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话
“妈，你在那边过的好吗？我过得很好。”洛沉石加大了声音。
“妈，你在那边过的好吗？我过的很好。”姜雨跟着喊着。
“妈，我会活的好好的，不会让你失望。”洛沉石看了看姜雨的眼睛。
“妈，我会活的好好的，不会让你失望。”姜雨还是没有哭。
“去他妈的渐冻症。”
“去……”姜雨愣在了原地，她愣愣的看着洛沉石，她眼睛迅速变得通红。
“就你这智商还想骗我？”洛沉石神采飞扬。
“我知道你是渐冻症，一个患渐冻症的人，丝毫不和外人提这件事情，又不是老人已经看透了世道，你还是个年轻人，总有些不甘吧，况且你还这么有才华，能写出非常不错的曲子，换我，我也不甘心，但是你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这可不行哦。”
“有很多秘密的小孩子？”
“姜雨小朋友～”
洛沉石有鼻炎，所以他出门会带着纸巾，此刻的他，正为姜雨拭去脸上的泪珠。
姜雨的眼睛绝堤着，委屈，彷徨，不安，凝结成泪滴，挂在姜雨脸上。
许多人都不肯哭，认为哭太脆弱，在遇到的困难的时候，总是一个人忍着，他们是坚强的代名词，但是一句随口的关心，往往能让他们彻底崩溃。
姜雨就是这种人。
她的身体软了下来，她没有选择靠着洛沉石的肩膀哭，而是蹲着身体把自己蜷缩起来，不是因为这样很有安全感，而是她清醒的知道，洛沉石有女朋友，（洛沉石没有在社交平台公布过他分手的消息）她不想因为她，让他们的感情出现裂痕。
冬夜并不怜悯，风肆意生长着，它很野蛮，裹挟着雪花，铺着白色的地毯，寒冷入侵人间，霓虹的灯光温暖不了大地，当夜醉后，对于麻木的人来说天地都在摇晃着，在这个都用着手电筒的年代。
提灯者漫步前行。
……
一转眼，新年过去了。
沈款款虽然不想离开这座有他的城市，但她终究回去了。
她又一个人去逛了游乐园，欢乐的游乐园仿佛脱去了那离别的薄纱，沈款款一个人玩游乐设施的时候，又带上了笑容。
摩天轮，很悠闲。
过山车，很刺激。
玩鬼屋，很害怕。
没有你，很孤独。
但只有那么一点点哦，骗人是小鬼，什么啊，你不信？坏蛋！是坏蛋！警察叔叔快抓住他！
……
沈款款打开灯。
黑夜躲着光，退入远方的夜景。
杂物间沈款款很久没有收拾了，今天沈款款准备动手清理一下房间。
说是杂物间，实际上应该说成洛沉石和沈款款的爱情博物馆，他们俩都没有买东西的习惯，平常上网网购的只是衣物和零食，积累下的小物件就是他们互相送给对方的礼物。
沈款款认认真真的把每件礼物都放好，礼物有点多，很累。
但是她很幸福。
打扫完后，沈款款将一件礼物单独的抱进了她的卧室，这件礼物非常有意义，是洛沉石第一次送给她的礼物。
而且洛沉石送礼物后，还说里面有秘密，沈款款拆过来看虽然很惊喜，但是一直不懂那个秘密是什么？追问洛沉石他一直也不说，他只告诉沈款款一定要她自己发现，会有惊喜哦。
这个礼物呢，外表是一个盒子，里面是一枚戒指，沈款款一直不舍得带，怕她把它丢了。
沈款款琢磨了一整夜，也没有琢磨出来，这里面的惊喜到底是什么？她把盒子放好，渐渐地睡了过去。
日升东方。
沈款款起床，熟练的给自己做了一人的份的早餐，筷子一筷子的把自己的嘴巴鼓了起来，像个小仓鼠。
“我做的真好吃。”沈款款非常满意自己的厨艺。
一切收拾好之后，沈款款回到了卧室，她在阳光下看到了那枚装着戒指的盒子，沈款款不禁嘀咕了句。
“我还没有带过呢，要不然带带试试看？就戴一下，反正又不会丢。”
说做就做，沈款款把戒指，从盒子里取出来，戒指缓缓带上。
很好看。
就当沈款款想要把戒指放回去的时候，她却发现那个装着戒指的盒子仿佛有个夹层。
戒指一旦离开了盒子，夹层便开启。
沈款款想明白了。
“你这样显得我很呆。”沈款款双手叉腰十分不满。
她觉得戒指不戴上，反而显得戒指更珍贵些，毕竟又不是结婚戒指，要一辈子带上，洛沉石也太不懂自己的心思了吧！
洛沉石：？
沈款款拿出了夹层里的东西，那是一封信。
内容如下。
无条件服从书。
宝宝，你戴上戒指了吧？戒指好看吗？发现了惊喜了吧？我是第一次谈恋爱，也是第一次做男朋友，初次接过这个责任呢有点惶恐，我不知道该如何能做好一个男朋友，每个人都不可能不犯错，我也不例外，我相信我在做男朋友的过程中也会犯些错，如果我犯错的话别生气哦，这就是我写这一封信的原因，我发誓，不管到什么时候，只要沈款款凭借着这封信，不管沈款款提出什么要求，洛沉石无条件服从，宝宝，你是知道我的，我这个人啊，言出必行，不过，我要提点要求，这些要求必须是我能够做到的，不然你让我去抓天上的星星，我也做不到啊（无奈）以上就是全部内容，记得收藏好这封信哦。
来自永远爱你的洛沉石。
读着读着，沈款款脸上渐渐的浮现笑容，她将信捂在胸口，感受着她渐渐加快的心跳，那种感觉她曾经有过，是第一次初吻时候的甜蜜，是将要发生关系时候的羞涩，是十年不离不弃的陪伴，是那一次游戏时候不经意的偏爱，那种感觉。
你被丘比特射中了哦。
“复合的借口有了呢。”沈款款喃喃自语。
“唔，今天没有化妆呢。”沈款款化了1个小时的妆。
“唔，衣服有点不好看。”沈款款挑了1个小时的衣服。
“唔，复合后要有计划表。”沈款款规划了1个小时的计划。
“洛沉石喜欢光腿。”沈款款脱下了黑丝。
“洛沉石喜欢长发及腰。”沈款款散开了头发。
“洛沉石喜欢我。”沈款款照了照镜子。
沈款款出了门，又快速退回来。
“有点冷。”她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腿。
“就只有今天，沈款款你要加油。”沈款款咬了咬牙。
她忍着凉风定了回E城的高铁。
“走！”
沈款款出了小区。
“信！”
沈款款回了小区。
高铁上，沈款款打开了手机，她向洛沉石发消息，他们都没有舍得删掉对方。
深情款款：洛沉石你在家吗？
千古：干什么？
深情款款：你别问那么多，一句话，在不在？
千古：在啊，问这个干什么？
深情款款：秘密。
沈辞秋发来了消息。
一叶知秋：姐，你在哪呢？我找你怎么不在家呀？中午我给你买了最爱吃的大龙虾，一只要好几千呢。
深情款款：我在高铁上呢。
一叶知秋：你上高铁干什么呢？
深情款款：找洛沉石复合啊。
一叶知秋：那龙虾怎么办呢？
深情款款：不吃。
片刻后。
深情款款：你还是给我留一点吧，到时候我把洛沉石叫过来，我们一起吃。
一叶知秋：？
高铁上的时间非常漫长，漫长的每一次思思念都有时间。
沈款款下了高铁，她拦了一辆出租车。
司机师傅问沈款款，“美女，你去哪？”
“xxx小区。”沈款款还是记得洛沉石的家在哪里的，他们上高中的时候经常串门。
“师傅，快点啊，有急事。”沈款款担心司机师傅走的慢，又特意嘱托了一句。
“放心，我老李的车，认识我的人都知道，那是又快又稳，美女，你就做好吧，记得系上安全带。”
出租车在超速的边缘徘徊，司机师傅的车还没有停稳，沈款款就下了车。
“美女，你慢一点呀。”司机师傅喊了一句，但沈款款没有听见，风声在她耳边呼啸着。
马上就能见到洛沉石的好激动，好激动，他见到自己会不会很惊喜？一定会啊，自己不远万里来到E城，洛沉石那呆子一定会非常傻眼。
几个月过去了，不知道他还喜不喜欢自己啊，自己的妆会不会花呀？可惜自己的镜子没有带过来，来的太仓促，准备有点不充足。
生孩子的话，洛沉石他是喜欢还是男孩还是喜欢女孩啊？我记得他和我说过，但是很久了，我忘记了，有点难办，等下再问问洛沉石。
沈款款抑制自己心中的激动，一双大长腿，三个台阶，三个台阶的上，洛沉石的家门已经出现在沈款款的眼中。
沈款款深呼一口气，借着房门的反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确认没问题后，又跺了跺自己那发红的双腿，怀着惊喜与期待，按了下洛沉石家的门铃。
“叮咚。”清脆的门铃声响彻在楼道内，沈款款闭上双眼，露出自认为最完美的笑容。
房门被打开，洛母有点不自然地出现在门口。
“阿姨你好，我是款款，哪个，洛沉石在家吗？我有些事情找他，想跟他商量一件事。”
“款款啊。”洛母叹了口气，“洛沉石他出去了，但是呢，他出去的时候让我给你带了一句话。”
“什么话？”沈款款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他说，忘了他吧，就算你拿出那张纸条也没有用，你该往前走了，我们那次分别，就是一辈子，如果你想在我家住下，就住下吧，我不会回来了。”
沈款款的笑容僵在脸上。
……
某间出租屋。
洛沉石躺在床上看着手机，这手机在一个多小时前发过一条消息。
一叶知秋：洛沉石，我姐找你复合了。
洛沉石闭上了眼睛，他是诗人，是年轻一代水平最高的诗人，对哲学也颇有研究，他自认为看清了这世界上绝大部分的规律。
但是他现在非常迷茫，谁能来帮助他呢？或者说能帮助他看清吗？
他问苍松，苍松不答；他问翠柏，翠柏不语，只是看着这世间万物，规则流转之间，沉默生生不息。
洛沉石沉默了很久，直到手机再次弹了一条消息。
一叶知秋：xxx酒吧，我在那里等你，我来到了E城。
洛沉石皱了皱眉，半响他回复。
千古：我会在那里等你。
洛沉石起身。
但是他没有动身前往酒吧，某个已经被他删掉的微信一直在弹着消息。
深情款款：洛沉石你在哪里？（红色感叹号）
深情款款：你回复我，快点回复我。（红色感叹号）
深情款款：你走就走嘛，把我删掉干什么？（红色感叹号）
深情款款：对不起，我错了，求你不要把我删掉。（红色感叹号）
深情款款：我不该来找你的，对不起。（红色感叹号）
深情款款：洛沉石，你个大坏蛋。（红色感叹号）
洛沉石来到一处高楼，他从第一层起开始默数着，他看到了他家的窗户，洛沉石带上了他的眼镜，他看不清，洛沉石默默将眼镜取下，擦拭完毕后又戴了上去，他看不清，洛沉石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他看不清……
……
酒吧。
人群中洛沉石一眼就看到了沈辞秋，无因其他，只是因为他身边放着的空酒杯是最多的，他的身下还有几瓶未喝完的酒。
洛沉石在沈辞秋身旁坐下。
“洛沉石你来了。”沈辞秋那带着醉意的声音传到了洛沉石耳边。
“我跟你说啊……”与姜雨的沉默不同，沈辞秋很明白自己现在需要什么。
“我是个没娘爱没爹疼的孩子，我质问的我的爷爷奶奶，我为什么没有父母？我为什么没有享受到我应该享受的一切？是我不够优秀吗？我在全校考的是第一，语文，数学，英语，政治，历史，地理，物理，化学，生物，有哪样不是第一？他们为什么不要我？”
“爷爷奶奶说他们死了。”
“但我的姐姐不一样，她说他们在看着我，她一直鼓励着我。”
“妈，你在那边过的好吗？我过的很好。”姜雨跟着喊着。
“妈，我会活的好好的，不会让你失望。”洛沉石看了看姜雨的眼睛。
“妈，我会活的好好的，不会让你失望。”姜雨还是没有哭。
“去他妈的渐冻症。”
“去……”姜雨愣在了原地，她愣愣的看着洛沉石，她眼睛迅速变得通红。
“就你这智商还想骗我？”洛沉石神采飞扬。
“我知道你是渐冻症，一个患渐冻症的人，丝毫不和外人提这件事情，又不是老人已经看透了世道，你还是个年轻人，总有些不甘吧，况且你还这么有才华，能写出非常不错的曲子，换我，我也不甘心，但是你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这可不行哦。”
“有很多秘密的小孩子？”
“姜雨小朋友～”
洛沉石有鼻炎，所以他出门会带着纸巾，此刻的他，正为姜雨拭去脸上的泪珠。
姜雨的眼睛绝堤着，委屈，彷徨，不安，凝结成泪滴，挂在姜雨脸上。
许多人都不肯哭，认为哭太脆弱，在遇到的困难的时候，总是一个人忍着，他们是坚强的代名词，但是一句随口的关心，往往能让他们彻底崩溃。
姜雨就是这种人。
她的身体软了下来，她没有选择靠着洛沉石的肩膀哭，而是蹲着身体把自己蜷缩起来，不是因为这样很有安全感，而是她清醒的知道，洛沉石有女朋友，（洛沉石没有在社交平台公布过他分手的消息）她不想因为她，让他们的感情出现裂痕。
冬夜并不怜悯，风肆意生长着，它很野蛮，裹挟着雪花，铺着白色的地毯，寒冷入侵人间，霓虹的灯光温暖不了大地，当夜醉后，对于麻木的人来说天地都在摇晃着，在这个都用着手电筒的年代。
提灯者漫步前行。
……
一转眼，新年过去了。
沈款款虽然不想离开这座有他的城市，但她终究回去了。
她又一个人去逛了游乐园，欢乐的游乐园仿佛脱去了那离别的薄纱，沈款款一个人玩游乐设施的时候，又带上了笑容。
摩天轮，很悠闲。
过山车，很刺激。
玩鬼屋，很害怕。
没有你，很孤独。
但只有那么一点点哦，骗人是小鬼，什么啊，你不信？坏蛋！是坏蛋！警察叔叔快抓住他！
……
沈款款打开灯。
黑夜躲着光，退入远方的夜景。
杂物间沈款款很久没有收拾了，今天沈款款准备动手清理一下房间。
说是杂物间，实际上应该说成洛沉石和沈款款的爱情博物馆，他们俩都没有买东西的习惯，平常上网网购的只是衣物和零食，积累下的小物件就是他们互相送给对方的礼物。
沈款款认认真真的把每件礼物都放好，礼物有点多，很累。
但是她很幸福。
打扫完后，沈款款将一件礼物单独的抱进了她的卧室，这件礼物非常有意义，是洛沉石第一次送给她的礼物。
而且洛沉石送礼物后，还说里面有秘密，沈款款拆过来看虽然很惊喜，但是一直不懂那个秘密是什么？追问洛沉石他一直也不说，他只告诉沈款款一定要她自己发现，会有惊喜哦。
这个礼物呢，外表是一个盒子，里面是一枚戒指，沈款款一直不舍得带，怕她把它丢了。
沈款款琢磨了一整夜，也没有琢磨出来，这里面的惊喜到底是什么？她把盒子放好，渐渐地睡了过去。
日升东方。
沈款款起床，熟练的给自己做了一人的份的早餐，筷子一筷子的把自己的嘴巴鼓了起来，像个小仓鼠。
“我做的真好吃。”沈款款非常满意自己的厨艺。
一切收拾好之后，沈款款回到了卧室，她在阳光下看到了那枚装着戒指的盒子，沈款款不禁嘀咕了句。
“我还没有带过呢，要不然带带试试看？就戴一下，反正又不会丢。”
说做就做，沈款款把戒指，从盒子里取出来，戒指缓缓带上。
很好看。
就当沈款款想要把戒指放回去的时候，她却发现那个装着戒指的盒子仿佛有个夹层。
戒指一旦离开了盒子，夹层便开启。
沈款款想明白了。
“你这样显得我很呆。”沈款款双手叉腰十分不满。
她觉得戒指不戴上，反而显得戒指更珍贵些，毕竟又不是结婚戒指，要一辈子带上，洛沉石也太不懂自己的心思了吧！
洛沉石：？
沈款款拿出了夹层里的东西，那是一封信。
内容如下。
无条件服从书。
宝宝，你戴上戒指了吧？戒指好看吗？发现了惊喜了吧？我是第一次谈恋爱，也是第一次做男朋友，初次接过这个责任呢有点惶恐，我不知道该如何能做好一个男朋友，每个人都不可能不犯错，我也不例外，我相信我在做男朋友的过程中也会犯些错，如果我犯错的话别生气哦，这就是我写这一封信的原因，我发誓，不管到什么时候，只要沈款款凭借着这封信，不管沈款款提出什么要求，洛沉石无条件服从，宝宝，你是知道我的，我这个人啊，言出必行，不过，我要提点要求，这些要求必须是我能够做到的，不然你让我去抓天上的星星，我也做不到啊（无奈）以上就是全部内容，记得收藏好这封信哦。
来自永远爱你的洛沉石。
读着读着，沈款款脸上渐渐的浮现笑容，她将信捂在胸口，感受着她渐渐加快的心跳，那种感觉她曾经有过，是第一次初吻时候的甜蜜，是将要发生关系时候的羞涩，是十年不离不弃的陪伴，是那一次游戏时候不经意的偏爱，那种感觉。
你被丘比特射中了哦。
“复合的借口有了呢。”沈款款喃喃自语。
“唔，今天没有化妆呢。”沈款款化了1个小时的妆。
“唔，衣服有点不好看。”沈款款挑了1个小时的衣服。
“唔，复合后要有计划表。”沈款款规划了1个小时的计划。
“洛沉石喜欢光腿。”沈款款脱下了黑丝。
“洛沉石喜欢长发及腰。”沈款款散开了头发。
“洛沉石喜欢我。”沈款款照了照镜子。
沈款款出了门，又快速退回来。
“有点冷。”她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腿。
“就只有今天，沈款款你要加油。”沈款款咬了咬牙。
她忍着凉风定了回E城的高铁。
“走！”
沈款款出了小区。
“信！”
沈款款回了小区。
高铁上，沈款款打开了手机，她向洛沉石发消息，他们都没有舍得删掉对方。
深情款款：洛沉石你在家吗？
千古：干什么？
深情款款：你别问那么多，一句话，在不在？
千古：在啊，问这个干什么？
深情款款：秘密。
沈辞秋发来了消息。
一叶知秋：姐，你在哪呢？我找你怎么不在家呀？中午我给你买了最爱吃的大龙虾，一只要好几千呢。
深情款款：我在高铁上呢。
一叶知秋：你上高铁干什么呢？
深情款款：找洛沉石复合啊。
一叶知秋：那龙虾怎么办呢？
深情款款：不吃。
片刻后。
深情款款：你还是给我留一点吧，到时候我把洛沉石叫过来，我们一起吃。
一叶知秋：？
高铁上的时间非常漫长，漫长的每一次思思念都有时间。
沈款款下了高铁，她拦了一辆出租车。
司机师傅问沈款款，“美女，你去哪？”
“xxx小区。”沈款款还是记得洛沉石的家在哪里的，他们上高中的时候经常串门。
“师傅，快点啊，有急事。”沈款款担心司机师傅走的慢，又特意嘱托了一句。
“放心，我老李的车，认识我的人都知道，那是又快又稳，美女，你就做好吧，记得系上安全带。”
出租车在超速的边缘徘徊，司机师傅的车还没有停稳，沈款款就下了车。
“美女，你慢一点呀。”司机师傅喊了一句，但沈款款没有听见，风声在她耳边呼啸着。
马上就能见到洛沉石的好激动，好激动，他见到自己会不会很惊喜？一定会啊，自己不远万里来到E城，洛沉石那呆子一定会非常傻眼。
几个月过去了，不知道他还喜不喜欢自己啊，自己的妆会不会花呀？可惜自己的镜子没有带过来，来的太仓促，准备有点不充足。
生孩子的话，洛沉石他是喜欢还是男孩还是喜欢女孩啊？我记得他和我说过，但是很久了，我忘记了，有点难办，等下再问问洛沉石。
沈款款抑制自己心中的激动，一双大长腿，三个台阶，三个台阶的上，洛沉石的家门已经出现在沈款款的眼中。
沈款款深呼一口气，借着房门的反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确认没问题后，又跺了跺自己那发红的双腿，怀着惊喜与期待，按了下洛沉石家的门铃。
“叮咚。”清脆的门铃声响彻在楼道内，沈款款闭上双眼，露出自认为最完美的笑容。
房门被打开，洛母有点不自然地出现在门口。
“阿姨你好，我是款款，哪个，洛沉石在家吗？我有些事情找他，想跟他商量一件事。”
“款款啊。”洛母叹了口气，“洛沉石他出去了，但是呢，他出去的时候让我给你带了一句话。”
“什么话？”沈款款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他说，忘了他吧，就算你拿出那张纸条也没有用，你该往前走了，我们那次分别，就是一辈子，如果你想在我家住下，就住下吧，我不会回来了。”
沈款款的笑容僵在脸上。
……
某间出租屋。
洛沉石躺在床上看着手机，这手机在一个多小时前发过一条消息。
一叶知秋：洛沉石，我姐找你复合了。
洛沉石闭上了眼睛，他是诗人，是年轻一代水平最高的诗人，对哲学也颇有研究，他自认为看清了这世界上绝大部分的规律。
但是他现在非常迷茫，谁能来帮助他呢？或者说能帮助他看清吗？
他问苍松，苍松不答；他问翠柏，翠柏不语，只是看着这世间万物，规则流转之间，沉默生生不息。
洛沉石沉默了很久，直到手机再次弹了一条消息。
一叶知秋：xxx酒吧，我在那里等你，我来到了E城。
洛沉石皱了皱眉，半响他回复。
千古：我会在那里等你。
洛沉石起身。
但是他没有动身前往酒吧，某个已经被他删掉的微信一直在弹着消息。
深情款款：洛沉石你在哪里？（红色感叹号）
深情款款：你回复我，快点回复我。（红色感叹号）
深情款款：你走就走嘛，把我删掉干什么？（红色感叹号）
深情款款：对不起，我错了，求你不要把我删掉。（红色感叹号）
深情款款：我不该来找你的，对不起。（红色感叹号）
深情款款：洛沉石，你个大坏蛋。（红色感叹号）
洛沉石来到一处高楼，他从第一层起开始默数着，他看到了他家的窗户，洛沉石带上了他的眼镜，他看不清，洛沉石默默将眼镜取下，擦拭完毕后又戴了上去，他看不清，洛沉石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他看不清……
……
酒吧。
人群中洛沉石一眼就看到了沈辞秋，无因其他，只是因为他身边放着的空酒杯是最多的，他的身下还有几瓶未喝完的酒。
洛沉石在沈辞秋身旁坐下。
“洛沉石你来了。”沈辞秋那带着醉意的声音传到了洛沉石耳边。
“我跟你说啊……”与姜雨的沉默不同，沈辞秋很明白自己现在需要什么。
“我是个没娘爱没爹疼的孩子，我质问的我的爷爷奶奶，我为什么没有父母？我为什么没有享受到我应该享受的一切？是我不够优秀吗？我在全校考的是第一，语文，数学，英语，政治，历史，地理，物理，化学，生物，有哪样不是第一？他们为什么不要我？”
“爷爷奶奶说他们死了。”
“但我的姐姐不一样，她说他们在看着我，她一直鼓励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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