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宵小之手
陈风和姬贯众坐在一间茅草屋的院子里等方鸿雁。
院子里的摆设可谓是古色古香：晾晒着萝卜干和红薯干，几条竹竿上搭着古代款式的布衣，方桌旁是几条长凳，还有一棵开满鲜艳花朵的石榴树。
陈风随手从篱笆墙上取下扫帚，清扫长凳后请姬贯众坐。
两人坐在长凳上等待方鸿雁，说些有趣的事。
陈风说起神话生物们的趣事，比如肥溦在练习吸收小溪水分的时候突然打了个喷嚏，直径两丈的水球爆裂，肥溦被淋成了落汤鸡。
姬贯众则说紫苏小时候的糗事，比如紫苏被骗吃臭豆腐，最后被臭哭了。
两人聊到口干舌燥，方鸿雁仍旧没出现。
直到正午，两人口渴舌燥，都昏昏欲睡。陈风以手扶额，不停地打盹。姬贯众则用枣木拐杖顶着下巴小憩。
咕咕咕……
两人都饿得肚子里如擂鼓。
陈风自嘲地一笑，起身，“老爷子，看来方鸿雁有心放我们鸽子。算了，我们打道回府。”
姬贯众呵呵笑，“看来是当初的小方变成方老爷了。曾经口口声声的‘救命之恩’、‘再造之恩’都是随口一说表面客套。倒也是我这个老头子不懂人情世故了。”
蓦地有古琴声传来。琴声如工地上的机器轰鸣，急切如万马奔腾。
陈风和姬贯众等了许久，被放了鸽子，又腹内空空，低血糖打破了体内的激素平衡，莫名郁闷和脾气暴躁。
听了这琴声发出的噪音，顿觉得气血翻涌，想揪住谁痛揍一顿，发泄心底的负面情绪。
“小风，快按膻中穴、内关穴、神门穴。按这几处穴位能平心静气。”姬贯众急切地说，按自己身上这几处穴给陈风看。
陈风有样学样。
果然很快冷静下来。
琴声戛然而止，接着是爽朗的笑声。
“不愧是老神医，连我最近研究出来的催化情绪的曲子都能防住。了不起。”从附近的桃花林走出一个面容冷峻的老年人。
他穿着黑色方巾、穿着蓝色襕衫、抱着古琴。
“实不相瞒，我故意让两位等得不耐烦，然后用这首曲子让你们变得脾气暴躁，并非是对姬老无礼，只是想让您刮目相看而已。”他微微一躬。
不用猜测也知道这人就是方鸿雁。
“为谱写这首曲子，你花了多长时间？”姬贯众好奇地问。
“整整五年。”方鸿雁放下古琴，眺望远方，“在我二十多岁的时候，一无所有地到京城闯荡，睡大街，处处碰壁，饿得头晕眼花，走到建筑工地旁，听到施工声，莫名地烦躁。五年前回想起来，觉得音乐能操纵人心，异常神奇，就开始谱曲。”
陈风直言不讳地说：“低血糖的状态让人很容易莫名抓狂，再加上噪音也容易让人莫名抓狂，并不是曲子的能力，而是人体自己的原因。”
方鸿雁冷冷地剜陈风一眼，“这个人是谁？”
“他是最近两年很红的年轻人，叫陈风，是我们中医和草药行业不世出的天才，他应该比我高出一大截儿，他师父应该远远高于我。”姬贯众热心地介绍。
方鸿雁轻哼一声，“原来是他？那个到处惹是生非、颠倒黑白的小混蛋。据说被你们中医和草药行业捧。老神医，我奉劝您一句，别让龙国的传统毁于宵小之手。”
陈风感叹：“是啊，别让龙国的传统毁于宵小之手。尤其是那些把乐坛搞得乌烟瘴气，又研究让人暴躁曲子的宵小。”
姬贯众偷笑。
方鸿雁目光中闪过凶狠的光芒，但一闪即没，笑着问：“老神医，你找我有什么事？”
姬贯众轻叹一声，“想当初，你是个很谦卑的年轻人，说话很直，很有正义感，经常抱怨被老一代那些自私的混蛋压制，没想到你逐渐成长为了你讨厌的样子。”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方鸿雁面露不悦之色。
姬贯众笑呵呵地回答：“我记得你不止一次向我抱怨，说乐坛老前辈们唯亲是举又帮亲不帮理，让你名声受损又受了很多窝囊气。你今天擅自把我们当成试验品，又听你孙子的一面之词对陈风横加贬低。”
“我对自己的孙子再了解不过。他那么真诚善良的孩子，从来不会看错人。今天一见，果然如此。”方鸿雁见姬贯众还要说什么，摆手，“老神医，我今天要和你探讨一下古琴和中医的某些事。”
说到中医，姬贯众顿时精神大振，“愿闻其详。”
方鸿雁严肃地问：“前两天，我无意中看到贴吧有人谈起五行琴。说是五行琴能医治病患。老神医，这种琴真的存在？”
姬贯众不自觉地瞥陈风一眼。陈风微笑着点头。
这是陈风故意放出去的消息。
“好像听说过，但只知道一两句话，也就是你刚才说的那句。”姬贯众说了这句似是而非的话，然后故作偷偷地指陈风一下，“兴许他知道。”
方鸿雁不屑地轻哼一声，“他？”
他抱起古琴往前一递，“年轻人，你知道这把琴是仿照哪个名琴？”
陈风刚要回答，就被方鸿雁拦住。
方鸿雁抢先回答：“当然是焦尾，其尾犹焦，故称为焦尾。连最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可见你更不会知道五行琴。”
陈风耸肩摊开手。
“你知道是谁造了世上第一把琴？五弦琴怎么演变成七弦琴？每个朝代的琴特色不同，具体是什么特色？伯牙与钟子期的故事，你懂不懂？四大名琴是哪几个……”方鸿雁如连珠炮似地问个不停，根本不给陈风回答的机会。
老实说，他这些问题，陈风都知道。但他明白对方是为了贬低他才这样做，于是以逸待劳，安静地等着。
过了好一会儿，方鸿雁语速逐渐慢了下来。
陈风这才慢条斯理地说：“我知道五行琴的事。而且我有造五行琴的工具，还有制作方法。五行琴是世上最早的琴。人类第一把琴是伏羲所造。他不过是在仿造五行琴。”
方鸿雁不禁怔住了，大约一分钟后才问：“你不是在骗我？”
“信不信由你，我请你来正是请你帮我造五行琴。”陈风诚恳地请求。
院子里的摆设可谓是古色古香：晾晒着萝卜干和红薯干，几条竹竿上搭着古代款式的布衣，方桌旁是几条长凳，还有一棵开满鲜艳花朵的石榴树。
陈风随手从篱笆墙上取下扫帚，清扫长凳后请姬贯众坐。
两人坐在长凳上等待方鸿雁，说些有趣的事。
陈风说起神话生物们的趣事，比如肥溦在练习吸收小溪水分的时候突然打了个喷嚏，直径两丈的水球爆裂，肥溦被淋成了落汤鸡。
姬贯众则说紫苏小时候的糗事，比如紫苏被骗吃臭豆腐，最后被臭哭了。
两人聊到口干舌燥，方鸿雁仍旧没出现。
直到正午，两人口渴舌燥，都昏昏欲睡。陈风以手扶额，不停地打盹。姬贯众则用枣木拐杖顶着下巴小憩。
咕咕咕……
两人都饿得肚子里如擂鼓。
陈风自嘲地一笑，起身，“老爷子，看来方鸿雁有心放我们鸽子。算了，我们打道回府。”
姬贯众呵呵笑，“看来是当初的小方变成方老爷了。曾经口口声声的‘救命之恩’、‘再造之恩’都是随口一说表面客套。倒也是我这个老头子不懂人情世故了。”
蓦地有古琴声传来。琴声如工地上的机器轰鸣，急切如万马奔腾。
陈风和姬贯众等了许久，被放了鸽子，又腹内空空，低血糖打破了体内的激素平衡，莫名郁闷和脾气暴躁。
听了这琴声发出的噪音，顿觉得气血翻涌，想揪住谁痛揍一顿，发泄心底的负面情绪。
“小风，快按膻中穴、内关穴、神门穴。按这几处穴位能平心静气。”姬贯众急切地说，按自己身上这几处穴给陈风看。
陈风有样学样。
果然很快冷静下来。
琴声戛然而止，接着是爽朗的笑声。
“不愧是老神医，连我最近研究出来的催化情绪的曲子都能防住。了不起。”从附近的桃花林走出一个面容冷峻的老年人。
他穿着黑色方巾、穿着蓝色襕衫、抱着古琴。
“实不相瞒，我故意让两位等得不耐烦，然后用这首曲子让你们变得脾气暴躁，并非是对姬老无礼，只是想让您刮目相看而已。”他微微一躬。
不用猜测也知道这人就是方鸿雁。
“为谱写这首曲子，你花了多长时间？”姬贯众好奇地问。
“整整五年。”方鸿雁放下古琴，眺望远方，“在我二十多岁的时候，一无所有地到京城闯荡，睡大街，处处碰壁，饿得头晕眼花，走到建筑工地旁，听到施工声，莫名地烦躁。五年前回想起来，觉得音乐能操纵人心，异常神奇，就开始谱曲。”
陈风直言不讳地说：“低血糖的状态让人很容易莫名抓狂，再加上噪音也容易让人莫名抓狂，并不是曲子的能力，而是人体自己的原因。”
方鸿雁冷冷地剜陈风一眼，“这个人是谁？”
“他是最近两年很红的年轻人，叫陈风，是我们中医和草药行业不世出的天才，他应该比我高出一大截儿，他师父应该远远高于我。”姬贯众热心地介绍。
方鸿雁轻哼一声，“原来是他？那个到处惹是生非、颠倒黑白的小混蛋。据说被你们中医和草药行业捧。老神医，我奉劝您一句，别让龙国的传统毁于宵小之手。”
陈风感叹：“是啊，别让龙国的传统毁于宵小之手。尤其是那些把乐坛搞得乌烟瘴气，又研究让人暴躁曲子的宵小。”
姬贯众偷笑。
方鸿雁目光中闪过凶狠的光芒，但一闪即没，笑着问：“老神医，你找我有什么事？”
姬贯众轻叹一声，“想当初，你是个很谦卑的年轻人，说话很直，很有正义感，经常抱怨被老一代那些自私的混蛋压制，没想到你逐渐成长为了你讨厌的样子。”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方鸿雁面露不悦之色。
姬贯众笑呵呵地回答：“我记得你不止一次向我抱怨，说乐坛老前辈们唯亲是举又帮亲不帮理，让你名声受损又受了很多窝囊气。你今天擅自把我们当成试验品，又听你孙子的一面之词对陈风横加贬低。”
“我对自己的孙子再了解不过。他那么真诚善良的孩子，从来不会看错人。今天一见，果然如此。”方鸿雁见姬贯众还要说什么，摆手，“老神医，我今天要和你探讨一下古琴和中医的某些事。”
说到中医，姬贯众顿时精神大振，“愿闻其详。”
方鸿雁严肃地问：“前两天，我无意中看到贴吧有人谈起五行琴。说是五行琴能医治病患。老神医，这种琴真的存在？”
姬贯众不自觉地瞥陈风一眼。陈风微笑着点头。
这是陈风故意放出去的消息。
“好像听说过，但只知道一两句话，也就是你刚才说的那句。”姬贯众说了这句似是而非的话，然后故作偷偷地指陈风一下，“兴许他知道。”
方鸿雁不屑地轻哼一声，“他？”
他抱起古琴往前一递，“年轻人，你知道这把琴是仿照哪个名琴？”
陈风刚要回答，就被方鸿雁拦住。
方鸿雁抢先回答：“当然是焦尾，其尾犹焦，故称为焦尾。连最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可见你更不会知道五行琴。”
陈风耸肩摊开手。
“你知道是谁造了世上第一把琴？五弦琴怎么演变成七弦琴？每个朝代的琴特色不同，具体是什么特色？伯牙与钟子期的故事，你懂不懂？四大名琴是哪几个……”方鸿雁如连珠炮似地问个不停，根本不给陈风回答的机会。
老实说，他这些问题，陈风都知道。但他明白对方是为了贬低他才这样做，于是以逸待劳，安静地等着。
过了好一会儿，方鸿雁语速逐渐慢了下来。
陈风这才慢条斯理地说：“我知道五行琴的事。而且我有造五行琴的工具，还有制作方法。五行琴是世上最早的琴。人类第一把琴是伏羲所造。他不过是在仿造五行琴。”
方鸿雁不禁怔住了，大约一分钟后才问：“你不是在骗我？”
“信不信由你，我请你来正是请你帮我造五行琴。”陈风诚恳地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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