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侯露摆地摊
公明镇遍布着各类加工厂，九十年代初电子厂下班，密密麻麻的流水线工人从工厂如潮水般涌出，景象令人震撼，统一的灰蓝色工作服、工作帽、女工们的头发一律盘进帽子里面，一条街顿时热闹非凡，阳光、活力的年轻人欢声笑语、嬉笑打闹间无不透露着对未来的希冀。
柏珣和孙媚从加工厂出来已经天黑了。
两人慢慢悠悠地走在街上准备找个地方吃饭。
“柏哥，我听说你高中还没毕业是吧？你这业务怎么能这么熟，我家那呆子老说跟不上你的节奏。”
“柏哥，你说这要是出货了，我该给你打个多大的红包合适呢？”
“柏哥，你说个数，我回去给你申请。”孙媚有一搭没一搭边走边唠着。
……
柏珣没有理她。
镇上的的夜市地摊一眼望不到尽头，一盏灯，一块布，一张小板凳，摆着各种各样的小商品，服装，箱包等琳琅满目，逛夜市是打工仔、打工妹夜间购物是他们最快乐的休闲。
公明广场最为热闹，人声鼎沸，水泄不通，一个只有不到一平米的小摊位，粉色的绒布上摆放着各种首饰、钱包、小公仔等女性用品，目标客户定位很精准。
“最新款外贸尾单，靓仔、靓女过来看看。”声音很清脆，很甜美，有人试戴她就举着镜子，边介绍边让客人看看首饰上身效果。
旁边一辆女士自行车后座上放着一盒没来得及吃的炒河粉。
看得出她对自己的产品很有信心，脸上始终堆满着真诚的笑容。
地摊的东西很便宜，以孙媚花钱的水平，这种价格和白送没有区别。
“柏哥，你过来，这首饰好漂亮，帮我参谋参谋。”柏珣对逛街没一点兴趣，几个月前陪薇薇去了趟东门老街都累个半死。
柏珣慢慢悠悠地溜达过去，孙媚蹲在地上左挑右选：
“柏哥，我买一副耳环送给嫂子吧，就是不知道薇薇姐看得上这地摊货不？”
柏珣开玩笑地说：“要不我把这里全部买下吧，就当我送给你和段明的结婚礼物。”
“切，你想得美，那太便宜你了，我还考虑结婚时敲你一个大红包的。”孙媚说。
摆摊的女子被柏珣说话吸引抬起头，她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大叫道：“怎么是你，你怎么跑到我们乡下来了，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好开心还能见到你。”
柏珣也认出了是图书馆那个女孩，侯露：“我又没死，哈哈，小丫头片子，怎么摆起地摊来了。”
孙媚疑惑地看着他俩：“你们是熟人吗？”
“是的，不过不是很熟。”侯露开心得像个小孩子。
“姐姐，你看中哪个，送给你，都送给你，不要钱。”侯露显露出来的开心没有一丝虚伪。
“那我可不客气了，跟着你就是好到哪里都能占便宜。”孙媚笑着对柏珣说。
“你肯定忘记我了，是吧？”侯露说。
要不是再次遇到侯露柏珣还真的不记得曾和这样一个女孩有过一段邂逅。
“没有。”要不是遇见，柏珣还真忘了。
柏珣看到她自行车后座的河粉还没吃，估计早就凉了，于是对孙媚说：“媚子，别挑了，全部要了，饿了，先找个地方吃饭。”
“真的不卖，送给姐姐。”侯露把孙媚挑选的首饰打包好塞给孙媚。
侯露收完摊，把还没来得及吃的炒河粉放到自行车前面置物筐内，推着车一起来到一个葫南湘菜夜宵摊坐下。
不一会辣椒炒肉、红烧排骨、剁椒白菜、酸辣豆腐汤一色的葫南菜端上了桌。
算是熟人了，也就没那么拘束，尤其是她们女人之间，两句话说完就熟得像几十年的老朋友。
“柏哥，我觉得你好有女人缘，你看嫂子多优秀，侯露也这么漂亮。”
“别胡说八道。”柏珣立刻打断了孙媚，再说下去不知道她会说些什么。
家乡菜口味对胃口，侯露也没客气吃了起来。柏珣要了两瓶金威啤酒陪着她一起吃，孙媚则在桌子上摆弄着她那些首饰。
“你怎么想起摆地摊哦？没上班吗？”柏珣想知道原因。
“当然上班，下了班也没什么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业余赚点外快多好。”侯露很自信地说。
柏珣突然想起仓库的很多积压品、等外品、样品，反正没人要，给侯露去卖没准还能给她换点钱。
“要不我送点货给你卖，不要你的钱。”
“要得要得，不过不要钱我可不要，我没什么钱，卖完再给你钱行不？”侯露很认真地说。
“行，你觉得行就拿去卖，卖出去请我和小媚子吃炒田螺喝啤酒就可以了？”柏珣很想帮帮眼前这个勤奋的女孩。
“是的，他们公司仓库好多小玩意，每次清仓库都要用车运到垃圾站扔了，你拿来换钱多好，遇到柏哥你就发了。”不论什么时候孙媚从不拖后腿。
“如果你需要，随时来找我。”柏珣说。
吃好了也聊好了，孙媚叫来了出租车，柏珣从包里拿出钱递给孙媚要她去送给侯露，总不能拿了人家的东西不给钱。
“你有病是吧，我买东西你拿什么钱？”孙媚不高兴了。
孙媚费力地把钱塞到侯露手中跑上出租车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
车上孙媚又使坏：“喂，你觉得侯露和薇薇姐哪个好。”
柏珣都懒得理她，头一偏看着车窗外的夜色。
接下来柏珣就没去过公明镇了，不过交代孙媚要是有时间就去看看侯露。
后来一投入工作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也没见孙媚提到她，柏珣也没再问。
柏珣和孙媚从加工厂出来已经天黑了。
两人慢慢悠悠地走在街上准备找个地方吃饭。
“柏哥，我听说你高中还没毕业是吧？你这业务怎么能这么熟，我家那呆子老说跟不上你的节奏。”
“柏哥，你说这要是出货了，我该给你打个多大的红包合适呢？”
“柏哥，你说个数，我回去给你申请。”孙媚有一搭没一搭边走边唠着。
……
柏珣没有理她。
镇上的的夜市地摊一眼望不到尽头，一盏灯，一块布，一张小板凳，摆着各种各样的小商品，服装，箱包等琳琅满目，逛夜市是打工仔、打工妹夜间购物是他们最快乐的休闲。
公明广场最为热闹，人声鼎沸，水泄不通，一个只有不到一平米的小摊位，粉色的绒布上摆放着各种首饰、钱包、小公仔等女性用品，目标客户定位很精准。
“最新款外贸尾单，靓仔、靓女过来看看。”声音很清脆，很甜美，有人试戴她就举着镜子，边介绍边让客人看看首饰上身效果。
旁边一辆女士自行车后座上放着一盒没来得及吃的炒河粉。
看得出她对自己的产品很有信心，脸上始终堆满着真诚的笑容。
地摊的东西很便宜，以孙媚花钱的水平，这种价格和白送没有区别。
“柏哥，你过来，这首饰好漂亮，帮我参谋参谋。”柏珣对逛街没一点兴趣，几个月前陪薇薇去了趟东门老街都累个半死。
柏珣慢慢悠悠地溜达过去，孙媚蹲在地上左挑右选：
“柏哥，我买一副耳环送给嫂子吧，就是不知道薇薇姐看得上这地摊货不？”
柏珣开玩笑地说：“要不我把这里全部买下吧，就当我送给你和段明的结婚礼物。”
“切，你想得美，那太便宜你了，我还考虑结婚时敲你一个大红包的。”孙媚说。
摆摊的女子被柏珣说话吸引抬起头，她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大叫道：“怎么是你，你怎么跑到我们乡下来了，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好开心还能见到你。”
柏珣也认出了是图书馆那个女孩，侯露：“我又没死，哈哈，小丫头片子，怎么摆起地摊来了。”
孙媚疑惑地看着他俩：“你们是熟人吗？”
“是的，不过不是很熟。”侯露开心得像个小孩子。
“姐姐，你看中哪个，送给你，都送给你，不要钱。”侯露显露出来的开心没有一丝虚伪。
“那我可不客气了，跟着你就是好到哪里都能占便宜。”孙媚笑着对柏珣说。
“你肯定忘记我了，是吧？”侯露说。
要不是再次遇到侯露柏珣还真的不记得曾和这样一个女孩有过一段邂逅。
“没有。”要不是遇见，柏珣还真忘了。
柏珣看到她自行车后座的河粉还没吃，估计早就凉了，于是对孙媚说：“媚子，别挑了，全部要了，饿了，先找个地方吃饭。”
“真的不卖，送给姐姐。”侯露把孙媚挑选的首饰打包好塞给孙媚。
侯露收完摊，把还没来得及吃的炒河粉放到自行车前面置物筐内，推着车一起来到一个葫南湘菜夜宵摊坐下。
不一会辣椒炒肉、红烧排骨、剁椒白菜、酸辣豆腐汤一色的葫南菜端上了桌。
算是熟人了，也就没那么拘束，尤其是她们女人之间，两句话说完就熟得像几十年的老朋友。
“柏哥，我觉得你好有女人缘，你看嫂子多优秀，侯露也这么漂亮。”
“别胡说八道。”柏珣立刻打断了孙媚，再说下去不知道她会说些什么。
家乡菜口味对胃口，侯露也没客气吃了起来。柏珣要了两瓶金威啤酒陪着她一起吃，孙媚则在桌子上摆弄着她那些首饰。
“你怎么想起摆地摊哦？没上班吗？”柏珣想知道原因。
“当然上班，下了班也没什么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业余赚点外快多好。”侯露很自信地说。
柏珣突然想起仓库的很多积压品、等外品、样品，反正没人要，给侯露去卖没准还能给她换点钱。
“要不我送点货给你卖，不要你的钱。”
“要得要得，不过不要钱我可不要，我没什么钱，卖完再给你钱行不？”侯露很认真地说。
“行，你觉得行就拿去卖，卖出去请我和小媚子吃炒田螺喝啤酒就可以了？”柏珣很想帮帮眼前这个勤奋的女孩。
“是的，他们公司仓库好多小玩意，每次清仓库都要用车运到垃圾站扔了，你拿来换钱多好，遇到柏哥你就发了。”不论什么时候孙媚从不拖后腿。
“如果你需要，随时来找我。”柏珣说。
吃好了也聊好了，孙媚叫来了出租车，柏珣从包里拿出钱递给孙媚要她去送给侯露，总不能拿了人家的东西不给钱。
“你有病是吧，我买东西你拿什么钱？”孙媚不高兴了。
孙媚费力地把钱塞到侯露手中跑上出租车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
车上孙媚又使坏：“喂，你觉得侯露和薇薇姐哪个好。”
柏珣都懒得理她，头一偏看着车窗外的夜色。
接下来柏珣就没去过公明镇了，不过交代孙媚要是有时间就去看看侯露。
后来一投入工作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也没见孙媚提到她，柏珣也没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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