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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糖醋鱼

    在卡士康做了将近一个礼拜,我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打工苦,无论是坐上一天还是站上一天,无论是手臂酸痛还是胳膊发麻,实在都不是些愉快的事儿。

    经过几天的调查,我终于明白了,原来钱丹是厂里的一个重要客户前不久才介绍来的,专门承包厂里食堂的。并且听小道消息说,不但卡士康,这附近其它厂子的食堂也都归她管。我不由得对这位红颜知己的能力开始了重新评估,刮目相看。不过在别人的口中,她的名字叫王语嫣王经理,并没有多少人知道钱丹这个名字。

    憋憋嘴,我还是不认为我会把钱丹认错,这年头用假名假身份证进厂办事的还少吗?

    “今天中午什么菜?”走到饭堂门口,我问同行的工友巴根那。

    “今天星期日糖醋鱼啊,我最喜欢的!”巴根那兴奋的说道。“你不知道现在的糖醋鱼有多好吃!”

    “是啊是啊!是王经理来之后才加的这道菜!”跟来的敖来伟也说到。

    我心里痒痒的,这糖醋鱼我还从未吃过,既然他们都说好吃,今天也让我好好尝尝。

    “喂,看到没,今天可是王经理亲自来打菜,百年不遇啊!美女打的菜,吃着也格外香!”巴根那推推我,嬉皮笑脸的向着窗口说到。

    “钱丹!”我心里扑通一下,赶忙向前面望去。搁着人影我看到那个让我又爱又厌的女孩,正在那亲切地忙碌着,细细的汗珠已从额头沁出。我的心开始激动个不停,这一个礼拜来,我还没在厂里看到过她呢!

    “一个糖醋鱼,还选些什么菜?”钱丹一边低头忙碌,一边向已排到跟前的我问道。

    “一杯红酒,青椒肉丝,凉拌鹅肝。”我目不转睛地盯向她,努力保持平静地说。因为红酒和这两样菜都是那次在临潼就餐时钱丹最喜欢点的。

    钱丹吃了一惊,抬起头,不敢相信的看着我:“是、是你呀,你怎么到这来了?”

    我怔怔地望着她,此时在她脸上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我都不愿意错过。为什么她要偷偷躲开我?为什么她不和我相认?我需要寻找的答案太多了。

    后面排队的人不乐意的叫起来,钱丹迅速的恢复了常态。她把菜勺交给身边的人,对我说:“能跟我出去一下吗?”

    我默不作声的跟她走出了厂门,问到:“是钱小姐还是王小姐呢?我现在需要吃饭,吃完了饭还要上班,不知道你要带我干什么?”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我把心中原本对她的思念全都转成了呕气。

    她轻轻笑了一下,径直走向马路对面的一家饭馆。那一笑,带着倔强的一笑,让无数画面登时又在我的脑中浮现出来。是她!钱丹!我的脚步不由自主的跟了过去。

    “你就先叫我王语嫣吧,你也喜欢吃糖醋鱼吗?”她点了一盘糖醋鱼,微笑着说:“今天我请客。”

    我重重的哼一下:“你叫王语嫣,那我呢?算是慕容复还是段誉?”

    钱丹只是轻轻的抿口白开水:“你要相信我,快点离开这里好吗?明天我叫人把证件退给你。”

    我愤怒的站起身:“钱小姐,对不起,应该是王小姐,以前所有的事情都是我自作多情,你可以装作不认识我,可以另找个男朋友,我上我的班不碍你的事,行了吧?”

    阳光如刀子般割在我的脸上,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出去的,感觉好像一条沮丧的狗。在嘴里思思念念的糖醋鱼,一点也不再觉得好吃了。此刻,我真想永远走出这个厂子,我不能面对心爱的人和别人在一起。你不爱我不强求,你若爱我别改口,我凄凉的想着。

    本来我要是就这样走了,或许就不会再知道这个故事的发展,就可能再也不会和钱丹走到一块儿了。可是那天晚上,被我无意中又听到了钱丹和她“男朋友”的谈话,才让我又决定留下来,继续追查一番。

    那晚细雨纷纷,我把半斤稻花香灌下去,失魂落魄的走到卡士康后面的球场上,任凭雨滴打在我身上,皱皱眉头都不算一个失恋的好汉。

    钱丹!我在心里痛苦地一遍遍念叨着,为什么老天让我遇上她?蒋欣欣没有给我的感觉她给了;蒋欣欣没有给我的痛苦她也给了。难道这就是爱吗?

    “阿丹,你知道你今天做了什么吗!你难道对那小子还余情未了?为什么你今天不让他吃厂里的糖醋鱼?如果尚总知道了,你想你会怎样?你难道不记得上次你所受过得惩罚吗?”球场的角落里一个男子的声音说到。

    我充耳未闻继续灌酒,直到另一个女声传入我耳中,才将我的酒意彻底浇醒。

    “天星,我请你放过他,我会劝他尽快离开这里的。”

    “是钱丹的声音!”我差点惊叫出声。赶忙放下酒瓶,我躲在报栏后面望去,真的是钱丹和那个叫天星的臭男人。

    “李玉餐是个爱管闲事的麻烦人,上次在秦陵若不是你对他…只怕杰克逊早就开枪干掉了他。尚总曾经说过,下次再遇到他,如果实在躲不过,就连他一起弄了,你都忘了?”

    钱丹生气的转过头:“总之,我自己的事情我会办好,不需你多管!”

    “钱丹,别忘了你的身份,好自为之吧!”说完天星挥手发出一道蓝光,一下子斩断了球场边粗粗的钢丝拦网,他身形伶俐地跨过去,带着愤怒消失在夜雨中。

    “他,他,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我惊魂未定的呆在那里,头脑一片空白,甚至连钱丹什么时候离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