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异变展开
数日，数月的努力下，毫无成果的积累中，一波三折回到原点可谓失望，连最初都不如时，即至绝望。
“但也不是毫无所获。”陆佳廉对着室内众人说着：“所有第一文明都持有某种情报，这次的灾变在他们的眼里不值一提。”
“他们却说这次灾变连他们都无能为力。”一人愤怒道。
“假设他们说的是真的。”陆佳廉看向他，顺着对方的情绪，说道：“也许有什么比他们更加高等的存在能够摆平这一切。”
沉默中，一人开口：“星球种会自己收手？”
“不无可能，但白出云的态度令人在意。”陆佳廉想了想，没有否定：“再想想吧，是某种超过所有第一文明的力量，而且公开对象需要进行某种挑选的存在。”
“这些问题我们可以之后再讨论。”会议室中有些急迫的声音响起，一人按捺不住发言：“我在来的路上收到...”
话音落下，会议室中的众人听完他的介绍，眼中无法遮掩的好奇与贪婪提前蚕食起其手中之物，正如站在白出云面前的未见知手中，散发清香的精雕木盒之中，摆放着一枚同样的丹药。通体云白，遍布金幽。
“这是？”白出云伸手拿过木盒问道。
“我们的特产。”未见知收回手，与白出云坐下，解释道：“除了不能用术法外，精神和肉体强度能立刻提升至十倍于张路不止。”
他看着仍在犹豫的白出云说到：“在信息体消失的当下，我们需要尽可能的避免你将来可能发生的意外。”微微眨眼顿了一下，继续道：“如果你还是不愿意，我也不会因此强迫你。”
白出云摇了摇头，丹丸直接被丢入口中，顺着腔壁化开，化作一股气般，顺着吞咽的动作滑入胃里：“我只是想问，成为信息体后还会拥有感情吗？”
“不流露感情，不代表无法共鸣，他们经历过一切，只会更能理解生物的情感。”未见知说着，沉思了一会，又说到：“我觉得还是说给你听合适，如果错了，就是信息体的问题。”他没在意疑惑的白出云，自顾自说着：“没有完全成为信息体的存在就如同影子，很轻，而且无法影响物质，只能够感受和思考，但他能够在无法被测量的一刻时间中，经历完未来，通过于经历完的信息体链接，他能适时操纵生物的行为，他们就是这样一点点改正未来。”
“白出云。”未见知喊了一声面前的人：“你觉得，你现在身上有几人的影子？”
他看着不知道怎么回答的白出云，随口说道：“有时候你突然清醒着无意识的做出什么行为时，那就是信息体需要你做出行动的时候。”他看着发愣的白出云，突然温和的说到：“不用去想了，我们需要清醒些，你这样我不敢给你解释人丹。”
白出云确实清醒过来了，只是头皮发麻：“人...丹？”
“我们在成为信息体后，肉体可以被炼制成丹。”未见知并无所谓，平静的解释：“只是被练成丹的躯体必须是自愿，否则身体本身的禁制会给炼丹者和服用者施加诅咒。”
白出云感受着自身前所未有的轻盈，她想起第一次遇见张路时感受到的舒适感，问道：“这不会是张路的...”
“不是，张路在帮盒盒研究机械生命的修仙功法。”未见知将白出云要说的话挡了回去，随后说道：“就现在吧，白出云，你是时候登上青鸠去到这个地方。”
他手指着令镯投影出的宇宙星图中的一处。
白出云看着，觉得有些熟悉，似回想起什么开口说道：“这不是星球种引爆的恒星位置吗？”
“是。”未见知说着滑动手指，星图旁多出大量透明到微微有些轮廓的事物，在层层的堆叠下，浩瀚的宇宙深空掀起波纹，如同无色的海潮席卷着星辰，他说道：“正应如此，太空鱼群至今仍未退散，那里已经成为宇宙边界的一部分，你只需要待在边缘，起码在星球种行动前我们还能...”
会议室中，谈话结束后。
“我不用。”陆佳廉回绝递到面前的人丹，面前的人微微点头，收回手。
“阿泽。”陆佳廉喊住原本准备转身离开的人，看着令镯中的消息说到：“星球种出现了，带上一部分人我们出发。”
空阔的空间内，陆佳廉面对众人说完最后一句，滑动手指。
嵌于墙面的高大机械无声启动，展现另一幅区域的画面。
片刻过后。
某星系内，处于引力捕获的一艘行星母舰消失，再出现时，周围密密麻麻停靠着大量星舰，还有更多星舰正在出现，虽看似杂乱无章，但依据大小，保持着不会相互影响的距离。
陆佳廉在指挥舱的后方，站在宝碟上看着所有星舰面朝的漆黑区域。黑色的颜料滴落在光泽亮丽的图幅上，星光不从中越过，唯有颤动的一条条黑色区域流露出怪异的生机，整体不时地稍稍迸发赤红的耀眼裂隙，就像受伤的区域溅出脓痂，强烈的不适感寄生在所有关注现在的生物心中。
“你跟以前不同了。”所有文明的通讯设备中传出声音：“明昼。”
随着话音落下的同时，太空中的可见度不再依靠星辰反射的光，霎时间，整个宇宙放射出炫目的白光，四周的星球有几颗，星舰又有几艘，仅凭肉眼便可数清。
远处，大量气态云环绕着漆黑的山岩，巨型的僵硬触手在球体四周灵活摆动，无声寂静，赤红的裂隙在遮蔽大片光芒的漆黑星球上似眨眼般张张合合，爆发着高温。
所有生命在观测到其全貌时，一种被古老之物注视的寒颤恰好出现。
双方都在等待着，等待将仿佛静止的时间打破。
直到一艘所有人都认识的笨重星舰从队伍中脱出，通讯设备投影的一幅画面被放大，上方标注着某一文明的名称。
当星舰化为星芒接近星球种的同时，人类指挥舱中，来自其文明的声音响起：“我知道来到此处的你们掌握着实现宇宙灾变的科技水平，但本次是科技能否再次提升的关键点，所以请勿贸然出手。”
陆佳廉虽听着他所说的，手边依旧显示着警告的标语，他只需挪动手指轻微划过蝌蚪大小的检测区域，意想不到的事就会发生。
突然，触手卷起行驶中的星舰，所有文明都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什么时候？”
“没有过程。”
这一切没有就此停止，似乎都在意料之中。
被卷住的星舰打开舱门，从中飘出一群生物，以及星舰的尾端投影出不同的图像，星球种与他们曾经的和睦相处，包括如同此刻，他们初见星球种时，同样被缠绕住的一模一样的星舰，只是星球种那时淡金色的微光覆盖在球体全身，没有令人不安的气氛。
此刻的他们奋力对着星球种交流，没有任何回应，一颗星球怎么可能会说话呢。
于此时不久前。
青鸠在太空鱼群波潮的远处跃现，星空遥远的微光触不及身处深渊的波潮，他自身便成了此处唯一的辉光，边缘的太空鱼群随之纷纷避让，将其包裹。
白出云坐在控制舱中悬浮的宝碟上，看着太空鱼群流过前方的透明舱壁，百余人的舱室内仅余她一人。
控制舱内明亮的光线隔开了深黑的太空，星空都远离此处的位置中，白出云缓缓滑动手指，青鸠也渐渐停下，唯有太空鱼群拨动寂静的琴弦，她看着舱壁外那一部分半透明的区域，层层叠叠在一起，似浪潮涌动。当仔细观察时，却发现每一部分都有独特的形状，忽闪忽闪的流动，消失又出现，再细细观察，太空鱼群可视的每一部分，有人，有猫，有狗，有各种生物的一角。
白出云只随意看了一眼，觉得外面的浪潮诡秘，正当她要细细观察时。
她面前的投影，星球种毫无预兆卷住星舰的一幕吸引回了她的目光，她便没有再看下去，在无人的空旷舱室内，她纤细的身影在明光之下，而外界漆黑一片，混沌与她一同盯着她面前的画面。
就在被卷住的星舰将要放弃时，星球种突然收回了触手。
众人一喜。
但一道声音：“我来帮助你们，成为信息体。”
他的手段，他的动作，信息体的概念一幕幕同时闪烁在脑海中，生物思考突破身体的临界点，昏厥。
突然的昏厥惊起异变。
星舰群中的星球在生命昏睡之际，化成庞大的倒三角，表面纹理流动，一点点朝下，沉入了三角的顶点，星空，闪烁的点点星辰异变，倒三角的星光轮廓收缩，直到看不出轮廓的星辰眨眼间，沉入不知何处。
星球种收回自身的触手，但又猛的伸出来挥动一下，像是抹除了什么。在星辰异变后，接下来，便是所有星舰。
白出云用双手强撑着额头，发热的身体不停地修复着大脑神经，令镯中的生物辐射警告没有丝毫停歇，她的双颊渗出微露顷刻间成了雾气，剧痛揉捏着头骨，不自觉渗出泪。
疼痛一寸一寸地接受了白出云，使她得以喘息，她弓着腰仰起头的一瞬间，看见投影出的怪诞倒三角星辰，在剧痛中笑了。
疼痛被时间蚕食，宽慰感占满整个空寂的舱内，缓过神来的白出云才察觉到，星舰外的宇宙似乎破裂开来，太空鱼群的波纹下，红色的裂隙张张合合。
几秒钟后的恍惚后，她意识到，星球种，到了她的面前。
“全景。”白出云小声的说到。
舱室内的光线降低，周围的墙壁渐渐透明下去，如不向着左右转头便无法看见全貌的星球，充斥在抬头仰望的白出云眼中。
他未动，就像一颗真正的星球那样，处在他的位置之中，她也未动，知道对方是一个极大威胁的活物，手中紧攥着汗水。
他在白出云面前伸出触手，对着她指了一下，便缩了回去。
白出云紧绷的情绪莫名放松下来。
“能量损耗过高。”空灵的女声响起。
白出云愣了一下，慌忙看着为脱离星球种引力而迅速流逝的能量值，她的本能在驱使着她按下虫洞折跃逃离，但她始终记得未见知让她待在这儿，不过，未见知没说会遇见星球种，也没有说过满状态航行的青鸠将要坠毁。
她强行的装在愣神看着眼前，被太空鱼群化作的浪潮扑打下的星球种，被誉为宇宙最坚固之物的太空鱼群真像是为他洗涤般，撞上的瞬间又似水花落下，唯有深红的裂隙张开的瞬间，吞噬掉误入其中的太空鱼群。
星球种似乎在等待着，等待着宇宙之中，仅剩下他和青鸠。
他伸出触手...
白出云想到了什么，慌忙的滑动令镯，从控制台中，取出了黄色的立方体。
触及了青鸠。
同时，白出云感觉地面在无限的下坠，直到眼中的景色在拉长的瞬间过后，除开消失不见的太空鱼群，一切恢复如初。
“能量耗尽。”空灵的女声响起。
“但也不是毫无所获。”陆佳廉对着室内众人说着：“所有第一文明都持有某种情报，这次的灾变在他们的眼里不值一提。”
“他们却说这次灾变连他们都无能为力。”一人愤怒道。
“假设他们说的是真的。”陆佳廉看向他，顺着对方的情绪，说道：“也许有什么比他们更加高等的存在能够摆平这一切。”
沉默中，一人开口：“星球种会自己收手？”
“不无可能，但白出云的态度令人在意。”陆佳廉想了想，没有否定：“再想想吧，是某种超过所有第一文明的力量，而且公开对象需要进行某种挑选的存在。”
“这些问题我们可以之后再讨论。”会议室中有些急迫的声音响起，一人按捺不住发言：“我在来的路上收到...”
话音落下，会议室中的众人听完他的介绍，眼中无法遮掩的好奇与贪婪提前蚕食起其手中之物，正如站在白出云面前的未见知手中，散发清香的精雕木盒之中，摆放着一枚同样的丹药。通体云白，遍布金幽。
“这是？”白出云伸手拿过木盒问道。
“我们的特产。”未见知收回手，与白出云坐下，解释道：“除了不能用术法外，精神和肉体强度能立刻提升至十倍于张路不止。”
他看着仍在犹豫的白出云说到：“在信息体消失的当下，我们需要尽可能的避免你将来可能发生的意外。”微微眨眼顿了一下，继续道：“如果你还是不愿意，我也不会因此强迫你。”
白出云摇了摇头，丹丸直接被丢入口中，顺着腔壁化开，化作一股气般，顺着吞咽的动作滑入胃里：“我只是想问，成为信息体后还会拥有感情吗？”
“不流露感情，不代表无法共鸣，他们经历过一切，只会更能理解生物的情感。”未见知说着，沉思了一会，又说到：“我觉得还是说给你听合适，如果错了，就是信息体的问题。”他没在意疑惑的白出云，自顾自说着：“没有完全成为信息体的存在就如同影子，很轻，而且无法影响物质，只能够感受和思考，但他能够在无法被测量的一刻时间中，经历完未来，通过于经历完的信息体链接，他能适时操纵生物的行为，他们就是这样一点点改正未来。”
“白出云。”未见知喊了一声面前的人：“你觉得，你现在身上有几人的影子？”
他看着不知道怎么回答的白出云，随口说道：“有时候你突然清醒着无意识的做出什么行为时，那就是信息体需要你做出行动的时候。”他看着发愣的白出云，突然温和的说到：“不用去想了，我们需要清醒些，你这样我不敢给你解释人丹。”
白出云确实清醒过来了，只是头皮发麻：“人...丹？”
“我们在成为信息体后，肉体可以被炼制成丹。”未见知并无所谓，平静的解释：“只是被练成丹的躯体必须是自愿，否则身体本身的禁制会给炼丹者和服用者施加诅咒。”
白出云感受着自身前所未有的轻盈，她想起第一次遇见张路时感受到的舒适感，问道：“这不会是张路的...”
“不是，张路在帮盒盒研究机械生命的修仙功法。”未见知将白出云要说的话挡了回去，随后说道：“就现在吧，白出云，你是时候登上青鸠去到这个地方。”
他手指着令镯投影出的宇宙星图中的一处。
白出云看着，觉得有些熟悉，似回想起什么开口说道：“这不是星球种引爆的恒星位置吗？”
“是。”未见知说着滑动手指，星图旁多出大量透明到微微有些轮廓的事物，在层层的堆叠下，浩瀚的宇宙深空掀起波纹，如同无色的海潮席卷着星辰，他说道：“正应如此，太空鱼群至今仍未退散，那里已经成为宇宙边界的一部分，你只需要待在边缘，起码在星球种行动前我们还能...”
会议室中，谈话结束后。
“我不用。”陆佳廉回绝递到面前的人丹，面前的人微微点头，收回手。
“阿泽。”陆佳廉喊住原本准备转身离开的人，看着令镯中的消息说到：“星球种出现了，带上一部分人我们出发。”
空阔的空间内，陆佳廉面对众人说完最后一句，滑动手指。
嵌于墙面的高大机械无声启动，展现另一幅区域的画面。
片刻过后。
某星系内，处于引力捕获的一艘行星母舰消失，再出现时，周围密密麻麻停靠着大量星舰，还有更多星舰正在出现，虽看似杂乱无章，但依据大小，保持着不会相互影响的距离。
陆佳廉在指挥舱的后方，站在宝碟上看着所有星舰面朝的漆黑区域。黑色的颜料滴落在光泽亮丽的图幅上，星光不从中越过，唯有颤动的一条条黑色区域流露出怪异的生机，整体不时地稍稍迸发赤红的耀眼裂隙，就像受伤的区域溅出脓痂，强烈的不适感寄生在所有关注现在的生物心中。
“你跟以前不同了。”所有文明的通讯设备中传出声音：“明昼。”
随着话音落下的同时，太空中的可见度不再依靠星辰反射的光，霎时间，整个宇宙放射出炫目的白光，四周的星球有几颗，星舰又有几艘，仅凭肉眼便可数清。
远处，大量气态云环绕着漆黑的山岩，巨型的僵硬触手在球体四周灵活摆动，无声寂静，赤红的裂隙在遮蔽大片光芒的漆黑星球上似眨眼般张张合合，爆发着高温。
所有生命在观测到其全貌时，一种被古老之物注视的寒颤恰好出现。
双方都在等待着，等待将仿佛静止的时间打破。
直到一艘所有人都认识的笨重星舰从队伍中脱出，通讯设备投影的一幅画面被放大，上方标注着某一文明的名称。
当星舰化为星芒接近星球种的同时，人类指挥舱中，来自其文明的声音响起：“我知道来到此处的你们掌握着实现宇宙灾变的科技水平，但本次是科技能否再次提升的关键点，所以请勿贸然出手。”
陆佳廉虽听着他所说的，手边依旧显示着警告的标语，他只需挪动手指轻微划过蝌蚪大小的检测区域，意想不到的事就会发生。
突然，触手卷起行驶中的星舰，所有文明都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什么时候？”
“没有过程。”
这一切没有就此停止，似乎都在意料之中。
被卷住的星舰打开舱门，从中飘出一群生物，以及星舰的尾端投影出不同的图像，星球种与他们曾经的和睦相处，包括如同此刻，他们初见星球种时，同样被缠绕住的一模一样的星舰，只是星球种那时淡金色的微光覆盖在球体全身，没有令人不安的气氛。
此刻的他们奋力对着星球种交流，没有任何回应，一颗星球怎么可能会说话呢。
于此时不久前。
青鸠在太空鱼群波潮的远处跃现，星空遥远的微光触不及身处深渊的波潮，他自身便成了此处唯一的辉光，边缘的太空鱼群随之纷纷避让，将其包裹。
白出云坐在控制舱中悬浮的宝碟上，看着太空鱼群流过前方的透明舱壁，百余人的舱室内仅余她一人。
控制舱内明亮的光线隔开了深黑的太空，星空都远离此处的位置中，白出云缓缓滑动手指，青鸠也渐渐停下，唯有太空鱼群拨动寂静的琴弦，她看着舱壁外那一部分半透明的区域，层层叠叠在一起，似浪潮涌动。当仔细观察时，却发现每一部分都有独特的形状，忽闪忽闪的流动，消失又出现，再细细观察，太空鱼群可视的每一部分，有人，有猫，有狗，有各种生物的一角。
白出云只随意看了一眼，觉得外面的浪潮诡秘，正当她要细细观察时。
她面前的投影，星球种毫无预兆卷住星舰的一幕吸引回了她的目光，她便没有再看下去，在无人的空旷舱室内，她纤细的身影在明光之下，而外界漆黑一片，混沌与她一同盯着她面前的画面。
就在被卷住的星舰将要放弃时，星球种突然收回了触手。
众人一喜。
但一道声音：“我来帮助你们，成为信息体。”
他的手段，他的动作，信息体的概念一幕幕同时闪烁在脑海中，生物思考突破身体的临界点，昏厥。
突然的昏厥惊起异变。
星舰群中的星球在生命昏睡之际，化成庞大的倒三角，表面纹理流动，一点点朝下，沉入了三角的顶点，星空，闪烁的点点星辰异变，倒三角的星光轮廓收缩，直到看不出轮廓的星辰眨眼间，沉入不知何处。
星球种收回自身的触手，但又猛的伸出来挥动一下，像是抹除了什么。在星辰异变后，接下来，便是所有星舰。
白出云用双手强撑着额头，发热的身体不停地修复着大脑神经，令镯中的生物辐射警告没有丝毫停歇，她的双颊渗出微露顷刻间成了雾气，剧痛揉捏着头骨，不自觉渗出泪。
疼痛一寸一寸地接受了白出云，使她得以喘息，她弓着腰仰起头的一瞬间，看见投影出的怪诞倒三角星辰，在剧痛中笑了。
疼痛被时间蚕食，宽慰感占满整个空寂的舱内，缓过神来的白出云才察觉到，星舰外的宇宙似乎破裂开来，太空鱼群的波纹下，红色的裂隙张张合合。
几秒钟后的恍惚后，她意识到，星球种，到了她的面前。
“全景。”白出云小声的说到。
舱室内的光线降低，周围的墙壁渐渐透明下去，如不向着左右转头便无法看见全貌的星球，充斥在抬头仰望的白出云眼中。
他未动，就像一颗真正的星球那样，处在他的位置之中，她也未动，知道对方是一个极大威胁的活物，手中紧攥着汗水。
他在白出云面前伸出触手，对着她指了一下，便缩了回去。
白出云紧绷的情绪莫名放松下来。
“能量损耗过高。”空灵的女声响起。
白出云愣了一下，慌忙看着为脱离星球种引力而迅速流逝的能量值，她的本能在驱使着她按下虫洞折跃逃离，但她始终记得未见知让她待在这儿，不过，未见知没说会遇见星球种，也没有说过满状态航行的青鸠将要坠毁。
她强行的装在愣神看着眼前，被太空鱼群化作的浪潮扑打下的星球种，被誉为宇宙最坚固之物的太空鱼群真像是为他洗涤般，撞上的瞬间又似水花落下，唯有深红的裂隙张开的瞬间，吞噬掉误入其中的太空鱼群。
星球种似乎在等待着，等待着宇宙之中，仅剩下他和青鸠。
他伸出触手...
白出云想到了什么，慌忙的滑动令镯，从控制台中，取出了黄色的立方体。
触及了青鸠。
同时，白出云感觉地面在无限的下坠，直到眼中的景色在拉长的瞬间过后，除开消失不见的太空鱼群，一切恢复如初。
“能量耗尽。”空灵的女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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