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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奸杀令

    大奉京城泥平巷

    李玉春铺头赶到泥平巷的一处小宅,推门而入,福娘的男人,花如春已经畏罪服毒自尽,侧趴在家徒四壁的桌几之上,一封墨迹未干的书信上压着青花瓷酒壶,行文流畅如水,无不倾诉对福娘的愧疚之情。。。。。。。。

    福娘倒地不起,泣不成声,泪如雨人

    “太可怜了!”

    “是啊,花如春虽然风流了点,可天底下又有哪个男人不多情,就这么自寻短见了,实在太可惜了,哎!”

    街坊邻居又是摇头,又是叹息

    此时的苟富贵一脸鄙夷的打量着两个眼角挂着圆弧小水柱的小肉炮“哇哇哇”大哭

    “卧靠!又玩起了小水枪?水费交了吗?”江浙沪不相信邮费,黑吉辽不相信棉被,苟富贵不相信这两个娃娃眼泪!这是苟富贵在这世为人最为痛彻的领悟!

    一阵微风略带凄凉吹进了屋子,透过阳光拂过,人群中隐约着几斑亮点闪了下苟富贵

    苟富贵无意一瞥,见人群中多出了一位头顶斗笠挂着黑纱的女子,清秀V型的脸部轮廓隐约可见

    “什么玩意闪我苟眼?”苟富贵斜着眼瞄了瞄众少女老妇都是些木簪子。

    “怎么流眼泪了!”苟大驴看着福娘,伤心地揉着眼睛!

    “卧靠!那亮斑是眼泪!”一语惊醒梦中人,苟富贵立马又看了过去,那名神秘女子好像发觉了什么,小碎步迅速撤出人群,离开屋子,路过院中的长凳子时,袖中落下一袋装满银子的小荷包。

    “姑娘!你东西落下了!”苟富贵随手捡起追了上去,刚踏出院门,青衣女子回头看了一眼苟富贵就消失在了转巷口处。

    体态轻盈,身姿妖娆,透过那层黑纱,以苟富贵两世为人的经验断定“肯定是一个红颜祸水的小美人!”

    略带着不舍的苟富贵又回到了屋内,手上又颠了颠银子!

    “银子,这个姑娘肯定是给福娘的,福娘的男人又花完了我的银子,那~~~~这银子就是代替福娘还我的银子咯?”苟富贵眼睛一亮,意淫邪笑,突然两双小手捧起出现在了苟富贵的下方!

    “卧靠!”苟富贵又是“卧靠!”一声

    这两个小肉炮属“鬼”的吧!

    两个小肉炮哭哭啼啼着,众人脸上布满黑线,一顿鄙夷,蔑视的目光投向苟富贵!

    “这个人真不要脸,娃娃都这样了,还不知道给银子!”

    苟富贵本打算从荷包中只取一两银子意识意识下,被这众人恶狠狠地盯着,手里一个哆嗦,正颠着的精致小荷包落入了两个小娃娃的魔爪中!两个小肉炮立马倾囊全收又朝着别人走去,街坊邻居们纷纷慷慨解囊,公子哥也吩咐了玲月姑娘拿来了一袋鼓鼓的银子

    “银子啊,我的银子又被这两个小肉炮拿跑了!”苟富贵一脸苦涩默念,面部肌肉凝聚成一个大苦瓜!

    众人立马又是转头看向苟富贵,脸上又是挂满更粗更长的黑线,又是一顿鄙夷,蔑视的,恶狠狠的目光投向苟富贵!

    苟富贵脸上立马收掉了苦瓜,给了银子还不能表现出不情愿的样子,强行勾起的嘴角微笑,笑得跟哭丧似的!

    此时的大奉京城京兆府,陈汉光府尹正在自家的屋内,翻出了所有银票,挨个查看个遍,双手抓着银票高举着,气急败坏地对着房梁大吼“好你个苟贼富贵,敢戏耍本官,日后定要你好看!!!!”

    “听说老爷今天真的把头磕坏了!”

    “可不是么,把自己锁在屋内这么久了还不出来!饭也顾不上吃!”

    “每隔一会就会传来苟贼富贵。听说过这个人还是金科探花!”

    屋外的家眷们纷纷低头窃语着!

    日快落西山,京城外一处偏僻的破观,赵志一脚踹开破门,迈过门槛,头发凌乱,歪歪斜斜,飘忽不定,浑身散发的酒气,他从外观走到内堂,就像走过了漫长的一生,三岁开口学会说话,五岁就能大啐老幼,十岁已经熟背儒家腹黑经典,十四岁进入儒家分院,十八岁中举人!天资聪慧,天赋异禀,毫不为过!

    但是却偏偏着了苟富贵的花言巧语之道,骗走了银两!又被设计陷害,诈尸诱惑自己行窃,盗走衣物,见死不救,身败名裂,再无脸面回去书院,又有何脸面再见自己的老师李慕白大儒!

    时运不济,大奉不公!空有满腹草包,郁郁不得志,想到这里,赵志将手中的酒壶一饮而尽,用力摔碎在地上,借着一股酒醉,拿出纸笔,磨墨,提笔,准备写下人生中最巅峰的诀别诗,然后上吊以死明志,以死明鉴,以死明心中的冤屈!

    提笔之手悬空良久,奈何自己才思枯竭,腹中无墨毫无着落,不知如何起笔!

    “昔日踌躇不足惧,来日方长震九州!”一首畅快淋漓的壮志诗从观外传来

    “好诗!好诗!诗仙附体!诗仙助我!”赵志听闻此诗自言自语,心中狂喜,大赞自己的旷世之才,举世无双,此诗只应天上有,岂知身在破观中!

    接着赵志又愣在了那里,迟迟不再下笔“下两句呢?下两句呢?”

    “我想不起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靠近

    “诗仙附体,诗仙助我!”赵志依旧神志不清的自言自语,目不转睛地盯着写好两句的纸张。

    “哇!赵兄,雅兴啊,破观破梁上悬挂着如此上等绸缎,这是准备荡秋千?”苟富贵“哇”地一声,指了指赵志准备上吊明志的绫罗绸缎恭维道!

    歪头斜脑,生无可恋的两个小肉炮也被苟大驴牵进观内。

    “哇,荡秋千!好好玩咯!可以在上面荡呀荡呀荡!”苟大驴哄着两个小肉炮!

    小肉炮两眼发光,立马冲了过去,够不着又去找了根竹棍子挑。。。。

    “苟富贵!你!”赵志慕然回首,看到了苟富贵一脸虚伪的表情,怨由心中起,恨从胆边生,又是恼怒,又是羞愧难当!此情此景,最不愿意看到就是苟富贵,可那神来之笔却偏偏出自自己朝思慕想恨死的苟富贵,唯有心里一横,牙一咬,一把推过两个小肉炮,双手抓住绸缎,两脚一蹬,就将自己的脖子挂了上去!死了算了,还有何颜面!

    “哇!好棒棒!我也要玩!”两个小肉炮双手鸣掌,心里想着,原来可以这样玩,这样玩!

    突然三道身影闪进了观内,一位黑影大呵一声“公子,且慢!”,另外两名黑影赶忙来到了赵志身下,双手一人抓着一条腿,运气往下一拉,绸缎生生被赵志的脖子拉长一大截,本来还能多喘会气的赵志,瞪着眼珠子拉着大长舌头,当场嗝屁,昏厥了过去!

    “大人,还有救么?”两位黑影双手抱拳作揖

    “带回去!王爷向来爱才有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单独的那位黑影拿起赵志方才的笔墨

    “好一个赵志!昔日踌躇不足惧,来日方长震九州!好诗,好诗!”一声大笑,三个黑影带着赵志的尸身又消失在了破观中!

    苟富贵与苟大驴瞪大眼珠子,“O”着嘴巴!被这一幕吓的膛目结舌,回过神来,缓了一会才缓过气来!

    又回过神来,苟富贵又是“卧靠”了一声,自己的随口一说,怎么成全了赵志,那可是自己前世记忆里,仅存不多的诗句,就这样给别人做了嫁妆!

    “喔喔,喔喔,哦哦!”两个娃娃吱吱呜呜的呻吟声

    “卧靠!你两学的真快!”苟富贵回头一看,两个小肉炮将自己的脖子挂在了拉长的绸缎上,来回荡悠着,满脸涨的通红,哦着小嘴,吐着小舌头,发不出声来!

    “这两个小捣蛋鬼跟我家富贵小时候一样机灵啊!”苟大驴喜滋滋地夸赞着,又帮忙推了一把两个小肉炮,来回直荡悠!。

    “爹,客栈是找不这能收留咱两的了,就这里休息一晚吧!”苟富贵踏破铁鞋才在京城外找到了一个能落脚的地方。城中沸沸扬扬,没有一家客栈愿意借宿!

    “这里还行,屋顶还透着凉风,晚上肯定热不着,别站着了,赶紧搞点草席,打地铺吧!”苟大驴看了看四壁到处是窟窿眼,观顶还有一个大洞,准备就在此安扎了!

    夜黑风高,熟睡的苟氏父子被观外一群行人的赶路声吵醒!

    “这次来京城,我一定要亲自手刃了那个叫苟富贵的,先奸后杀,为名除害,行侠仗义,匡扶正道!”

    “哈哈,那大哥就可以威名远扬!名利双收了!”

    “到时候还妄诸位贤弟莫要插手!”

    “大哥亲自动手,还不手到擒来!小弟们一定不抢大哥功劳!”

    “走走,马上就到京城了,随便找家客栈休息,明天一早就开始分头行动寻找苟富贵!”

    一群黑影慢慢消失在了夜帐中

    “卧靠!”苟富贵轻声的“卧靠”了一声

    “儿啊,你怎么得罪了他们啊,怎么这么多人要杀你啊!”苟大驴担心的要死

    “我哪里得罪过江湖人啊,他们是要拿你儿子的头换名望!这群江湖人渣,专挑软柿子捏,踩低他人,涨自己威风!”苟富贵想想前世那些行剑走江湖的儿女情长就是大啐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