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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发展

    在赢子怀第一次与陆小凤,有所交流后,时间很快过去了三年,在这三年里赢子怀也没有闲着,除了每天学习百家的知识,更是不停地练功积蓄力量,顺便在闲暇时与诸天人物混个脸熟,方便以后的计划,但只对陆小凤所在的世界进行深耕,通过陆小凤之口对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世界进行了解。

    而时间也来到了至关重要的一年,公元前238年嬴政将要到雍郊行君王礼,以此来表明自己已经成年,已经拥有了管理国家的能力,并开始行使君王的权利。

    随着嬴政行君王礼的日子一天天逼近,咸阳城中的气氛也以肉眼可见的形式紧张起来,而就在这个时刻,赢子怀突破了阴阳术第三层控心咒——身处幻境可移心智,攻破心房则无坚不破,此所谓境由心生。

    并借此使精神力再次产生质变,达到了离体外放的境界,之所以三年才到达如此境界,全是因为赢子怀在修炼的同时也进行着对其提出的阴阳术三大方向的研究,且身体年纪幼小无法过快进行突破,否则容易损伤根基得不偿失,故此至今才得以突破。

    突破后赢子怀双眼神光熠熠,暗想到我的计划终于可以开始了,随即起身前往嬴政的宫中进行报备。

    来到宫前,命令宫人进入殿内进行通报,不一会儿宫人返回并请赢子怀进去。

    赢子怀快步向大殿内走去,几步之后便见到了正在阅读法家韩非所写的《孤愤》《五蠹》《内储说》《外储说》《说林》《说难》等文章,见赢子怀到来,嬴政放下手中的竹筒,问道“子怀,你现在来见我想必是突破了。”

    “是的父王就在不久前顺利突破,并且此次前来我想要向父王报备一个计划,并请求父王的帮助我隐瞒自身的行踪。”赢子怀开口道。

    “哦什么计划,不妨说来听听看。”嬴政回道。

    “这个计划正是因为如今,朝堂上长信侯嫪毐和相邦吕不韦激烈角力,我深感不安,欲要通过时空力来结交不同世界的能人,并以此来保护自己,所以希望能得到您的允许使我可以实行这个计划。”

    听到这个计划嬴政颇有兴致地点点头,并表示同意赢子怀的计划,但要求赢子怀在招揽能人的过程中不要忘了寻找一些对局势有用的贤人。

    赢子怀见嬴政允诺,当即兴奋地行了一礼便离去了,只留下嬴政一人在原地暗自失笑。

    赢子怀回到自己的殿内,开始准备穿越需要的东西,准备到一半却突然停了下来,他想起此行的目的,即前往陆小凤的世界招揽那些强大的剑客,但就这么一人前去的话,想要说服那些强大的剑客可不是一件容易事,必须先找一个能说服他们的人,而这个人的剑术必须够高,且自己有他感兴趣的条件并以此说服他,这么一想反而难度变得更大了,不过自己确实有一个合适的人选,而他想来无法拒绝自己开出的条件。

    赢子怀心里下了决定,挥挥手示意秦十三去找几个影密卫在一旁等待自己另有他用。

    而赢子怀自己则披上了一件白色狐裘,挥手打开时空力构筑的漩涡通道,走了过去。

    穿过通道来到另一边,这里的世界一片苍白,硕大的雪花好似鹅毛一样从天而降,四周寂寥无人空无一物,赢子怀皱了皱眉头,按理来说他穿过时空力漩涡应该会到达主角李寻欢的附近,但周围却空无一人这是怎么回事?

    正在赢子怀愁眉不展时,突然听见远方好似有什么声响正在来到,这让赢子怀顿时松了一口气。

    却见冷风如刀,以大地为砧板,视众生为鱼肉。

    万里飞雪,将苍穹作洪炉,溶万物为白银。

    雪将住,风未定,一辆马车自北而来,滚动的车轮碾碎了地上的冰雪,却碾不碎天地间的寂寞。

    李寻欢打了一个哈欠,将两条长腿在柔软的貂皮上尽量伸直,车箱里虽然很温暖很舒服,但这段旅途实在太长,太寂寞,他不但已觉得疲倦,而且觉得很厌恶,他平生厌恶的就是寂寞,但他却偏偏时常与寂寞为伍。

    人生本就充满了矛盾,任何人都无可奈何。李寻欢叹了口气,自角落中摸出了个酒瓶,他大口的喝着酒时,也大声地咳嗽起来,不停的咳嗽使得他苍白的脸上,泛起一种病态的嫣红,就仿佛地狱中的火焰,正在焚烧着他的肉体与灵魂。

    酒瓶空了,他就拿起把小刀,开始雕刻一个人像,刀锋薄而锋锐,他的手指修长而有力。

    这是个女人的人像,在他纯熟的手法下,这人像的轮廓和线条看来是那么柔和而优美,看来就象是活的。

    他不但给了她动人的线条,也给了她生命和灵魂,只因他的生命和灵魂已悄悄地自刀锋下溜走。

    他已不再年轻。

    他眼角布满了皱纹,每一条皱纹都蓄满了他生命中的忧患和不幸,只有他的眼睛却是年轻的。

    这是双奇异的眼睛,竟仿佛是碧绿色的,仿佛春风吹动的柳枝,温柔而灵活,又仿佛夏日阳光下的海水,充满了令人愉快的活力。

    也许就因为这双眼睛,才能使他活到如今。

    现在人像终于完成了,他痴痴地瞧着这人像,也不知瞧了多少时候,然后他突然推开车门,跳了下去。

    赶车的大汉立刻吆喝一声,勒住车马。

    这大汗满面虬髯,目光就如鸷鹰般锐利,但等到他目光移向李寻欢时,立刻就变得柔和起来,而且充满了忠诚的同情,就好象一条恶犬在望着他的主人。

    李寻欢竟在雪地上挖了个坑,将那刚雕好的人像深深的埋了下去,然后,他就痴痴地站在雪堆前。

    他的手指已被冻僵,脸已被冻得发红,身上也落满了雪花。但他却一点也不觉得冷,这雪堆里埋着的,就象是一个他最亲近的人,当他将‘她’埋下去时,他自己的生命也就变得毫无意义。

    若是换了别人,见到他这种举动,一定会觉得很惊奇,但那赶车的大汗却似已见惯了,只是柔声道:‘天已快黑了,前面的路还很远,少爷你快上车吧!

    李寻欢缓缓转回身,就发现车辙旁居然还是一行足印,自遥远的北方孤独地走到这里来,又孤独地走向前方。

    脚印很深,显然这人已不知走过多少路了,已走得精疲力竭,但他却还是绝不肯停下来休息。李寻欢长长叹了口气,喃喃道:

    “这种天气,想不道竟还有人要在冰天雪地里奔波受苦,我想他一定是很孤独,很可怜的人。”那虬髯大汗没有说什么,心里却在暗暗叹息:“你难道不也是个很孤独很可怜的人么?你为何总是只知道同情别人?却忘了自己……”

    车座下有很多块坚实的松木,李寻欢又开始雕刻,他的手法精练而纯熟,因为他所雕刻的永远是同一个人。

    这个人不但已占据了他的心,也占据了他的躯壳。雪,终于停了,天地间的寒气却更重,寂寞也更浓,幸好这里风中已传来一阵人的脚步声。

    这声音虽然比马蹄声轻得多,但却是李寻欢正在期待着的声音,所以这声音无论多么轻微,他也绝不会错过。

    于是他就掀起那用貂皮做成的帘子,推开窗户。

    他立刻就见到了走在前面的那孤独的人影。

    这人走得很慢,但却绝不停顿,虽然听到了车铃马嘶声,但却绝不回头!他既没有带伞,也没有戴帽子,溶化了的冰雪,沿着他的脸流到他脖子里,他身上只穿件很单薄的衣服。

    但他的背脊仍然挺得笔直,他的人就象是铁打的,冰雪,严寒,疲倦,劳累,饥饿,都不能令他屈服。

    没有任何是能令他屈服!

    马车赶到前面时,李寻欢才瞧见他的脸。

    他的眉很浓,眼睛很大,薄薄的嘴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挺直的鼻子使他的脸看来更瘦削。

    这张脸使人很容易就会联想到花冈石,倔强,坚定,冷漠,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甚至对他自己。

    但这却也是李寻欢平生所见到的最英俊的一张脸,虽然还太年轻了些,还不成熟,但却已有种足够吸引人的魅力。

    李寻欢目光中似乎有了笑意,他推开车门,道:“上车来,我载你一段路。”

    他的话一向说得很简单,很有力,在这一望无际的冰天雪地中,他这提议实在是任何人都无法拒绝的。

    谁知道这少年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脚步更没有停下来,象是根本没有听到有人在说话。

    李寻欢道:“你是聋子?”

    少年的手忽然握起了腰畔的剑柄,他的手已冻得比鱼的肉还白,但动作却仍然很灵活。

    李寻欢笑了,道:“原来你不是聋子,那就上来喝口酒吧,一口酒对任何人都不会有害处的!”

    少年忽然道:“我喝不起。”

    他居然会说出这么样一句话来,李寻欢连眼角的皱纹里都有了笑意,但他并没有笑出来,却柔声道:“我请你喝酒,用不着你花钱买。”

    少年道:“不是我自己买来的东西,我绝不要,不是我自己买来的酒,我也绝不喝……我的话已经说得够清楚了吗?”

    李寻欢道:“够清楚了”

    少年道:“好,你走吧。”

    李寻欢沉默了很久!忽然一笑,道:“好,我走,但等你买得起酒的时候,你肯请我喝一杯么?”

    少年瞪了他一眼,道:“好,我请你。”

    李寻欢大笑着,马车已急驶而去,渐渐又瞧不见那少年的人影了,李寻欢笑着道:“你可曾见过如此奇怪的少年么?我本来以为他必定已饱经沧桑,谁知他说来话却那么天真,那么老实。”

    赶车的那虬髯大汉淡淡道:“他只不过是个倔强的孩子而已。”

    李寻欢道:“你可瞧见他腰带上插着的那柄剑么?”

    虬髯大汉目中也有了笑意,道:“那也能算是一柄剑么?”

    严格说来,那实在不能算是一柄剑,那只是一条三尺多长的铁片,既没有剑锋,也没有剑鄂,甚至连剑柄都没有,只用两片软木钉在上面,就算是剑变柄了。

    虬髯大汉含笑接着道:“依我看来,那也只不过是个小孩子的玩具而已。”

    这次李寻欢非但没有笑,反而叹了口气,喃喃道:“依我看来,这玩具却危险得很,还是莫要去玩它的好。”

    一时之间空气竟沉静起来,车厢内只剩下,刻刀雕刻松木的咔咔声。

    马车随着车轮的转动,继续向前行驶,空气中也渐渐响起了一阵欢快的口哨声,那声音清脆而明快,让人听了,不由觉得自己也变得愉快起来了。

    马车内的李寻欢漏出了一丝笑意,他是个怕寂寞的人,在路上接连遇见有趣的人自然是开心的。

    外面驾车的虬髯大汉,在听到这口哨声后,回头看了一眼车内,随即驾车前往不远处,传来口哨声的方向。

    车轮咕噜噜地转动着前行,而远处也出现了一个矮小的身影。

    那身影身批一件纯白的狐裘,漆黑的头发披散着好似鸦羽一样,雪花从天而降,飘落在狐裘上更显洁白,使得那道身影显得无比洒脱随性。

    而那欢快的口哨声,正是其吹出来的。

    待到马车离得近些了,才看清那竟是一个约摸八九岁的孩童。

    那名孩童皮肤白嫩细腻,眸子漆黑明亮有神,一看便知到这是一位富贵人家的小少爷,却不知为何独自一人走在这荒郊野外。

    此情此景颇有些诡异,赶车的虬髯大汉想要快点离开,车内的李寻欢却突然开口邀请对方上车,大汉只好停下来等对方上车。

    对面的不是别人,正是听到了声响并吹起口哨吸引李寻欢前来的赢子怀,听到李寻欢的邀请,当即停下脚步转身前往马车上。

    大汉看着赢子怀来到马车边上,不由得用警惕的目光看着赢子怀,这时赢子怀抬脚迈上马车。

    大汉这才发觉,眼前这个孩童竟然一直在赤着脚行走,随即紧紧盯着先迈进来的那只脚,那只脚看起来和脚的主人一样白嫩细腻,甚至还带着健康的粉色,显得格外软嫩可爱。

    但外面风雪连天,这个孩童是怎么让自己的脚行走在雪地上,却纤尘不染的哪?

    种种异常让大汉更为紧张了起来。

    赢子怀走进车厢里,顿时感觉温暖了许多,随即向李寻欢拱手道谢,并自我介绍道,自己名叫赵子怀,同时感谢李寻欢愿意载他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