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于谦的后人
“眼前，天公暴虐害民，百官苛政害民，朕又做了无数亲者痛仇者快之事，朕为之奈何？”
“婉言常劝朕莫要轻信朝堂上百官之言，朕今日方知婉言良苦用心。”
“陛下，”周后道，“朝堂上的忠臣志士，屈指可数。”
“所以，由检你何不先整厂卫，充府库，强禁军呢？”
“只要由检你能够把厂卫和禁军牢牢的攥在手里，单凭那些一辈子都造不成反的腐儒，又能奈陛下何？”
“有了这些基础，方可大刀阔斧的改革朝堂。”
“厂卫，禁军？”朱由检道，“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怕是不会完全听朕的啊。”
“骆养性当然不会唯陛下是从，”周后道，“现任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和东厂厂督，都是见风使舵，明哲保身之人。”
“他们才不会因为皇命，而吃罪于百官。”
“容臣妾说句大不敬的话，陛下诛杀魏忠贤，乃陛下最大的昏招！”
“自挖耳目，将监察百官，开源得财之路给堵死了。”
“至此后，百官可对陛下有丝毫敬畏之心？”
朱由检脸色苍白，一屁股坐在榻上，以手捂脸，悔恨不已。
“陛下，”见朱由检神色尴尬，方正化开口道，“老奴老了，王承恩又不成器，老奴识得一少年英才，举荐于陛下。”
“不知方公有何俊才举荐于朕？”朱由检道。
“此人乃是锦衣卫百户于尽忠。”
“于尽忠是忠肃公的后人。”
“那日，老奴在锦衣卫府门前偶遇尽忠，就发现了其鹤立鸡群之处。”
“此人性格有些乖僻，却是一个外冷内热的性子。”
“于尽忠武艺，远在老奴之上。”
朱由检闻言，不由自主的流下泪来：
“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袅袅的诵音不停地萦绕在朱由检的耳边。
“陛下，陛下？”
朱由检这才回过神来，刚才自己是出神了。
“大明，有愧于于少保啊……”朱由检嘟囔着。
“敢问方公，”朱由检道，“朕如何可得于尽忠？”
“陛下，”方正化道，“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于尽忠对陛下先前的作为，失望透顶，故在锦衣卫中大隐于市，当个小小的百户。”
“若陛下闻过能改，求贤若渴，于尽忠必为陛下所用。”
“老奴虽然有些许内力，然年近古稀，且主修外家功夫，江湖上比老奴强的一只手都数不过来。”
“而于尽忠虽在庙堂上声明不显，可江湖上急公好义，恶人闻名丧胆的天下第一忠义剑，就是于尽忠。”
“忠义剑，有角逐当世武林第一人的资格。”
“如此，拜托方公了。”朱由检道。
“此乃老奴分内之事。”方正化道。
“治理天下，终究绕不开百官，”朱由检道，“百官之中，何人尚可用？”
“陛下，”周后道，“唯有太子少师、原兵部尚书孙承宗。”
提到孙承宗，朱由检心头又是一震。
孙承宗是真正忠于社稷之臣。在原来的历史轨迹上，六年后的高阳之战，七十六岁高龄的孙承宗率全家及全城百姓殊死抵抗，最终高阳城破，孙承宗及其五子六孙，两个侄子，八个侄孙战死，孙家百余人殉难。
孙承宗也是个文武全才。
论统兵战略，孙承宗统兵作战的能力可以排到明末前三甲；论文名智谋，就连东林党领袖钱谦益都对孙承宗敬服有加，虽然钱谦益人品不怎么好，但是钱谦益的文才，在明末的文坛，是有口皆碑的。
这样的人如果都不能善加驾驭，这天下就没有能够驾驭的臣子了。
“说起来，朕愧对孙师啊，”朱由检道，“不知孙师还愿辅佐朕否？”
“陛下，”周后道，“孙尚书乃社稷之臣，对大明的忠诚是毋庸置疑的。”
“孙尚书现在赋闲在老家高阳，陛下只需一纸诏书，就能诏来孙尚书。”
“不过这不仅是对孙老尚书的不尊重，同时陛下的诏令未必能够出京，就算能将孙尚书诏来，在朝堂上也会被排挤。”
“所以，陛下可亲赴高阳，请孙老尚书出山，为陛下之师，参赞政事。”
“且，以孙尚书之威望，定能为陛下举荐更多栋梁之才。”
“孙老尚书为太子少师，”朱由检道，“乃先皇兄之师，更是朕的师长。”
“高阳，朕是一定要去的。”
“在去高阳之前，朕想先收服于尽忠。”
“善，”周后道，“陛下，打破目前的局面，就先从聚集人才开始吧。”
“对了，”朱由检道，“擢方公为司礼监秉笔太监，效魏忠贤旧事。”
“方公，可敢接？”
“老奴愿为陛下效死！”方正化毫不犹豫，以礼接旨。
“魏老公的事情，”朱由检道，“是朕被人奸人蒙蔽了。”
“方公，大胆去做，就从御膳房和太医院开始抓，朕皇权特许，方公，可为九千岁，赐爵上公！”
“老奴谢主隆恩！”方正化匍匐在地，含泪接下了圣旨。
周后和田妃见此，会心一笑。
小太监王承恩也很开心。
老师被皇帝重用，作为皇帝的心腹伴当，重用不会太远。
而且这也传递出了皇帝想利用宦官集团来抗衡士大夫集团的决心，说明了皇帝是想要有一番作为的。
“陛下，”方正化道，“有老奴在，这宫闱之中，无人伤的到陛下分毫。”
“方公办事，朕放心，”朱由检道，“对了方公，在掌握了一批忠诚可靠的死士后，朕要你为朕遴选三个替身，方公明白吧。”
方正化一笑，道，“老奴明白。”
“就算陛下不提，老奴也会为陛下准备替身，以备不时之需。”
“善。”第一步总算是迈出去了，朱由检心中畅快，道，“方公、王伴伴、邢秀，尔等先退下吧。”
“唯。”三人一礼，鱼贯而出。
朱由检深情的望着周后和田妃，甜甜的笑了。
田妃和周后也微微一笑，看向朱由检。
“婉言常劝朕莫要轻信朝堂上百官之言，朕今日方知婉言良苦用心。”
“陛下，”周后道，“朝堂上的忠臣志士，屈指可数。”
“所以，由检你何不先整厂卫，充府库，强禁军呢？”
“只要由检你能够把厂卫和禁军牢牢的攥在手里，单凭那些一辈子都造不成反的腐儒，又能奈陛下何？”
“有了这些基础，方可大刀阔斧的改革朝堂。”
“厂卫，禁军？”朱由检道，“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怕是不会完全听朕的啊。”
“骆养性当然不会唯陛下是从，”周后道，“现任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和东厂厂督，都是见风使舵，明哲保身之人。”
“他们才不会因为皇命，而吃罪于百官。”
“容臣妾说句大不敬的话，陛下诛杀魏忠贤，乃陛下最大的昏招！”
“自挖耳目，将监察百官，开源得财之路给堵死了。”
“至此后，百官可对陛下有丝毫敬畏之心？”
朱由检脸色苍白，一屁股坐在榻上，以手捂脸，悔恨不已。
“陛下，”见朱由检神色尴尬，方正化开口道，“老奴老了，王承恩又不成器，老奴识得一少年英才，举荐于陛下。”
“不知方公有何俊才举荐于朕？”朱由检道。
“此人乃是锦衣卫百户于尽忠。”
“于尽忠是忠肃公的后人。”
“那日，老奴在锦衣卫府门前偶遇尽忠，就发现了其鹤立鸡群之处。”
“此人性格有些乖僻，却是一个外冷内热的性子。”
“于尽忠武艺，远在老奴之上。”
朱由检闻言，不由自主的流下泪来：
“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袅袅的诵音不停地萦绕在朱由检的耳边。
“陛下，陛下？”
朱由检这才回过神来，刚才自己是出神了。
“大明，有愧于于少保啊……”朱由检嘟囔着。
“敢问方公，”朱由检道，“朕如何可得于尽忠？”
“陛下，”方正化道，“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于尽忠对陛下先前的作为，失望透顶，故在锦衣卫中大隐于市，当个小小的百户。”
“若陛下闻过能改，求贤若渴，于尽忠必为陛下所用。”
“老奴虽然有些许内力，然年近古稀，且主修外家功夫，江湖上比老奴强的一只手都数不过来。”
“而于尽忠虽在庙堂上声明不显，可江湖上急公好义，恶人闻名丧胆的天下第一忠义剑，就是于尽忠。”
“忠义剑，有角逐当世武林第一人的资格。”
“如此，拜托方公了。”朱由检道。
“此乃老奴分内之事。”方正化道。
“治理天下，终究绕不开百官，”朱由检道，“百官之中，何人尚可用？”
“陛下，”周后道，“唯有太子少师、原兵部尚书孙承宗。”
提到孙承宗，朱由检心头又是一震。
孙承宗是真正忠于社稷之臣。在原来的历史轨迹上，六年后的高阳之战，七十六岁高龄的孙承宗率全家及全城百姓殊死抵抗，最终高阳城破，孙承宗及其五子六孙，两个侄子，八个侄孙战死，孙家百余人殉难。
孙承宗也是个文武全才。
论统兵战略，孙承宗统兵作战的能力可以排到明末前三甲；论文名智谋，就连东林党领袖钱谦益都对孙承宗敬服有加，虽然钱谦益人品不怎么好，但是钱谦益的文才，在明末的文坛，是有口皆碑的。
这样的人如果都不能善加驾驭，这天下就没有能够驾驭的臣子了。
“说起来，朕愧对孙师啊，”朱由检道，“不知孙师还愿辅佐朕否？”
“陛下，”周后道，“孙尚书乃社稷之臣，对大明的忠诚是毋庸置疑的。”
“孙尚书现在赋闲在老家高阳，陛下只需一纸诏书，就能诏来孙尚书。”
“不过这不仅是对孙老尚书的不尊重，同时陛下的诏令未必能够出京，就算能将孙尚书诏来，在朝堂上也会被排挤。”
“所以，陛下可亲赴高阳，请孙老尚书出山，为陛下之师，参赞政事。”
“且，以孙尚书之威望，定能为陛下举荐更多栋梁之才。”
“孙老尚书为太子少师，”朱由检道，“乃先皇兄之师，更是朕的师长。”
“高阳，朕是一定要去的。”
“在去高阳之前，朕想先收服于尽忠。”
“善，”周后道，“陛下，打破目前的局面，就先从聚集人才开始吧。”
“对了，”朱由检道，“擢方公为司礼监秉笔太监，效魏忠贤旧事。”
“方公，可敢接？”
“老奴愿为陛下效死！”方正化毫不犹豫，以礼接旨。
“魏老公的事情，”朱由检道，“是朕被人奸人蒙蔽了。”
“方公，大胆去做，就从御膳房和太医院开始抓，朕皇权特许，方公，可为九千岁，赐爵上公！”
“老奴谢主隆恩！”方正化匍匐在地，含泪接下了圣旨。
周后和田妃见此，会心一笑。
小太监王承恩也很开心。
老师被皇帝重用，作为皇帝的心腹伴当，重用不会太远。
而且这也传递出了皇帝想利用宦官集团来抗衡士大夫集团的决心，说明了皇帝是想要有一番作为的。
“陛下，”方正化道，“有老奴在，这宫闱之中，无人伤的到陛下分毫。”
“方公办事，朕放心，”朱由检道，“对了方公，在掌握了一批忠诚可靠的死士后，朕要你为朕遴选三个替身，方公明白吧。”
方正化一笑，道，“老奴明白。”
“就算陛下不提，老奴也会为陛下准备替身，以备不时之需。”
“善。”第一步总算是迈出去了，朱由检心中畅快，道，“方公、王伴伴、邢秀，尔等先退下吧。”
“唯。”三人一礼，鱼贯而出。
朱由检深情的望着周后和田妃，甜甜的笑了。
田妃和周后也微微一笑，看向朱由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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