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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发病

    但凡医院,大都建在闹市人流区。说好听点,方便救死扶伤;说难听点,卖药挣钱来的快些。但就有那么一家医院,医术是全球都望尘莫及的,却鲜有人知道,而且还建在八千米的高空……

    故事开始前先记述一个奇异的梦:我看到自己的身体躺在床上睡着了,但不知道另一个我是怎样和身体分离出来的。忽然,从床下游出一个黑黝黝的玩意,像一个大蝌蚪,有一头猪那么大。这东西一直游到我身体上方,突然长出了双手,死死地掐我的脖子。床上那个我开始焦躁的翻来覆去,但就是睁不开眼,想叫人却只能发出“咕咕”的声音。那种感觉就像是溺水的时候什么东西也抓不到;又像是正在飞的时候忽然从空中摔落下去一样。

    我后来是被起夜的萍姐隔着门叫醒的,萍姐说这是被魇着了。我一身冷汗坐起来,明知道是个梦,却还忍不住打开手机往床下照去。而钱丹那个死丫头,在楼上睡的跟猪似的,一点也不知道。

    我其实每天早晨都有去人民公园跑步的习惯,跑完步会去健身房练习一个小时的拳脚,所以身体素质一直都很好,就连钱丹也说几乎就没见我生过病。但自从做了这个梦之后,我总感觉身体有了异样:肚子中隐隐约约的有痛感;坐的久了起身的时候脑袋嗡的一下子会眩晕;而且近来记忆力衰退,连上一顿吃的什么都不能记起。

    算算从萍姐的老家回郑州也有个把月了,慧明和尚曾告诉我,我身体里检测出不明的顽疾,只有大宇医院才能根除。当时我虽也有怀疑是寄生者的细胞体在作怪,但想想这么几年了都没事,也就不放在心上了。现在身体忽然出现症状,虽然不是很明显,但钱丹却比谁都急,硬拉着我多次去号称全世界最大的医院郑大一附院做检查;又约了两家声誉不错的私人体检中心。可是所有的检查结果都显示,身体正常,没有一点毛病。

    钱丹哭红了眼睛:“李玉餐,怎么办?那些东西所有的仪器都检查不出的,你会被寄生者控制思想,霸占身体,你让我怎么办?”说到最后哭得收不住了眼泪,那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样子,让我越看越心怜:这么好看的姑娘绝不能便宜了别人,我一定要没事才行!

    我忽然记起,慧明和尚曾给我一个关于大宇医院的推荐信,就对钱丹说:“丹,你去书房找一下,有没有一个黄色的信封,说不定大宇医院真能帮到我。”

    钱丹把信封拿给我,我呵呵笑笑:“你先看看吧,咱俩之间没什么秘密。”

    她那圆鼓鼓的大屁股毫不客气的坐在我的床头,拆开了信封。我嗅着她的体香,把头放在了她雪白的大腿上,真软啊!我立马感觉自己有了反应,浑身火烧似的,手也开始不老实,伸进她的小肚子向上游去。这可是我每晚都在幻想的画面啊!

    看着钱丹没有凶我,还在专注的看信,我不管了,腾地坐起来,一把将信扯到一边:“看个啥!有的是时间!现在立马需要你帮忙,我受不了了!”说着一下子将她压在了身下。

    钱丹也不反抗,睁着大眼睛非喜非怒的看着我:“你敢!你没看到昨天我刚在万象城买了苏菲?”

    一句话噎得我想哭,妈呀,命真苦!守着个大宝贝,偏偏平时这么正经。好不容易硬上弓了,她亲戚又特么来了,你能忍哥不能忍!

    看着我憋红了脸,钱丹也良心发现的补了一句:“不过,可以亲……手要给我老实点。”

    有了这句,我才不管她三七二十几,对着她的嘴啃了上去,恨不得咬死她。当然了,手也不是那么听话,该去的地方都去了。钱丹被我弄得受不了了,好不容易挣开我的魔掌,跑到客厅里咕咚咕咚喝下一大杯水,对着我的房门娇羞的骂道:“要死呀!我差点忍不住!”

    我仔细的看了那封信,信上大致这样说的:凡收到本推荐信的人员,均可免费在我院就诊治疗一次。本推荐信不得转借别人,一经发现,即可作废。凡是准备来就诊的人员,请提前发送一封关于自己病情的邮件,信上附有一个邮箱地址。

    我立马起身来到书房,去电脑上输入了地址,把自己之前在海宁被天龙投喂细胞体的经过以及近段时间的身体状况做了个简介,发了过去,接下来就只能等对方的回信了。

    萍姐在楼下烧好了菜,钱丹叫我下去吃饭。我关上门,刚走到楼梯口,就忽然感到脑袋“嗡嗡”的转起来,喉咙里也像决了堤一样涌出红红绿绿的呕吐物。接着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楼梯上。我最后听到了钱丹和萍姐的惊呼声,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的病床上,我知道这个病来的突然去的也快,况且这里的医生也不能给我说出个所以然来。所以就想着还是赶紧回家看看,要是大宇医院的人给我回了信,也好着手准备一下。这时钱丹刚好进来,勾起小脚顺势把门带上,我愣愣的看着,想起了我和她第一次见面时也是这样的场景。

    钱丹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咋了?傻了?”

    我笑道:“想起第一次见你时你凶狠的样子。”

    钱丹作势要来掐我,我顺势把胳膊穿过她肩上的秀发搂上,说道:“走吧,出院,老子的病他们瞧不了。”钱丹也了解情况,没再说什么,拿上她的包和我的外套,我俩去办了出院手续。

    回到家,电脑邮箱上果然有了大宇医院的来信,他们又要了我更详细的个人资料,还要签一份电子版的保密协议书。协议书上说,凡是受邀来我院就诊的病人连同陪同的一名家属,任何时候不得以任何形式泄露我院的任何信息,否则我院有权利将病人的记忆摧毁,最后是签名落款。

    我思索良久,正在犹豫要不要签字,毕竟对他们的了解也仅限于传说中。钱丹气鼓鼓的站在了我身后:“婆婆妈妈干啥?娘们儿似的!赶快签了陪我买衣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