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你是好人
戚彻说：“对，你自己就有。”
他说的很肯定，叶筱明显感觉到他不是在开玩笑。尽管戚彻平日里很喜欢开玩笑，可对她，戚彻从未开过玩笑，话都不曾多说过几句。要是叶筱没记错，今天戚彻对她说的话，是他们自打认识以来，说的最多的一次。
叶筱问：“那你倒说说，我还真想听听。”
戚彻说：“说之前，我得明确一点，你和家里人的关系，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不然，我没法说。”
叶筱说：“也好，我本来也打算告诉你的。也许，对你说了，反而能舒服点。”
戚彻说：“你说吧。”
叶筱说：“我爸在我四岁的时候，就走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总之走了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他有没有给家里打过电话，我不清楚，反正我没接到过。也许打过，也许没打过，谁知道呢？”
“我爸走后，我妈开始变得喜怒无常。那时候我哥上学，两个双胞胎弟弟才一岁，所以我妈唯一的乐趣，就是打骂我。因为她认为，我爸的离开，是因为她生了我，她说我爸不喜欢女孩，女孩都是祸害。她还说，当年她的美貌，远近闻名，桥林镇的男人们打的锤，几乎一半都是为了她打的。我妈年轻的时候，确实很漂亮，家里有她年轻时候的照片，我看过。”
戚彻心想：现在长的也不懒啊。
叶筱接着说：“我爸当年怎么娶到我妈的，我不清楚，但我想我爸应该长的很帅，而且打锤应该也很厉害。因为我妈喜欢帅哥，尤其是打锤厉害的帅哥。”
戚彻心想：废话，哪个女人不喜欢长的帅的。
“我妈说，她不喜欢我，她明确的告诉我了。她还说，有好几次，她都想掐死我，可是没下得去手，不是不忍心，是怕掐死我之后，村里人骂她，警察抓她。我妈那个人，很好面子，她把面子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她重男轻女，喜欢我哥和两个弟弟，不喜欢我。是因为她认为，我哥和两个弟弟，将来能让她风光。对我妈而言，在外人面前，风光很重要。而我作为一个女孩子，是不可能给她带来风光的。更何况，我还张了一张和她一样的脸蛋。”
“我很不能理解，我是她女儿，长的像她，这有什么不好？为什么她会因为这一点，那么讨厌我？戚彻，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戚彻说：“为什么？因为你妈有病呗。”
叶筱说：“你闭嘴，不许你说我妈。”
戚彻说：“废话，没病为什么要讨厌自己的女儿？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妈妈？反正我是没见过。”
叶筱说：“总之，不许你说她。”
戚彻说：“哎，是你先问我的好不好？我看你也有病，你和你妈都有病，你们全家都有病。”
话音刚落，就听见啪的一声，戚彻脸上多了五个手指印，火辣辣的疼。当然是挨了叶筱一巴掌。戚彻顿时大怒，下意识的伸出手准备还击，手掌将要落下去的时候，他分明看见叶筱眼眶里，泪花翻转，还哪里下得去手，只好淡淡的说了一句：“我想，应该和你爸有关系。”
叶筱说：“没错，都是因为他，这一切都是应该他，我恨他，我这辈子都恨他。要不是他，我妈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知道么，我妈以前很疼我的。”
戚彻当然不知道叶筱她妈以前很疼她，但他从叶筱的眼睛里，明显察觉到，这一刻，叶筱的眼神很柔软，从未有过的柔软。这对一向冰冷的叶筱来说，绝无仅有。
戚彻有一点不明白：“你妈对你不好，权当是因为你爸。可是，你为什么和你哥的关系也那么差？”
叶筱说：“不知道，他大概是学我妈的吧，谁知道呢？”
戚彻说：“你哥估计心理严重扭曲，是个变态。”说完这句话，戚彻本来以为叶筱会和刚才一样，打他一巴掌。
但没想到叶筱却笑了，而且是那种非常开心的笑。笑的戚彻毛骨损然，戚彻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却骂道：“有病，有什么好笑的？看来你们全家都有病？”
叶筱盯着戚彻笑了很久，问道：“戚彻，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找你玩么？”
戚彻心里骂道：“废话，我上哪知道去？神经病。”嘴上问道：“为什么？因为我帅？”
叶筱做了个鄙夷的表情：“因为我和戚婷是好朋友，没人愿意和我做朋友，只有戚婷愿意。愿意和我这种人做朋友的人，一定是好人，很好很好的那种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戚彻说：“不明白，戚婷是好人，用你告诉我？这和你喜欢跟我玩有什么关系？”
叶筱说：“有关系，当然有关系。因为你对戚婷好，好的有点过分。可我就喜欢你的那种过分。对自己妹妹好的过分，有什么不好的呢？你知道么？我是多么的羡慕戚婷，甚至有些嫉妒。我时常想，一个对妹妹那么好的人，对其他人，应该也不会差到哪去吧。别看你平日里，吊儿郎当，尖酸刻薄的。但我知道，你人很好，和戚婷一样好。你对我表现出的种种不屑和讨厌，恰恰是因为你在乎我。知道我为什么这么了解你么？因为你和我，根本就是同一种人。”
戚彻不得不承认，叶筱说的这些都是对的。而且他也知道，叶筱一直以来表现出的高冷孤傲，都是源于她长久以来缺乏安全感和内心深处不愿示人的自卑感所致。但他还是说：“哦，自以为是的家伙。那是你自己，我可不是你说的那样。”
叶筱说：“切，虚伪。承认一下你能死啊？”
戚彻说：“承认什么？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叶筱斜着身体，左手撑起下巴，深情的望着戚彻。戚彻被她看的有些心虚，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望向窗外的麦田和小丘。
叶筱说：“你转过来，看着我。”
戚彻说：“你让看就看啊，我就不看。”
叶筱说：“你要再不转过来，信不信我还吻你。”
戚彻一听就紧张了，爬起来就准备跑，却被叶筱一把拽住。没办法，只好转向叶筱，看着她问：“干什么？有事说事。”
他说的很肯定，叶筱明显感觉到他不是在开玩笑。尽管戚彻平日里很喜欢开玩笑，可对她，戚彻从未开过玩笑，话都不曾多说过几句。要是叶筱没记错，今天戚彻对她说的话，是他们自打认识以来，说的最多的一次。
叶筱问：“那你倒说说，我还真想听听。”
戚彻说：“说之前，我得明确一点，你和家里人的关系，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不然，我没法说。”
叶筱说：“也好，我本来也打算告诉你的。也许，对你说了，反而能舒服点。”
戚彻说：“你说吧。”
叶筱说：“我爸在我四岁的时候，就走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总之走了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他有没有给家里打过电话，我不清楚，反正我没接到过。也许打过，也许没打过，谁知道呢？”
“我爸走后，我妈开始变得喜怒无常。那时候我哥上学，两个双胞胎弟弟才一岁，所以我妈唯一的乐趣，就是打骂我。因为她认为，我爸的离开，是因为她生了我，她说我爸不喜欢女孩，女孩都是祸害。她还说，当年她的美貌，远近闻名，桥林镇的男人们打的锤，几乎一半都是为了她打的。我妈年轻的时候，确实很漂亮，家里有她年轻时候的照片，我看过。”
戚彻心想：现在长的也不懒啊。
叶筱接着说：“我爸当年怎么娶到我妈的，我不清楚，但我想我爸应该长的很帅，而且打锤应该也很厉害。因为我妈喜欢帅哥，尤其是打锤厉害的帅哥。”
戚彻心想：废话，哪个女人不喜欢长的帅的。
“我妈说，她不喜欢我，她明确的告诉我了。她还说，有好几次，她都想掐死我，可是没下得去手，不是不忍心，是怕掐死我之后，村里人骂她，警察抓她。我妈那个人，很好面子，她把面子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她重男轻女，喜欢我哥和两个弟弟，不喜欢我。是因为她认为，我哥和两个弟弟，将来能让她风光。对我妈而言，在外人面前，风光很重要。而我作为一个女孩子，是不可能给她带来风光的。更何况，我还张了一张和她一样的脸蛋。”
“我很不能理解，我是她女儿，长的像她，这有什么不好？为什么她会因为这一点，那么讨厌我？戚彻，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戚彻说：“为什么？因为你妈有病呗。”
叶筱说：“你闭嘴，不许你说我妈。”
戚彻说：“废话，没病为什么要讨厌自己的女儿？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妈妈？反正我是没见过。”
叶筱说：“总之，不许你说她。”
戚彻说：“哎，是你先问我的好不好？我看你也有病，你和你妈都有病，你们全家都有病。”
话音刚落，就听见啪的一声，戚彻脸上多了五个手指印，火辣辣的疼。当然是挨了叶筱一巴掌。戚彻顿时大怒，下意识的伸出手准备还击，手掌将要落下去的时候，他分明看见叶筱眼眶里，泪花翻转，还哪里下得去手，只好淡淡的说了一句：“我想，应该和你爸有关系。”
叶筱说：“没错，都是因为他，这一切都是应该他，我恨他，我这辈子都恨他。要不是他，我妈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知道么，我妈以前很疼我的。”
戚彻当然不知道叶筱她妈以前很疼她，但他从叶筱的眼睛里，明显察觉到，这一刻，叶筱的眼神很柔软，从未有过的柔软。这对一向冰冷的叶筱来说，绝无仅有。
戚彻有一点不明白：“你妈对你不好，权当是因为你爸。可是，你为什么和你哥的关系也那么差？”
叶筱说：“不知道，他大概是学我妈的吧，谁知道呢？”
戚彻说：“你哥估计心理严重扭曲，是个变态。”说完这句话，戚彻本来以为叶筱会和刚才一样，打他一巴掌。
但没想到叶筱却笑了，而且是那种非常开心的笑。笑的戚彻毛骨损然，戚彻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却骂道：“有病，有什么好笑的？看来你们全家都有病？”
叶筱盯着戚彻笑了很久，问道：“戚彻，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找你玩么？”
戚彻心里骂道：“废话，我上哪知道去？神经病。”嘴上问道：“为什么？因为我帅？”
叶筱做了个鄙夷的表情：“因为我和戚婷是好朋友，没人愿意和我做朋友，只有戚婷愿意。愿意和我这种人做朋友的人，一定是好人，很好很好的那种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戚彻说：“不明白，戚婷是好人，用你告诉我？这和你喜欢跟我玩有什么关系？”
叶筱说：“有关系，当然有关系。因为你对戚婷好，好的有点过分。可我就喜欢你的那种过分。对自己妹妹好的过分，有什么不好的呢？你知道么？我是多么的羡慕戚婷，甚至有些嫉妒。我时常想，一个对妹妹那么好的人，对其他人，应该也不会差到哪去吧。别看你平日里，吊儿郎当，尖酸刻薄的。但我知道，你人很好，和戚婷一样好。你对我表现出的种种不屑和讨厌，恰恰是因为你在乎我。知道我为什么这么了解你么？因为你和我，根本就是同一种人。”
戚彻不得不承认，叶筱说的这些都是对的。而且他也知道，叶筱一直以来表现出的高冷孤傲，都是源于她长久以来缺乏安全感和内心深处不愿示人的自卑感所致。但他还是说：“哦，自以为是的家伙。那是你自己，我可不是你说的那样。”
叶筱说：“切，虚伪。承认一下你能死啊？”
戚彻说：“承认什么？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叶筱斜着身体，左手撑起下巴，深情的望着戚彻。戚彻被她看的有些心虚，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望向窗外的麦田和小丘。
叶筱说：“你转过来，看着我。”
戚彻说：“你让看就看啊，我就不看。”
叶筱说：“你要再不转过来，信不信我还吻你。”
戚彻一听就紧张了，爬起来就准备跑，却被叶筱一把拽住。没办法，只好转向叶筱，看着她问：“干什么？有事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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