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挤眉弄眼的陈滨
舒小舍下得楼来，和李德福、张伟一起走出去。
“刚才叫你几次，都不下来。”李德福直埋怨，“不然我把我姐叫着一起去玩多好。”
“你自己也可以叫啊。”舒小舍其实知道李德福想避嫌。
“之前你在石阶上和我姐说了些什么话？我都看见了。”李德福问。
“想知道你去问她啊。”舒小舍才不会说。
“是不是问她怎么没有回湖南去？”李德福问。
“嗯。”舒小舍低头玩着游戏机，像是漫不经心，其实“飞机”已经被击落好几次了。
“你姐？”张伟却听的迷糊，“你们说那个姓张的女孩吗?她是你姐？”
“我也不想她做我姐，我想她做我的情人。”李德福厚脸皮功夫又出来了，又问舒小舍，“你想不想？”
舒小舍玩着游戏机，没有回答。张伟却接上话说：“我不想，一点都不想。”
“你呢？你想不想？”李德福根本不理张伟的话，追问着舒小舍。
“你别整天尽想着这些事。”舒小舍不耐烦的回道。
“前面有个漂亮女孩呢，舒小舍你快看。”李德福一惊一乍的。
“我只看到前面有架飞机。”舒小舍心想我才不上当，仍然低头玩游戏。
“那女孩好像是在等车。”张伟却证实了李德福不是骗人，两人便讨论起那个女孩来。
“你瞧这女孩漂亮不漂亮。”李德福仍然不放过舒小舍。
“我眼睛发蒙，看不清呢。”舒小舍抬头扫了一眼，觉得眼睛好像是有点发蒙，远景看的有些模糊。
在三岔路口，李德福说：“刚才在大门口，刘海燕朝我瞪了一眼。”
“是吗？”舒小舍心想刚才那个是刘海燕吗？
“她不是姓张吗？怎么叫刘海燕？”张伟又是驴头不对马嘴。
“不是说她。”李德福又和张伟说起刘海燕来，说市里的女孩怎样怎样的。
“那姓张的女孩怎么没出来？”说了一会儿，张伟却问起张雨博。
“刚才她已经出来了，你刚出来，她就回去了。”李德福说，“再等一下，她再不出来，我就回去。”
“她已经出来一次，不会再出来了。”舒小舍说。
“刚才是带着孩子呢，把南南送回去，不就出来了。”李德福说。
舒小舍感觉蚊子越来越多，聊了一会，就说：“蚊子太多了，回去吧。”
张伟也附和的说：“蚊子确实挺多的。李德福，你不怕咬吗？”
“他皮厚，不怕蚊子。”舒小舍好声没好气的说。
“那就回去吧。”李德福站起来，拍了拍手。
“真回去了？”张伟似乎还想再待一会，但还是说，“回去也行。反正这儿走的也没什么意思了。”
回到厂区，正好碰见陈滨，陈滨说刚从刘海燕那里出来，张松几个人满嘴酒气的跑到那屋里，说着胡话，他实在受不了。所以跑出来了。
李德福说：“刚才在大门口，刘海燕拿眼瞪我，是不是很讨厌我啊？”
“不知道。”陈滨笑着说，“你自己去问呗，走，我带你去。”
“我不去，去了她把我撵出来多丢脸。”李德福说，“你先帮我去问问她，说说这事，看她怎么说。”
“我才不传话呢。”陈滨一口回绝。
正在这时，张松、李复开过了来，张松确实一嘴酒气。
他们和张伟陈滨说话，李德福蹲在一根柱子底下，舒小舍也避在一边。
看了一会，舒小舍对张伟说：“游戏机借我玩两天。”张伟答应一声后，舒小舍就带着游戏机跑回家，躺在床上，可还是不能冷静的去玩游戏。
到了第二天，舒小舍还是上上班，下班了看看书，玩玩游戏，无聊的打发时间。吃过晚饭，六点钟舒小舍就独自一人出了来。因为出来的比较早，外面还没有什么散步的人。
舒小舍出门直接下坡而去，路上只碰到丁红兵，互相打了个招呼。
跨过公路，舒小舍面对着路边的河水，静静的看着灰蒙蒙的天空，隐隐的青山，绿色的田野。
没意思，舒小舍心里叹了口气，掏出游戏机来玩。玩了一会儿，还是觉得无聊，便驱动“飞机”去撞敌机。三架都撞完了，就收起游戏机，转回身准备回去。回头一望，张雨博正在公路的对面，正想过来，一辆卡车飞驰而过，张雨博又退后两步，捋了下头发。
等张雨博过了马路，问舒小舍：“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舒小舍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刚才我去了你家，想把书还你。你妈说你出来了，我过来看果然你在这里。”
“到那边走走吧。”舒小舍指了指那条田间小道。
“我后天就要走了。”张雨博说。
“回湖南？”舒小舍听了一惊，虽然知道是迟早的事，但定下时间总觉得太快。
“不，去首都。”
“去首都？”舒小舍明白了，“你一个人？”
“我和我姐。”
“首都……首都是挺好玩的。”舒小舍有些言不由衷，“你就是一天去一个地方，一个月都不带重样的。”
“我不想去。”张雨博说，“那男的还要我明天就先去他县城的家里住，好方便后天出发。我没有同意。”
“那你的想法就是走一步算一步了？”舒小舍问。
“那还能怎么样？”
“你想过以后吗？”
“以后？”张雨博苦笑道，“也许就结婚了，也许就离婚了。”
“不能这样想。”舒小舍大声说，回头看看走在身后的张雨博，却发现在这条窄窄的乡间小道上，身后五六十米开外，陈滨陈芳姐弟两在后面，还互相说着什么，也许是在说自己。
舒小舍压低声音继续说：“这事也就是你姐夫家里人劝你，你不能因为这个就答应。”
“现在不答应结婚可以，但不答应去首都，我姐夫家里真的会生气。毕竟是男方是他们家亲戚，会觉得没面子吧。我也挺心软。”张雨博一脸忧愁。
“那去首都的事情，你家里父母知道吗？”
“不知道，回去再说吧。”张雨博说：“那男的还打电话来，叫明天八点陪他去市里玩。我听了连饭都吃不下。这样去首都，多好玩我都觉得没劲，要是一个人也许还觉得好玩点。”
舒小舍没想到张雨博对那男的反感到这个地步，不好再提这些让她不开心的事，便随口说一些首都的名胜古迹，还要首都的气候，比如BJ的风沙，BJ的寒冬。
张雨博也被转移的放开了心情，说了一些轻松有趣的事情。张雨博说自己在老家从小就怕蛇，出门总是低着头，小心翼翼的，生怕草丛里蹿出一条蛇来。小时候还被蛇咬过，还是毒蛇，发了几天的高烧才熬过来。
舒小舍笑说，你早不说，不然就不走这个田野小道了。
绕了一个大圈，回到了公路上，已经是桥头，便从桥头往回走。
“今天早上我六点就起来了，你们一个人都看不到。”张雨博说。
“我和李德福都是八九点才起来。”
“是呀，我想坐车到市里去散散心，又找不到人。要说叫你一起吧，我又不好意思去你家叫你。”
“那有什么关系。”
“你家直拨电话号码我不知道，分机又打不通。”
“直拨电话刚刚装好，没有多余电话机，就把分机电话拆了装上去了。所以分机空了打不通。另外一部电话机今天才买来的。”舒小舍心想，自己家的电话机十点才装上的，太早了肯定是打不通的，这真是阴差阳错了。舒小舍把直拨号码告诉了张雨博，嘱咐到首都了要打电话过来。
“那当然了。”张雨博说，“我说要去市里，我姐说正好叫那男的陪你。我说我就是不想和他去。找你又找不到，我只有高盛的呼机，后来高盛就过来了。”
“高盛陪你去市里了？去哪儿玩了?”
“逛大街呗。”
“也是，市里也没啥好玩的。”
两人走近加油站，比他们走的快的陈滨陈芳姐弟两赶了上来，陈滨拍了一下舒小舍的肩膀，挤眉弄眼的朝他笑了笑，便和陈芳一起走过。
“刚才叫你几次，都不下来。”李德福直埋怨，“不然我把我姐叫着一起去玩多好。”
“你自己也可以叫啊。”舒小舍其实知道李德福想避嫌。
“之前你在石阶上和我姐说了些什么话？我都看见了。”李德福问。
“想知道你去问她啊。”舒小舍才不会说。
“是不是问她怎么没有回湖南去？”李德福问。
“嗯。”舒小舍低头玩着游戏机，像是漫不经心，其实“飞机”已经被击落好几次了。
“你姐？”张伟却听的迷糊，“你们说那个姓张的女孩吗?她是你姐？”
“我也不想她做我姐，我想她做我的情人。”李德福厚脸皮功夫又出来了，又问舒小舍，“你想不想？”
舒小舍玩着游戏机，没有回答。张伟却接上话说：“我不想，一点都不想。”
“你呢？你想不想？”李德福根本不理张伟的话，追问着舒小舍。
“你别整天尽想着这些事。”舒小舍不耐烦的回道。
“前面有个漂亮女孩呢，舒小舍你快看。”李德福一惊一乍的。
“我只看到前面有架飞机。”舒小舍心想我才不上当，仍然低头玩游戏。
“那女孩好像是在等车。”张伟却证实了李德福不是骗人，两人便讨论起那个女孩来。
“你瞧这女孩漂亮不漂亮。”李德福仍然不放过舒小舍。
“我眼睛发蒙，看不清呢。”舒小舍抬头扫了一眼，觉得眼睛好像是有点发蒙，远景看的有些模糊。
在三岔路口，李德福说：“刚才在大门口，刘海燕朝我瞪了一眼。”
“是吗？”舒小舍心想刚才那个是刘海燕吗？
“她不是姓张吗？怎么叫刘海燕？”张伟又是驴头不对马嘴。
“不是说她。”李德福又和张伟说起刘海燕来，说市里的女孩怎样怎样的。
“那姓张的女孩怎么没出来？”说了一会儿，张伟却问起张雨博。
“刚才她已经出来了，你刚出来，她就回去了。”李德福说，“再等一下，她再不出来，我就回去。”
“她已经出来一次，不会再出来了。”舒小舍说。
“刚才是带着孩子呢，把南南送回去，不就出来了。”李德福说。
舒小舍感觉蚊子越来越多，聊了一会，就说：“蚊子太多了，回去吧。”
张伟也附和的说：“蚊子确实挺多的。李德福，你不怕咬吗？”
“他皮厚，不怕蚊子。”舒小舍好声没好气的说。
“那就回去吧。”李德福站起来，拍了拍手。
“真回去了？”张伟似乎还想再待一会，但还是说，“回去也行。反正这儿走的也没什么意思了。”
回到厂区，正好碰见陈滨，陈滨说刚从刘海燕那里出来，张松几个人满嘴酒气的跑到那屋里，说着胡话，他实在受不了。所以跑出来了。
李德福说：“刚才在大门口，刘海燕拿眼瞪我，是不是很讨厌我啊？”
“不知道。”陈滨笑着说，“你自己去问呗，走，我带你去。”
“我不去，去了她把我撵出来多丢脸。”李德福说，“你先帮我去问问她，说说这事，看她怎么说。”
“我才不传话呢。”陈滨一口回绝。
正在这时，张松、李复开过了来，张松确实一嘴酒气。
他们和张伟陈滨说话，李德福蹲在一根柱子底下，舒小舍也避在一边。
看了一会，舒小舍对张伟说：“游戏机借我玩两天。”张伟答应一声后，舒小舍就带着游戏机跑回家，躺在床上，可还是不能冷静的去玩游戏。
到了第二天，舒小舍还是上上班，下班了看看书，玩玩游戏，无聊的打发时间。吃过晚饭，六点钟舒小舍就独自一人出了来。因为出来的比较早，外面还没有什么散步的人。
舒小舍出门直接下坡而去，路上只碰到丁红兵，互相打了个招呼。
跨过公路，舒小舍面对着路边的河水，静静的看着灰蒙蒙的天空，隐隐的青山，绿色的田野。
没意思，舒小舍心里叹了口气，掏出游戏机来玩。玩了一会儿，还是觉得无聊，便驱动“飞机”去撞敌机。三架都撞完了，就收起游戏机，转回身准备回去。回头一望，张雨博正在公路的对面，正想过来，一辆卡车飞驰而过，张雨博又退后两步，捋了下头发。
等张雨博过了马路，问舒小舍：“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舒小舍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刚才我去了你家，想把书还你。你妈说你出来了，我过来看果然你在这里。”
“到那边走走吧。”舒小舍指了指那条田间小道。
“我后天就要走了。”张雨博说。
“回湖南？”舒小舍听了一惊，虽然知道是迟早的事，但定下时间总觉得太快。
“不，去首都。”
“去首都？”舒小舍明白了，“你一个人？”
“我和我姐。”
“首都……首都是挺好玩的。”舒小舍有些言不由衷，“你就是一天去一个地方，一个月都不带重样的。”
“我不想去。”张雨博说，“那男的还要我明天就先去他县城的家里住，好方便后天出发。我没有同意。”
“那你的想法就是走一步算一步了？”舒小舍问。
“那还能怎么样？”
“你想过以后吗？”
“以后？”张雨博苦笑道，“也许就结婚了，也许就离婚了。”
“不能这样想。”舒小舍大声说，回头看看走在身后的张雨博，却发现在这条窄窄的乡间小道上，身后五六十米开外，陈滨陈芳姐弟两在后面，还互相说着什么，也许是在说自己。
舒小舍压低声音继续说：“这事也就是你姐夫家里人劝你，你不能因为这个就答应。”
“现在不答应结婚可以，但不答应去首都，我姐夫家里真的会生气。毕竟是男方是他们家亲戚，会觉得没面子吧。我也挺心软。”张雨博一脸忧愁。
“那去首都的事情，你家里父母知道吗？”
“不知道，回去再说吧。”张雨博说：“那男的还打电话来，叫明天八点陪他去市里玩。我听了连饭都吃不下。这样去首都，多好玩我都觉得没劲，要是一个人也许还觉得好玩点。”
舒小舍没想到张雨博对那男的反感到这个地步，不好再提这些让她不开心的事，便随口说一些首都的名胜古迹，还要首都的气候，比如BJ的风沙，BJ的寒冬。
张雨博也被转移的放开了心情，说了一些轻松有趣的事情。张雨博说自己在老家从小就怕蛇，出门总是低着头，小心翼翼的，生怕草丛里蹿出一条蛇来。小时候还被蛇咬过，还是毒蛇，发了几天的高烧才熬过来。
舒小舍笑说，你早不说，不然就不走这个田野小道了。
绕了一个大圈，回到了公路上，已经是桥头，便从桥头往回走。
“今天早上我六点就起来了，你们一个人都看不到。”张雨博说。
“我和李德福都是八九点才起来。”
“是呀，我想坐车到市里去散散心，又找不到人。要说叫你一起吧，我又不好意思去你家叫你。”
“那有什么关系。”
“你家直拨电话号码我不知道，分机又打不通。”
“直拨电话刚刚装好，没有多余电话机，就把分机电话拆了装上去了。所以分机空了打不通。另外一部电话机今天才买来的。”舒小舍心想，自己家的电话机十点才装上的，太早了肯定是打不通的，这真是阴差阳错了。舒小舍把直拨号码告诉了张雨博，嘱咐到首都了要打电话过来。
“那当然了。”张雨博说，“我说要去市里，我姐说正好叫那男的陪你。我说我就是不想和他去。找你又找不到，我只有高盛的呼机，后来高盛就过来了。”
“高盛陪你去市里了？去哪儿玩了?”
“逛大街呗。”
“也是，市里也没啥好玩的。”
两人走近加油站，比他们走的快的陈滨陈芳姐弟两赶了上来，陈滨拍了一下舒小舍的肩膀，挤眉弄眼的朝他笑了笑，便和陈芳一起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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