
“时间快到了，不不不，时间....刚刚好。”他并没有回头，束正羽只能听到他的声音从前方的雨中传来。
这场大雨，洗刷了种种罪孽，而束正羽，是否是这“罪孽”中的一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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