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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火镇

    十镇,五行五镇,风雷两镇丹器两坊。

    杂坊最为热闹,八村人人都有需要,衣食所需,仙人亦有需求。

    辛苟怀中布条里外三层,终于遮挡住灵植,异香却是飘逸出来,不可阻挡。

    妖狐尸体奇臭无比,挂在脖子上,完美。

    早晨碰上白村的齐利杰,正带着几人往兽林赶去。

    “黑狗子站住了,我有个事问你,看到我家齐林了吗。”

    辛苟退身避开齐利杰的拉扯,又向一边闪了闪。

    “齐伯我还真没有碰到,昨天早就回来了,睡觉啦。”

    齐利杰实在不能忍受,妖狐的臭味,赶紧挥手让辛苟离去。

    辛苟转身妖狐臭味随风散开,让白村几人赶紧闭嘴远离,不在询问哪来的兽狐。

    不紧不慢的赶往村外,辛苟一路走过,碰到同村的妇人,闻到妖狐臭味纷纷转头躲开。

    “黑狗子你个杀千刀的,大早晨作死,弄的老娘恶心巴拉的。”

    辛良的老娘安菊,迎面遇上辛苟。

    本想抓住妖狐看看,白的令人眼馋。

    辛苟一个转身躲过,妖狐臭味扑鼻。

    安菊泼妇张口欲骂,一个趔趄熏的差点倒地。

    赶紧蹲身坐地干呕,待辛苟走远了。

    起身挥散了臭味,怒骂辛苟不止。

    “黑狗子让你一辈子,无媳无子死在荒野,让狼食狗吃,气死老娘了,……”

    辛苟子紧走几步,耳不闻心不烦,穿过黑村上了大路,加快了脚步。

    “辛苟,我劝你不要卖掉妖狐尸体,藏起来以后有大用。”

    “裘喜仙人,你是怎么想的,真不知你是如何活到百年的,你生来就是仙人不成!”

    辛苟现在真怀疑裘喜,他要是能渡劫成功了才是见鬼了。

    裘喜好心办了蠢事,被辛苟怼的不行了。

    “辛苟你就不能好好同我讲话吗,我是怕你浪费了宝物。”

    辛苟又何尝不知,可是身无所衣,饥无可食,一旦进入火镇成了学徒,光腚喝西北风,让仙人们咋想咋看,不丢去就算是好的。

    “我也想同你好好说话的,可是你脑袋让驴踢了,裘喜仙人。”

    裘喜真是被怼的怒火冲天,本来见过辛苟的毅力心性,还挺佩服他的,称呼也友善比较正规了些,这下还有什么,就是狗得了。

    “黑狗子,你行你厉害,我看你以后会如何。”

    辛苟想着裘喜以后还有大用,不能气出个好歹来。

    “裘喜仙人我问你,我往哪里藏妖狐尸体,我是不是要穿衣进食,我以后是不是还有高人惦记,你替我想想怎么办好吗。”

    裘喜恍然大悟,不经他人苦不劝他人行,自己确实有些蒙心了。

    来到丹坊店铺林立,卖丹的收灵植的应有尽有,辛苟随便观望几家店铺,有人交易且多的记在心里。

    然后就进了较大的养灵堂,没人来住,堂内店员三人各行其事。

    “小哥有请,需要做什么。”

    迎客店员闻到妖狐臭味,依然做事。

    擦拭柜台的店员,抬头看看辛苟继续忙碌,整理橱柜的店员,立刻起身笑脸相迎。

    辛苟瞬间感觉,自己高大了许多,被人尊重的感觉确实沁心,压下心情波动,解开胸口布条。

    “有些灵植需要出售,你给个价我先听听。”

    辛苟留下两株赤血草两株白兰花,其余都放在柜台上,让店员仔细查看。

    店员并不着急,而是指着,辛苟脖上挂着的妖狐,若有所思。

    “小哥,这些灵植都是三级价格好说,这只二尾冰狐倒是本店急需的,不知小哥可是有出手之意”

    辛苟当然出手了,价值如果到了再说。

    “养灵堂也需要,东林阁寺掌柜也要了,我本是来出售灵植,即然贵店急需,我先听个价看看。”

    “一百下品灵晶,这是二尾冰狐的高价了,十二株三级灵植,三十七块下品灵晶,怎么样小哥。”

    店员确实给了个好价格,辛苟心中盘算,妖狐多出了十块下晶灵晶,灵植多给了一块。

    “那还是算了吧。”

    辛苟一把抓起灵植转身就走,店员赶紧示意迎客阻住,出了柜台来到辛苟身前。

    “小哥不要着急,本店确实急需此冰孤,价格好说,小哥你说寺掌柜出多少,本店亦出就是。”

    辛苟散出气机,店员立刻大惊退开,辛苟往前逼进几步,店员紧退。

    “前辈息怒,我们出价二百下品灵晶收下,灵植四十下品灵晶”

    辛苟收敛气机,取下妖狐丢在拒台上。

    “好好交易不行吗,非要令人作呕,快些支付灵晶于我,还需些金银一并兑换吧。”

    店员赶紧回了柜台,取了二百四拾块下品灵晶,十金百两银,放置柜台上。

    “前辈大人大量,十金百两银本店相送了。”

    辛苟强忍抚摸亲吻的意念,看看妖狐又看看店员。

    “我不占你们便宜,给我一个袋子,我一并给结算了。”

    店员心中大惊,这是碰到抢劫了,示意迎客赶紧去叫人。

    “前辈稍等,店里没有储物袋,我这就吩咐迎客去取。”

    辛苟心中知晓店员的意思,为了不打乱后期计划,伸手示意不必担心。

    “我只要一个普通的袋子就行,不要储务袋。”

    迎客店员听后收回迈出门的一只脚,擦拭拒台的店员重新干活,站柜店员松了一口气。

    “前辈谅解,我马上给你拿一个结实耐用的。”

    顺手拿出盛灵植袋子,递给辛苟。

    接过袋子,把柜台的下品灵晶拿起一块,丢给店员。

    “赏你的了,以便不让你难做拿着吧。”

    剩下全部装进袋子,辛苟拎着转身走出养灵堂。

    “辛苟,我以为你真要抢劫,吓死我了。”

    “裘喜仙人,你以为我是你啊,少见多怪,这些够用百年了”

    辛苟乘着妖狐臭味没有散去,急忙奔向杂坊,使用一两银子购买了衣服换上。

    焕然一新的辛苟,提着鼓鼓的袋子,大摇大摆的行至火镇。

    “辛苟,火镇十堂,每堂学徒百人各有所作。”

    “裘喜仙人,直接说重点我哪堂为好。”

    在火镇晃了半个时辰,新鲜劲过去了,裘喜出言相告被辛苟打断。

    “好吧,十堂十年轮转,哪堂都可以。”

    辛苟听后,拎着袋子进入剑堂的大门。

    “来此何事,无事退出。”

    辛苟四周打量不见人影,灵识传音。

    “我来应征学徒仙人前辈。”

    辛苟所在之处,突然现身一人仙风道骨,审视着辛苟全身,发现了藏在袋中的灵晶与灵植。

    “十块下品灵晶,两株三级灵植。”

    “仙人前辈我这就拿,不知前辈怎么称呼。”

    辛苟府身取出两株白兰花,十块下品灵晶,交给身前仙人。

    “跟我来”

    仙人飘身前行,辛苟赶紧抓起袋子跑步跟上。

    进入中间大堂,仙人停身坐在中间草垫。

    辛苟进门随即取出,四级灵植赤血草双手奉上。

    “仙人前辈还请笑纳,小子初临敢请仙人指点。”

    心中暗中责骂裘喜,事情不说明白,过后方才点明真是蠢货。

    仙人梓东筑基三层,被青云城外放,执掌火镇十堂,心中本就不满。

    “前倨后恭,我缺你这些破损的灵物,念你年幼收起来吧。”

    辛苟知道已惹仙人不愉,赶紧收起取出二百下品灵晶,放在仙人面前。

    “仙人勿怪,小子辛苟孤身一人毫无见识,诚心诚意敬奉仙人,希望能助仙人更进一步,大展宏图伟志。”

    梓东来火镇十年有余,修行极为缓慢,手中灵晶消耗殆尽,发现一个凡人携带灵晶,窥视之心已生方才言语拿捏,见到有了效果,收起灵晶。

    “剑堂炼器十年衣食自备,我收你孝敬有言相劝,人人皆可入道成仙,心志意志不可缺,难受之时思之或有收获。”

    辛苟心中不快皆去,此人虽有瑕疵,但此番金玉良言确实道出真道理。

    “辛苟有幸得仙人指点,三生铭记。”

    梓东不曾想过,今日随口一说却是日后之缘,取出名册为辛苟记名入册,然后看向辛苟。

    “出了大堂左行为居住所在,右行为锻造处,自有人安排。”

    幸苟起身,拎着袋子躬身示意走出大堂,这才有机会查看四周。

    左手边一排都是住处,木屋因年久日长已是破败,但终比自己的居处好了不少。

    正对方向三间小房,正有人在清理积物,隔着百米尚有骚臭传来。

    右手边两间大房仅次于大堂,房门大开,从辛苟所在看不见有人还是无人。

    辛苟走到居住排房,逐一查看只有两房木屋无人居住,紧靠大门所在。

    把边上一间收拾一下,算是自己的今后住处。

    辛苟出了住所看见,锻造处两间大房有人端坐修行。

    赶到右间大房进入里边,转身看着白须老者。

    “有劳前辈,我是新进学徒前来听从安排。”

    “辛苟是吧,跟我来。”

    白须老者起身,看了看辛苟,转身走了两步瞬间消失。

    辛苟急忙走到白须老者消失之处,一步迈出探头,看见白须老者正望着自己。

    这是阵法禁制……。

    “林儿,我儿子啊,…”

    “儿子你一路走好,为父必杀进兽林,为你报仇,…”

    白村齐利杰夫妇嚎哭不止,小儿齐志扶着母亲啼哭哽咽。

    齐利杰抚着儿子齐林的面孔,为其合眼,并发誓以后进兽林狩猎为齐林报仇。

    齐林亦是天眷有缘之人,身死魂不入轮回,死亡之时灵魂飘出身体,躲在阴暗处,目睹辛苟所作所为。

    更是不敏天意,恨意猛涨欲扑杀报仇,无奈辛苟练气十二层血旺气盛,魂魄近身不得,只能随尸身而走。

    一时之间齐林恨浓不消反增,恶意成怨生煞,兽林多少冤死之魂皆被齐林所噬,一夜之间已煞灵。

    一早齐利杰带人,寻到兽林之时,煞灵避入尸身,被白村青壮抬至家中,夜色渐浓青壮皆去。

    齐家三人围在齐林尸体旁痛哭,煞灵控制不住睁眼观看,齐利杰不知原由,以为儿子死不瞑目,伸手抚目欲合上眼晴。

    煞灵乘机进入齐利杰身体,噬魂噬血,同源同根煞灵吞噬完齐利杰,瞬间进阶灵煞。

    齐母痛苦悲嚎没有发觉,小儿齐志失去哥哥,伤心难过哥没了只能依靠父亲,抬眼看向父亲,惊恐无言呆住。

    齐利杰一身血气干枯,毛发脱落双眼由白而红,光芒三寸闪烁不停。

    齐志伸手抓住齐母秀蛾,惊慌无措猛拉一下,齐母受痛扭头之际,发现齐父异常,惊呼出声。

    “利杰”

    灵煞有感转头相望,三寸红芒闪现,齐母悲痛已是不支,现在见到夫君有异如妖。

    “呃”

    一声即倒,晕死过去,齐志小儿拉扯不住,也被带着仰面跌倒,头部遭创,心神俱震也晕了过去。

    灵煞心智已生,情急窜出齐利杰身体,想去救助生母胞弟,伸手一抓生母,触碰之处瞬间被煞气吞噬,肤肌干瘪。

    灵煞齐林疾速收手,四处张望寻找可用之物,救治生母,首先所见齐利杰尸身。

    “嘤”

    一声细啸尖厉刺耳,阴风习习令人毛骨悚然。

    夜深色浓安静如斯,叫声传遍白村,黑村有听,蓝村有闻,一时间灯火渐起,人人伏窗而望倾听。

    灵煞齐林收声止痛,齐志悠悠苏醒茫然四顾,起身一看生母,赶紧奋力拉扯。

    齐林躲在一旁,不敢相见怕吓坏小弟,只能观望。

    “啊”

    一声大叫,生母秀娥惊苏醒,疼痛难忍,抬手一看惊恐万状,皮骨干枯又痛又痒,正顺着手掌往上曼延。

    此刻灵煞齐林顾不得他想,窜出阴影,取刀丢在小弟齐志面前,示意小弟赶紧斩断手臂,救治母亲秀娥。

    齐志心性娇弱,哪有这般勇气,能见灵煞不惧已是到了极限,只是拉着母亲颤抖,把钢刀移动到母亲跟前。

    秀娥惊恐之下,看见小儿移到跟前的钢刀,一把抓起狠狠斩向手臂。

    “唰”一刀而断,秀娥这会咬牙忍痛,包扎断臂,小儿齐志头晕目眩,几尽昏死。

    灵煞齐林灵机一动,回归己身挣扎着起用身体,不得其法,灵煞时常脱身而出,尸身“咣咣”倒在地上。

    秀娥齐志两人,亲眼看到灵煞归身,又有先前现身,已是感觉不对之处。

    齐林灵煞归身不损,已然知道可能对路了,试着张囗说话。

    “小…弟”

    声音传出,齐志与秀娥立刻惊喜交加。

    “林儿,是你吗。”

    母亲秀娥开口,试着询问。

    齐林己知自己可以借身言语,赶紧回应母亲。

    “娘,我是你儿子齐林,别动我先,我也不知现在什么情况。”

    小弟齐志本想上前拉扯,赶紧止步。

    “大哥,你没事了吧。”

    齐林躺在地上,慢慢扭头看向齐志,双眼血红一片不可见物。

    “小弟现在家里只能靠你了,赶快去我屋里取来金创药,帮娘包扎止血。”

    齐志这会到是不怕也不抖了,跑进隔壁大哥屋里,翻箱拿出一包金创药膏。

    秀娥血流不止,强忍疼痛咬牙坚持,齐志利率的折去包扎,一股鲜血飞溅到脸上,赶紧把药膏包住断臂,重新包扎好。

    这会秀娥已经是,流血过多晕了过去,齐志连扶带扯总算是没让母亲倒地。

    齐林不可见物,只能和身躺在地上,一边适应一边听声感知,小弟的情况。

    “小弟娘亲如何了”

    齐志费劲巴拉的顶住母亲,不可令身体倒地。

    “大哥娘晕过去了,我快扶不住了。”

    齐林心灵一闪,有了主意。

    “小弟你先收拾一下,把爹弄好埋了,仔细一些不要让人感觉有异常。”

    齐志这会也想到了,只能先把母亲,慢慢放躺在地上,找来衣物垫住。

    “大哥我把母亲放好了,我先去把父亲挖坑埋了去吧。”

    齐林这会猛的起身,意志坚定信念坚强,总算把身体带了起来。

    “小弟你找个安全隐蔽之处,先去挖洞,好了回来叫我。”

    齐志跑出屋子找到工具,在院里开始挖坑葬父,齐林一步一回,练习走路,凝心毅志,坚定信念有成誓杀黑狗子。

    辛苟进入幻阵,随白须老者蒿泊逐一见过五位锻造师傅,熔炼师傅淦佘,第一位学二年,达到把砂矿熔化,合成千均块钢一米见方,二年学不会辞退。

    第二位锻打师傅阴沉,三师傅冷北塑剑,四师傅忌向修刃,五师傅无天注灵。

    嵩泊领辛苟见过五位师傅,交代学徒上工,早工五个时辰晚十个时辰自选,食一天一两银。

    辛苟亳不犹豫交了两年,上晚工十个时辰,嵩泊给了辛苟百天的更改机会,辛苟哪里需要。

    辛苟不知又多了,齐林灵煞暗中敌人,谋划必杀他而后快。

    当下便随淦佘师傅上工,明天五时收工,先从拉风鼓风,开始了学徒炼体生涯。

    齐志挖好坑洞,顾不得双手起泡,爬出来跑进屋里。

    “大哥挖好了”

    齐林这会已是可以自由行走,只是无法见物。

    “小弟你指引我抱起父亲,我现在不可视物,由你引我出去放下父亲。”

    齐志找来一根棍子,一头由大哥拿住,引着大哥抱起父亲,又引着大哥来到屋外坑洞。

    齐林把父亲放置摆好,一跃出洞,兄弟二人把父亲迅速掩埋,处理了痕迹,堆上杂物。

    “大哥你是如何…”

    齐林不想让小弟再遭难,亦知不可告之实情。

    “小弟我被妖兽所害,此事不哥宣扬出去,特别有关我的事,万万不可泄露出去。”

    齐志气喘吁吁,引着大哥进到屋,看到母亲仍然未醒。

    “大哥放心就是,我绝对不会说的,你先原地躺下,我去叫人帮忙把母亲移到床上。”

    齐林原地躺下,吩咐小弟有人问起父亲,就说父亲疯了,砍断母亲手臂后跑进了兽林。

    齐志应下跑出院子,去叫隔壁邻居齐大壮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