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讨要说法（求收藏，推荐票）
陆妍情绪激动，她来陈帆店里的根本原因也许只是发泄。一则陈帆的书屋是她经独自待着的地方，二则有关张雪的事情只有陈帆清楚。
平日的压力和悲痛只隐藏在心底，陆妍近乎失去了所有的东西，当她看到化鬼的张雪就好像溺水的人抓住了唯一的稻草。那是绝望之中唯一的光亮，她会拼尽一切挽留，因为她再也承受不起失去的代价。
安慰的话语对陆妍起不到什么作用，眼睛猩红的她看起来已经哭过很多次了，只不过这次最为伤心。
一些滞留在脑海的画面逐帧播放，心如刀绞的感觉一次次上涌，短短几天的时间母亲去世、死而复生、消散。大起大落莫不如此，她已经经不起再多的折腾了。
她想要的其实从再次见到母亲开始就已经有了答案，足够成熟的她能照顾好自己和弟弟，但终究有一颗看似坚毅实则脆弱的心灵。冥冥中感到母亲的陪伴便已经足够，可就连最后的寄托也烟消云散，伴随所有的希冀一同破灭，她终于再也无力坚持了。
心底很清晰的知道那个残酷无比的真相，但是却根本不能接受。
陆妍红肿着眼睛不停流泪，任是谁看了都会肯定那是哭红的眼睛，眼神中万念俱灰，埋藏着深深的痛苦。
没有人能在这种情况，这个时候看到一闪而过的情绪变化，也没有人听得出来压抑的哭声中夹杂的怎样一种情绪。
陈老板沉默的低着头，他很难感同身受，但却理解陆妍的情绪，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陪同陆妍坐在那里。
正和普通人一样，陈老板没有发觉陆妍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他还在努力的组织措辞。
良久哭声渐渐平息，陈老板也有机会说的上话。
“没事的陆妍，情绪不能压抑，宣泄出来会让你好受很多，我知道那个梦特别逼真，但是那也仅仅是梦。”
“如你所见，你的妈妈并没有离开你，她说不定一直关注着你，若是她看到你这幅模样，你觉得她还能安心吗？”
“离开了母亲的庇护你就要学会独立，社会是残酷的，只有自己可以带给自己慰藉。就像我，我从小就是一个人，但是我依然可以过的很好，至少基本上没有烦恼。”
陆妍擦了擦眼泪，抱着冰美式侧过脸，从这个角度陈帆一点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你说的对，我只是太害怕了，现在我好多了。跟你直说吧，陈老板我来找你，是因为我只相信你，你懂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别的人我信不过。那个梦，真的不像是梦，它太真实了，就好像是我自己亲身经历的一样。声音、图像，它比幻境还要逼真。”
直到现在，陆妍说出这番话，陈帆再听不明白那便是被纯纯当傻子了。绕了一大圈，陆妍一开始就说明白了来意，陈老板却没想到是自己想的太过于简单了。
若是此刻还周旋搪塞，那就不只是善意的谎言了，仇怨的产生往往就发生在出人意料的地方。
陆妍言语中其实就说了一件事：我看到我妈在墓园替你挡枪了，我要知道她到底是死是活，我需要一个解释。
这么说直白了些，但的确如此。
“我还想着安慰人家，人家原来什么都知道……”陆妍大哭了一场，陈帆着实没有办法再去隐瞒，虽然完全可以把她打发走以此保住葬经的秘密，言多必失的道理陈帆还是懂的。但次眼泪威胁，陈帆只能做到尽量。
“我都告诉你了，她没有消散，只要你醒的过来，那就肯定只是一场梦。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你妈妈化鬼以后实力强横无比，你也亲眼见到了，她不会有事的。”
“倒是你，守墓人王哥说过，她还会来找你，而那个时候她早就不认识你了，届时你们的关系就只剩下了单纯的仇恨，她只想着拿你献祭。”
“不，不是这样的，那天一过，第二天早上我就感觉到了，她还认识我，她就在我身边，默默注视着我……”
……
“你确实应该请假好好休息休息了，时间会冲淡一切伤痕，你还有家人，别忘了，你是他的支柱，所有意义上的。”
沟通了许久，陈帆送走了陆妍，她今天很反常，就好比张雪一样。陈帆见到他们的时候都没有符合常理的反应。
张雪身为大鬼却一心想着拯救女儿，陆妍差点被张雪抽离魂魄身亡，却为了梦中的场景来找到陈帆“讨要说法”。二者的变现都显得反常许多。
“心灵感应这种事我是从来不相信的，要说有，那也只是模糊、抽象的一种感觉，不可能会是把对方经历的所有都展现在梦中。陆妍她肯定是知道了什么，但是不详细，警方那边我有提到过陆妍，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个？”
“也不可能，在警方的说法中怎么会有张雪的存在，她只是作为一个受害者，一个完全没有关系的路人，陆妍不可能从警方口中得知当时的细节。要么就是张雪在消散之前通过魂魄的联系告诉了陆妍，要么就是陆妍身上还藏有什么秘密，这两者都是也不无可能。”
陈帆更愿意相信陆妍，但是却不得不做出准备，廖成下落不明，谁知道隐藏在暗处的他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举动。
“等到张雪恢复，至少不再只是残念时，我应该就能知道这事的原委了。”
“陆妍的遭遇十分可怜，我看人第一面很准，她就是一个单纯又坚强的高中女生，希望不会是我出错了。”
再次回到柜台上摊开笔记本，陆妍的突兀出现打断了他沉浸许久的思考，对风水二字的学习领悟他想要做到效率和速度双重标准，因为留给他的时间真的不多了。此刻再次在脑中翻阅经文传书，却很难做到心无杂念了。
……
书店经营到了下午，和以往任何时候都一样，陈帆今天没有外出，一心投入到葬经的研究之中，风水卷的第一章倒是看了个通透。
眼睛干涩，嘴唇也干涩，唯一充实的就是脑子，那些理论知识玄奥丰富，想要领会其中道理就得付出更长的时间，简单的背记还远远不够。
陈老板随手给自己打了杯饮料，恍惚间突然意识到什么。
“今天的大部分点饮料的客人，除了陆妍，好像都没有惊动我，我沉浸在葬经的研究中，怎么给他们做的来着？”
给陆妍的那杯冰美式似乎是唯一可以想起来的，陈帆细细回想，才发觉那种不正常的肌肉记忆。
“蔵影指，是用来干这个的？不会吧……”
平日的压力和悲痛只隐藏在心底，陆妍近乎失去了所有的东西，当她看到化鬼的张雪就好像溺水的人抓住了唯一的稻草。那是绝望之中唯一的光亮，她会拼尽一切挽留，因为她再也承受不起失去的代价。
安慰的话语对陆妍起不到什么作用，眼睛猩红的她看起来已经哭过很多次了，只不过这次最为伤心。
一些滞留在脑海的画面逐帧播放，心如刀绞的感觉一次次上涌，短短几天的时间母亲去世、死而复生、消散。大起大落莫不如此，她已经经不起再多的折腾了。
她想要的其实从再次见到母亲开始就已经有了答案，足够成熟的她能照顾好自己和弟弟，但终究有一颗看似坚毅实则脆弱的心灵。冥冥中感到母亲的陪伴便已经足够，可就连最后的寄托也烟消云散，伴随所有的希冀一同破灭，她终于再也无力坚持了。
心底很清晰的知道那个残酷无比的真相，但是却根本不能接受。
陆妍红肿着眼睛不停流泪，任是谁看了都会肯定那是哭红的眼睛，眼神中万念俱灰，埋藏着深深的痛苦。
没有人能在这种情况，这个时候看到一闪而过的情绪变化，也没有人听得出来压抑的哭声中夹杂的怎样一种情绪。
陈老板沉默的低着头，他很难感同身受，但却理解陆妍的情绪，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陪同陆妍坐在那里。
正和普通人一样，陈老板没有发觉陆妍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他还在努力的组织措辞。
良久哭声渐渐平息，陈老板也有机会说的上话。
“没事的陆妍，情绪不能压抑，宣泄出来会让你好受很多，我知道那个梦特别逼真，但是那也仅仅是梦。”
“如你所见，你的妈妈并没有离开你，她说不定一直关注着你，若是她看到你这幅模样，你觉得她还能安心吗？”
“离开了母亲的庇护你就要学会独立，社会是残酷的，只有自己可以带给自己慰藉。就像我，我从小就是一个人，但是我依然可以过的很好，至少基本上没有烦恼。”
陆妍擦了擦眼泪，抱着冰美式侧过脸，从这个角度陈帆一点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你说的对，我只是太害怕了，现在我好多了。跟你直说吧，陈老板我来找你，是因为我只相信你，你懂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别的人我信不过。那个梦，真的不像是梦，它太真实了，就好像是我自己亲身经历的一样。声音、图像，它比幻境还要逼真。”
直到现在，陆妍说出这番话，陈帆再听不明白那便是被纯纯当傻子了。绕了一大圈，陆妍一开始就说明白了来意，陈老板却没想到是自己想的太过于简单了。
若是此刻还周旋搪塞，那就不只是善意的谎言了，仇怨的产生往往就发生在出人意料的地方。
陆妍言语中其实就说了一件事：我看到我妈在墓园替你挡枪了，我要知道她到底是死是活，我需要一个解释。
这么说直白了些，但的确如此。
“我还想着安慰人家，人家原来什么都知道……”陆妍大哭了一场，陈帆着实没有办法再去隐瞒，虽然完全可以把她打发走以此保住葬经的秘密，言多必失的道理陈帆还是懂的。但次眼泪威胁，陈帆只能做到尽量。
“我都告诉你了，她没有消散，只要你醒的过来，那就肯定只是一场梦。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你妈妈化鬼以后实力强横无比，你也亲眼见到了，她不会有事的。”
“倒是你，守墓人王哥说过，她还会来找你，而那个时候她早就不认识你了，届时你们的关系就只剩下了单纯的仇恨，她只想着拿你献祭。”
“不，不是这样的，那天一过，第二天早上我就感觉到了，她还认识我，她就在我身边，默默注视着我……”
……
“你确实应该请假好好休息休息了，时间会冲淡一切伤痕，你还有家人，别忘了，你是他的支柱，所有意义上的。”
沟通了许久，陈帆送走了陆妍，她今天很反常，就好比张雪一样。陈帆见到他们的时候都没有符合常理的反应。
张雪身为大鬼却一心想着拯救女儿，陆妍差点被张雪抽离魂魄身亡，却为了梦中的场景来找到陈帆“讨要说法”。二者的变现都显得反常许多。
“心灵感应这种事我是从来不相信的，要说有，那也只是模糊、抽象的一种感觉，不可能会是把对方经历的所有都展现在梦中。陆妍她肯定是知道了什么，但是不详细，警方那边我有提到过陆妍，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个？”
“也不可能，在警方的说法中怎么会有张雪的存在，她只是作为一个受害者，一个完全没有关系的路人，陆妍不可能从警方口中得知当时的细节。要么就是张雪在消散之前通过魂魄的联系告诉了陆妍，要么就是陆妍身上还藏有什么秘密，这两者都是也不无可能。”
陈帆更愿意相信陆妍，但是却不得不做出准备，廖成下落不明，谁知道隐藏在暗处的他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举动。
“等到张雪恢复，至少不再只是残念时，我应该就能知道这事的原委了。”
“陆妍的遭遇十分可怜，我看人第一面很准，她就是一个单纯又坚强的高中女生，希望不会是我出错了。”
再次回到柜台上摊开笔记本，陆妍的突兀出现打断了他沉浸许久的思考，对风水二字的学习领悟他想要做到效率和速度双重标准，因为留给他的时间真的不多了。此刻再次在脑中翻阅经文传书，却很难做到心无杂念了。
……
书店经营到了下午，和以往任何时候都一样，陈帆今天没有外出，一心投入到葬经的研究之中，风水卷的第一章倒是看了个通透。
眼睛干涩，嘴唇也干涩，唯一充实的就是脑子，那些理论知识玄奥丰富，想要领会其中道理就得付出更长的时间，简单的背记还远远不够。
陈老板随手给自己打了杯饮料，恍惚间突然意识到什么。
“今天的大部分点饮料的客人，除了陆妍，好像都没有惊动我，我沉浸在葬经的研究中，怎么给他们做的来着？”
给陆妍的那杯冰美式似乎是唯一可以想起来的，陈帆细细回想，才发觉那种不正常的肌肉记忆。
“蔵影指，是用来干这个的？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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