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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深入黑域寻出路

    日子一天天的溜去,转眼间我们来到这里差不多一年了。自从上次的月亮事件后,我便用笔把万年历排了下来,这样也不至于每天过得浑浑噩噩的。说来也怪,从那以后月亮的运行规律再也没有出现过差错。而且这一年来,这里的气候湿润温暖,也没有所谓的春夏秋冬之分。所以即使我们的衣服破得只能拿来遮羞,也不至于冻死人。大湖里每天都有新鲜的鱼虾供应,似乎永远也取用不完,蔬菜园里也增添了好几种野菜,都是富含营养的那些。

    每日里闲暇之时,我都会和钱丹江菲菲打情骂俏,我肆无忌惮的抱她们亲她们,她俩也很乐意,但我始终没有做那种越沟之事,哪怕是对钱丹。因为我害怕我宠幸了其中一人,另一人会难受;若宠幸了两人,终有一天回去的时候,恐怕那时大家心里都有隔阂,我可能会同时失去她们两个。

    在我心里从未放弃过寻找回家的路,其间向钱丹和江菲菲提过两次要去盐蛋山山崖下面看看。她俩却死活不同意,我只能退而求其次,向着其它三个方向侦查。最远的一次是向南边,一直走了一个多月,可不论走到哪全都是这种清一色的荒野,没有人,没有动物,没有树木,永远都看不到边际。我一度怀疑,这里根本就是一座看不见栅栏的牢笼。

    前两天的时候,江菲菲忽然发了高烧,眼看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我和钱丹急的团团转,在这缺医少药的荒野,我们甚至想找草药都无法办到。可是第二天在我嘴对嘴给她也喂了些湖中取来的水后,她竟渐渐的恢复过来,直到昨天晚上才完全康复。

    连着几日的忧心操劳,我感到很累,身体累,心也累,什么都不想做了,反正不做也饿不死人。我在沙滩上,像狗一样抛了个窝,背着太阳躺了下来。两只小鸳鸯鸭子也马上从水中跳上来,卧在我的胸口上,随着我的呼吸一起一伏的。

    钱丹端个陶盆走出门口,扯着嗓子叫了我两声,我实在懒得不想动,眼皮似合非合的,好想睡下去。“沙沙沙”,我听着她的脚步声踩着沙子走了过来,走到湖边打了一盆水,又蹲到我身边轻轻地抬起我的头,放在她温热的大腿上,接着聊起水,为我清洗头发。我的头发已经长得过肩了,胡子也到了胸口,整个一野人的模样。

    她耐心的清洗了好久,又用一件吊带改成的毛巾,温柔地给我擦干。我懒懒的睁开眼,却看到是江菲菲的俏脸,问道:“咋是你呢?”她俏眼一翻:“呶,那位不是在给你补衣服吗,我又不会。”我兴奋地一把扯她下来,伏在我的胸口上,用两只脚死死地勾到她的小腿肚上。其实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江菲菲早已不再是当初一见到我就扭捏的样子了。她贴着我的面颊,带着三分怒气七分娇俏,骂道:“不正经,又想干嘛?”

    我摁下她的头,用长胡子在她两个脸蛋上使劲的摩擦,威胁道:“我真想立马要了你!”

    她一脸幽怨的说:“你倒是说到做到呀!我俩都想通了,你却非要装君子!”说着狠狠的咬掉了我两根胡子。

    那一瞬间,我热血上涌,一脚蹬掉了大裤头,心想:“不管他娘的了,能不能出去还说不定呢!我不要再当傻X了!”

    江菲菲却一把掐上我的肚皮,疼得我嗷嗷叫,她迅速翻身起来,跑得远远的戏虐说:“那个抱歉啊,我是逗你玩的!你一定要忍下去!忍下去!”说完哈哈大笑着,跑向了钱丹身边。

    “这熊女人!”我心里大骂着,缩下头又像乌龟一样躺进了沙窝里,平息了好一会儿才压下去欲火。过了一会,我便站起身走到她俩面前,用严肃的表情说道:“丹丹、菲菲,我想了好久,我还是要去盐蛋山那里寻找出路,这次不管你俩同不同意,我都要去。”

    二女看到我语气坚决,一时也没敢说什么。我继续向她们解释:“这一年多来,虽然我们在这里吃喝无忧,不用为生计发愁,但你们想过没有,如果我们其中一人再像菲菲那样生了大病,不一定每次都会有好运气的。而且这么长时间了,家里的亲人也联系不上,他们一定会以为我们出了意外,会有多痛苦!我还怕我们在这里会有了孩子,如果永远都不能走出去的话,那孩子怎么办?他的一辈子都会在这里孤独老死。”

    “还有一件事,我怕你们害怕,就从来没告诉过你们。其实你们心里还是会把月亮事件和那次太阳事件当成幻觉,或是说记错了日子,不认为它们是真实发生的。可是我再告诉你俩,那一次我向北边探路的时候,那湛蓝的天空忽然烂掉了一块儿,而且有一个角还是整整齐齐的直角,漏出呦嘿呦嘿的夜空。就像是你用一些方形的纸裱过的墙,被从中间撕掉了一块一样。但没过多久那一块又补上了,和原来一模一样,丝毫看不出痕迹。所以这个世界其实是一个非常非常可怕的所在,所以我们离开这里的信念一定一定不能丢掉!哪怕这里有多么的四季如春,多么的舒适轻松,我们也绝不能被消磨了回去初心。”

    她们两个沉默了好久,走到我身边,同时把头靠在我两边的肩膀上,说道:“李玉餐,你说的对,我们听你的。”

    我准备明天一人去盐蛋山的峭壁下面,坚决的不带她们之中的任何一人。因为我总感觉到盐蛋山的峭壁下会是另一番景象,绝不可能像我们这里一片升平的。当天晚上,她俩把我拉到小床上,一人一边地拥着我,用那充满泪痕的脸庞浸湿了我胸膛上的每一寸肌肤,我们三个就这样静静的躺着,谁也不愿再说些什么。

    天亮以后,我带上一把刀、一些吃的和用烂衣服沾了汽油做的一个火把,向盐蛋山走去。走了老远,钱丹又追上来,把她从不离身的那块玉佩塞给了我。看着她那清澈的大眼睛,我瞬间明白了她的心意,安慰她说:“放心吧,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

    从湖边到山顶这段距离,因为多次搬运过盐蛋,早被我劈出了一条明亮的小路,所以上去也就容易多了。走到那条插入峭壁中垂到下面的大链子前,我用草绳子把刀和火把绑在腰间,回头望了一眼大湖的方向,就坚决的转过身,顺着链子向下攀去。

    这链子不知什么材质制成的,虽然有碗口般粗,但由于是有很多扁圆形的环相互结成的,这也使我有了落脚和手抓的地方。而且面前的石壁距我也不过半米远,我不时的伸脚便能踢到,偶尔也能在它上面找个落脚之处歇息一下。只不过周围全是雾茫茫的光景,看不清任何东西,此刻我又不方便点燃火把,只能一步一步摸索着向下爬去。每爬一步就感觉到链子有轻微的摆动,摆动的振幅又牵扯到上面的山峰,山峰连同整片的大地似乎也跟着在微微的颤动。

    我觉得自己差不多走了半天时间,但仍然不见链子的底端,周围除了石壁这面明显的感到还是硬硬的石块外,其它方向包括头顶,全都黑幽幽的一点光也看不见。我也有些手脚麻木、气力不足了,便把一条胳膊和腿插进铁链的圆环内,屈蹲下来,一动也不敢动地喘了口气。

    这样稍停了一小会儿,我恢复了点力气,就继续向下爬去。爬着爬着,我似乎感觉到面前的石壁到底了,用脚试着去踢却再也踢不到任何实物,而大链子却还是无穷无尽的向下延伸。我就忍不住,艰难的摸出打火机打着,在那萤火般的火光照耀下,我看到山壁的根部刚好到我的眼前,再往下便没有了。我极力的向深处望去,虽然黑黝黝地看不了多远,但我还是感觉到整个石壁的下面全是空的。

    天啊,这是个什么样的情况!我不由得深呼了一口气,随着链子的摆动,我这次清晰地看到了眼前的整个石壁确实在晃动,就像被拉着线的气球飘在空中一样。不是吧,难道整个大陆都是漂浮的?被链子固定在了这里?

    火光烧了我的手指,我赶忙收起打火机,冷静了一会继续向下爬去,可心中一直难以接受眼前的猜测。具体又爬了多久我也不记得了,直到我的脚下接触到了硬硬的地面,我才松开链子瘫坐了下来。此时手臂酸痛、两腿发软,肚子中也是饥肠辘辘,我无力地从背袋里掏出钱丹为我准备的腌鱼干吃了一些,又休息了好大一会才恢复了力气。

    这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了水花翻动的声音,还伴随着几声呜呜的低叫。我心中慌慌的,立马点起了火把,在火光的照耀下,我才发现自己所在何处。原来我此刻待在一个直径约有四米的大圆石上,我刚攀下来的那条大链子紧绷绷的嵌在圆石的里面。在圆石的四周,全是黑褐色的水,深不见底。向前方望去,朦朦胧胧的似乎还有地面,只是从圆石到那里,除了涉水以外,也没有别的办法可通行了。

    我捡起了一块小石头向水中投去,除了溅起了一点水花,也没发现其它异常,但仍然让我有不安的感觉。挽起裤腿跳入水中,水却并不怎么冰凉,我慢慢向前趟去。越走越深,渐渐的水都快没过胸膛了,我高高地举起火把,艰难地向前挪动着脚步。没一会儿脚已经不能够到地面了,我只能用嘴叼起火把,双手拨水向前游去。

    这时候右侧不远处,忽然冒起咕噜噜的水泡,我瞥眼瞧见一个黑不溜秋的影子快速的向我游来。接着又是几声水响,在身后和左边同时也出现了那种黑影。它们身躯长长的,张着大嘴,一起扑向我。在火光的映照下,我发现那是些一种从未见过的兽类,体型貌似鳄鱼,除了有像鳄鱼一样的尖牙,身上还长满了锯齿壮的尖刺。

    我慌了神,没命的向前游去。忽然感到裤腿被扯啦一声扯掉了大半截,也幸亏这裤子穿的久了不结实,要不然恐怕我这条腿已经被那些怪物嚼了。我抽出腰间的刀,慌乱的向右后方砍了一下,这时就感到左臂上一大块肉被硬生生的扯了下来。巨大的痛感让我头冒大汗,我又挥手砍向左边,崩的一声巨响,刀砍在了那东西的背上,震得我手臂发麻,差点脱了手。但也因为这一震,让我前面的那些家伙受惊散开,我趁机拼命的向前游去。

    前方的地面已近在眼前,在我屁股上又被扒拉了一下子时,我竟然一下子窜出去老远,带着长长的血迹落到了地面上。身后那些怪兽还不死心,又疯狂的爬上了岸,继续向我攻来。我这时腾出手来,一手拿着火把做防护,一手提起刀满腔愤怒的砍在跑到最前面的那头畜生身上,从它身体和脖子的交接处硬生生的劈成了两半。它挣扎着嚎叫一声就倒地不动了,但其它的异兽见了不但不退缩,反而更加疯狂的爬上来。一部分迅速爬上那死掉的家伙身上分吃它的血肉,一部分又快速的朝我围来,连我手中的火把也不害怕。我看到它们爬上岸后,竟然支起了四条腿,像豹子一样,反而奔跑的更快了。

    这时的我全无战意,忍着疼痛拔腿向前奔跑。跑着跑着,发现前面有一座一两米高的小石坡挡着路,石坡下面还放着一个四四方方的铁架子。我正在发愁能不能越过去,忽然听到身后咔咔咔的声音响起。扭头一看,只见我刚才跑过的路面,忽然坠落成了一道壕沟,貌似里面安置了利器,有四五头异兽来不及刹身掉了进去,痛苦的嚎叫几声便没动静了。剩下的一些似乎对这里有些忌惮,终于不舍的慢慢退回去了。

    我正惊魂不定时,身后的山坡又传来一阵响声,我赶忙转身,举着火把查看。这一瞧让我又激动起来,眼前那个锈迹斑斑的四方铁架子竟然是一辆汽车的外壳,只不过轮胎座椅什么的都被拆掉了,玻璃窗上被堵得严严实实的。

    接着从车门里走出一个人影,浓密的头发遮着脸庞,饱满的**油乎乎的,下体也只用很少的布片遮盖了私处。她一手握着绑着刀头的生锈猎枪杆,一手同样举了一个简易的火把,正用复杂的难以描述的眼神死死的看着我。

    我心里忽然一动:这眼神怎么似曾相识?我慌乱的走近一些,脱口叫道:“曹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