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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欺娃娃小

    大奉京城皇榜街

    “卧槽!”苟富贵感受到了自身腿骨断裂,剧烈的疼痛直扑大脑,眼珠子里瞬间胀满血丝凸起,穷在闹市无人问,一句“卧槽”满城知!

    苟富贵这辈子,算上上辈子也没叫出过如此大的动静,声浪之大久久徘徊不散,阵阵回音地动山摇!

    “不好,有不明高手潜入京城!”大奉京城的巡守都被这番响天动地之声震惊。

    “不知道又是哪方妖孽!看来这次又要死伤无数!”大奉王城的皇家护卫队低头私语。

    “魏渊回来了?”大内东厂总管李公公正坐在府内处理事务,闻声便问手下

    “可能是!”一名属下双手作揖

    “什么可能是,大奉除了魏渊二品武夫,还能有谁只凭外力吼出如此大的动静?”李公公面露凶光质疑手下

    “魏渊这时候差不多回到京城了,可是魏渊为何闹出如此动静!”

    “据在下了解,魏渊不同于其他武夫,温文尔雅,这番举动实在粗俗!”另外一名手下补充道

    “那么~~~~召集下面所有人加强戒备!务必确保京城安全!”李公公皱了皱眉,放下手中的茶,一字一字吩咐道!

    京城里有一个算一个,只要是修身炼体之人,都心生忌惮,

    谁又知道,那只是一个命苦之人,双腿骨断裂的哀嚎之声。

    倒是普普通通的凡人别有另外一番景象

    “哪家的耗子,动静这么大!要死啊!”

    “臭乞丐!耳朵都快被你震聋了!”

    “喊什么喊!”

    臭鸡蛋,烂菜梆子,坏萝卜,俄罗斯发霉大列巴纷纷砸向罪魁祸首,小豆苗与毛皮蛋看见这么多食材欣喜若狂,对着苟富贵佩服的是五体投地

    “果然乞丐状元名不虚传!今天终于学到了”毛皮蛋双手抱拳

    “诉我两年纪尚小,有眼不识泰山之斗!前辈莫怪”晓豆苗跟着双手作揖

    此时的苟富贵体内剧烈的疼痛,致使免疫细胞开启自我保护,整个人都麻木了,目光呆滞,口吐白沫

    一声“卧槽”肝肠寸断,道尽了前世今生内心的不甘,任他老天捉弄摆布,都未曾放弃自己,可鸿鹄之志未捷,身先玉碎成了废人

    一声“卧槽”追悔莫及,足足两世为人,论机智,论阅历,论心狠手辣,哪样输于人,最后确被两个处在刚刚启蒙段位的娃娃戏耍!

    一声“卧槽”万般无奈,造化弄人,前世妻离家破,今生还是个童子身,连个女人还没碰过,就这样前途渺茫,路在何方?

    苟富贵身子废了,心也废了,犹如一个植物人,任凭街坊吵闹,任凭两个娃娃的东拉西扯的崇拜,任凭这秋高地冷屁股凉,一直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皇榜街的另一头,三驾马车大红旗越野为了避让苟富贵,高速之下急转弯,撞向了一桩石柱之上

    车夫精壮又是一名武夫,千钧一发之际跳下车去一把拉住扶手才稳住了车身,只有马匹受了损,其他并无大碍

    但是苟富贵这一声大吼之下,马夫立马掏出腰间佩剑,横向苟富贵的方向,跃跃欲试,不敢轻举妄动!

    那只是钻心疼痛的一声呐喊,谁又曾可知其中之苦!

    晓豆苗看向车夫,又拉了拉毛皮蛋

    毛皮蛋立马心领神会立马哭丧了起来,晓豆苗也紧随其后眼泪巴巴仰头大哭,一边哭着一边走向三驾马车大红旗越野

    车夫依然不敢轻举妄动,神情紧张看了看车里的主人,等候着下一步指示

    两个小布点越走越近,车夫捂住剑柄的手有了细微抖动,汗珠也从鬓发里渗出

    “该来的,躲也躲不掉,还是我来吧!”

    就在这时,车内男子发出沉稳的声音,一把手握向车夫握剑的手,拍了拍,示意放下剑,这样的对手不是他所能对付的,不必做无畏的牺牲!

    “我家大人腿断了!哇哇哇!”

    “以后叫我们怎么活!哇哇哇!”

    两个小布丁两眼汪汪,哭闹个没完!

    此时的苟富贵听觉视觉稍稍有了一点意识,但是全身依旧没有半点知觉,听到两小娃娃的哭闹,后背阵阵发凉!

    “卧靠!谁是你家大人,讨钱了我就成你家大人了?卧靠!好你两个小家伙无师自通!我教过她两后面该怎么做吗?我刚刚明明只教了她两怎么撞上去再躺下!”

    “卧靠!本该受苦的明明是你两之一,偏偏我糟了罪,成全了你两!”苟富贵心里一顿诅咒这两个小娃娃!

    “还赎我家车夫鲁莽,冲撞了你们,可否带我见见你家大人,以表歉意。”车内走下一名中年男人,对着两个娃娃彬彬有礼着做了个揖

    此男子一身青衫,绣着繁复的云纹,做工精细考究,常人一看便知达官贵人才有!

    鬓角发白,脸上白净无须,双眼深沉,内蕴岁月沧桑,绝非凡人!

    此人就是朝廷大宦官,二品武夫魏渊!

    两个小布点一边哭泣,一边互相对视了一下眼神,“这个大冤头可是个大财主”,一边连忙连连点头答应,魏渊牵着两个小娃娃走向苟富贵。

    可以肯定这两个娃娃也只是寻常人家的娃娃,并无半点寻常,魏渊摸着两只小手便以洞察。

    到了跟前,魏渊微微弯腰作揖以礼相待,等待着苟富贵的回应!

    可曾想此时的苟富贵根本无法动弹,整个人依然呆若木鸡,全身麻木毫无知觉!

    “我家大人本来还好好的,现在就成了这样!”毛皮蛋哭的更凶了

    魏渊无奈,即不知面前此人有何来历,又不知是敌是友,只好提气,体内瞬间气血翻涌,一股热浪涌向苟富贵,一来表示善意,二来试探虚实

    眨眼的功夫,魏渊又是面露喜色,又是摇头叹气。

    然后对着两个娃娃说道

    “你家大人并无大碍。”说着魏渊双手一把抓起苟富贵的两条腿,扯下外布,然后吩咐手下车夫拿了两个木板来,绑了个结结实实,又洒了些金疮药,最后又是从怀里掏出几颗大补丸,一颗当即亲自喂入苟富贵的口中,随后吩咐道

    “此丸每日一颗,按时服用,以你家大人的体质,要不了几日便可痊愈!”

    “痊愈,痊愈了我两怎么办!你这个大冤头,谁要你看病了,我们两只要银子!”两个娃娃假意连连点头,不知如何是好!

    吃下大补丸的苟富贵立马恢复了一点知觉,又是几句“卧槽?卧槽!卧槽.”立马倒了下去。

    见状魏渊才松了口气,转身欲离去,察觉有两只小手死死扣住了魏渊的衣脚,怎么也不肯放开!

    “哇哇哇!”

    “啊啊啊!”

    魏渊顿感头皮发麻,不知所措

    “你家大人只是昏睡了过去,没大碍的!”

    “见过不懂事的大人,但是真没见过你这么不懂事的大人!然道还要我两个小娃娃亲口说出来?”两个娃娃心里一顿赌咒!

    这时候车夫弓背朝着魏渊使了使眼神,这才叫魏渊幡然醒悟

    “还不快去车上取些银两来,别苦了两个娃娃!”

    “是,大人!”车夫弯身作揖!

    很快车夫拿着鼓鼓一袋银两朝着两个娃娃丢了过来!

    魏渊方才脱身,迅速上了车内,一声“走吧”

    车夫大呵一声,甩动缰绳,三驾马车红旗大越野疾驰而去。

    “大人,刚才那人究竟有何来历!以他的。。。。”车夫还未说完,魏渊便打断道

    “此人只是一介凡人,毫无慧根,又天生任督二脉堵塞。”说完魏渊又是摇头叹气!

    “就凭刚才那一声气道!真是可惜了!”车夫说道

    可不是么,不然大奉又将多出一个顶尖的存在,此身体质天生的武夫奇才啊!魏渊又是爱才又是惋惜!

    毛皮蛋把鼓鼓银子藏进了裤裆里,就趴在地上看了看眼前的苟富贵,又看了看晓豆苗,此时无声胜有声

    虽然苟富贵如今十分凄惨,可是谁又能保证他醒来还会不会报复,这些大人为了自己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除了压榨迫害,就是又打又骂,两个娃娃想着

    随后分头散去,不一会又跑了回来,单手背后一人拿着一块大板砖。

    “吃的,吃的。”苟富贵微微张开双眼,声音微弱,可怜巴巴。

    毛皮蛋立马看了看边上,捡起一块俄罗斯大列巴就投进苟富贵的嘴里。

    “咔咔”两颗门牙松动,苟富贵一口吐了出去,又虚弱的说道“水,水”

    晓豆苗看了看,现在上哪讨水,捡起一颗臭鸡蛋放人苟富贵的口中,随后又塞了几颗烂菜帮子

    “咳咳咳!”一股浓烈的恶臭,苟富贵一顿咳嗽,双眼恶死死盯着两个小娃娃,若非动弹不了,非当场宰了这俩恶毒的小娃娃不可。

    “银子,银子呢?”苟富贵一想到银子,又立马挤出了十分难看的笑容看着两个小布点,俨然一副不知悔改,厚颜无耻之徒。

    “大人,莫要怪罪我两,我们以后不想跟着大人乞讨要饭了!”毛皮蛋低着头,委屈巴巴说着,不敢正眼对视苟富贵。

    “大人,今后多保重。”晓豆苗也垂下了头

    “什么意思?你两想干啥?干啥?独吞银两,没我的分了?你两好狠心啊!就不算功劳我最大,也给点苦劳啊!”苟富贵顿感不妙,惶惶重重,试图动弹动弹,努力的伸出双手死死抓住两个小娃娃!

    随即两娃娃一人一个大板砖直呼苟富贵的脑门!

    “卧靠!”又是一声,气息微弱,再度昏迷了过去!耳边传来两个娃娃的声音

    “大人,怕你以后饿着了,脸上给你破点相,容易讨着饭。”

    “这也是我两亲传相绶,以表大人对我两刚才乞讨的栽培”毛皮蛋说完又朝着晓豆苗说道“赶紧走吧,晓豆苗。等他好了我们就走不了了”

    “嗯嗯.“晓豆苗嗯了两声表示赞同

    两个小娃娃,又小手拉着小手,开开心心,美美满满的迈起了小浪步,慢慢消失在了皇榜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