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父子齐心
丁力到家的时候，父母亲和两个妹妹都在家中准备吃第一顿饭。
看到丁力背着蛇皮口袋回来，妈妈问道：“小力，泥鳅卖完了吗？”
“妈，卖完了。”丁力一边回答一边把袋子里的菜箩子，猪肉，骨头掏了出来。
看见那么多肉个骨头，母亲责备道：“你这个孩子怎么乱花钱，买那么多猪肉？现在天气热，猪肉又腌制不出来。放在家里还不都臭了。”
丁力知道母亲过了几十年苦日子，一分钱都变成两分钱花，肯定会心疼。
于是便解释说：“怎么可能会臭了呢。等会12点把后座肉红烧了，家里人解解馋。骨头晚上炖汤煮一顿面条吃。钱的事情你们不要操心，我有办法。”
说完，丁力把两个口袋里的钱掏了出来放在桌子上，一毛，两毛，五毛，一元的零钱堆了一小堆。
“小红，小燕你俩过来帮哥数钱。”
“好嘞！”
“哇，好多钱！”
两个妹妹雀跃着。
三个人把一元的整理一起，五毛的整理一起，两毛，一毛的也分别单独整理。整理好以后点数。
一元的十张，共计10元。
五毛的21张，共计10.5元。
两毛的28张，共计5.6元。
一毛的31张，共计3.1元
还有一分，两分，五分的硬币合计1.3毛钱？
丁力把硬币分给两个妹妹，大妹妹给了八毛钱，小妹妹给了5毛钱。把两个妹妹高兴的一蹦三跳的兴奋的手舞足蹈。两人过年的压岁钱都没有这么多！
丁力把自己的书包拿了过来，把剩下的二十九元纸币装在书包里。
丁力算了一下账，买肉买烟，还有剩余的钱，今天共计不到一个小时卖了42元左右，昨天一天抓了快有120斤黄鳝。因为是按份卖的，斤数肯定无法确定，每份多一点少一点没有一个准确数。
42元钱，在这个年代也是一笔不小的巨款了。一户农民一年到头都结余不到100元。
看着丁力把钱装在自己的书包里，父母亲眼神交流了一下也没有吭声。这两天儿子仿佛一下子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主见和想法。父母亲也感到欣慰，就是这个孩子太会乱花钱了。
“爸，我们先吃饭，吃完饭我和你们商量点事情。”
“好……”父亲好不容易控制好内心的情绪，从嘴里蹦出来一个字。
母亲让大妹妹去盛饭，把肉拿到屋子里，找了一个布包包了起来，再把肉放在床上用被子盖上。家里面没有菜厨，也没有柜子，唯有的家具就是三个破床，五个小板凳，一个长八十公分高50公分的小桌子。肉要存档好，当心被邻居看见或者被猫吊走了。
一家人每人吃过半碗煮红薯。两个妹妹去玩了。丁力和父母亲坐在一起商量了起来。
“你说这个生意做不长久？”父亲表示怀疑。没有本钱，又不愁卖的生意怎么会做不长久？
丁力又解释了一番，最后说道“以后泥鳅肯定还能卖，但是肯定会有很多人去抓，数量一多，价格就会非常低了，泥鳅也就不会畅销了。所以这个价格肯定只有明天一天了。”
“我明白了，上午我去田里，你几个大爷都问我你把泥鳅拿到哪里去了。如果下午他们看到你还去捉泥鳅，肯定会明白了。”父亲点头说。
“所以下午我和爸一起去抓泥鳅，今天我们多抓一点。明天直接拿去批发给鱼贩子。”丁力又把和鱼贩子谈好的生意告诉了父亲，并且说了看见红袖章去集市检查的事情。
“好！下午我跟你一起去抓泥鳅，红薯地让你妈和妹妹去。”父亲毫不犹豫的赞成丁力的观点。
紧接着，丁力又把后天准备去火车上卖冰棒的事情和父母沟通了一下。父母亲一开始死活不答应。一个小屁孩，跑那么远的路，发生危险怎么办！
丁力好说歹说才劝好了父母答应自己去尝试一下。丁力紧张的全身冒汗，看见父母亲同意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爸，你晚上去找我奶奶和二叔，告诉他们抓泥鳅卖钱的事情。我们不做这个生意，可以让他们去做。做的越早，越能赚到钱。总归比种地要强很多。”
“还有就是一定要把被抓风险告诉他们，去不去做随他们。不告诉他们他们以后会责怪你。”
丁力最后又强调了一下晚上去告诉奶奶他们，就是担心自己明天的生意。人都是自私的，在这个吃不饱穿不暖的年代，丁力必须保证自己家的生活优先得到改善。自家的生活条件好了，丁力才会考虑自己的亲戚。
丁力自己心中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把家里的地转包出去，种地太辛苦，收获又少。丁力要把家人全部带到城里生活。只是这个目标目前还难以实现。土地是农民的命根子，在自己实力弱小的时候，父母亲肯定不会同意的。农民丢弃土地去城里那就是天方夜谭的事情。所以丁力会一步步来，总会改变父母亲的，这个时间丁力相信也不会长。
中午母亲在丁力的劝说下，终于把后座肉给红烧了，破天荒的全家人会一天吃了三顿饭。母亲在煮红薯的时候，又在红薯上蒸了一碗白米饭。中午吃饭的时候，母亲把白米饭分给了三个孩子，自己和丈夫吃的是红薯。
两斤半的猪肉烧出来一盘红烧肉。家人很长时间没有看见肉，肥肉吃多了肠胃会消化不了。丁力特地买的是瘦肉多的后座肉。看着两个妹妹吃的狼吞虎咽，嘴角冒油，丁力由衷地为自己感到自豪，他相信，以后自己家天天吃肉不是梦想。
吃完午饭，丁力和父亲也没有休息。直接拿好东西准备去抓泥鳅。两人这次带了四个蛇皮口袋，一把铁锨，一根扁担，外加一个铁盆，背了两个水壶。
由于担心更多的村民看见自己去抓泥鳅。父子两人去了离家更远，地点更偏的护城河西边边。那里接近火葬场，平时很少有人路过。
两人花了将近四十分钟才走到目的地。喝了口水润润嗓子，便开始干了起来。两人的效率比一个人高的太多，两个小时不到便抓了两个半袋。由于怕袋子装满了泥鳅会呼吸不畅，造成死亡。每次只装半袋。
等到下午六点的时候，四个口袋都装了半袋左右。父亲估计一下，最少有250斤左右。
一个下午的弯腰扒淤泥，在膝盖深的泥窝里走来走去，丁力感觉到自己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父亲看着这么多泥鳅，也决定不抓了。丁力坐在岸边休息。父亲把袋子里的泥鳅匀了一下，两个多的袋子自己挑，还有五六十斤分成两个袋子让丁力挑。
等到父子两人到家后都快七点半了。不过天还没有黑，皖北的夏天要到晚上八点多天才会黑。
父亲又像昨天一样，把泥鳅连着袋子清洗一下，把袋子栓在柳树上。两人自己再清洗一番往家走去。
一到家便看见爷爷和二叔在家坐着。
“爷爷，二叔你们来啦。”丁力和他们打了一下招呼。
“小力回来啦。快坐下来休息一下。”爷爷指了指身边的小板凳和蔼地说道。丁力也就顺从地坐在了爷爷的旁边。
“你一大爷和二大爷下午也过来打听黄鳝的事情，刚走没多久。”妈妈看着丁力说道。
父亲把小方桌摆放好，“先吃饭吧，边吃边聊。”
爷爷坐在北边的主位，父亲和二叔分别坐在东西两边陪坐。丁力坐在了南边的倒酒的位置。母亲和两个妹妹没有上桌。
母亲把菜端上了桌子，一盘辣椒炒鸡蛋，一盘肥肉烧土豆，看的出来，母亲中午做饭的时候就想好了晚上请爷爷他们吃饭，特地留了一些肉。外加一盘咸菜疙瘩。母亲又给每个人盛了一碗骨头汤，丁力只买了一根骨头，被母亲砍成了四块，桌子上在座的人每人一块骨头，母亲和妹妹都没有分到。
丁力又从厨房拿三个空碗，提起塑料酒桶给爷爷，父亲和二叔每人倒了半碗酒。爷爷三人便喝了起来。
丁力一边吃着饭，一边把抓泥鳅的事情告诉了爷爷和二叔。
“具体情况就是这样。二叔你和三叔他们明天都可以去抓，明天抓泥鳅的人肯定会多一些，你们也看到我一大爷他们过来问了。以后会越来越多。”丁力嘴里啃着骨头说道。“以后卖肯定能卖掉，就是价格会低些，但是一天也能赚个几块钱，比种粮食要强一些。”
“那明天下午老二你和老三老四他们也去抓泥鳅，每天早上乘着红袖章没上班早点去卖。”爷爷最后一锤定音。
“还有，老二你明天早上早点起来，帮着老大挑一下泥鳅，那么多泥鳅，可不能累着我的大孙子。刚好顺便去集市上看一下行情。”
“好的，我明天早上天不亮就过来。”二叔答应着。
爷爷他们爷三喝了快一个小时酒。把肉盘子都用红薯汤冲了一下，菜吃的干干净净。
丁力看着正在聊天的爷三，最后做了一个决定，火车上的蛋糕现在很大，自己一个人吃不下。
“二叔，以后我就不抓泥鳅了。后天我会去火车上卖冰棍。冰棍目前一毛钱三根，我决定卖三毛钱一根。生意肯定会好。要不你让小喜后天一起过去吧。我准备后天进30块钱的货，小喜的本钱你看着给。”小喜，大名丁喜，十二岁，比丁力小一岁，是二叔家的老大，丁力的亲堂弟。二叔家也三个孩子，其他两个也都是女孩，和丁力家一样。
“后天我带着小喜跑一趟，以后让小喜跑另外一趟车。这样我俩一开始就没有竞争，能多卖些冰棍。”
“好！小力你有出息，后天我让你弟弟跟着你，我给他二十块钱。”二叔红彤彤的脸上笑意更浓了。
“好，那帮小喜准备一个木箱子，还有盖冰棒的棉被。”丁力也很开心。都是自己的至亲，力所能及的能帮忙就帮忙一下。
一顿晚餐就这样在愉快的氛围中结束。所有人仿佛都看到了希望。
看到丁力背着蛇皮口袋回来，妈妈问道：“小力，泥鳅卖完了吗？”
“妈，卖完了。”丁力一边回答一边把袋子里的菜箩子，猪肉，骨头掏了出来。
看见那么多肉个骨头，母亲责备道：“你这个孩子怎么乱花钱，买那么多猪肉？现在天气热，猪肉又腌制不出来。放在家里还不都臭了。”
丁力知道母亲过了几十年苦日子，一分钱都变成两分钱花，肯定会心疼。
于是便解释说：“怎么可能会臭了呢。等会12点把后座肉红烧了，家里人解解馋。骨头晚上炖汤煮一顿面条吃。钱的事情你们不要操心，我有办法。”
说完，丁力把两个口袋里的钱掏了出来放在桌子上，一毛，两毛，五毛，一元的零钱堆了一小堆。
“小红，小燕你俩过来帮哥数钱。”
“好嘞！”
“哇，好多钱！”
两个妹妹雀跃着。
三个人把一元的整理一起，五毛的整理一起，两毛，一毛的也分别单独整理。整理好以后点数。
一元的十张，共计10元。
五毛的21张，共计10.5元。
两毛的28张，共计5.6元。
一毛的31张，共计3.1元
还有一分，两分，五分的硬币合计1.3毛钱？
丁力把硬币分给两个妹妹，大妹妹给了八毛钱，小妹妹给了5毛钱。把两个妹妹高兴的一蹦三跳的兴奋的手舞足蹈。两人过年的压岁钱都没有这么多！
丁力把自己的书包拿了过来，把剩下的二十九元纸币装在书包里。
丁力算了一下账，买肉买烟，还有剩余的钱，今天共计不到一个小时卖了42元左右，昨天一天抓了快有120斤黄鳝。因为是按份卖的，斤数肯定无法确定，每份多一点少一点没有一个准确数。
42元钱，在这个年代也是一笔不小的巨款了。一户农民一年到头都结余不到100元。
看着丁力把钱装在自己的书包里，父母亲眼神交流了一下也没有吭声。这两天儿子仿佛一下子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主见和想法。父母亲也感到欣慰，就是这个孩子太会乱花钱了。
“爸，我们先吃饭，吃完饭我和你们商量点事情。”
“好……”父亲好不容易控制好内心的情绪，从嘴里蹦出来一个字。
母亲让大妹妹去盛饭，把肉拿到屋子里，找了一个布包包了起来，再把肉放在床上用被子盖上。家里面没有菜厨，也没有柜子，唯有的家具就是三个破床，五个小板凳，一个长八十公分高50公分的小桌子。肉要存档好，当心被邻居看见或者被猫吊走了。
一家人每人吃过半碗煮红薯。两个妹妹去玩了。丁力和父母亲坐在一起商量了起来。
“你说这个生意做不长久？”父亲表示怀疑。没有本钱，又不愁卖的生意怎么会做不长久？
丁力又解释了一番，最后说道“以后泥鳅肯定还能卖，但是肯定会有很多人去抓，数量一多，价格就会非常低了，泥鳅也就不会畅销了。所以这个价格肯定只有明天一天了。”
“我明白了，上午我去田里，你几个大爷都问我你把泥鳅拿到哪里去了。如果下午他们看到你还去捉泥鳅，肯定会明白了。”父亲点头说。
“所以下午我和爸一起去抓泥鳅，今天我们多抓一点。明天直接拿去批发给鱼贩子。”丁力又把和鱼贩子谈好的生意告诉了父亲，并且说了看见红袖章去集市检查的事情。
“好！下午我跟你一起去抓泥鳅，红薯地让你妈和妹妹去。”父亲毫不犹豫的赞成丁力的观点。
紧接着，丁力又把后天准备去火车上卖冰棒的事情和父母沟通了一下。父母亲一开始死活不答应。一个小屁孩，跑那么远的路，发生危险怎么办！
丁力好说歹说才劝好了父母答应自己去尝试一下。丁力紧张的全身冒汗，看见父母亲同意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爸，你晚上去找我奶奶和二叔，告诉他们抓泥鳅卖钱的事情。我们不做这个生意，可以让他们去做。做的越早，越能赚到钱。总归比种地要强很多。”
“还有就是一定要把被抓风险告诉他们，去不去做随他们。不告诉他们他们以后会责怪你。”
丁力最后又强调了一下晚上去告诉奶奶他们，就是担心自己明天的生意。人都是自私的，在这个吃不饱穿不暖的年代，丁力必须保证自己家的生活优先得到改善。自家的生活条件好了，丁力才会考虑自己的亲戚。
丁力自己心中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把家里的地转包出去，种地太辛苦，收获又少。丁力要把家人全部带到城里生活。只是这个目标目前还难以实现。土地是农民的命根子，在自己实力弱小的时候，父母亲肯定不会同意的。农民丢弃土地去城里那就是天方夜谭的事情。所以丁力会一步步来，总会改变父母亲的，这个时间丁力相信也不会长。
中午母亲在丁力的劝说下，终于把后座肉给红烧了，破天荒的全家人会一天吃了三顿饭。母亲在煮红薯的时候，又在红薯上蒸了一碗白米饭。中午吃饭的时候，母亲把白米饭分给了三个孩子，自己和丈夫吃的是红薯。
两斤半的猪肉烧出来一盘红烧肉。家人很长时间没有看见肉，肥肉吃多了肠胃会消化不了。丁力特地买的是瘦肉多的后座肉。看着两个妹妹吃的狼吞虎咽，嘴角冒油，丁力由衷地为自己感到自豪，他相信，以后自己家天天吃肉不是梦想。
吃完午饭，丁力和父亲也没有休息。直接拿好东西准备去抓泥鳅。两人这次带了四个蛇皮口袋，一把铁锨，一根扁担，外加一个铁盆，背了两个水壶。
由于担心更多的村民看见自己去抓泥鳅。父子两人去了离家更远，地点更偏的护城河西边边。那里接近火葬场，平时很少有人路过。
两人花了将近四十分钟才走到目的地。喝了口水润润嗓子，便开始干了起来。两人的效率比一个人高的太多，两个小时不到便抓了两个半袋。由于怕袋子装满了泥鳅会呼吸不畅，造成死亡。每次只装半袋。
等到下午六点的时候，四个口袋都装了半袋左右。父亲估计一下，最少有250斤左右。
一个下午的弯腰扒淤泥，在膝盖深的泥窝里走来走去，丁力感觉到自己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父亲看着这么多泥鳅，也决定不抓了。丁力坐在岸边休息。父亲把袋子里的泥鳅匀了一下，两个多的袋子自己挑，还有五六十斤分成两个袋子让丁力挑。
等到父子两人到家后都快七点半了。不过天还没有黑，皖北的夏天要到晚上八点多天才会黑。
父亲又像昨天一样，把泥鳅连着袋子清洗一下，把袋子栓在柳树上。两人自己再清洗一番往家走去。
一到家便看见爷爷和二叔在家坐着。
“爷爷，二叔你们来啦。”丁力和他们打了一下招呼。
“小力回来啦。快坐下来休息一下。”爷爷指了指身边的小板凳和蔼地说道。丁力也就顺从地坐在了爷爷的旁边。
“你一大爷和二大爷下午也过来打听黄鳝的事情，刚走没多久。”妈妈看着丁力说道。
父亲把小方桌摆放好，“先吃饭吧，边吃边聊。”
爷爷坐在北边的主位，父亲和二叔分别坐在东西两边陪坐。丁力坐在了南边的倒酒的位置。母亲和两个妹妹没有上桌。
母亲把菜端上了桌子，一盘辣椒炒鸡蛋，一盘肥肉烧土豆，看的出来，母亲中午做饭的时候就想好了晚上请爷爷他们吃饭，特地留了一些肉。外加一盘咸菜疙瘩。母亲又给每个人盛了一碗骨头汤，丁力只买了一根骨头，被母亲砍成了四块，桌子上在座的人每人一块骨头，母亲和妹妹都没有分到。
丁力又从厨房拿三个空碗，提起塑料酒桶给爷爷，父亲和二叔每人倒了半碗酒。爷爷三人便喝了起来。
丁力一边吃着饭，一边把抓泥鳅的事情告诉了爷爷和二叔。
“具体情况就是这样。二叔你和三叔他们明天都可以去抓，明天抓泥鳅的人肯定会多一些，你们也看到我一大爷他们过来问了。以后会越来越多。”丁力嘴里啃着骨头说道。“以后卖肯定能卖掉，就是价格会低些，但是一天也能赚个几块钱，比种粮食要强一些。”
“那明天下午老二你和老三老四他们也去抓泥鳅，每天早上乘着红袖章没上班早点去卖。”爷爷最后一锤定音。
“还有，老二你明天早上早点起来，帮着老大挑一下泥鳅，那么多泥鳅，可不能累着我的大孙子。刚好顺便去集市上看一下行情。”
“好的，我明天早上天不亮就过来。”二叔答应着。
爷爷他们爷三喝了快一个小时酒。把肉盘子都用红薯汤冲了一下，菜吃的干干净净。
丁力看着正在聊天的爷三，最后做了一个决定，火车上的蛋糕现在很大，自己一个人吃不下。
“二叔，以后我就不抓泥鳅了。后天我会去火车上卖冰棍。冰棍目前一毛钱三根，我决定卖三毛钱一根。生意肯定会好。要不你让小喜后天一起过去吧。我准备后天进30块钱的货，小喜的本钱你看着给。”小喜，大名丁喜，十二岁，比丁力小一岁，是二叔家的老大，丁力的亲堂弟。二叔家也三个孩子，其他两个也都是女孩，和丁力家一样。
“后天我带着小喜跑一趟，以后让小喜跑另外一趟车。这样我俩一开始就没有竞争，能多卖些冰棍。”
“好！小力你有出息，后天我让你弟弟跟着你，我给他二十块钱。”二叔红彤彤的脸上笑意更浓了。
“好，那帮小喜准备一个木箱子，还有盖冰棒的棉被。”丁力也很开心。都是自己的至亲，力所能及的能帮忙就帮忙一下。
一顿晚餐就这样在愉快的氛围中结束。所有人仿佛都看到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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