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子夜姐姐鞭挞我
密林事件过后，小刚鬣像是变了个人，小小年纪突然变得闷闷不乐，似是有了心事一般，连着好几天都没有出门了。
这么反常的举动，引起了母亲小黑的注意。有一日，打坐中的母亲突然开口道：“儿子，陪娘亲一起出去走走如何？”
“真的？”小刚鬣有些惊讶，因为记事以来，自己的母亲从来没有带自己走出过山洞。一开始仅有的几次陪同出门也是子夜姐姐带着他。
走在路上，山谷中光线依旧昏暗，但比石洞中强上不少。母亲低头看了眼小刚鬣，不知不觉已经三个多月大了，身形也越来越强壮，不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边走边顺手抚摸了一下小刚鬣的头，轻声问道：“儿子，之前不管遇到什么事，你都会回来告诉为娘，每天叽叽喳喳的停不下嘴。这几日怎么都不愿意往外跑了，还变成了闷葫芦，是不是有谁欺负你了？”
“怎么会呢。”小刚鬣漫不经心地答道：“我倒是希望能有人欺负我一下，那也总比一个人好玩的多。”
“娘，你说世界为什么这么小，我现在用不了三天就可以绕着山谷走一遍，都是几乎一摸一样的石洞。”小刚鬣抬头看着母亲，不解的问道。
“还有，这里的人为什么都喜欢待在洞里，一动不动的坐着，活着就像是提前死了一样，没一点……”还未说完，小刚鬣赶紧闭嘴，意识自己说错了话，想到自己的母亲也是每天足不出户，一天到晚的静坐着。
“唉！”母亲没有生气，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仿佛有什么心事一样，脚步也变得沉重起来。
“这里的确很小，连外面的一角都比不上。外面的世界比这里大何止千万倍，总有一天你会看到的。”母亲的语调突然有些伤心，“希望你能熬过那一天，离开这里。”
“一定可以的，有我在就一定可以的！”母亲看了一眼远处的密林，突然语气肯定地说道。
现在轮到小刚鬣有点奇怪母亲的反常了，歪着头疑惑的看着。
母亲没有继续解释，弯下腰来，用手抚摸着小刚鬣的脸庞，不觉两行清泪落下。
小刚鬣更加惊讶了，慌张中伸出小手擦了擦母亲脸上的泪痕，“娘亲，你为什么哭了？是我刚刚说的话不对，你别生气。”
母亲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忙擦了一下眼睛，站起身来，“没事的，只是想起了以前，跟你没有关系的。”
“石洞中的人，和为娘一样，现在都是在潜心修炼，琢磨功法，为了自身也为了你。如今谷中的灵气越来越稀薄了，只有减少活动，固守本源才能更长久地活下去。”
“一年后，洞中的人会按照约定，相继出来教你功法，强健体魄。这算是性命攸关的大事，想来大家都会特别严厉，往后的路也会过的特别辛苦，儿子，你怕不怕？”母亲讲着讲着，突兀的说了这么一段。
“不怕！”小刚鬣想也没想就响亮地答道。
“等等，娘你刚刚说大家会怎么样，是都会出陪我玩么？那可太好了！”小刚鬣听到石洞中的人会出来教自己，心情好了大半。
原来前几日好不容易认识了个愿意做游戏的玩伴，那个爱玩藤条的灰影大叔。结果不到半天就消失了，还把自己赶出了密林再也不让踏入。
小刚鬣心情因此低落了几天，而此刻听到石洞将来会出来更多的玩伴，心中的阴霾一下子就消散了大半。
此刻的他竟不知灰影人不见了，是已魂飞魄散，再也无法相见。
年幼的小刚鬣心中对死亡没有一点概念，只关心着新奇好玩的事情。
天黑了，随母亲回石洞。
刚到石洞门口，小刚鬣突然开口问道：“娘，为什么这边十个人都不到，却有几十个石洞？”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继续说道：“我以后是不是也可以随意挑一个石洞，我看大家都是一个人住。我可以占住第八个洞么，就子夜姐姐旁边那个。”
母亲愣了一下，没想到儿子突然这么发问，眼神空洞的望着这一排山洞，想起当初那么多同门师兄妹，多么的热闹。
现在仅有七个石洞尚有人在。曾经熟悉的人一个个浮现出来，特别是心爱的夫君，心中不觉难受起来。
没有回答，母亲一个人径直回到了洞中，留下小刚鬣一人继续在门前发呆。
而不远处，隐隐现出一双泛红的眼睛，似乎一直偷偷跟着他们母子。
深夜，多日未见的子夜君悄无声息地来到母子身旁，无视一旁闭目静坐的小黑，蹑手蹑脚的抱起了熟睡中的小刚鬣。
呆呆地看着相处了三个月的孩子，子夜眼中出现了短暂的痛苦和不忍，但很快又坚定了下来，毅然决然抱着孩子走出了石洞。
漆黑的夜里，子夜君孤身一人抱着孩子向着山谷的东南方向走去。
来到了山谷东南角附近，子夜怀抱着孩子就地坐了下来，静静等待了约莫半个时辰。
到了夜最深的时候，面前的石壁上突然诡异地浮现出一座若隐若现的巨门。
巨门高约有三丈有余，十分威严。
门上雕刻着一个虎头蛇尾的巨兽。
虎头高昂，尖利的牙齿撕咬着一个小人，粗壮的爪子分别按压着四个痛苦挣扎的小人。
虎尾自上而下扑面而来，尾稍上却顶着一个蛇头，张开大嘴，露出尖锐的牙齿，吐出一条长长的信子。
随着慢慢靠近，门上的雕刻似乎活了过来，张牙舞爪，栩栩如生，小人痛苦的呻吟声也传入脑海，子夜的表情变得有些痛苦起来，便不再前行。
此刻，怀抱的孩子醒来了，漆黑的夜里，双眼泛起红光，好奇地打量着周边的一切。
子夜深吸了一口气，将怀中的孩子放了下来，泛红的双眼看着小刚鬣。
“孩子，想来你的娘亲也告知了你不少东西。今天听到你想有一个自己的住处，想来你也不小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为了后面的路好走一些，是时候尝试一下了。”
言罢，就把小刚鬣大力推向巨门那边，“去吧，以后那里就是你自己的新家了。”
懵懂的小刚鬣刚刚醒来，被推的跌跌撞撞向前跑了几步，迷迷糊糊地看着周围的一切，似乎还未完全适应黑暗。
抬起头来，才发现眼前是一个高大的宫殿般的巨门，若隐若现，很高了看不到边际。
回过头看着身后好久不见的黑衣少女，“子夜姐姐！”开心的跑跳着，迎了回来。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在黑夜中突兀的响起，小刚鬣左侧的脸颊瞬间红了起来。
小刚鬣被扇的后退了好几步，睡意瞬间全无，同时更加蒙逼了。不知所措，惊讶万分地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少女，甚至忘记了哭泣。
“快进去！”少女子夜面露痛苦，满脸严厉地呵斥道：“以后那里就是你的家了。再回头的话，就只能挨打了！”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小刚鬣傻眼了，完全不知如何应对。
虽然子夜姐姐像是变了个人，散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气息，但是出于出生以来相处的信任感，小刚鬣还是傻乎乎一脸呆萌的走了回来。
无奈地跺了一下脚，后撤一步，子夜摇了摇一头乌黑的长发，从中摸出一根长约两米的鞭子来。
鞭子通体乌黑，由粗到细，末端细如钢针。
轻轻挥动鞭子，鞭尾跳动，一条血痕瞬间出现在小刚鬣的身上。
剧痛袭来，面对毫无防备的鞭挞，小刚鬣一下子没有稳住身形，跌坐在了地上。
大半夜的突然被心爱的姐姐鞭打，任谁都会感觉委屈失落。
小刚鬣也不例外，更何况在这个世界上，子夜姐姐就是除了娘亲外最亲近的人了。想到这里，眼泪瞬间就淌了下来。
子夜的眼神也闪烁了一下，似乎有些心软，表情也有些缓和，但仍然坚定地站在面前挡着。
“进去，快没时间了！”子夜痛苦又焦急地说道：“不要回头，大门后面就是你以后的新家了。”
“姐姐会常来看你的！”
这么反常的举动，引起了母亲小黑的注意。有一日，打坐中的母亲突然开口道：“儿子，陪娘亲一起出去走走如何？”
“真的？”小刚鬣有些惊讶，因为记事以来，自己的母亲从来没有带自己走出过山洞。一开始仅有的几次陪同出门也是子夜姐姐带着他。
走在路上，山谷中光线依旧昏暗，但比石洞中强上不少。母亲低头看了眼小刚鬣，不知不觉已经三个多月大了，身形也越来越强壮，不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边走边顺手抚摸了一下小刚鬣的头，轻声问道：“儿子，之前不管遇到什么事，你都会回来告诉为娘，每天叽叽喳喳的停不下嘴。这几日怎么都不愿意往外跑了，还变成了闷葫芦，是不是有谁欺负你了？”
“怎么会呢。”小刚鬣漫不经心地答道：“我倒是希望能有人欺负我一下，那也总比一个人好玩的多。”
“娘，你说世界为什么这么小，我现在用不了三天就可以绕着山谷走一遍，都是几乎一摸一样的石洞。”小刚鬣抬头看着母亲，不解的问道。
“还有，这里的人为什么都喜欢待在洞里，一动不动的坐着，活着就像是提前死了一样，没一点……”还未说完，小刚鬣赶紧闭嘴，意识自己说错了话，想到自己的母亲也是每天足不出户，一天到晚的静坐着。
“唉！”母亲没有生气，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仿佛有什么心事一样，脚步也变得沉重起来。
“这里的确很小，连外面的一角都比不上。外面的世界比这里大何止千万倍，总有一天你会看到的。”母亲的语调突然有些伤心，“希望你能熬过那一天，离开这里。”
“一定可以的，有我在就一定可以的！”母亲看了一眼远处的密林，突然语气肯定地说道。
现在轮到小刚鬣有点奇怪母亲的反常了，歪着头疑惑的看着。
母亲没有继续解释，弯下腰来，用手抚摸着小刚鬣的脸庞，不觉两行清泪落下。
小刚鬣更加惊讶了，慌张中伸出小手擦了擦母亲脸上的泪痕，“娘亲，你为什么哭了？是我刚刚说的话不对，你别生气。”
母亲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忙擦了一下眼睛，站起身来，“没事的，只是想起了以前，跟你没有关系的。”
“石洞中的人，和为娘一样，现在都是在潜心修炼，琢磨功法，为了自身也为了你。如今谷中的灵气越来越稀薄了，只有减少活动，固守本源才能更长久地活下去。”
“一年后，洞中的人会按照约定，相继出来教你功法，强健体魄。这算是性命攸关的大事，想来大家都会特别严厉，往后的路也会过的特别辛苦，儿子，你怕不怕？”母亲讲着讲着，突兀的说了这么一段。
“不怕！”小刚鬣想也没想就响亮地答道。
“等等，娘你刚刚说大家会怎么样，是都会出陪我玩么？那可太好了！”小刚鬣听到石洞中的人会出来教自己，心情好了大半。
原来前几日好不容易认识了个愿意做游戏的玩伴，那个爱玩藤条的灰影大叔。结果不到半天就消失了，还把自己赶出了密林再也不让踏入。
小刚鬣心情因此低落了几天，而此刻听到石洞将来会出来更多的玩伴，心中的阴霾一下子就消散了大半。
此刻的他竟不知灰影人不见了，是已魂飞魄散，再也无法相见。
年幼的小刚鬣心中对死亡没有一点概念，只关心着新奇好玩的事情。
天黑了，随母亲回石洞。
刚到石洞门口，小刚鬣突然开口问道：“娘，为什么这边十个人都不到，却有几十个石洞？”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继续说道：“我以后是不是也可以随意挑一个石洞，我看大家都是一个人住。我可以占住第八个洞么，就子夜姐姐旁边那个。”
母亲愣了一下，没想到儿子突然这么发问，眼神空洞的望着这一排山洞，想起当初那么多同门师兄妹，多么的热闹。
现在仅有七个石洞尚有人在。曾经熟悉的人一个个浮现出来，特别是心爱的夫君，心中不觉难受起来。
没有回答，母亲一个人径直回到了洞中，留下小刚鬣一人继续在门前发呆。
而不远处，隐隐现出一双泛红的眼睛，似乎一直偷偷跟着他们母子。
深夜，多日未见的子夜君悄无声息地来到母子身旁，无视一旁闭目静坐的小黑，蹑手蹑脚的抱起了熟睡中的小刚鬣。
呆呆地看着相处了三个月的孩子，子夜眼中出现了短暂的痛苦和不忍，但很快又坚定了下来，毅然决然抱着孩子走出了石洞。
漆黑的夜里，子夜君孤身一人抱着孩子向着山谷的东南方向走去。
来到了山谷东南角附近，子夜怀抱着孩子就地坐了下来，静静等待了约莫半个时辰。
到了夜最深的时候，面前的石壁上突然诡异地浮现出一座若隐若现的巨门。
巨门高约有三丈有余，十分威严。
门上雕刻着一个虎头蛇尾的巨兽。
虎头高昂，尖利的牙齿撕咬着一个小人，粗壮的爪子分别按压着四个痛苦挣扎的小人。
虎尾自上而下扑面而来，尾稍上却顶着一个蛇头，张开大嘴，露出尖锐的牙齿，吐出一条长长的信子。
随着慢慢靠近，门上的雕刻似乎活了过来，张牙舞爪，栩栩如生，小人痛苦的呻吟声也传入脑海，子夜的表情变得有些痛苦起来，便不再前行。
此刻，怀抱的孩子醒来了，漆黑的夜里，双眼泛起红光，好奇地打量着周边的一切。
子夜深吸了一口气，将怀中的孩子放了下来，泛红的双眼看着小刚鬣。
“孩子，想来你的娘亲也告知了你不少东西。今天听到你想有一个自己的住处，想来你也不小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为了后面的路好走一些，是时候尝试一下了。”
言罢，就把小刚鬣大力推向巨门那边，“去吧，以后那里就是你自己的新家了。”
懵懂的小刚鬣刚刚醒来，被推的跌跌撞撞向前跑了几步，迷迷糊糊地看着周围的一切，似乎还未完全适应黑暗。
抬起头来，才发现眼前是一个高大的宫殿般的巨门，若隐若现，很高了看不到边际。
回过头看着身后好久不见的黑衣少女，“子夜姐姐！”开心的跑跳着，迎了回来。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在黑夜中突兀的响起，小刚鬣左侧的脸颊瞬间红了起来。
小刚鬣被扇的后退了好几步，睡意瞬间全无，同时更加蒙逼了。不知所措，惊讶万分地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少女，甚至忘记了哭泣。
“快进去！”少女子夜面露痛苦，满脸严厉地呵斥道：“以后那里就是你的家了。再回头的话，就只能挨打了！”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小刚鬣傻眼了，完全不知如何应对。
虽然子夜姐姐像是变了个人，散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气息，但是出于出生以来相处的信任感，小刚鬣还是傻乎乎一脸呆萌的走了回来。
无奈地跺了一下脚，后撤一步，子夜摇了摇一头乌黑的长发，从中摸出一根长约两米的鞭子来。
鞭子通体乌黑，由粗到细，末端细如钢针。
轻轻挥动鞭子，鞭尾跳动，一条血痕瞬间出现在小刚鬣的身上。
剧痛袭来，面对毫无防备的鞭挞，小刚鬣一下子没有稳住身形，跌坐在了地上。
大半夜的突然被心爱的姐姐鞭打，任谁都会感觉委屈失落。
小刚鬣也不例外，更何况在这个世界上，子夜姐姐就是除了娘亲外最亲近的人了。想到这里，眼泪瞬间就淌了下来。
子夜的眼神也闪烁了一下，似乎有些心软，表情也有些缓和，但仍然坚定地站在面前挡着。
“进去，快没时间了！”子夜痛苦又焦急地说道：“不要回头，大门后面就是你以后的新家了。”
“姐姐会常来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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