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梦一年空
“我这可是为你好。”马库斯怒道，“看待兄弟的分上你不要逼我。”
“看待兄弟的分上，你也别逼我。”乔纳森说着要拔枪。
砰——马库斯开枪了。
乔纳森惊得本能地跳开，接着怒而开枪。马库斯也躲开了，突然喊道：“丧尸！”
乔纳森扭过头去，见黑压压的人出现在巷口拐角，一双双眼睛红光灼灼。忽然，它们扑过来。
乔纳森赶紧扣下扳机。它们一个个倒下，但扑过来的“它们”似无穷无尽，踩着同类的尸体嗷叫着前赴后继。
“妈的！”马库斯清空了两个弹匣，再上第三个弹匣时，他突然转身一跃，抓住了巷墙，要翻墙而过。
“王八蛋，你要抛下我！”乔纳森骂道。
“既然干了警察，就要有随时牺牲的觉悟，哪怕是为了还房债。”马库斯一条腿跨过墙头，本性难移不忘说风凉话。
咔嚓——枪突然空了。
乔纳森赶紧往腰间摸去，发现弹匣用尽。幸好，他和马库斯击毙的丧尸够多，阻碍了后面的丧尸直接扑过来。前面的丧尸踩着尸体蹒跚而过，后面的丧尸迫不及涌上，把前面的丧尸压在了身下，一层层，肉墙越堆越高，无数张嘴嗷着，无数支手挥舞着，无数红眼瞪着——昏光之下，轮廓模糊，宛若一头长着百张嘴，百支手，百双眼的怪物。
乔纳森猛吸一口气后，转身朝墙头跳去。这时，马库斯已经不在墙头上了。乔纳森抓住墙头，用力一撑身体，跨坐在了墙头上。他正准备往下跳时，骇然见墙下无数双手从涌动的庞大躯体里伸出来，有的惨白如纸，有的黑沉如炭。
忽然，一只苍白的手和一只黑沉的手抓住了他的两条腿，猛力地往下一拽。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他还未来得及发出尖叫，听到宛如电波般的声音一阵阵响起……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那声音继续响着，他继续往下跌去……跌不进丧尸群。仿佛他在下坠，丧尸群也以同样的速度在下坠。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丧尸群变得模糊，越来越模糊，模糊成一片暗色的空间，又仿佛化成一个巨大的黑洞……
嘀——嘀——嘀——
乔纳森睁开眼睛，发现在家里。
但梦，是如此的真实。
他一闭上眼睛，画面呈现，那阵阵嘀嘀声又在耳畔响起。他使劲地摆脑袋，试图把噩梦留在脑子里的画面和声音全给甩出去。
乔纳森突然感到口干舌燥，下床时却发觉身体在发抖。以往噩梦醒来，最多也只是心脏悸动，从未像现在身体都抖起来了。
“哎，这两天怎么竟做噩梦？”他叹道，“是不是我不适合做警察啊，一转正就连续两天做噩梦。昨天是梦到快死了，今天是梦到掉入黑洞了。搞不好，我真的会……”
自言自语间，他已经站在了餐厅的厨柜前，手里拿着厚底杯子，扭开水龙头接水。凉爽的水，湿润了他的喉咙，也湿润了他的脑子，还有眼睛。
他视线蓦地无比清晰，清晰地落在拿着杯子的手的手臂上的一块疤上——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两秒钟后，他啪一声把杯子放在厨柜上，将手臂举到眼前，仔细看着位于小臂上端处的疤。疤呈一个椭圆形，大小正好是成人的一张嘴的大小。
忽然，他听到脑子里什么东西如雷殛炸开，还未平息，他人已经奔到了床前，抓起手机一看——又是一道雷殛轰顶——手机里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年。
他忙又奔向床对面的书桌，打开电脑，见电脑右下角的时间跟手机显示的时间一致。他点开谷哥新闻，热搜榜上的新闻发布时间也全是今天和昨天的，第一篇报道就与中国有关；社会新闻，警察又惹祸，失误打死一个黑人；娱乐八卦，某女星换男友了，某男星宣布出柜；体育新闻，美国男足出征世界杯……从新闻报道上看，世界是多么的正常啊——丧尸果然是自己的梦。
但——
我这一年的记忆去哪了？
乔纳森拍了下脑袋，这一拍，还真把记忆给拍出来了，全是他认为的昨天的记忆，他一觉醒来发现上班要迟早，火速洗漱完后冲出家门，驾着雪弗兰一路飞驰，结果因为超速被约翰逊警官拦截，导致迟到成定局。
好不容易赶到警局，他不幸和大嘴巴马库斯成了搭档，在国王街开了六张罚单后在街角看到两黑人抢劫……然后两黑人逃跑，他和马库斯追到自由街605巷……他电击汤姆，汤姆突然咬他……马库斯赶来击毙汤姆……然后出现一群丧尸，马库斯弃他而逃，还撂下一句冷酷无情的话“既然干了警察，就要有随时牺牲的觉悟，哪怕是为了还房债。”
乔纳森越想越惊惑，他的大脑好像把现实和梦境混成一团了。照大脑给的记忆，他应该被丧尸撕成碎片了吧？就算饶幸活下来，现在应该全身打着绷带，躺在重症监护房里吧？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在这里啊？
思绪间，他视线蓦地又落在手臂上的疤上。过了一会，他用左手去触碰，疤软软的，毫无痛感。
如果不相信大脑，难道还能不相信这块疤？它总不能平白无故的出现？
他想着，手指放在键盘上，一个一个地按键，慢慢地输入——某年某月某日丧尸事件。
网页跳转，关于去年的丧尸事件的相关报道刷一下呈现：奔跑的人们；混乱的街道；疲于奔命的警察；受伤的医护；被打爆的911；武装的市民；悲伤的泪水；绝望的拥抱；市长的悼词；半降的国旗；自媒体的追问，指向政府的秘密实验；网民的声讨，相信谣言是谣谣领先的预言;愤怒的游行，警察从丧尸之夜救民于危难的英雄变成镇压民众的政府机器，全副武装，带着头盔，举着警盾，向民众投掷催泪弹……乔纳森看到了他的同事将一个个咆哮的男人女人，甚于是小孩老人按在地上，铐上手铐，拖离现场。
他把视频看了一遍又一遍，没有发现自己的身影。不知道是没拍到呢？还是他没有出现在市政广场。如果他没有出现在广场？他在哪？这一年都在家里休眠吗？
“看待兄弟的分上，你也别逼我。”乔纳森说着要拔枪。
砰——马库斯开枪了。
乔纳森惊得本能地跳开，接着怒而开枪。马库斯也躲开了，突然喊道：“丧尸！”
乔纳森扭过头去，见黑压压的人出现在巷口拐角，一双双眼睛红光灼灼。忽然，它们扑过来。
乔纳森赶紧扣下扳机。它们一个个倒下，但扑过来的“它们”似无穷无尽，踩着同类的尸体嗷叫着前赴后继。
“妈的！”马库斯清空了两个弹匣，再上第三个弹匣时，他突然转身一跃，抓住了巷墙，要翻墙而过。
“王八蛋，你要抛下我！”乔纳森骂道。
“既然干了警察，就要有随时牺牲的觉悟，哪怕是为了还房债。”马库斯一条腿跨过墙头，本性难移不忘说风凉话。
咔嚓——枪突然空了。
乔纳森赶紧往腰间摸去，发现弹匣用尽。幸好，他和马库斯击毙的丧尸够多，阻碍了后面的丧尸直接扑过来。前面的丧尸踩着尸体蹒跚而过，后面的丧尸迫不及涌上，把前面的丧尸压在了身下，一层层，肉墙越堆越高，无数张嘴嗷着，无数支手挥舞着，无数红眼瞪着——昏光之下，轮廓模糊，宛若一头长着百张嘴，百支手，百双眼的怪物。
乔纳森猛吸一口气后，转身朝墙头跳去。这时，马库斯已经不在墙头上了。乔纳森抓住墙头，用力一撑身体，跨坐在了墙头上。他正准备往下跳时，骇然见墙下无数双手从涌动的庞大躯体里伸出来，有的惨白如纸，有的黑沉如炭。
忽然，一只苍白的手和一只黑沉的手抓住了他的两条腿，猛力地往下一拽。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他还未来得及发出尖叫，听到宛如电波般的声音一阵阵响起……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那声音继续响着，他继续往下跌去……跌不进丧尸群。仿佛他在下坠，丧尸群也以同样的速度在下坠。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丧尸群变得模糊，越来越模糊，模糊成一片暗色的空间，又仿佛化成一个巨大的黑洞……
嘀——嘀——嘀——
乔纳森睁开眼睛，发现在家里。
但梦，是如此的真实。
他一闭上眼睛，画面呈现，那阵阵嘀嘀声又在耳畔响起。他使劲地摆脑袋，试图把噩梦留在脑子里的画面和声音全给甩出去。
乔纳森突然感到口干舌燥，下床时却发觉身体在发抖。以往噩梦醒来，最多也只是心脏悸动，从未像现在身体都抖起来了。
“哎，这两天怎么竟做噩梦？”他叹道，“是不是我不适合做警察啊，一转正就连续两天做噩梦。昨天是梦到快死了，今天是梦到掉入黑洞了。搞不好，我真的会……”
自言自语间，他已经站在了餐厅的厨柜前，手里拿着厚底杯子，扭开水龙头接水。凉爽的水，湿润了他的喉咙，也湿润了他的脑子，还有眼睛。
他视线蓦地无比清晰，清晰地落在拿着杯子的手的手臂上的一块疤上——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两秒钟后，他啪一声把杯子放在厨柜上，将手臂举到眼前，仔细看着位于小臂上端处的疤。疤呈一个椭圆形，大小正好是成人的一张嘴的大小。
忽然，他听到脑子里什么东西如雷殛炸开，还未平息，他人已经奔到了床前，抓起手机一看——又是一道雷殛轰顶——手机里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年。
他忙又奔向床对面的书桌，打开电脑，见电脑右下角的时间跟手机显示的时间一致。他点开谷哥新闻，热搜榜上的新闻发布时间也全是今天和昨天的，第一篇报道就与中国有关；社会新闻，警察又惹祸，失误打死一个黑人；娱乐八卦，某女星换男友了，某男星宣布出柜；体育新闻，美国男足出征世界杯……从新闻报道上看，世界是多么的正常啊——丧尸果然是自己的梦。
但——
我这一年的记忆去哪了？
乔纳森拍了下脑袋，这一拍，还真把记忆给拍出来了，全是他认为的昨天的记忆，他一觉醒来发现上班要迟早，火速洗漱完后冲出家门，驾着雪弗兰一路飞驰，结果因为超速被约翰逊警官拦截，导致迟到成定局。
好不容易赶到警局，他不幸和大嘴巴马库斯成了搭档，在国王街开了六张罚单后在街角看到两黑人抢劫……然后两黑人逃跑，他和马库斯追到自由街605巷……他电击汤姆，汤姆突然咬他……马库斯赶来击毙汤姆……然后出现一群丧尸，马库斯弃他而逃，还撂下一句冷酷无情的话“既然干了警察，就要有随时牺牲的觉悟，哪怕是为了还房债。”
乔纳森越想越惊惑，他的大脑好像把现实和梦境混成一团了。照大脑给的记忆，他应该被丧尸撕成碎片了吧？就算饶幸活下来，现在应该全身打着绷带，躺在重症监护房里吧？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在这里啊？
思绪间，他视线蓦地又落在手臂上的疤上。过了一会，他用左手去触碰，疤软软的，毫无痛感。
如果不相信大脑，难道还能不相信这块疤？它总不能平白无故的出现？
他想着，手指放在键盘上，一个一个地按键，慢慢地输入——某年某月某日丧尸事件。
网页跳转，关于去年的丧尸事件的相关报道刷一下呈现：奔跑的人们；混乱的街道；疲于奔命的警察；受伤的医护；被打爆的911；武装的市民；悲伤的泪水；绝望的拥抱；市长的悼词；半降的国旗；自媒体的追问，指向政府的秘密实验；网民的声讨，相信谣言是谣谣领先的预言;愤怒的游行，警察从丧尸之夜救民于危难的英雄变成镇压民众的政府机器，全副武装，带着头盔，举着警盾，向民众投掷催泪弹……乔纳森看到了他的同事将一个个咆哮的男人女人，甚于是小孩老人按在地上，铐上手铐，拖离现场。
他把视频看了一遍又一遍，没有发现自己的身影。不知道是没拍到呢？还是他没有出现在市政广场。如果他没有出现在广场？他在哪？这一年都在家里休眠吗？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