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不那么完美
蓝星，某研究所。
李志远正仰卧在自己房间的电竞椅上，两脚放在键盘上，叼着烟，无所事事地刷着手机。
咚咚咚——
“来了。”
老李急忙向连滚带爬的冲向门，还踢倒了脚边的垃圾桶也踢到了门口书架上。
“小张？莫白那边有消息了？”打开门看见的，是和莫白年龄相仿的年轻研究员。
“没，哪有那么快，哪怕那边材料充足，最短不也得下个月十五号？我饿了，我来找您吃饭。”
“已经是这个月了，今天是一号。”老李指着门边的日历道。
“您先别急，重点是您身后......”小张推了下眼镜，指了指老李身后。
书架上紧密堆积的文件摇摇晃晃，看起来马上就要掉下来了。
噼里啪啦。
“您现在也不用急了。”张文宇摊了摊手。
两人看了看触发了连锁反应雪崩般掉落的文件，一阵无语。
“我靠，我半个小时前才刚整理好的文件。我才刚坐那边看会儿妹妹跳舞。”老李的表情堪比世界名画——《呐喊》。
“您就不怕婶婶重锤？”小张很质疑。
“嚯——年轻有能力的时候不让看，老了不行了还不能看？”
“我帮您吧。”
于是两人花了十五分钟重新把文件堆上去。
“你等会儿，我发现最底下这层有俩文件反了，我掉个个儿。”老李发现异常。
“不就那两个文件反了？就那么放着呗，我现在非常饿，等吃完饭回来再说。”
“这就是为什么你不是资深研究员，而我是。”老李指点道。
“做事不能得过且过，你要是做实验巴拉巴拉......”老李对着文件堆成的小山从底下一抽，然后打算抽另一个。
“我看好像要倒。”小张眉头一皱。
“你要相信老师傅的技巧，看好了，只要趁文件不注意。”
噼里啪啦——
“你先帮我搭着，我上厕所抽根烟。”老李叹了口气，拍了拍小张的肩膀，匆匆忙忙地走了。
半个多多小时后，两人在食堂面对面坐定。
“您所谓老师傅的技巧，就是把一根烟分半小时抽完，还是一泡尿撒半个小时把活都交给年轻人干？”小张质问道。
“不不不，”老李停顿了一下，然后瞎编道：“你看你年轻人就是中用，我自己二十分钟肯定不行。”
研究院的食堂非常豪华，在这里基本上可以收到所有果蔬和牲畜的最新品种，外人化多少钱都不太可能比他们先吃到。因为两人浪费了不少时间，此时食堂都没有多少人了。
“来来来，年轻人多吃点菜。”
“呵。”
“你听，外面是不是有点热闹？”
两人透过窗子看到不少人往主楼赶去。
“所长又发什么？无肉炸鸡还是无淀粉土豆？我姑且有几分拙见，土豆和鸡的产粮还没严峻到这种程度，何况这二者的味道，我不好说。”
“广播怎么说？”
“各位研究员请注意，各位研究员请注意，什么什么发来消息，灯塔已经建成，请各位研究员做好开会准备，并且尽量在开会时穿的像个人。”
“我还以为是灯塔建成了呢，什么？灯塔建成了？握草？这小崽子这么着急退休？”
“别急，啃个鸡腿先。”小张默默地夹起了一根大鸡腿，没办法，他现在真的很饿。
“吃个屁！走！”老李一记手刀把小张的筷子打掉，一把抓着他的领子就急忙向主楼奔去。
让我们看看莫白在干嘛。
海豹湾处，夕阳已经缓缓下落。莫白跳进海里就失去了消息，直到现在。当黎明号完成任务开始返程的时候，那片海域上漂满了那庞然大物的躯体碎片，莫白却不见踪影。
火神像是巡逻的士兵一样，在岸边踏步，从东边走到西边，漫无目的的行走，洛竹则是围绕着洛神的脑袋一直在空中打转。
“洛神洛神，老大要是挂了怎么办啊？”这是火神。
“洛神洛神，还没有收到消息吗？”这是洛竹。
“我不记得你俩的程序中有复读机的功能。”洛神冷漠道。
“洛神号拥有独立的思考能力，即使莫白大人不幸遇难，我们也要将他的遗志贯彻下去。”
“莫白大人为了人类的航道做出了决死的觉悟。”
“可是......黎明号只发现了不足一头海怪的残躯，老大不会被七头海怪残忍地......”火神想到这里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时，海面上一道背鳍急速靠近，跃出海面，将海水溅了三人一脸。
“海豚僵尸，像不像？”
纯白色的虎鲸背上，莫白粉墨登场。
“老大！”两只在地下打滚的小可爱马上跳了起来。
“我就知道您会回来的，莫白大人。”
“啊，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斯卡蒂。”莫白摸了摸后脑勺。
“别看见虎鲸就取名斯卡蒂啊！”小洛竹吐槽道。
“好吧，她其实叫胖虎。”
“呜——”
“没事，夸你呢。”
“呜？”愤怒地小虎鲸喷了莫白一脸水。
“我知道你有名字，但是我的声带发不出来。”莫白遗憾地摊了摊手。
“呜！”（愚蠢的两脚兽）
“你就不能淑女一点儿？”
“老大，我有时候怀疑你真的能听得懂动物说话吗？这是不是你为了排解孤独而产生的精神疾病？”洛竹有些许疑问。
“精神力沟通，小子。事实上这种沟通能力不是我独有。”
“她答应送我回海边，但是她的速度并不是很理想。”
“呜！”
“拜拜。”莫白跟小虎鲸挥手告别。
“老大，她怎么会主动送你回来呢？”
“你没看到柴大没了？我把柴大喂给她了。”莫白随口胡诌道。
“!!!∑(ﾟДﾟノ)ノ？”
“没事，您回来就好。”洛神表示除了莫白以外的损失都可以接受，“我先帮您检查身体。”
“这是工伤，接下来的七天我将待在家里打游戏，完全不工作。”
“都依您。”洛神号完全没有意见。
“老大老大，那么恐怖的海怪，你把它打败了？”在老大头上一边往回走，洛竹一边问道。
“啊，我出了大概百分之0.05的实力，我甚至可以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切开太平洋。”
“啥？”
莫白狠狠地揉了揉洛竹兔的肥脸。
“老大，虽然我很笨，但是也不是那么好骗的，你刚才说的三句话全是假的，对不对？”
“不是，有一句是真的。”
洛竹兔突然感到了一阵悲伤。
“所以老大，柴大真的被你喂给虎鲸小姐了吗？QAQ”
“没有，这颗星球上的白虎鲸并不吃柴海豹。”
“那，那就是，你其实一点伤也没受，对不对？”
“错！我伤得真的不轻。”莫白自己还是知道自己的斤两的。
“哎？”看来小憨憨是真的相信自己的老大能切开太平洋。
洛神号内，医疗室内，莫白惬意地躺在手术椅上：“啊，回到这个地方，就像回到了家一样。”
“皮肤大面积烧伤，中毒，肌腱断裂，多处骨折，多处贯穿，您竟然面不改色？”这下连洛神都震惊了。
“看来资料库中对非正常人类的资料确实不多。”莫白感慨道。
“知道自己要受伤，单向切断自己的痛觉神经信号不是常识吗？”尽管这样说，尽管这样可以忽略大部分疼痛，莫白额头上的青筋和冷汗还是出卖了自己。
“身体重伤，和我的脑袋有什么关系。”莫白还在嘴硬。
“你干嘛，哎呦！”洛神一把把莫白保护在怀里，像极了保护小鸡仔的老母鸡。
“我必须要反驳您，您最好在接下来的3个月内都不要进行危险工作了。”
“接下来我要对您进行手术，您需要麻醉吗？”
“最大剂量，谢谢。”莫白乖巧地把手术椅放平，尽职尽责地扮演起了一具尸体。
手术室外，两只汤圆急切地等待着，洛神轻轻推开门，独自走了出来。
“医生医生，老大怎么样了。”这是洛竹。
“同意捐赠！”这是火神。
“啊，不是这么表达吗？我知道了。”洛竹在耳旁窃窃私语后，火神换了个说法：“我愿意分给老大一个肾。”
“好啊。”洛神干脆莞尔一笑，直接抓住了火神和洛竹的小短腿。
“老大需要两个肾，我只能把你俩切开了。”
“不要啊！”
“呀妹噜！”
病床上，被包裹成蝉蛹的莫白看着那三只活宝，嘴角上翘，安详地进入了梦乡。
李志远正仰卧在自己房间的电竞椅上，两脚放在键盘上，叼着烟，无所事事地刷着手机。
咚咚咚——
“来了。”
老李急忙向连滚带爬的冲向门，还踢倒了脚边的垃圾桶也踢到了门口书架上。
“小张？莫白那边有消息了？”打开门看见的，是和莫白年龄相仿的年轻研究员。
“没，哪有那么快，哪怕那边材料充足，最短不也得下个月十五号？我饿了，我来找您吃饭。”
“已经是这个月了，今天是一号。”老李指着门边的日历道。
“您先别急，重点是您身后......”小张推了下眼镜，指了指老李身后。
书架上紧密堆积的文件摇摇晃晃，看起来马上就要掉下来了。
噼里啪啦。
“您现在也不用急了。”张文宇摊了摊手。
两人看了看触发了连锁反应雪崩般掉落的文件，一阵无语。
“我靠，我半个小时前才刚整理好的文件。我才刚坐那边看会儿妹妹跳舞。”老李的表情堪比世界名画——《呐喊》。
“您就不怕婶婶重锤？”小张很质疑。
“嚯——年轻有能力的时候不让看，老了不行了还不能看？”
“我帮您吧。”
于是两人花了十五分钟重新把文件堆上去。
“你等会儿，我发现最底下这层有俩文件反了，我掉个个儿。”老李发现异常。
“不就那两个文件反了？就那么放着呗，我现在非常饿，等吃完饭回来再说。”
“这就是为什么你不是资深研究员，而我是。”老李指点道。
“做事不能得过且过，你要是做实验巴拉巴拉......”老李对着文件堆成的小山从底下一抽，然后打算抽另一个。
“我看好像要倒。”小张眉头一皱。
“你要相信老师傅的技巧，看好了，只要趁文件不注意。”
噼里啪啦——
“你先帮我搭着，我上厕所抽根烟。”老李叹了口气，拍了拍小张的肩膀，匆匆忙忙地走了。
半个多多小时后，两人在食堂面对面坐定。
“您所谓老师傅的技巧，就是把一根烟分半小时抽完，还是一泡尿撒半个小时把活都交给年轻人干？”小张质问道。
“不不不，”老李停顿了一下，然后瞎编道：“你看你年轻人就是中用，我自己二十分钟肯定不行。”
研究院的食堂非常豪华，在这里基本上可以收到所有果蔬和牲畜的最新品种，外人化多少钱都不太可能比他们先吃到。因为两人浪费了不少时间，此时食堂都没有多少人了。
“来来来，年轻人多吃点菜。”
“呵。”
“你听，外面是不是有点热闹？”
两人透过窗子看到不少人往主楼赶去。
“所长又发什么？无肉炸鸡还是无淀粉土豆？我姑且有几分拙见，土豆和鸡的产粮还没严峻到这种程度，何况这二者的味道，我不好说。”
“广播怎么说？”
“各位研究员请注意，各位研究员请注意，什么什么发来消息，灯塔已经建成，请各位研究员做好开会准备，并且尽量在开会时穿的像个人。”
“我还以为是灯塔建成了呢，什么？灯塔建成了？握草？这小崽子这么着急退休？”
“别急，啃个鸡腿先。”小张默默地夹起了一根大鸡腿，没办法，他现在真的很饿。
“吃个屁！走！”老李一记手刀把小张的筷子打掉，一把抓着他的领子就急忙向主楼奔去。
让我们看看莫白在干嘛。
海豹湾处，夕阳已经缓缓下落。莫白跳进海里就失去了消息，直到现在。当黎明号完成任务开始返程的时候，那片海域上漂满了那庞然大物的躯体碎片，莫白却不见踪影。
火神像是巡逻的士兵一样，在岸边踏步，从东边走到西边，漫无目的的行走，洛竹则是围绕着洛神的脑袋一直在空中打转。
“洛神洛神，老大要是挂了怎么办啊？”这是火神。
“洛神洛神，还没有收到消息吗？”这是洛竹。
“我不记得你俩的程序中有复读机的功能。”洛神冷漠道。
“洛神号拥有独立的思考能力，即使莫白大人不幸遇难，我们也要将他的遗志贯彻下去。”
“莫白大人为了人类的航道做出了决死的觉悟。”
“可是......黎明号只发现了不足一头海怪的残躯，老大不会被七头海怪残忍地......”火神想到这里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时，海面上一道背鳍急速靠近，跃出海面，将海水溅了三人一脸。
“海豚僵尸，像不像？”
纯白色的虎鲸背上，莫白粉墨登场。
“老大！”两只在地下打滚的小可爱马上跳了起来。
“我就知道您会回来的，莫白大人。”
“啊，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斯卡蒂。”莫白摸了摸后脑勺。
“别看见虎鲸就取名斯卡蒂啊！”小洛竹吐槽道。
“好吧，她其实叫胖虎。”
“呜——”
“没事，夸你呢。”
“呜？”愤怒地小虎鲸喷了莫白一脸水。
“我知道你有名字，但是我的声带发不出来。”莫白遗憾地摊了摊手。
“呜！”（愚蠢的两脚兽）
“你就不能淑女一点儿？”
“老大，我有时候怀疑你真的能听得懂动物说话吗？这是不是你为了排解孤独而产生的精神疾病？”洛竹有些许疑问。
“精神力沟通，小子。事实上这种沟通能力不是我独有。”
“她答应送我回海边，但是她的速度并不是很理想。”
“呜！”
“拜拜。”莫白跟小虎鲸挥手告别。
“老大，她怎么会主动送你回来呢？”
“你没看到柴大没了？我把柴大喂给她了。”莫白随口胡诌道。
“!!!∑(ﾟДﾟノ)ノ？”
“没事，您回来就好。”洛神表示除了莫白以外的损失都可以接受，“我先帮您检查身体。”
“这是工伤，接下来的七天我将待在家里打游戏，完全不工作。”
“都依您。”洛神号完全没有意见。
“老大老大，那么恐怖的海怪，你把它打败了？”在老大头上一边往回走，洛竹一边问道。
“啊，我出了大概百分之0.05的实力，我甚至可以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切开太平洋。”
“啥？”
莫白狠狠地揉了揉洛竹兔的肥脸。
“老大，虽然我很笨，但是也不是那么好骗的，你刚才说的三句话全是假的，对不对？”
“不是，有一句是真的。”
洛竹兔突然感到了一阵悲伤。
“所以老大，柴大真的被你喂给虎鲸小姐了吗？QAQ”
“没有，这颗星球上的白虎鲸并不吃柴海豹。”
“那，那就是，你其实一点伤也没受，对不对？”
“错！我伤得真的不轻。”莫白自己还是知道自己的斤两的。
“哎？”看来小憨憨是真的相信自己的老大能切开太平洋。
洛神号内，医疗室内，莫白惬意地躺在手术椅上：“啊，回到这个地方，就像回到了家一样。”
“皮肤大面积烧伤，中毒，肌腱断裂，多处骨折，多处贯穿，您竟然面不改色？”这下连洛神都震惊了。
“看来资料库中对非正常人类的资料确实不多。”莫白感慨道。
“知道自己要受伤，单向切断自己的痛觉神经信号不是常识吗？”尽管这样说，尽管这样可以忽略大部分疼痛，莫白额头上的青筋和冷汗还是出卖了自己。
“身体重伤，和我的脑袋有什么关系。”莫白还在嘴硬。
“你干嘛，哎呦！”洛神一把把莫白保护在怀里，像极了保护小鸡仔的老母鸡。
“我必须要反驳您，您最好在接下来的3个月内都不要进行危险工作了。”
“接下来我要对您进行手术，您需要麻醉吗？”
“最大剂量，谢谢。”莫白乖巧地把手术椅放平，尽职尽责地扮演起了一具尸体。
手术室外，两只汤圆急切地等待着，洛神轻轻推开门，独自走了出来。
“医生医生，老大怎么样了。”这是洛竹。
“同意捐赠！”这是火神。
“啊，不是这么表达吗？我知道了。”洛竹在耳旁窃窃私语后，火神换了个说法：“我愿意分给老大一个肾。”
“好啊。”洛神干脆莞尔一笑，直接抓住了火神和洛竹的小短腿。
“老大需要两个肾，我只能把你俩切开了。”
“不要啊！”
“呀妹噜！”
病床上，被包裹成蝉蛹的莫白看着那三只活宝，嘴角上翘，安详地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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