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亲人
医院内，投影结束后。
刘焕华还在感慨现在发生的一切，他也说不上来谁对谁错，不过他理解那些决定了这一切的人，人类对于未知，总是充满恐惧，且好奇。
刘薇薇看着沉思的刘焕华，小声的对着他说：“爷爷，我们回家吧。”
“好，该回家了。”刘焕华如释重负一般的说着。他下床穿衣...没一会走出了医院。
刚走出大门，他被头顶疾驰的悬浮车辆所惊艳，在行人的上空，仅由两根铁架组成的网络连接着各处。刘薇薇带着刘焕华向前走着，同时向刘焕华解释说：“爷爷，头顶这些是可变电磁轨道，如果我们要上轨道，那我们所要上的轨道电磁力会减弱，等上方车辆停住后会加入轨道，然后在车内选择路线。”她说着便走到一辆悬停在空中车辆面前，没有轮子却装有尾翼，帮刘焕华拉开了车门：“爷爷你上车，我给你演示。”
刘焕华默默地跟着刘薇薇的指挥行动，他坐进车内，仔细的看着刘薇薇操作她面前的控制面板。随着她手指点了几下，车辆缓缓攀升，刘焕华看着车顶变得越来越透明，垂直于他们车顶轨道上疾驰的车辆也越来越缓慢。随后五秒左右，他们便升于轨道上。
然后他听见车内传出空灵的女声：“开始加速，请坐稳。”车身随着声音的结束稍微的晃动了一下，然后平稳的向前推进。
悬浮车一点一点的加速，直到速度已经快到看不清车窗外的场景。
“可以提前确认目的地，或者等加速完后在行驶时确认，都没什么区别。”说完，刘薇薇手指在控制器上点了两下。车内，刘焕华看着前方轨道下重新伸出两根轨道，每根轨道与周围相近轨道相链接。突然的，他感觉速度开始降低。
“这是我们车辆在计算最佳穿梭时间，大数据网络中每辆悬浮车都通过精确计算变得...有些...”刘薇薇有些想不到该怎么解释，只能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刘焕华的眼睛。
“严丝合缝。”刘焕华替刘薇薇说了。
“对，不愧是我爷爷，脑筋动的就是快。”刘薇薇吐了吐舌头，笑着对刘焕华说。
刘焕华也笑了，也许是因为孙女开心而开心，又或许是为情况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糟而开心。
路上他又跟刘薇薇聊了那些年他不常回家时，家中发生的事。
仅仅片刻过后，悬浮车便开始减速，轨道一直延伸在一片建筑群当中，平铺着一张张的铁片的位置处，随着刘焕华他们乘坐的悬浮车到来，开始如同阶梯一般张合。等车辆完全停靠好了之后刘焕华才开始观察面前那些表面黑白相间的建筑群，虽然建筑之间靠得很近，但是建筑表面的材料把天空当中的模拟日光柔和的反射到每个角落。
刘焕华刚刚从车门出来，在地面站稳，空灵的女声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定位到当前区域，三号居住地，第二层，已发送当前位置详细信息，抬起手臂查看。”刘焕华愣了一下，本能的抬起带着令镯的手臂。令镯投影出一幅清晰的三维投影，一个小红点表示他们所在的位置，周围还有一些标注着球场，澡堂，图书馆...字样的注释。
刘薇薇下车也注意到刘焕华在看地图，她靠近刘焕华，俯身说：“爷爷，我们这里是二层建筑带，每一层都配有天空模拟光幕和各种娱乐场所，除了第一层和最后一层用来维持生态循环。”说完刘薇薇站起身：“而且三，四层之后每隔两层建筑风格就不一样。哎呀，爷爷我们先回家吧，奶奶他们知道你醒了都该等急了。”刘薇薇挽起刘焕华的手，慢慢走回了家。
刘焕华走进家门，一楼大厅内，家具还是以他熟知的方式摆放着，面前两根主椅后立着一个屏风，左右两侧各一排椅子，但是似乎因为太空阔了，除正对门的两张主椅之间的小八仙桌外，还有一张比较大的放在房屋正中。此时，有两个人坐在格格不入的长脚凳上，靠在八仙桌上，一个人在向另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解释什么。
“刘太太，你听我说，这次不是强制带人走的，肯定要问问他的意见。”说话的人是王志文，刘焕华靠近点之后看清了右手边的人，而左边被称为刘太太的，便是他的夫人。
“他的心思都在那研究...”刘老太转头看向王志文的时候，正好看见刘焕华跟刘薇薇走了进来。她说到一半，闭上了嘴，褶皱的眼眶也有些微红，瞪了王志文一眼，走开了。
刘焕华坐到自家夫人刚坐过的位置，开口问王志文：“你们，为什么还好意思来找我们。”刘焕华感觉有些好笑。
“刘老，对不住，这是上面的决定...”王志文开口解释道。
刘焕华捧起刘老太的茶杯，抿了一口，有些凉了。淡淡的说：“上面的决定，上面难道不知道我们在这研究上耗费九十年吗？是没日没夜的那种研究他们知道吗。”他放下茶杯。
王志文看着刘焕华的态度，他明白，刘焕华已经做好了决定，他想了一会：“刘老，他们认为人不可信。”王志文挤出这么一句话。
“不可信，呵呵。不可信。”刘焕华摇了摇头，看着王志文的眼睛说：“我们从研究开始就已经签下了保密协议，外界有收到过一点消息吗？技术有走漏吗？”刘焕华认真的问着王志文。
“没有。”王志文低头看着桌上的茶杯，轻声告诉刘焕华一直以来的答案。“对不住。”他犹豫着站起身，走了。
刘焕华静静的坐在那根凳子上，细细回忆他与王志文的对话，回忆曾经的自己。
“回家就好。”刘老太悠悠的走出来，把手放在刘焕华的手上拍着，看着他两满是皱纹的双手，轻声对着刘焕华说。
而此刻的地面之上。
一间空阔，周遭一片漆黑唯有中间有光的房间内，所有光线都往年幼的男孩身体和附近的器械上照射。
“安，计划正式启动了。”一名带着口罩，手上带着手套的老人，看着屏幕上开始跃动的电波，随后看着醒来的男孩，说道。
被称作安的机械生命缓缓起身，看着自己的手臂和下肢开口：“好，那该进行下一步了。”他穿着好衣物，跨出了漆黑的房间。
阳光明媚的商业街内，安，蹲坐在垃圾桶的边上，头埋在两腿之间。
一个男人的影子遮挡在了他的面前开口问道：“小朋友，你这段时间不去学校吗，怎么蹲在这里。”
安抬头看着他，和她身边显得有些担心的女人。回答：“没去过。”
男人皱着眉头，显得有些严厉的问道：“那你爸爸妈妈呢，知道怎么找到吗。”
安显得有些委屈，小声的再一次回答：“没有。”
似乎声音确实有些轻，也有可能是男人没能理解安说的，他表情有些疑惑。
身边的女人对他说，”要不先报警吧。”
他看向女人，点了点头。
警局内，被问完话的安一个人坐在长椅上，拨弄着自己的手指。面前的玻璃窗内，年轻夫妇正在警察面前商量着什么。
“出云年纪小，家附近也没什么人能陪她聊聊天的。”女子向他的丈夫解释：“而且还好今天是我们遇见了，要是被坏人遇见可就糟了。”
“这种来路不明的孩子，连个户口信息都查不到。”男子皱着眉头，一边思索一边说。“我怕有危险，而且我们可以找个孤儿院的。”
女子指着安，厉声问道，”这么小的孩子，有什么危险？现在资源饱和，多带个人又不会要了你的命。”
“好了好了，我又没说一定不要，这不是在看你的意见吗。”男子把她的手按下，顺势牵在手心，拉着女子带出了房间。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男子对着凳子上的安问道。
“我叫安。”
“没有姓吗？”男子有些疑惑，看了一眼女子。
女子似乎并不在意：“那正好啊，就姓白，叫白安，好不好。”她问安。
白安显得有些惊讶，一字一顿的回答道。“好，我叫，白安。”
“白安。”男子开口：“在你找到爸爸妈妈之前，你可以把我们当成爸爸妈妈。我叫白辰。”
“我是妈妈，我叫黄傲情。”“你不是妈妈难道我是吗？”黄傲情刚说完，白辰就怼了她一句。“你胡闹！”黄傲情说着，偷偷拧了一下白辰的手臂，白辰虽然痛，但是脸上除了有些红，没让人看出来。
白安看着这两人，心中有些温暖，同时似乎也在决定什么。
“白安，我们家里还有个妹妹，你是男子汉，能保证永远不欺负她吗。”黄傲情松开了揪着白辰的手，俯下身体对着白安面对面的说。
“我保证！”白安表现得很开心，大声的回应着。
“回家。”黄傲情笑着牵着一大一小的两双手走在了前面...
咔哒，白夫妇一边与白安说乐，一边开门。
“爸爸妈妈！你们回来啦！”稚嫩的女声伴随啪嗒啪嗒跑步声在二楼传来。
“出云，我们回来了，你跑慢点。”白辰笑着替正在给白安换鞋的黄傲情关门。“我们还给你带回来了一个哥哥。”
“哥哥？”白出云的小手抓着栏杆，在转角愣住，肥嘟嘟的小腿悬在半空，然后慢慢的踩在地板上，一步步走向白安。
白安也向前走了一小步，对着白出云轻声说：“我是白安。”
白出云显得非常开心，绕着白安看了一圈，开口问：“哥哥，你会唱歌吗？”
众人沉默。
.....几年后。
刘焕华还在感慨现在发生的一切，他也说不上来谁对谁错，不过他理解那些决定了这一切的人，人类对于未知，总是充满恐惧，且好奇。
刘薇薇看着沉思的刘焕华，小声的对着他说：“爷爷，我们回家吧。”
“好，该回家了。”刘焕华如释重负一般的说着。他下床穿衣...没一会走出了医院。
刚走出大门，他被头顶疾驰的悬浮车辆所惊艳，在行人的上空，仅由两根铁架组成的网络连接着各处。刘薇薇带着刘焕华向前走着，同时向刘焕华解释说：“爷爷，头顶这些是可变电磁轨道，如果我们要上轨道，那我们所要上的轨道电磁力会减弱，等上方车辆停住后会加入轨道，然后在车内选择路线。”她说着便走到一辆悬停在空中车辆面前，没有轮子却装有尾翼，帮刘焕华拉开了车门：“爷爷你上车，我给你演示。”
刘焕华默默地跟着刘薇薇的指挥行动，他坐进车内，仔细的看着刘薇薇操作她面前的控制面板。随着她手指点了几下，车辆缓缓攀升，刘焕华看着车顶变得越来越透明，垂直于他们车顶轨道上疾驰的车辆也越来越缓慢。随后五秒左右，他们便升于轨道上。
然后他听见车内传出空灵的女声：“开始加速，请坐稳。”车身随着声音的结束稍微的晃动了一下，然后平稳的向前推进。
悬浮车一点一点的加速，直到速度已经快到看不清车窗外的场景。
“可以提前确认目的地，或者等加速完后在行驶时确认，都没什么区别。”说完，刘薇薇手指在控制器上点了两下。车内，刘焕华看着前方轨道下重新伸出两根轨道，每根轨道与周围相近轨道相链接。突然的，他感觉速度开始降低。
“这是我们车辆在计算最佳穿梭时间，大数据网络中每辆悬浮车都通过精确计算变得...有些...”刘薇薇有些想不到该怎么解释，只能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刘焕华的眼睛。
“严丝合缝。”刘焕华替刘薇薇说了。
“对，不愧是我爷爷，脑筋动的就是快。”刘薇薇吐了吐舌头，笑着对刘焕华说。
刘焕华也笑了，也许是因为孙女开心而开心，又或许是为情况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糟而开心。
路上他又跟刘薇薇聊了那些年他不常回家时，家中发生的事。
仅仅片刻过后，悬浮车便开始减速，轨道一直延伸在一片建筑群当中，平铺着一张张的铁片的位置处，随着刘焕华他们乘坐的悬浮车到来，开始如同阶梯一般张合。等车辆完全停靠好了之后刘焕华才开始观察面前那些表面黑白相间的建筑群，虽然建筑之间靠得很近，但是建筑表面的材料把天空当中的模拟日光柔和的反射到每个角落。
刘焕华刚刚从车门出来，在地面站稳，空灵的女声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定位到当前区域，三号居住地，第二层，已发送当前位置详细信息，抬起手臂查看。”刘焕华愣了一下，本能的抬起带着令镯的手臂。令镯投影出一幅清晰的三维投影，一个小红点表示他们所在的位置，周围还有一些标注着球场，澡堂，图书馆...字样的注释。
刘薇薇下车也注意到刘焕华在看地图，她靠近刘焕华，俯身说：“爷爷，我们这里是二层建筑带，每一层都配有天空模拟光幕和各种娱乐场所，除了第一层和最后一层用来维持生态循环。”说完刘薇薇站起身：“而且三，四层之后每隔两层建筑风格就不一样。哎呀，爷爷我们先回家吧，奶奶他们知道你醒了都该等急了。”刘薇薇挽起刘焕华的手，慢慢走回了家。
刘焕华走进家门，一楼大厅内，家具还是以他熟知的方式摆放着，面前两根主椅后立着一个屏风，左右两侧各一排椅子，但是似乎因为太空阔了，除正对门的两张主椅之间的小八仙桌外，还有一张比较大的放在房屋正中。此时，有两个人坐在格格不入的长脚凳上，靠在八仙桌上，一个人在向另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解释什么。
“刘太太，你听我说，这次不是强制带人走的，肯定要问问他的意见。”说话的人是王志文，刘焕华靠近点之后看清了右手边的人，而左边被称为刘太太的，便是他的夫人。
“他的心思都在那研究...”刘老太转头看向王志文的时候，正好看见刘焕华跟刘薇薇走了进来。她说到一半，闭上了嘴，褶皱的眼眶也有些微红，瞪了王志文一眼，走开了。
刘焕华坐到自家夫人刚坐过的位置，开口问王志文：“你们，为什么还好意思来找我们。”刘焕华感觉有些好笑。
“刘老，对不住，这是上面的决定...”王志文开口解释道。
刘焕华捧起刘老太的茶杯，抿了一口，有些凉了。淡淡的说：“上面的决定，上面难道不知道我们在这研究上耗费九十年吗？是没日没夜的那种研究他们知道吗。”他放下茶杯。
王志文看着刘焕华的态度，他明白，刘焕华已经做好了决定，他想了一会：“刘老，他们认为人不可信。”王志文挤出这么一句话。
“不可信，呵呵。不可信。”刘焕华摇了摇头，看着王志文的眼睛说：“我们从研究开始就已经签下了保密协议，外界有收到过一点消息吗？技术有走漏吗？”刘焕华认真的问着王志文。
“没有。”王志文低头看着桌上的茶杯，轻声告诉刘焕华一直以来的答案。“对不住。”他犹豫着站起身，走了。
刘焕华静静的坐在那根凳子上，细细回忆他与王志文的对话，回忆曾经的自己。
“回家就好。”刘老太悠悠的走出来，把手放在刘焕华的手上拍着，看着他两满是皱纹的双手，轻声对着刘焕华说。
而此刻的地面之上。
一间空阔，周遭一片漆黑唯有中间有光的房间内，所有光线都往年幼的男孩身体和附近的器械上照射。
“安，计划正式启动了。”一名带着口罩，手上带着手套的老人，看着屏幕上开始跃动的电波，随后看着醒来的男孩，说道。
被称作安的机械生命缓缓起身，看着自己的手臂和下肢开口：“好，那该进行下一步了。”他穿着好衣物，跨出了漆黑的房间。
阳光明媚的商业街内，安，蹲坐在垃圾桶的边上，头埋在两腿之间。
一个男人的影子遮挡在了他的面前开口问道：“小朋友，你这段时间不去学校吗，怎么蹲在这里。”
安抬头看着他，和她身边显得有些担心的女人。回答：“没去过。”
男人皱着眉头，显得有些严厉的问道：“那你爸爸妈妈呢，知道怎么找到吗。”
安显得有些委屈，小声的再一次回答：“没有。”
似乎声音确实有些轻，也有可能是男人没能理解安说的，他表情有些疑惑。
身边的女人对他说，”要不先报警吧。”
他看向女人，点了点头。
警局内，被问完话的安一个人坐在长椅上，拨弄着自己的手指。面前的玻璃窗内，年轻夫妇正在警察面前商量着什么。
“出云年纪小，家附近也没什么人能陪她聊聊天的。”女子向他的丈夫解释：“而且还好今天是我们遇见了，要是被坏人遇见可就糟了。”
“这种来路不明的孩子，连个户口信息都查不到。”男子皱着眉头，一边思索一边说。“我怕有危险，而且我们可以找个孤儿院的。”
女子指着安，厉声问道，”这么小的孩子，有什么危险？现在资源饱和，多带个人又不会要了你的命。”
“好了好了，我又没说一定不要，这不是在看你的意见吗。”男子把她的手按下，顺势牵在手心，拉着女子带出了房间。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男子对着凳子上的安问道。
“我叫安。”
“没有姓吗？”男子有些疑惑，看了一眼女子。
女子似乎并不在意：“那正好啊，就姓白，叫白安，好不好。”她问安。
白安显得有些惊讶，一字一顿的回答道。“好，我叫，白安。”
“白安。”男子开口：“在你找到爸爸妈妈之前，你可以把我们当成爸爸妈妈。我叫白辰。”
“我是妈妈，我叫黄傲情。”“你不是妈妈难道我是吗？”黄傲情刚说完，白辰就怼了她一句。“你胡闹！”黄傲情说着，偷偷拧了一下白辰的手臂，白辰虽然痛，但是脸上除了有些红，没让人看出来。
白安看着这两人，心中有些温暖，同时似乎也在决定什么。
“白安，我们家里还有个妹妹，你是男子汉，能保证永远不欺负她吗。”黄傲情松开了揪着白辰的手，俯下身体对着白安面对面的说。
“我保证！”白安表现得很开心，大声的回应着。
“回家。”黄傲情笑着牵着一大一小的两双手走在了前面...
咔哒，白夫妇一边与白安说乐，一边开门。
“爸爸妈妈！你们回来啦！”稚嫩的女声伴随啪嗒啪嗒跑步声在二楼传来。
“出云，我们回来了，你跑慢点。”白辰笑着替正在给白安换鞋的黄傲情关门。“我们还给你带回来了一个哥哥。”
“哥哥？”白出云的小手抓着栏杆，在转角愣住，肥嘟嘟的小腿悬在半空，然后慢慢的踩在地板上，一步步走向白安。
白安也向前走了一小步，对着白出云轻声说：“我是白安。”
白出云显得非常开心，绕着白安看了一圈，开口问：“哥哥，你会唱歌吗？”
众人沉默。
.....几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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