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分别
苦思十几分钟，还是想不出好的第一句，钱图问白衣书生随身带的韵字表看，在三人走后，划船绕湖一圈，然后三点之后，又去海边看了看，在太阳即将落山时，走回华大客栈。
“一花一世界…”钱图思考，迈上上四楼最后一阶台阶。
“你去哪了？我找你都找不到，现在才回来？”站左边窗口的包小济问。
钱图转看他，道“周围转了转，找我有事？”
包小济走过来，道“找你玩啊，我一个人无聊。”
钱图问“吕四强他们呢？”
包小济意外，“你不知道他们今天早上都走了吗？”
钱图更意外，问“走了！不可能吧？今早就走了？”脸上不信的表情。
包小济点头，道“我还以为你知道，他们四个都走了，就剩我和你了，陈府的护卫，也只剩几个，多数也走了。”
钱图不理解，问“怎么走那么快？”
包小济解释道“贵啊，住一晚二百文呢。”
钱图被吓到，“那么贵！一晚上二百文！比别的客栈贵那么多…”
包小济道“你以为，你看这地上铺的青砖。”抬起头，“现在应聘的六人，就剩我和你。”
钱图一下子感到落寞，本来还想着明天再告别，没想到他们不说一声就走了，心中难受的感觉，问“你呢？你，你应该今晚还住啊？”
包小济点头，“因为我和你住一间，所以可以多住一天，我明天再走。”
钱图问“你明天不会一早就走吧？”
包小济解释道“其实今天早上，吕四强他们是见你还睡着，不想吵醒你。”
钱图听了，心里好受一些，迈步走去房间，道“我没想到他们只住一天，李玉莲她们呢？她们还在吧？”
“李玉莲？”包小济问，想到了是洋衣女孩，道“没走，她们也去厦门。”
“她还在就好。”钱图心想，站在门前等包小济开门。
因为住比较外面，所以钱图不知道住里面的吕四强他们走了，而下三楼，见房间门都关闭，只是觉得奇怪。
“待会，快七点的时候，下二楼第一个包厢吃饭，应该只够一桌人了。”坐他床上的包小济道。
钱图微点头，少了那么多人，一时难以接受，“昨晚还热热闹闹地，对与有意见的陈府护卫，爱搭不理，以后还能不能见到都不知道，怎么就感觉不出，昨晚有意见那几人好相处了许多呢？”心中自责。
包小济道“你也别难受，分别在所难免。”
钱图知道这个道理，压下心中悲伤，问“你之后打算去哪里？”
包小济摇头，“还没想好，先去西面住几天，然后再说。应该是在这附近，看有没有商队招人。”
钱图觉得这样就太不稳定，建议道“你可以找个商队加入。”
包小济笑摇头，道“我这样自由自在的挺好，加入一个商队，签长期条约，规矩太多，你不觉得像我们这样，约束较少吗？”
钱图道“虽有约束，但稳定些。”
包小济笑道“我懒散惯了。”
钱图知道劝不了他，不再劝，道“你若有困难，可以过厦门找我，找陈二小姐就行。”
包小济领情点头，道“你对她还是有意见，前面加一个'陈'字。”
钱图沉默，是对她还有成见，心想“以后再改吧。”
太阳很快就落下，天色变暗，估计已快七点的钱图与包小济，走下三楼找陈二小姐、廖掌柜他们。
二楼的两个包厢，客人人多，就整个包下，人少则分桌，各坐各的。
一桌可以坐下，还有十人，分别是钱图、包小济、洋衣女孩、陈二小姐、小青、廖掌柜、胖护卫、钱图在饶平县那晚洗衣服交谈的姓白护卫、和两个没交谈过的护卫，两人都是三十多岁，一米八几高。
吃了饭，钱图与包小济走去近炮台的岸边，步行、聊天。
晚饭舒爽，天上没有月亮，星星也不多，可以听见右边草地虫子的鸣叫，钱图道“八月二十号的鹭岛诗会，如果你还在这边的话，可以去厦大学院找我。”
包小济点头，没有说什么，应该是到时已不在这边了。
想着到时可以带包小济进厦大学院，钱图有了奋进心，看向寂静的四周，心念“人少周边静，…”但又感觉不好，“用'周边'两字，像怎么回事？”
包小济道“照顾着点二小姐。”
钱图知道他还放不下，虽然陈二小姐不需要自己照顾，但点头，道“好。”
包小济沉默，往前面走，漆黑的海面水波动，像是他的心。
走一段后，回到华大客栈，洗了澡，又走出一楼外面吹干头发。
“你家有几口人？”躺床上，钱图问。
灯笼已熄，房间内漆黑，仅有微弱的光从开着的窗进来。
包小济道“我，我父母，还有一个小妹，父母年纪都不小了，我父亲已近六十岁。”
钱图道“那你就是家里唯一的顶梁柱了，可得照顾好自己。”
包小济道“我知道，你家呢？”
钱图道“跟你差不多，我家也是四口人，我有一个哥，亲生的话。”
包小济问“不是亲生的呢？”
钱图道“不是亲生的就多了，我有三个叔，还有一个姨，兄妹好多个。”
包小济羡慕道“我家不是亲生的也没有，就一家四口人。好了，不说了，睡觉吧，时间不早了。”
钱图睡不着，看向顶上房顶，明天之后，就没有可以随意聊天的人了，心着“明早可得起早点，人家不收船票钱，得下去帮人搬货上船。”
时间悄悄过。
第二天，钱图大慨七点起来，见包小济站在窗口看外面的海发呆，问“你起怎么早？”
包小济转头看过来，问“醒了。”，他走回他床上坐。
钱图穿了木屐，走去右角落的乌黑木柜拿牙刷，沾了牙膏，看向他，道“我得下去帮把货物搬上船，东西先不拿下去，你得等我。”
包小济点头，“好。”
钱图走下去洗漱，下到一楼大厅，见廖掌柜他们也拉货物去对面，快速走入右边的洗澡房洗漱，然后上楼放好牙刷后，与包小济简单说一句，又下来，门口穿了鞋，走去帮搬货物上船。
钱图走到停泊口时，货物已搬了大半，与站船上看的廖掌柜打一声招呼，搬一包茶叶上去，请有两个港口的工人帮搬。
船约七米高，十几米长，宽约四米，是一艘纵帆船，中间有一根黑烟囱，可以烧煤做动力，即也是一艘蒸汽船。
十几分钟搬好，钱图下船，快速走回华大客栈。
走入院门，却见包小济已拿所有东西下来，站在左边空地与陈二小姐三人交谈，钱图走过去。
“钱大哥。”小青叫道。
钱图点头，看向包小济，问“怎么这么快拿东西下来了？”
包小济把帮拿下来的包袱、刀与水壶伸出，解释道“一个人坐上面无聊。”
钱图接过，把包袱背身上，水壶系左腰上，刀则左手拿着，至于雨帽，刚才搬货时没看到，不知被老山他们拉去哪个客栈了，看一眼洋衣女孩。
“照顾好自己。”包小济道。
钱图点头。
小青道“包大哥，可以过厦门那边找我们玩。”
包小济点头，“好的。”转看陈二小姐几秒，看过来，“我走了，自己保重。”
钱图不舍道“保重。”
包小济又看一眼陈二小姐，迈步走出去。
“保重，包大哥。”小青道。
钱图目送他远去。
“一花一世界…”钱图思考，迈上上四楼最后一阶台阶。
“你去哪了？我找你都找不到，现在才回来？”站左边窗口的包小济问。
钱图转看他，道“周围转了转，找我有事？”
包小济走过来，道“找你玩啊，我一个人无聊。”
钱图问“吕四强他们呢？”
包小济意外，“你不知道他们今天早上都走了吗？”
钱图更意外，问“走了！不可能吧？今早就走了？”脸上不信的表情。
包小济点头，道“我还以为你知道，他们四个都走了，就剩我和你了，陈府的护卫，也只剩几个，多数也走了。”
钱图不理解，问“怎么走那么快？”
包小济解释道“贵啊，住一晚二百文呢。”
钱图被吓到，“那么贵！一晚上二百文！比别的客栈贵那么多…”
包小济道“你以为，你看这地上铺的青砖。”抬起头，“现在应聘的六人，就剩我和你。”
钱图一下子感到落寞，本来还想着明天再告别，没想到他们不说一声就走了，心中难受的感觉，问“你呢？你，你应该今晚还住啊？”
包小济点头，“因为我和你住一间，所以可以多住一天，我明天再走。”
钱图问“你明天不会一早就走吧？”
包小济解释道“其实今天早上，吕四强他们是见你还睡着，不想吵醒你。”
钱图听了，心里好受一些，迈步走去房间，道“我没想到他们只住一天，李玉莲她们呢？她们还在吧？”
“李玉莲？”包小济问，想到了是洋衣女孩，道“没走，她们也去厦门。”
“她还在就好。”钱图心想，站在门前等包小济开门。
因为住比较外面，所以钱图不知道住里面的吕四强他们走了，而下三楼，见房间门都关闭，只是觉得奇怪。
“待会，快七点的时候，下二楼第一个包厢吃饭，应该只够一桌人了。”坐他床上的包小济道。
钱图微点头，少了那么多人，一时难以接受，“昨晚还热热闹闹地，对与有意见的陈府护卫，爱搭不理，以后还能不能见到都不知道，怎么就感觉不出，昨晚有意见那几人好相处了许多呢？”心中自责。
包小济道“你也别难受，分别在所难免。”
钱图知道这个道理，压下心中悲伤，问“你之后打算去哪里？”
包小济摇头，“还没想好，先去西面住几天，然后再说。应该是在这附近，看有没有商队招人。”
钱图觉得这样就太不稳定，建议道“你可以找个商队加入。”
包小济笑摇头，道“我这样自由自在的挺好，加入一个商队，签长期条约，规矩太多，你不觉得像我们这样，约束较少吗？”
钱图道“虽有约束，但稳定些。”
包小济笑道“我懒散惯了。”
钱图知道劝不了他，不再劝，道“你若有困难，可以过厦门找我，找陈二小姐就行。”
包小济领情点头，道“你对她还是有意见，前面加一个'陈'字。”
钱图沉默，是对她还有成见，心想“以后再改吧。”
太阳很快就落下，天色变暗，估计已快七点的钱图与包小济，走下三楼找陈二小姐、廖掌柜他们。
二楼的两个包厢，客人人多，就整个包下，人少则分桌，各坐各的。
一桌可以坐下，还有十人，分别是钱图、包小济、洋衣女孩、陈二小姐、小青、廖掌柜、胖护卫、钱图在饶平县那晚洗衣服交谈的姓白护卫、和两个没交谈过的护卫，两人都是三十多岁，一米八几高。
吃了饭，钱图与包小济走去近炮台的岸边，步行、聊天。
晚饭舒爽，天上没有月亮，星星也不多，可以听见右边草地虫子的鸣叫，钱图道“八月二十号的鹭岛诗会，如果你还在这边的话，可以去厦大学院找我。”
包小济点头，没有说什么，应该是到时已不在这边了。
想着到时可以带包小济进厦大学院，钱图有了奋进心，看向寂静的四周，心念“人少周边静，…”但又感觉不好，“用'周边'两字，像怎么回事？”
包小济道“照顾着点二小姐。”
钱图知道他还放不下，虽然陈二小姐不需要自己照顾，但点头，道“好。”
包小济沉默，往前面走，漆黑的海面水波动，像是他的心。
走一段后，回到华大客栈，洗了澡，又走出一楼外面吹干头发。
“你家有几口人？”躺床上，钱图问。
灯笼已熄，房间内漆黑，仅有微弱的光从开着的窗进来。
包小济道“我，我父母，还有一个小妹，父母年纪都不小了，我父亲已近六十岁。”
钱图道“那你就是家里唯一的顶梁柱了，可得照顾好自己。”
包小济道“我知道，你家呢？”
钱图道“跟你差不多，我家也是四口人，我有一个哥，亲生的话。”
包小济问“不是亲生的呢？”
钱图道“不是亲生的就多了，我有三个叔，还有一个姨，兄妹好多个。”
包小济羡慕道“我家不是亲生的也没有，就一家四口人。好了，不说了，睡觉吧，时间不早了。”
钱图睡不着，看向顶上房顶，明天之后，就没有可以随意聊天的人了，心着“明早可得起早点，人家不收船票钱，得下去帮人搬货上船。”
时间悄悄过。
第二天，钱图大慨七点起来，见包小济站在窗口看外面的海发呆，问“你起怎么早？”
包小济转头看过来，问“醒了。”，他走回他床上坐。
钱图穿了木屐，走去右角落的乌黑木柜拿牙刷，沾了牙膏，看向他，道“我得下去帮把货物搬上船，东西先不拿下去，你得等我。”
包小济点头，“好。”
钱图走下去洗漱，下到一楼大厅，见廖掌柜他们也拉货物去对面，快速走入右边的洗澡房洗漱，然后上楼放好牙刷后，与包小济简单说一句，又下来，门口穿了鞋，走去帮搬货物上船。
钱图走到停泊口时，货物已搬了大半，与站船上看的廖掌柜打一声招呼，搬一包茶叶上去，请有两个港口的工人帮搬。
船约七米高，十几米长，宽约四米，是一艘纵帆船，中间有一根黑烟囱，可以烧煤做动力，即也是一艘蒸汽船。
十几分钟搬好，钱图下船，快速走回华大客栈。
走入院门，却见包小济已拿所有东西下来，站在左边空地与陈二小姐三人交谈，钱图走过去。
“钱大哥。”小青叫道。
钱图点头，看向包小济，问“怎么这么快拿东西下来了？”
包小济把帮拿下来的包袱、刀与水壶伸出，解释道“一个人坐上面无聊。”
钱图接过，把包袱背身上，水壶系左腰上，刀则左手拿着，至于雨帽，刚才搬货时没看到，不知被老山他们拉去哪个客栈了，看一眼洋衣女孩。
“照顾好自己。”包小济道。
钱图点头。
小青道“包大哥，可以过厦门那边找我们玩。”
包小济点头，“好的。”转看陈二小姐几秒，看过来，“我走了，自己保重。”
钱图不舍道“保重。”
包小济又看一眼陈二小姐，迈步走出去。
“保重，包大哥。”小青道。
钱图目送他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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