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比武
第二天，卯时刚过，天色还未大亮，军营里便又响起了刁斗声。刁斗声响起，李俊便飞快地穿衣下床，准备集合，结果发现除了自己，其余所有人都还在被窝里伸懒腰，看情形丝毫不慌。
“大叔，这刁斗声都响了，你们咋不慌啊？”李俊很是不解，赶忙问着睡在临铺的大叔。
“伢子，昨天的刁斗又急又脆。明显就是上官要紧急召集我们。现在的刁斗声就很缓，声音也很闷，就是告诉我等要起床的意思。”汉子对李俊态度还算不错，并没有因为李俊什么都不懂就瞧不起他，或许看见李俊懵懂的样子，想起了年轻时候的自己吧。
“起床完之后呢？”封建社会完全没有后世便捷的时间显示，军营虽然有日晷，但总不能到处摆满日晷吧，所以也就只能靠刁斗来告知时间，集合，吃饭等命令，毕竟刁斗的声音可以传的很远。
“起床之后就吃饭啊。”临铺大叔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李俊。
“额。。。”李俊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个中年汉子聊天，貌似大家的沟通出现了一些障碍。李俊用冷水洗了把脸，整个人顿时清醒了许多，又用杨柳枝仔仔细细的把牙齿清理了一遍，他可不想年纪轻轻就出现龋齿。有人要问古时不都是用青盐漱口的吗？呵呵，怕是说出这种话的人都活在梦里吧。要知道在古代盐价一直居高不下，青盐那玩意更是贵的吓人，一贯一斤的青盐可不是谁都能吃得起的。他这一家除了他这个家主，下面还有四十来位仆人，光是青盐每日都要一斤，也就他这么大方，主仆吃的盐都一样。搁别人家，仆人吃的盐都是差一等甚至差几等的盐，贫苦人家除了农忙时节体力消耗太大不得不吃盐，其余时候能用别的东西代替就绝不会吃盐。
李俊是来军营操练的，不是来军营享受的，除了上面的主将，副将这些每日会用青盐漱口，连都尉这些下级军官也都是用杨柳枝，所以为此军营附近都会栽种很多柳树。个人卫生清理完毕，李俊只能跟着营房里的人一起去吃饭，无他，主要是他听不懂刁斗声，他不知道吃完饭接下来要干什么。
结果吃完饭，这些人又回到了营房，李俊就像一条小狗一样，跟在这些人屁股后面，这些人去哪他就去哪，反正小心无大错。这些人回了营房，并没有和昨日一样躺倒，而是坐在床铺边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反正李俊是看出来这些人的心思都没在聊天上。没过多久，昨天那种急促的刁斗声再次响起，营房里的汉子很快就冲到了校场，列队整齐。
主将还是昨日的主将李虎。李虎这次没说什么废话，直接让兵曹照着花名册点名。蓝田折冲府作为上府，1200人的兵员是足足的，去岁因伤和年龄退了十几人，现在这些人的缺额也全部补齐了。
点名完毕，没有人落下，操练是年前就定下的事，年后的操练一般情况都不会有人缺席，不然军法官的鞭子可就直接落下了。
“今岁第一次操练，尔等都没缺席，本都尉很高兴。去岁，咱们打了胜仗，得了赏赐，大家伙都高兴，今年要是陛下再兴兵，召换我等，希望我等还能够打个胜仗。”李虎今日心情不错，训话和聊家常差不多，下面的人也跟着开心。
“去岁咱们府缺了十几个人，这十几个人里面有两个对正，三个火长，十个兵员。现在这些人都补齐了。所以今日主要的事情就是选出两个队正，三个火长，今日事毕，明天咱们府就去左卫大营集结操练。”
军中下层军官的选拔都是棍棒以及拳脚功夫打出来的，所以每当有这些军官名额空缺，基本上就代表这要有一场军中比武，这也算是军中的保留节目，没心思争这些的可以在边上给相熟的人打打气，或者给自己平日不太对付的人喝喝倒彩，这都是允许的。李虎也想借机看看自己手下人的水准，所以也乐意组织这一场比试。
按照军中的惯例，一队的对正空出来了，一般是从这个队里面的火长选出来一个能服众的来做对正。如果其他队里的人对这个位置有想法，那他基本上要得到这个对所有火长的认可，至少是实力的认可，才可以，但这种事情很少发生，因为作为基层府兵，没有经过将门世家的那些从小就刻在骨子里的训练，实力上限很低，车轮战一对三就很难了，一对五基本上不可能。
火长的选拔很简单，三个火里的对火长有意思的人一火也就那么两三个。如果是两个人，那一个人打服另外一个，那他就是火长，要是三个人那就是一个人打赢另外两个人，就自动成为火长。所以三个火长的位置，总共也就小半个时辰就定了下来。火长定了下来，刚刚还在场上逞凶斗狠的人，又马上一团和气，毕竟在一个火搭伙那么久，不至于为了一个小小的火长就伤了这么多年的兄弟情。对正的选取才稍微有一点看头，五个火长对有意争夺这个位子。二对二，抓阄选一个人轮空，然后胜的两个人抓阄，一人轮空，没轮空的人和第一轮轮空的人比试，赢了的人再和第二轮轮空的人比试，最终的胜者就是对正。公平起见一轮比试过后可以休息一刻，算是很合理了，所以这样比试大家都不会有太大意见。
五个人打了四场，都是军中的拳法，拳拳到肉，李俊反正在场边吃瓜吃的很香，不过李俊明显看得出这些人比试的时候都留手了，没有朝着人体要害打，不然这样赤手空拳很容易出人命。
五个位置只定下了四个，还有一个对正没有选。李俊才发现缺的这个竟然是他们队的对正，怪不得昨晚这些人在营房嘀嘀咕咕啊，敢情是想争这个位子啊。
“大叔，这刁斗声都响了，你们咋不慌啊？”李俊很是不解，赶忙问着睡在临铺的大叔。
“伢子，昨天的刁斗又急又脆。明显就是上官要紧急召集我们。现在的刁斗声就很缓，声音也很闷，就是告诉我等要起床的意思。”汉子对李俊态度还算不错，并没有因为李俊什么都不懂就瞧不起他，或许看见李俊懵懂的样子，想起了年轻时候的自己吧。
“起床完之后呢？”封建社会完全没有后世便捷的时间显示，军营虽然有日晷，但总不能到处摆满日晷吧，所以也就只能靠刁斗来告知时间，集合，吃饭等命令，毕竟刁斗的声音可以传的很远。
“起床之后就吃饭啊。”临铺大叔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李俊。
“额。。。”李俊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个中年汉子聊天，貌似大家的沟通出现了一些障碍。李俊用冷水洗了把脸，整个人顿时清醒了许多，又用杨柳枝仔仔细细的把牙齿清理了一遍，他可不想年纪轻轻就出现龋齿。有人要问古时不都是用青盐漱口的吗？呵呵，怕是说出这种话的人都活在梦里吧。要知道在古代盐价一直居高不下，青盐那玩意更是贵的吓人，一贯一斤的青盐可不是谁都能吃得起的。他这一家除了他这个家主，下面还有四十来位仆人，光是青盐每日都要一斤，也就他这么大方，主仆吃的盐都一样。搁别人家，仆人吃的盐都是差一等甚至差几等的盐，贫苦人家除了农忙时节体力消耗太大不得不吃盐，其余时候能用别的东西代替就绝不会吃盐。
李俊是来军营操练的，不是来军营享受的，除了上面的主将，副将这些每日会用青盐漱口，连都尉这些下级军官也都是用杨柳枝，所以为此军营附近都会栽种很多柳树。个人卫生清理完毕，李俊只能跟着营房里的人一起去吃饭，无他，主要是他听不懂刁斗声，他不知道吃完饭接下来要干什么。
结果吃完饭，这些人又回到了营房，李俊就像一条小狗一样，跟在这些人屁股后面，这些人去哪他就去哪，反正小心无大错。这些人回了营房，并没有和昨日一样躺倒，而是坐在床铺边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反正李俊是看出来这些人的心思都没在聊天上。没过多久，昨天那种急促的刁斗声再次响起，营房里的汉子很快就冲到了校场，列队整齐。
主将还是昨日的主将李虎。李虎这次没说什么废话，直接让兵曹照着花名册点名。蓝田折冲府作为上府，1200人的兵员是足足的，去岁因伤和年龄退了十几人，现在这些人的缺额也全部补齐了。
点名完毕，没有人落下，操练是年前就定下的事，年后的操练一般情况都不会有人缺席，不然军法官的鞭子可就直接落下了。
“今岁第一次操练，尔等都没缺席，本都尉很高兴。去岁，咱们打了胜仗，得了赏赐，大家伙都高兴，今年要是陛下再兴兵，召换我等，希望我等还能够打个胜仗。”李虎今日心情不错，训话和聊家常差不多，下面的人也跟着开心。
“去岁咱们府缺了十几个人，这十几个人里面有两个对正，三个火长，十个兵员。现在这些人都补齐了。所以今日主要的事情就是选出两个队正，三个火长，今日事毕，明天咱们府就去左卫大营集结操练。”
军中下层军官的选拔都是棍棒以及拳脚功夫打出来的，所以每当有这些军官名额空缺，基本上就代表这要有一场军中比武，这也算是军中的保留节目，没心思争这些的可以在边上给相熟的人打打气，或者给自己平日不太对付的人喝喝倒彩，这都是允许的。李虎也想借机看看自己手下人的水准，所以也乐意组织这一场比试。
按照军中的惯例，一队的对正空出来了，一般是从这个队里面的火长选出来一个能服众的来做对正。如果其他队里的人对这个位置有想法，那他基本上要得到这个对所有火长的认可，至少是实力的认可，才可以，但这种事情很少发生，因为作为基层府兵，没有经过将门世家的那些从小就刻在骨子里的训练，实力上限很低，车轮战一对三就很难了，一对五基本上不可能。
火长的选拔很简单，三个火里的对火长有意思的人一火也就那么两三个。如果是两个人，那一个人打服另外一个，那他就是火长，要是三个人那就是一个人打赢另外两个人，就自动成为火长。所以三个火长的位置，总共也就小半个时辰就定了下来。火长定了下来，刚刚还在场上逞凶斗狠的人，又马上一团和气，毕竟在一个火搭伙那么久，不至于为了一个小小的火长就伤了这么多年的兄弟情。对正的选取才稍微有一点看头，五个火长对有意争夺这个位子。二对二，抓阄选一个人轮空，然后胜的两个人抓阄，一人轮空，没轮空的人和第一轮轮空的人比试，赢了的人再和第二轮轮空的人比试，最终的胜者就是对正。公平起见一轮比试过后可以休息一刻，算是很合理了，所以这样比试大家都不会有太大意见。
五个人打了四场，都是军中的拳法，拳拳到肉，李俊反正在场边吃瓜吃的很香，不过李俊明显看得出这些人比试的时候都留手了，没有朝着人体要害打，不然这样赤手空拳很容易出人命。
五个位置只定下了四个，还有一个对正没有选。李俊才发现缺的这个竟然是他们队的对正，怪不得昨晚这些人在营房嘀嘀咕咕啊，敢情是想争这个位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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