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新婚之夜的减速带
昏暗的房间内只亮着几盏红色的灯，铺着大红喜被的炕上，许四海跟杨小米都穿着大红色的保暖内衣，一左一右地躺在那儿。
为了避免尴尬，工作人员架好设备之后就退了出去，屋里只留了一个摄影负责掌镜对焦。
因为这场戏难免会有肉体接触，许四海正在犹豫是不是该请“树”上身来逃避尴尬时，杨小米突然拿着剧本凑了过来。
“许四海，你能解释解释这段儿为什么要这样演不，我理解不了。”
剧本不像小说，不需要剖析角色的内心世界，所以杨小米其实没太明白，为什么剧本前半段还对树冷漠、爱答不理的小梅，后面会如此简单地跟树结婚。
而且树在迎亲时已经是精神失常的状态，小梅为什么还要跟他成礼，甚至新婚之夜还要主动爬到树的身上跟他做不可描述的事情。
“哦哦，之前我没跟你解释过嘛？”许四海最近忙得头角倒悬，经常忙着忙着就把一些事儿忙忘掉了。
“剧本得分割开来看，从树给二猪下跪后睡着那一场，前面的都是真实的世界，后面的一切其实都是树的梦。”
“后面这些都是树的梦？”
“嗯，因为树渴望爱情，所以梦里的小梅会爱上他，并且跟他结婚。”
“那床上这一段？”
“因为树在梦里看到了死去的父亲和大哥，所以他开始怀疑，甚至已经意识到这些都是他的梦。”
“所以他才会在婚礼上显得那么抗拒？像跟木头一样没有自我意识？”
“嗯，但人的思想是复杂的，我意识到这些是假的、我抗拒这些假的，却不代表我不喜欢。”
“懂了。”杨小米点了点头，“树的表现是因为他抗拒，小梅的热情是因为树渴望爱情。”
理解了这一段剧情的内在逻辑之后，杨小米也知道该怎么演了。
杨小米准备好之后，许四海示意监视器后的大伟可以开始了。
“好，《hello，树先生》第73场一镜一次，开始。”
...
开拍之后屋内陷入一片寂静。
良久，杨小米见许四海一直没有动静，思索了一下之后便直接把手探过去，轻轻地摩挲起了许四海的胳膊。
见许四海还没有动静，杨小米干脆侧过身来，另一只手直探入许四海的睡衣里。
此时的杨小米心想：虽然不知道渴望爱情的老光棍心里幻想的老婆会是什么样，但主动一点总是没有错的！
于是，嫩滑的柔荑从肚脐一路向上直奔，就在杨小米势要一举拿下喉结高地时，路中间竟突然探出来一粒小小的减速带！
凉凉的小手撞上温热的减速带之后，床上的两人同时打了个激灵，杨小米倏地把手缩了回来，许四海也侧过身去，蜷起腿来干咳了两声。
“咳咳...咔！”
说完，许四海揪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自言自语道：“哎，这天儿也太冷了...”
听了许四海的话，杨小米也连忙窝进被子里，道：“嗯！好冷！...暖气能开足一点儿嘛？”
另一间屋子里，坐在监视器前偷笑的大伟清清嗓子，拿起对讲机“严肃”地回应道：“好的海哥！已经调高了！”
“大伟哥，还要调高啊？”助理小孙一脸费解地看着林志伟，“那屋里都快30度了吧？让我进去待一会儿的话，都能热出汗了！”
“嘿嘿，小孙啊，今年多大了？”
“22，虚岁23了！”
“一看你就没谈过女朋友。”
“我谈过啊大伟哥！大二的时候谈过一个。”
“谈了多久？”
“三个月！不过后来她嫌我身体太差，就跟我分手了...”
“嗯？”林志伟的脸上写满了感兴趣，“细细说来！”
“哎...”小孙叹了一口气，缓缓回忆道：
“上大学的时候，我一直想毕业以后干跟拍，所以每天早上都要去学校的操场跑步。后来谈了女朋友，她说她喜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跟喜欢的人吹风，我就把晨跑改成了夜跑，这样既能陪她吹风，又能锻炼身体。”
“额，我已经听出来有些不对劲儿了，你继续往下说。”
“改成夜跑之后，我陪她跑了一个多月，每天晚上都要跑到十点多，后来她还嫌学校的跑道硌脚，还非得拉着我去校外的体育场跑。”
“嗯，已经很不对劲儿了。”
“就是很不对劲儿！因为只有我在跑而已，她说跑步会出汗、还会让小腿变粗，怕到时候穿黑丝不好看，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坐在旁边看我跑...”
“咕嘟~”林志伟悄悄咽了咽口水，看向小孙的眼神已经由怜悯转变成了气愤。
这种人，不值得同情！
“有一天她说，你能不能多跑一会儿，现在回去太早了。但是我已经跑了一个多小时了，累得不行，就想着赶紧回宿舍休息。”
“然后就分了？”
“然后我说我想回宿舍，她说今晚如果我不跑到十一点半就不让我走，可是宿舍十一点就关门，我跑到十一点的话还怎么回宿舍？”
“是啊，还回什么宿舍？”
“对！而且我确实也累得不行，就硬要拉着她回去，她就说你跑不到十一点半就分手，我说分手就分手，然后我们就分...”
说到这儿，小孙突然一愣。
“大伟哥，你刚刚说的什么？”
“我说：‘还回什么宿舍’？”
“你的意思是？”
“哎，给你机会你把握不住啊！”
几秒钟之后，小孙的眼睛渐渐湿润了起来。
...
另一边，刚刚毕竟只是个小意外，两人调整呼吸后很快就恢复了若无其事的状态，继续开拍。
这一次，杨小米果断选择了中间车道，成功避开了两遍的减速带后，小手手顺利从许四海的领口冒出来，轻轻地抚摸着许四海的脸颊。
“啧~”
许四海眉头一皱，一把将杨小米推开，继续看着天花板发呆。
杨小米则毫不介意，被许四海推开之后，她把手缩回自己被子里，蜷起腿假装脱裤子，然后将藏在被子里的睡裤扔到被子外面。
随口，杨小米便灵活地像一条泥鳅一般滑到了许四海那半边被子里，翻身坐在了许四海的身上。
不过《hello，树先生》毕竟不以这段剧情为卖点，所以并不需要拍得多真实，许四海让杨小米坐在自己肚脐眼还偏上一些的位置，这样也能避免很多尴尬的情况发生。
坐到许四海身上之后，杨小米凭借着之前看过的从邻国传来的不太具有实操可行性的盗版教材的经验，把身子微微一抬，手伸下去摸索一番之后身子再往下一顿。
“额嗯~”这是许四海的肚子被重重一压之后忍不住叫出的一声痛呼。
“啊~”这是杨小米根据教材内容，经过自己理解之后交出的配音答案。
为了避免尴尬，工作人员架好设备之后就退了出去，屋里只留了一个摄影负责掌镜对焦。
因为这场戏难免会有肉体接触，许四海正在犹豫是不是该请“树”上身来逃避尴尬时，杨小米突然拿着剧本凑了过来。
“许四海，你能解释解释这段儿为什么要这样演不，我理解不了。”
剧本不像小说，不需要剖析角色的内心世界，所以杨小米其实没太明白，为什么剧本前半段还对树冷漠、爱答不理的小梅，后面会如此简单地跟树结婚。
而且树在迎亲时已经是精神失常的状态，小梅为什么还要跟他成礼，甚至新婚之夜还要主动爬到树的身上跟他做不可描述的事情。
“哦哦，之前我没跟你解释过嘛？”许四海最近忙得头角倒悬，经常忙着忙着就把一些事儿忙忘掉了。
“剧本得分割开来看，从树给二猪下跪后睡着那一场，前面的都是真实的世界，后面的一切其实都是树的梦。”
“后面这些都是树的梦？”
“嗯，因为树渴望爱情，所以梦里的小梅会爱上他，并且跟他结婚。”
“那床上这一段？”
“因为树在梦里看到了死去的父亲和大哥，所以他开始怀疑，甚至已经意识到这些都是他的梦。”
“所以他才会在婚礼上显得那么抗拒？像跟木头一样没有自我意识？”
“嗯，但人的思想是复杂的，我意识到这些是假的、我抗拒这些假的，却不代表我不喜欢。”
“懂了。”杨小米点了点头，“树的表现是因为他抗拒，小梅的热情是因为树渴望爱情。”
理解了这一段剧情的内在逻辑之后，杨小米也知道该怎么演了。
杨小米准备好之后，许四海示意监视器后的大伟可以开始了。
“好，《hello，树先生》第73场一镜一次，开始。”
...
开拍之后屋内陷入一片寂静。
良久，杨小米见许四海一直没有动静，思索了一下之后便直接把手探过去，轻轻地摩挲起了许四海的胳膊。
见许四海还没有动静，杨小米干脆侧过身来，另一只手直探入许四海的睡衣里。
此时的杨小米心想：虽然不知道渴望爱情的老光棍心里幻想的老婆会是什么样，但主动一点总是没有错的！
于是，嫩滑的柔荑从肚脐一路向上直奔，就在杨小米势要一举拿下喉结高地时，路中间竟突然探出来一粒小小的减速带！
凉凉的小手撞上温热的减速带之后，床上的两人同时打了个激灵，杨小米倏地把手缩了回来，许四海也侧过身去，蜷起腿来干咳了两声。
“咳咳...咔！”
说完，许四海揪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自言自语道：“哎，这天儿也太冷了...”
听了许四海的话，杨小米也连忙窝进被子里，道：“嗯！好冷！...暖气能开足一点儿嘛？”
另一间屋子里，坐在监视器前偷笑的大伟清清嗓子，拿起对讲机“严肃”地回应道：“好的海哥！已经调高了！”
“大伟哥，还要调高啊？”助理小孙一脸费解地看着林志伟，“那屋里都快30度了吧？让我进去待一会儿的话，都能热出汗了！”
“嘿嘿，小孙啊，今年多大了？”
“22，虚岁23了！”
“一看你就没谈过女朋友。”
“我谈过啊大伟哥！大二的时候谈过一个。”
“谈了多久？”
“三个月！不过后来她嫌我身体太差，就跟我分手了...”
“嗯？”林志伟的脸上写满了感兴趣，“细细说来！”
“哎...”小孙叹了一口气，缓缓回忆道：
“上大学的时候，我一直想毕业以后干跟拍，所以每天早上都要去学校的操场跑步。后来谈了女朋友，她说她喜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跟喜欢的人吹风，我就把晨跑改成了夜跑，这样既能陪她吹风，又能锻炼身体。”
“额，我已经听出来有些不对劲儿了，你继续往下说。”
“改成夜跑之后，我陪她跑了一个多月，每天晚上都要跑到十点多，后来她还嫌学校的跑道硌脚，还非得拉着我去校外的体育场跑。”
“嗯，已经很不对劲儿了。”
“就是很不对劲儿！因为只有我在跑而已，她说跑步会出汗、还会让小腿变粗，怕到时候穿黑丝不好看，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坐在旁边看我跑...”
“咕嘟~”林志伟悄悄咽了咽口水，看向小孙的眼神已经由怜悯转变成了气愤。
这种人，不值得同情！
“有一天她说，你能不能多跑一会儿，现在回去太早了。但是我已经跑了一个多小时了，累得不行，就想着赶紧回宿舍休息。”
“然后就分了？”
“然后我说我想回宿舍，她说今晚如果我不跑到十一点半就不让我走，可是宿舍十一点就关门，我跑到十一点的话还怎么回宿舍？”
“是啊，还回什么宿舍？”
“对！而且我确实也累得不行，就硬要拉着她回去，她就说你跑不到十一点半就分手，我说分手就分手，然后我们就分...”
说到这儿，小孙突然一愣。
“大伟哥，你刚刚说的什么？”
“我说：‘还回什么宿舍’？”
“你的意思是？”
“哎，给你机会你把握不住啊！”
几秒钟之后，小孙的眼睛渐渐湿润了起来。
...
另一边，刚刚毕竟只是个小意外，两人调整呼吸后很快就恢复了若无其事的状态，继续开拍。
这一次，杨小米果断选择了中间车道，成功避开了两遍的减速带后，小手手顺利从许四海的领口冒出来，轻轻地抚摸着许四海的脸颊。
“啧~”
许四海眉头一皱，一把将杨小米推开，继续看着天花板发呆。
杨小米则毫不介意，被许四海推开之后，她把手缩回自己被子里，蜷起腿假装脱裤子，然后将藏在被子里的睡裤扔到被子外面。
随口，杨小米便灵活地像一条泥鳅一般滑到了许四海那半边被子里，翻身坐在了许四海的身上。
不过《hello，树先生》毕竟不以这段剧情为卖点，所以并不需要拍得多真实，许四海让杨小米坐在自己肚脐眼还偏上一些的位置，这样也能避免很多尴尬的情况发生。
坐到许四海身上之后，杨小米凭借着之前看过的从邻国传来的不太具有实操可行性的盗版教材的经验，把身子微微一抬，手伸下去摸索一番之后身子再往下一顿。
“额嗯~”这是许四海的肚子被重重一压之后忍不住叫出的一声痛呼。
“啊~”这是杨小米根据教材内容，经过自己理解之后交出的配音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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