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弃神牌
“咚咚咚”
敲击房门所发出的闷响将睡梦中的林不凡拉回现实。
“小凡，快起床吃饭了。”
“知道了，爸。”
林不凡身体慢慢舒展开来，身体中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此刻被唤醒。
他缓缓坐起身，朝阳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脸上，让他眉头紧锁眼神微眯，还有些发懵的脑子也瞬间清醒。
他举起手掌遮挡住阳光待双眼适应光亮才翻身下床，随意套上拖鞋站起身，顺脚将沾血的衣物踢到一边，朝着屋外走去。
打开房门，三十平米的客厅装修简约家具齐全，右侧连接厨房处摆放着一张泛黄饭桌，一位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正端着碗面条。
见林不凡从卧室走出，林爸随手将面条放在桌上：“小凡，快坐下吃吧，吃完好去上学。”
林不凡顶着一对死鱼眼，无精打采道：“爸，今天是周六！”
林爸闻言脸上笑容霎时僵住，取而代之的则是满脸的尴尬，挠了挠后脑勺道：“那老爹今天带你去神庙好不好？”
林不凡坐在椅子上，刚吸入一口面条，听闻此言直接摆手拒绝，快速将面条咽下后开口道：“爸，你今天不出门钓鱼吗？”
林爸手腕微颤一下，似乎早已预料，长叹一口气，然后默默站起身，快步走到供奉台前，扑通一声跪在拜垫上。
对着上方的神像双手合十，嘴里还念念有词：“伟大的理性与漠然之神，你虔诚的信徒满心感谢赞美你……”
林不凡无视掉这一幕，心不在焉的收拾好碗筷后便径直回到卧室。
他不记得昨晚是如何入睡的，只知道睡得很不安稳，总觉得被什么东西盯上了。
提不起补觉的心思，抽出卧室角落的座椅，从角落中抽出一本《神域史录》，试图从中找出有关卡牌的内容。
林不凡瞳孔微微收缩，死死望着查阅到的内容，手腕轻微抖动，除了赞美神明就是歌颂神使。
林不凡并不死心，继续查找起来。
而卧室外的林爸已祈神结束，走到摆满杂物的阳台，拿起钓鱼工具背在身后。
正抬腿朝门外走去却突然调转方向又来到神像下方，背着渔具跪下虔诚道：“愿神明眷顾，今日可不要再空军了。”
再次完成一套简短的拜神仪式后这才来到门口，刚打开房门，林爸脸上的表情瞬间呆滞。
屋门外，身穿一袭长袍，头戴着使徒高帽，脸上戴着只露出眼睛面具的神秘人正静静站着。
林爸脸上浮现出虔诚之色，单膝跪地将一只手放在胸口随后弯腰：“伟大的神使大人，不知何事让您大驾光临。”
“起身吧。”神使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情感，并会着急回答林爸的问题，言罢便径直走入屋内。
林爸默默跟在身后，丝毫不觉得冒犯，面色虔诚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
斯丁走进屋内，打量一圈周围的环境后走向供奉台，对着上方的神像跪拜三下，然后起身缓缓开口：“我来找个人…”
林爸面露疑惑之色，等待斯丁的下文。
卧室内林不凡察觉到客厅传来的动静，紧贴在门旁偷听，他神经紧绷心跳声像是一只鼓槌，不停地敲打着他的胸膛。
“你儿子，林不凡。”
这细微的声音穿过卧室门，清晰传入林不凡耳中，让他面色惨白不自觉后退几步，跌倒在床上。
林不凡想不通对方为何会找上门来，只觉得自己犹如待宰的羔羊，在这牢笼中急得不知所措。
“找小凡？神使大人这边请。”林爸走到一扇房门前，伸手指明位置。
斯丁走向林不凡所在的卧室，每一步都发出“哒哒哒”的声响。
林不凡能清晰感觉到神使正离他越来越近，终于…开门声响起，门把手随着另一边的转动跟着转动。
林不凡故作淡定坐在床头，弯着腰用双手压着双腿，因为他的腿正不自觉颤抖。
斯丁走进卧室先是看了眼林不凡，随后又看向卫生间内未清洗干净的沾血衣物，最后将目光停留在桌面上的书本。
“该死！”林不凡暗道一声，危机感蔓延全身。
“很爱学习嘛，你儿子还没参加拜神仪式？”斯丁语气依旧平淡。
“是的，他一个月后才成年。”
斯丁将房门关闭，将林爸也锁在门外，缓步走到林不凡身前：“别太害怕，我只问你两个问题，你需要如实回答。”
林不凡抬起头和神使对视，见对方眼神冰冷又快速将头埋到胸前，畏畏缩缩的点了点头。
“你相信神明大人吗？”
诚心而论，林不凡并不信神，但面前这位可是神使，感受到这如山般的压迫感，若他实话实说肯定也会化作一滩血水！
“我信…神明大人就是我生命的全部！”
斯丁噗呲一声笑出了声：“哈哈哈，那你获得的弃神牌是什么？”
林不凡表情更加惊恐，瞳孔几乎缩成针眼大小，原本清新俊逸的脸因为惊恐显得十分扭曲。
他怎么会知道那张卡牌！昨晚分明是卧室中才拿出来查看的，这是十五楼不可能透过窗户看到…
林不凡似乎想到了什么，赶忙装傻说道：“弃神牌？什么弃神牌啊？”在短短的一句话他将自己的演技发挥到了极致。
透过面具上的空洞能清晰看出斯丁眼中的戏谑：“让我探查一番看你有没有说谎。”
话音刚落便张开手按在林不凡头顶，灰色气息沸腾涌出，顺着斯丁的手指涌向林不凡全身。
随后手臂缓缓上移，竟将林不凡活生生提到空中。
痛！
全身都痛！
林不凡感觉浑身皮肉骨头都被挤压变形，浑身瘫软无力，双脚不自觉的耷拉下垂。
斯丁不知探查到了什么，眼神错愕道：“怪事情…哼！”说着一把将林不凡丢到床上。
“那就一个月后拜神仪式上见吧。”随后扭头正打算离去，又似乎想到了什么，扭头手指微抬，一团雾气钻入林不凡体内。
做完这些便转身离开卧室，无视掉客厅沙发上的林爸，直接朝门外走去。
“啊…神使大人？”林爸看着斯丁的动作有些不解，又回头看向卧室：“小凡！你怎么了小凡！”
疼痛感逐渐褪去，林不凡睁开双眼，浑身衣物已被汗水寖湿，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头一次感觉离死亡这么近。
“我没事…”
林爸将林不凡扶起身，随后到卧室接上一杯水递给林不凡。
“喝口水吧。”
林不凡默默接过轻抿一口，缓了许久才开口问道：“爸，拜神仪式…是什么？”
林爸侧坐在床边，伸出手放在林不凡头上：“与神明信仰相连的仪式，完成后便能见到神明。”
“有什么要求吗？为什么以前从未听你提起过？”林不凡望向林爸的眼睛，沉声问道。
“你以前还小，拜神仪式是我们每个人都要经历的事，也没什么要求只要信仰足够就行。”
“那…那要是信仰没连上呢？”
“会被处死。”林爸语气无比平静。
林不凡并不死心，再次问道：“那要是不参加呢？”
“也会被处死。”林爸语气平淡。
林不凡顿时慌了神，仿佛被世界抛弃般。
自己对神明压根无感，这么说来自己只剩下一个月的生命？那神使是发现自己不敬神明了吗？
“小凡，你好好休息吧。”
林爸言罢便直接离开房间，关门时透过缝隙深深看向林不凡，不知在想些什么。
林不凡靠在床头心情复杂，心念一动卡牌再次浮现在面前。
神使知道卡牌的存在，那为何没察觉到自己身上的卡牌呢？
太多疑惑犹如深海将林不凡淹没，一阵莫名的疲惫占据他的心神，侧躺在床望向卡牌正面的文字。
弃神牌“凡人”：你只是一个凡人。
敲击房门所发出的闷响将睡梦中的林不凡拉回现实。
“小凡，快起床吃饭了。”
“知道了，爸。”
林不凡身体慢慢舒展开来，身体中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此刻被唤醒。
他缓缓坐起身，朝阳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脸上，让他眉头紧锁眼神微眯，还有些发懵的脑子也瞬间清醒。
他举起手掌遮挡住阳光待双眼适应光亮才翻身下床，随意套上拖鞋站起身，顺脚将沾血的衣物踢到一边，朝着屋外走去。
打开房门，三十平米的客厅装修简约家具齐全，右侧连接厨房处摆放着一张泛黄饭桌，一位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正端着碗面条。
见林不凡从卧室走出，林爸随手将面条放在桌上：“小凡，快坐下吃吧，吃完好去上学。”
林不凡顶着一对死鱼眼，无精打采道：“爸，今天是周六！”
林爸闻言脸上笑容霎时僵住，取而代之的则是满脸的尴尬，挠了挠后脑勺道：“那老爹今天带你去神庙好不好？”
林不凡坐在椅子上，刚吸入一口面条，听闻此言直接摆手拒绝，快速将面条咽下后开口道：“爸，你今天不出门钓鱼吗？”
林爸手腕微颤一下，似乎早已预料，长叹一口气，然后默默站起身，快步走到供奉台前，扑通一声跪在拜垫上。
对着上方的神像双手合十，嘴里还念念有词：“伟大的理性与漠然之神，你虔诚的信徒满心感谢赞美你……”
林不凡无视掉这一幕，心不在焉的收拾好碗筷后便径直回到卧室。
他不记得昨晚是如何入睡的，只知道睡得很不安稳，总觉得被什么东西盯上了。
提不起补觉的心思，抽出卧室角落的座椅，从角落中抽出一本《神域史录》，试图从中找出有关卡牌的内容。
林不凡瞳孔微微收缩，死死望着查阅到的内容，手腕轻微抖动，除了赞美神明就是歌颂神使。
林不凡并不死心，继续查找起来。
而卧室外的林爸已祈神结束，走到摆满杂物的阳台，拿起钓鱼工具背在身后。
正抬腿朝门外走去却突然调转方向又来到神像下方，背着渔具跪下虔诚道：“愿神明眷顾，今日可不要再空军了。”
再次完成一套简短的拜神仪式后这才来到门口，刚打开房门，林爸脸上的表情瞬间呆滞。
屋门外，身穿一袭长袍，头戴着使徒高帽，脸上戴着只露出眼睛面具的神秘人正静静站着。
林爸脸上浮现出虔诚之色，单膝跪地将一只手放在胸口随后弯腰：“伟大的神使大人，不知何事让您大驾光临。”
“起身吧。”神使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情感，并会着急回答林爸的问题，言罢便径直走入屋内。
林爸默默跟在身后，丝毫不觉得冒犯，面色虔诚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
斯丁走进屋内，打量一圈周围的环境后走向供奉台，对着上方的神像跪拜三下，然后起身缓缓开口：“我来找个人…”
林爸面露疑惑之色，等待斯丁的下文。
卧室内林不凡察觉到客厅传来的动静，紧贴在门旁偷听，他神经紧绷心跳声像是一只鼓槌，不停地敲打着他的胸膛。
“你儿子，林不凡。”
这细微的声音穿过卧室门，清晰传入林不凡耳中，让他面色惨白不自觉后退几步，跌倒在床上。
林不凡想不通对方为何会找上门来，只觉得自己犹如待宰的羔羊，在这牢笼中急得不知所措。
“找小凡？神使大人这边请。”林爸走到一扇房门前，伸手指明位置。
斯丁走向林不凡所在的卧室，每一步都发出“哒哒哒”的声响。
林不凡能清晰感觉到神使正离他越来越近，终于…开门声响起，门把手随着另一边的转动跟着转动。
林不凡故作淡定坐在床头，弯着腰用双手压着双腿，因为他的腿正不自觉颤抖。
斯丁走进卧室先是看了眼林不凡，随后又看向卫生间内未清洗干净的沾血衣物，最后将目光停留在桌面上的书本。
“该死！”林不凡暗道一声，危机感蔓延全身。
“很爱学习嘛，你儿子还没参加拜神仪式？”斯丁语气依旧平淡。
“是的，他一个月后才成年。”
斯丁将房门关闭，将林爸也锁在门外，缓步走到林不凡身前：“别太害怕，我只问你两个问题，你需要如实回答。”
林不凡抬起头和神使对视，见对方眼神冰冷又快速将头埋到胸前，畏畏缩缩的点了点头。
“你相信神明大人吗？”
诚心而论，林不凡并不信神，但面前这位可是神使，感受到这如山般的压迫感，若他实话实说肯定也会化作一滩血水！
“我信…神明大人就是我生命的全部！”
斯丁噗呲一声笑出了声：“哈哈哈，那你获得的弃神牌是什么？”
林不凡表情更加惊恐，瞳孔几乎缩成针眼大小，原本清新俊逸的脸因为惊恐显得十分扭曲。
他怎么会知道那张卡牌！昨晚分明是卧室中才拿出来查看的，这是十五楼不可能透过窗户看到…
林不凡似乎想到了什么，赶忙装傻说道：“弃神牌？什么弃神牌啊？”在短短的一句话他将自己的演技发挥到了极致。
透过面具上的空洞能清晰看出斯丁眼中的戏谑：“让我探查一番看你有没有说谎。”
话音刚落便张开手按在林不凡头顶，灰色气息沸腾涌出，顺着斯丁的手指涌向林不凡全身。
随后手臂缓缓上移，竟将林不凡活生生提到空中。
痛！
全身都痛！
林不凡感觉浑身皮肉骨头都被挤压变形，浑身瘫软无力，双脚不自觉的耷拉下垂。
斯丁不知探查到了什么，眼神错愕道：“怪事情…哼！”说着一把将林不凡丢到床上。
“那就一个月后拜神仪式上见吧。”随后扭头正打算离去，又似乎想到了什么，扭头手指微抬，一团雾气钻入林不凡体内。
做完这些便转身离开卧室，无视掉客厅沙发上的林爸，直接朝门外走去。
“啊…神使大人？”林爸看着斯丁的动作有些不解，又回头看向卧室：“小凡！你怎么了小凡！”
疼痛感逐渐褪去，林不凡睁开双眼，浑身衣物已被汗水寖湿，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头一次感觉离死亡这么近。
“我没事…”
林爸将林不凡扶起身，随后到卧室接上一杯水递给林不凡。
“喝口水吧。”
林不凡默默接过轻抿一口，缓了许久才开口问道：“爸，拜神仪式…是什么？”
林爸侧坐在床边，伸出手放在林不凡头上：“与神明信仰相连的仪式，完成后便能见到神明。”
“有什么要求吗？为什么以前从未听你提起过？”林不凡望向林爸的眼睛，沉声问道。
“你以前还小，拜神仪式是我们每个人都要经历的事，也没什么要求只要信仰足够就行。”
“那…那要是信仰没连上呢？”
“会被处死。”林爸语气无比平静。
林不凡并不死心，再次问道：“那要是不参加呢？”
“也会被处死。”林爸语气平淡。
林不凡顿时慌了神，仿佛被世界抛弃般。
自己对神明压根无感，这么说来自己只剩下一个月的生命？那神使是发现自己不敬神明了吗？
“小凡，你好好休息吧。”
林爸言罢便直接离开房间，关门时透过缝隙深深看向林不凡，不知在想些什么。
林不凡靠在床头心情复杂，心念一动卡牌再次浮现在面前。
神使知道卡牌的存在，那为何没察觉到自己身上的卡牌呢？
太多疑惑犹如深海将林不凡淹没，一阵莫名的疲惫占据他的心神，侧躺在床望向卡牌正面的文字。
弃神牌“凡人”：你只是一个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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