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又见故人
“再来一首。”
“再来一首。”
“再来一首。”
……
呼声如潮。
“我们已经很多年没见面了。想空出时间叙叙旧。抱歉。”石竹微微躬身。
陈风连忙补上一句：“据我所知，她要参加歌唱比赛，以后你们会经常在荧幕上看到她。”
“她一定能成为歌星。”
“她比现在的很多歌星都唱得好。”
“她一定能成为冠军。”
……
听众们毫不吝啬祝福的话语。
陈风向众人道谢，领着石竹走出广场。
夜色已浓，街灯初上，寒风冷冽。陈风和石竹沿着长街漫无目的地走。
两人都没说这些年经历了什么。一切话语都在《夕阳之歌》里。
走到一个服装店门前时，是最终是陈风先开口的：“云家是怎么许诺你的？”
“说是让我用他们的麦克风，把我捧成歌星。大概是想给他们的麦克风做广告。我很奇怪，为什么会挑我？那天在酒吧里唱歌，他们就来了。不像是偶然，明显是有备而来。”石竹秀眉微皱。
“可能是久闻大名。毕竟有才华的人是藏不住的。”陈风含笑说。
石竹噗嗤笑了，“真有大名也不会在酒吧卖唱了。”
“为什么不考虑发布在社交媒体上？”陈风好奇地问。
“像你那帮朋友一样？他们的欣赏者几乎都是不懂乐理的普通人。你应该也听出来了，水平那么差，还有几十万粉丝，还有很多人称她是歌神。”石竹情不自禁地笑了。
精品礼物店窗口透出来的灯光给她的脸染成粉红色。如桃花般。
她的笑没有恶意，就像是看到荒诞的东西本能时本能地发笑。
“网络嘛，就是娱乐。全都是乐子人。现在没什么严肃的事，任何事都被搞成玩笑。”陈风颔首。
“被门外汉们盛赞，很容易膨胀。所以这些年唱歌的酒吧都是专业人士常去的地方，经常得到指点。才会进步这么快。”石竹露出明媚的笑。
“专业歌手也经常去喝酒？”陈风有些讶异。
“不是歌手，是一些老师。保护嗓子对他们来说不太重要。”
“经常去酒吧喝酒，一定不是寻常的老师，应该有人脉，怎么不求他们帮忙？”
石竹几次欲言又止，又轻咬了下嘴唇，终于为难地说了出来：“有人指点已是不宜，求人办事一定要付出代价。我没什么钱，也不想……他们主动提出过，但都被我一一回绝了。最后我就换到其它酒吧了。”
陈风笑了：大学期间和窝在学校里享乐的学生不同，闯过社会，见识过种种常人无法想象的事，深刻了解人性是怎么回事。虽是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但其中的曲折，还是清楚的。这是我的朋友，骨子里的骄傲是什么困难都磨灭不掉的。
“云家真的没提什么要求？要想做广告，他们可以去找著名歌星。平白无故选你，总要有原因，或者特别的要求。比如，你怎么找到我的？”
陈风觉得有些事还是讲明白再说。当然，和云幽梦打赌的话是不能说的。等石竹知道了这件事，定会站在自己一边。
石竹脸上的笑意敛去了，变得格外严肃，“我不是来找你的。大概是陈晓兰得罪了云家。应该不是大事，只是让她完全断绝了再唱歌的念想。”
“那真是做了一件大好事。茂才叔知道了一定会做梦都能笑醒。”陈风笑着摇头。
此时已到了鸿宴楼酒店门外，徐发财和陆总厨远远地看见陈风和一个漂亮、身材高挑的年轻女人在轧马路牙子，相视一笑。
石竹见陈风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表情舒缓了很多，“老实说，以她的水平只能在这行混一辈子，成不了器。云家承诺，会给他们安排工作。文职，每月五千。”
这对他们来说绝对是个很大的诱惑。卢志飞他们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目前剩下的时间不足一天，去哪儿找歌手啊。即便有时间去找也会被云家捣乱。
找歌星？短时间内肯定无法说服。找歌手？又会被云家用钱勾走。
要不自己上？云幽梦一定会说破坏规矩。和上次对付那帮骗子用威胁的手段？云家那两个保镖就很是棘手，以他俩的地位想必在云家集团排不上号。不到最后没必要来个鱼死网破。
石竹见陈风若有所思，犹疑着问：“云家是不是冲着你来的？上学时你就喜欢惹很有能力的人。”
“不是。”陈风直截了当地回答，稍一犹豫接着说：“目前我也有一点儿实力，云家集团想捧你当歌星，我乐意帮助。今后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石竹突然停住脚步，直直地盯着陈风，上下打量了好一会儿，“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好像更年轻了。比上学时还年轻。”
陈风不禁哈哈一笑，“我说是修仙有成，你信不信？”
“我信。从你嘴里说出来的，我信。”石竹很肯定地回答，随即轻叹一声，“可惜我又老了几岁。感谢你陪我唱《欢笑之歌》。心领了。”
陈风见她面露哀伤之色，“一生一世的爱情自古至今极为罕见。爱情这种东西就是年轻时候的一时激情，等激情过了，就会回归柴米油盐酱醋茶。两个人贴得太近就会产生很多矛盾，无论当时是梁山伯祝英台还是罗密欧朱丽叶，都会彻底闹掰，互相怨恨，老死不相往来。不如做朋友，心理物理上隔着一段距离。距离产生美，即便有矛盾也有缓和的余地，才能长久。”
石竹不发一语。
“但没想到，你们都主动和我断绝关系了。那叫一个彻底。就像是不在同一个世界一样。”苦笑从陈风嘴角流露出来。
“你们？当时还有其他人？”石竹惊奇不已，急切地问。
“就在那几天，不少人呢。我答应了谁，都会让你们之间关系不睦。干脆一个都不答应。”陈风无奈地笑。
石竹目光变得激动起来，“现在呢？还有谁和你有联系？”
“过去的朋友只有你一个。”
“有女朋友吗？”石竹满怀期待地问。
“再来一首。”
“再来一首。”
……
呼声如潮。
“我们已经很多年没见面了。想空出时间叙叙旧。抱歉。”石竹微微躬身。
陈风连忙补上一句：“据我所知，她要参加歌唱比赛，以后你们会经常在荧幕上看到她。”
“她一定能成为歌星。”
“她比现在的很多歌星都唱得好。”
“她一定能成为冠军。”
……
听众们毫不吝啬祝福的话语。
陈风向众人道谢，领着石竹走出广场。
夜色已浓，街灯初上，寒风冷冽。陈风和石竹沿着长街漫无目的地走。
两人都没说这些年经历了什么。一切话语都在《夕阳之歌》里。
走到一个服装店门前时，是最终是陈风先开口的：“云家是怎么许诺你的？”
“说是让我用他们的麦克风，把我捧成歌星。大概是想给他们的麦克风做广告。我很奇怪，为什么会挑我？那天在酒吧里唱歌，他们就来了。不像是偶然，明显是有备而来。”石竹秀眉微皱。
“可能是久闻大名。毕竟有才华的人是藏不住的。”陈风含笑说。
石竹噗嗤笑了，“真有大名也不会在酒吧卖唱了。”
“为什么不考虑发布在社交媒体上？”陈风好奇地问。
“像你那帮朋友一样？他们的欣赏者几乎都是不懂乐理的普通人。你应该也听出来了，水平那么差，还有几十万粉丝，还有很多人称她是歌神。”石竹情不自禁地笑了。
精品礼物店窗口透出来的灯光给她的脸染成粉红色。如桃花般。
她的笑没有恶意，就像是看到荒诞的东西本能时本能地发笑。
“网络嘛，就是娱乐。全都是乐子人。现在没什么严肃的事，任何事都被搞成玩笑。”陈风颔首。
“被门外汉们盛赞，很容易膨胀。所以这些年唱歌的酒吧都是专业人士常去的地方，经常得到指点。才会进步这么快。”石竹露出明媚的笑。
“专业歌手也经常去喝酒？”陈风有些讶异。
“不是歌手，是一些老师。保护嗓子对他们来说不太重要。”
“经常去酒吧喝酒，一定不是寻常的老师，应该有人脉，怎么不求他们帮忙？”
石竹几次欲言又止，又轻咬了下嘴唇，终于为难地说了出来：“有人指点已是不宜，求人办事一定要付出代价。我没什么钱，也不想……他们主动提出过，但都被我一一回绝了。最后我就换到其它酒吧了。”
陈风笑了：大学期间和窝在学校里享乐的学生不同，闯过社会，见识过种种常人无法想象的事，深刻了解人性是怎么回事。虽是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但其中的曲折，还是清楚的。这是我的朋友，骨子里的骄傲是什么困难都磨灭不掉的。
“云家真的没提什么要求？要想做广告，他们可以去找著名歌星。平白无故选你，总要有原因，或者特别的要求。比如，你怎么找到我的？”
陈风觉得有些事还是讲明白再说。当然，和云幽梦打赌的话是不能说的。等石竹知道了这件事，定会站在自己一边。
石竹脸上的笑意敛去了，变得格外严肃，“我不是来找你的。大概是陈晓兰得罪了云家。应该不是大事，只是让她完全断绝了再唱歌的念想。”
“那真是做了一件大好事。茂才叔知道了一定会做梦都能笑醒。”陈风笑着摇头。
此时已到了鸿宴楼酒店门外，徐发财和陆总厨远远地看见陈风和一个漂亮、身材高挑的年轻女人在轧马路牙子，相视一笑。
石竹见陈风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表情舒缓了很多，“老实说，以她的水平只能在这行混一辈子，成不了器。云家承诺，会给他们安排工作。文职，每月五千。”
这对他们来说绝对是个很大的诱惑。卢志飞他们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目前剩下的时间不足一天，去哪儿找歌手啊。即便有时间去找也会被云家捣乱。
找歌星？短时间内肯定无法说服。找歌手？又会被云家用钱勾走。
要不自己上？云幽梦一定会说破坏规矩。和上次对付那帮骗子用威胁的手段？云家那两个保镖就很是棘手，以他俩的地位想必在云家集团排不上号。不到最后没必要来个鱼死网破。
石竹见陈风若有所思，犹疑着问：“云家是不是冲着你来的？上学时你就喜欢惹很有能力的人。”
“不是。”陈风直截了当地回答，稍一犹豫接着说：“目前我也有一点儿实力，云家集团想捧你当歌星，我乐意帮助。今后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石竹突然停住脚步，直直地盯着陈风，上下打量了好一会儿，“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好像更年轻了。比上学时还年轻。”
陈风不禁哈哈一笑，“我说是修仙有成，你信不信？”
“我信。从你嘴里说出来的，我信。”石竹很肯定地回答，随即轻叹一声，“可惜我又老了几岁。感谢你陪我唱《欢笑之歌》。心领了。”
陈风见她面露哀伤之色，“一生一世的爱情自古至今极为罕见。爱情这种东西就是年轻时候的一时激情，等激情过了，就会回归柴米油盐酱醋茶。两个人贴得太近就会产生很多矛盾，无论当时是梁山伯祝英台还是罗密欧朱丽叶，都会彻底闹掰，互相怨恨，老死不相往来。不如做朋友，心理物理上隔着一段距离。距离产生美，即便有矛盾也有缓和的余地，才能长久。”
石竹不发一语。
“但没想到，你们都主动和我断绝关系了。那叫一个彻底。就像是不在同一个世界一样。”苦笑从陈风嘴角流露出来。
“你们？当时还有其他人？”石竹惊奇不已，急切地问。
“就在那几天，不少人呢。我答应了谁，都会让你们之间关系不睦。干脆一个都不答应。”陈风无奈地笑。
石竹目光变得激动起来，“现在呢？还有谁和你有联系？”
“过去的朋友只有你一个。”
“有女朋友吗？”石竹满怀期待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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