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对峙
现在露出胆怯也已经没用，和泉在公寓的下方往上看，虽然来过这里很多次，但是却一次也没上去过。
隐藏起脸上的不安，现在这会儿要是不安的话，透不就更加害怕了吗。
终于到了透指向的门前，然而谁也没有去开门的打算，望着被称为‘家’的大门。少女头一次感觉如此恐怖。
真正站在选择的门口之前，任谁也会害怕和迷茫吧。
和泉已经先一步伸出手准备按门铃……
然而少女却将手掌放在他的手背上，和泉扭头看向透。
她正用另一只空着的手紧紧攥住钥匙，同时她闭上眼睛。她深吸一口气，尚未完全发育的胸膛上下起伏着。
然后，她睁开眼睛，她的眼神在和泉眼中燃烧不止……
钥匙插入锁孔，干净利落的机关解锁声后，两人同时握上了门把手。
漆黑的玄关，被窗帘遮住的客厅，但是微弱的光仍然可见，沙发上一个成年人的身影正端坐在上面。
“再慢一点，我就要报警了。诱拐犯先生。”
她的声音远不像她样子看上去那么镇定，一丝沙哑，以及谁都能听出来她语气中的愤怒。几乎是强压着怒火‘开玩笑’的话。
她的眼睛和耳朵和透像极了，该说不愧是母女吗？
身上穿着还没脱下的西装，并不是包臀裙而是西装裤。没有透那种酷酷的感觉，她用长发扎了一个笔直的单马尾，成熟，不应该说：威严、一丝不苟。但看这点，透未来与她应该是完全不同的。
说实话，听到报警这个事情，和泉难免还是有些心跳加速，一是自己的身份问题，二是对方拥有正当的理由。
但是这里露怯的话，对接下来的谈话将会非常的不利。
“请将这称之为‘邀请’，怎么能是诱拐那么低俗的说法。”
看着和泉反驳自己的母亲，透担心的看了一眼和泉。
而和泉只是会给她一个放心的表情。
而透的母亲不怀好意的说。
“邀请？这里明明是我们家，是私闯民宅才对吧。”
她依旧坐在沙发上没有回过头。
而和泉也等到了想要的答案。
“从与她约定好的时候，我和她就是命运共同体了。”
这样的说法和泉自己也有点脸热，但是必须装傻下去，因为只有这样，自己介入的借口才足够正当。
这时候和泉终于坐到对面的沙发，真是奇怪，明明是母女容貌却几乎不像，她因为工作或是生活，那张脸上已经留下了岁月的痕迹，头发向两边分开，露出额头。眉间有较为明显的痕迹，看起来她有皱眉头的坏习惯。
而对面坐着的和泉，清秀的面容、嘴边时常挂着的意义不明的笑容、将西装穿的笔挺。放到哪里去都是一副正经人的派头。
透的母亲仅是打量一眼后，然后微微挑眉，开口判断。
“真是，就会些欺骗些无知少女的话。”
“这件事，是透凭借自己的意志决定的。”
和泉反驳，然后以茶几作为分界，透站到和泉的沙发身后。
透的母亲并没有看向透，而是继续开口。
“假设，即使你没有说谎，而我这个‘监护人’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法律上怎么也不可能通过的吧？”
说着，她用冰冷的表情，盯向和泉的脸。
“说完全不知情什么的……，装模作样的未免有点太过分了吧。”
没有顾忌她的情绪，和泉虽然还是笑着，但口气却变得的不善起来。
“知情？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妈妈……”
透说了话，但是透的母亲完全没有看向她。
看到她一副装糊涂的表情，和泉叹了一口气后说道。
“上次，根本完全没有必要送透去补习班吧。家里的厨房像是崭新的一样，鞋柜里落满了灰，完全不像是在乎家庭的表现。为什么上次特意送她去补习班呢？”
她的神情庄重起来，看向眼前社会精英一样的青年。
“律师？侦探？”
她猜测和泉的身份。
和泉曾在极道里，还真的有过律师方面的‘角色扮演’。
“只是透的制作人罢了……”
听完，她用不屑的语气说道。
“那种东西，只不过是小孩子的过家家罢了……”
透呼吸的声音就在和泉的耳边，随着母亲的话，她的呼吸变得更加的急促。
“妈妈……，这是我自己决定的。”
而听到透的话之后，她的情绪明显更加激动了。
“什么？决定什么了？你还未成年，你能自己决定些什么？”
她刚刚与和泉说话游刃有余的方式，完全不同，甚至开始渐渐歇斯底里起来。
“你什么也不能决定！”
透的母亲皱起眉头，拒绝道。
“你现在根本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你没有见识过社会的残酷，你能做出的决定都可笑至极。”
“去当偶像，似是而非的出名头。拒绝去辅导班，成绩一落千丈！这些都是你的选择吗？”
“.……”
她的话掷地有声，锐利的视线，以及寒冷如冰的声音。
“回去重新上辅导班，然后把小孩子过家家的行为放弃，考上名牌大学才是你的出路。”
透表情并不难猜。
跟这个人交涉并无意义。
她的脸上仿佛就这么写着。
出乎意料的沉默，本来以为会是更为激烈的爆发。但是和泉决定打破这份尴尬。
“我不能接受。”
“什么？”
“.……”
和泉再次开口。
“没有任何依据就否定透的一切，没有见识过她的努力，没有想过与她沟通就擅自决定一切，这样的做法，我不认同。”
“.……，你有什么资格，你只是一个‘外来人’。”
“不懂她想法的你才是‘外来人’！”
和泉挑衅的口吻，让透的母亲愣了一下。
“透！回到房间去，然后，没有允许不要再出来。”
听到这个，透的脸上带有明显的拒绝神情。
“放心交给我吧。”和泉安慰道。
她看向和泉，然后和泉回以一个让她放心的笑容。她抱着自己的手肘走后了房间。随着屋门的“哐”一声之后。
和泉再次看向透的母亲，她又回到了那份胸有成竹的样子。
和泉没有想好怎么开口，而透的母亲却先是开口。
“感谢您能看上我家女儿，但是陪她的胡闹也该到此为止了。”
她的神情认真，而且一开口就是表达感谢之情，站在对方的角度，成熟的把握对话节奏。
这就是成年人？成熟的面对、游刃有余的掌控每一件事情。
和泉想着，自己恐怕离这样成熟还有很长的路。
和泉笑了，然后透雅的说。
“胡闹？透的事情从来都不是胡闹。她很认真的在考虑做偶像的事情，并为之付诸努力，这样的事情，在您看来也是胡闹？”
“还是说，您已经觉得这世界上，为之努力的人。都是胡闹？”
没有回答问题，而是用了反问。巧妙的回旋方法。
“如果她努力错了方向呢？”
她用黯淡的双眼盯着和泉。
“如果这份努力得不到回报，就会变成击垮她的巨石。”
她的话语沉重的如同让人背负一座大山。她的令人怜悯的表情仿佛在说。
“看看我吧，这就是被努力击垮的样子。”
“可是如果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那……”
她接着打断了和泉的话。
“你真的认为，这个选择是正确的吗？”
“所谓的当偶像这件事，里面有多少的黑暗，而未来前景又是如何。你再清楚不过了吧。”
“………”
“如果，让她稳定的努力，去上一所名牌的大学。那样的前途岂不是更加光明？”
她的反问也让和泉陷入沉默。
如果没有自己，恐怕这样的道路对谁来说都是‘最好’的吧。但是……
“这样的话，身为每个人的‘个性’在哪里？”
和泉低着头开口。
“这世界，没有相同的人，为什么偏偏选择别人眼中的‘成功之路’，这样的话……，人和没有选择的‘实验白鼠’有什么区别。”
她的语气，已经温柔低微的可怕。声音中带着些许寂寞。
“可是，我不敢，我不敢让她去赌所谓的‘个性’，比起那样，还是按部就班的‘成功’来到可靠些。”
她并非不可交流，和泉这样想到，通过他们之间的交流，两人的关系已经渐渐拉进。
两人此刻都明白，对方都是在为透着想。
她不在把他当做贩卖梦想的骗子，他也不在把她当做‘严厉的’大家长。
他们共同的特点都是为透，但是·两人却同样有着不可逾越的沟壑。
“为什么非要是透呢？换个别的女孩子不行吗？想要找的话，到处都是希望做着偶像梦想的女孩子。不是吗？”
她苦笑的说道。
………
然而这对和泉来说，却已经吹起了成功的号角。虽然接下来的话，会让他感到非常的怯弱，非常的窝囊。
“是的，非她不可。”
自己早已和少女做出约定，这就是和泉的杀手锏。
和泉面无表情，心里却在羞愧的想要找个地缝。
真是的。要在这种场合，当着她的面说这种话，没有比这再糟糕的了。
“可是，如果失败的话……”
她的语气中，已经有被说动的部分。
“所有的责任，能付得起的话，全部交给我。”
说着，门把拧开的声音，少女站在走廊间，她的手里提着一个行李箱。
是的，一件住宅的隔音性能好到哪里去呢？
更何况，仅仅只是一扇薄薄的卧室门，想必和泉与她的对话早已被听到了，少女的表情早已做好觉悟。
“我……，会证明的。”
透的语气，没有嘲讽、没有干劲，有的只是已经看到未来似的淡然。
说完她便走出家门。
和泉也站起身来，但是不告而别，显然不够礼貌。
透的母亲却打断了他。
“女儿……，拜托您了……”
她说这话时的表情，和泉并没有去看，不敢去看她寂寞的样子。
最终的最终，她的母亲还是选择相信……
隐藏起脸上的不安，现在这会儿要是不安的话，透不就更加害怕了吗。
终于到了透指向的门前，然而谁也没有去开门的打算，望着被称为‘家’的大门。少女头一次感觉如此恐怖。
真正站在选择的门口之前，任谁也会害怕和迷茫吧。
和泉已经先一步伸出手准备按门铃……
然而少女却将手掌放在他的手背上，和泉扭头看向透。
她正用另一只空着的手紧紧攥住钥匙，同时她闭上眼睛。她深吸一口气，尚未完全发育的胸膛上下起伏着。
然后，她睁开眼睛，她的眼神在和泉眼中燃烧不止……
钥匙插入锁孔，干净利落的机关解锁声后，两人同时握上了门把手。
漆黑的玄关，被窗帘遮住的客厅，但是微弱的光仍然可见，沙发上一个成年人的身影正端坐在上面。
“再慢一点，我就要报警了。诱拐犯先生。”
她的声音远不像她样子看上去那么镇定，一丝沙哑，以及谁都能听出来她语气中的愤怒。几乎是强压着怒火‘开玩笑’的话。
她的眼睛和耳朵和透像极了，该说不愧是母女吗？
身上穿着还没脱下的西装，并不是包臀裙而是西装裤。没有透那种酷酷的感觉，她用长发扎了一个笔直的单马尾，成熟，不应该说：威严、一丝不苟。但看这点，透未来与她应该是完全不同的。
说实话，听到报警这个事情，和泉难免还是有些心跳加速，一是自己的身份问题，二是对方拥有正当的理由。
但是这里露怯的话，对接下来的谈话将会非常的不利。
“请将这称之为‘邀请’，怎么能是诱拐那么低俗的说法。”
看着和泉反驳自己的母亲，透担心的看了一眼和泉。
而和泉只是会给她一个放心的表情。
而透的母亲不怀好意的说。
“邀请？这里明明是我们家，是私闯民宅才对吧。”
她依旧坐在沙发上没有回过头。
而和泉也等到了想要的答案。
“从与她约定好的时候，我和她就是命运共同体了。”
这样的说法和泉自己也有点脸热，但是必须装傻下去，因为只有这样，自己介入的借口才足够正当。
这时候和泉终于坐到对面的沙发，真是奇怪，明明是母女容貌却几乎不像，她因为工作或是生活，那张脸上已经留下了岁月的痕迹，头发向两边分开，露出额头。眉间有较为明显的痕迹，看起来她有皱眉头的坏习惯。
而对面坐着的和泉，清秀的面容、嘴边时常挂着的意义不明的笑容、将西装穿的笔挺。放到哪里去都是一副正经人的派头。
透的母亲仅是打量一眼后，然后微微挑眉，开口判断。
“真是，就会些欺骗些无知少女的话。”
“这件事，是透凭借自己的意志决定的。”
和泉反驳，然后以茶几作为分界，透站到和泉的沙发身后。
透的母亲并没有看向透，而是继续开口。
“假设，即使你没有说谎，而我这个‘监护人’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法律上怎么也不可能通过的吧？”
说着，她用冰冷的表情，盯向和泉的脸。
“说完全不知情什么的……，装模作样的未免有点太过分了吧。”
没有顾忌她的情绪，和泉虽然还是笑着，但口气却变得的不善起来。
“知情？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妈妈……”
透说了话，但是透的母亲完全没有看向她。
看到她一副装糊涂的表情，和泉叹了一口气后说道。
“上次，根本完全没有必要送透去补习班吧。家里的厨房像是崭新的一样，鞋柜里落满了灰，完全不像是在乎家庭的表现。为什么上次特意送她去补习班呢？”
她的神情庄重起来，看向眼前社会精英一样的青年。
“律师？侦探？”
她猜测和泉的身份。
和泉曾在极道里，还真的有过律师方面的‘角色扮演’。
“只是透的制作人罢了……”
听完，她用不屑的语气说道。
“那种东西，只不过是小孩子的过家家罢了……”
透呼吸的声音就在和泉的耳边，随着母亲的话，她的呼吸变得更加的急促。
“妈妈……，这是我自己决定的。”
而听到透的话之后，她的情绪明显更加激动了。
“什么？决定什么了？你还未成年，你能自己决定些什么？”
她刚刚与和泉说话游刃有余的方式，完全不同，甚至开始渐渐歇斯底里起来。
“你什么也不能决定！”
透的母亲皱起眉头，拒绝道。
“你现在根本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你没有见识过社会的残酷，你能做出的决定都可笑至极。”
“去当偶像，似是而非的出名头。拒绝去辅导班，成绩一落千丈！这些都是你的选择吗？”
“.……”
她的话掷地有声，锐利的视线，以及寒冷如冰的声音。
“回去重新上辅导班，然后把小孩子过家家的行为放弃，考上名牌大学才是你的出路。”
透表情并不难猜。
跟这个人交涉并无意义。
她的脸上仿佛就这么写着。
出乎意料的沉默，本来以为会是更为激烈的爆发。但是和泉决定打破这份尴尬。
“我不能接受。”
“什么？”
“.……”
和泉再次开口。
“没有任何依据就否定透的一切，没有见识过她的努力，没有想过与她沟通就擅自决定一切，这样的做法，我不认同。”
“.……，你有什么资格，你只是一个‘外来人’。”
“不懂她想法的你才是‘外来人’！”
和泉挑衅的口吻，让透的母亲愣了一下。
“透！回到房间去，然后，没有允许不要再出来。”
听到这个，透的脸上带有明显的拒绝神情。
“放心交给我吧。”和泉安慰道。
她看向和泉，然后和泉回以一个让她放心的笑容。她抱着自己的手肘走后了房间。随着屋门的“哐”一声之后。
和泉再次看向透的母亲，她又回到了那份胸有成竹的样子。
和泉没有想好怎么开口，而透的母亲却先是开口。
“感谢您能看上我家女儿，但是陪她的胡闹也该到此为止了。”
她的神情认真，而且一开口就是表达感谢之情，站在对方的角度，成熟的把握对话节奏。
这就是成年人？成熟的面对、游刃有余的掌控每一件事情。
和泉想着，自己恐怕离这样成熟还有很长的路。
和泉笑了，然后透雅的说。
“胡闹？透的事情从来都不是胡闹。她很认真的在考虑做偶像的事情，并为之付诸努力，这样的事情，在您看来也是胡闹？”
“还是说，您已经觉得这世界上，为之努力的人。都是胡闹？”
没有回答问题，而是用了反问。巧妙的回旋方法。
“如果她努力错了方向呢？”
她用黯淡的双眼盯着和泉。
“如果这份努力得不到回报，就会变成击垮她的巨石。”
她的话语沉重的如同让人背负一座大山。她的令人怜悯的表情仿佛在说。
“看看我吧，这就是被努力击垮的样子。”
“可是如果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那……”
她接着打断了和泉的话。
“你真的认为，这个选择是正确的吗？”
“所谓的当偶像这件事，里面有多少的黑暗，而未来前景又是如何。你再清楚不过了吧。”
“………”
“如果，让她稳定的努力，去上一所名牌的大学。那样的前途岂不是更加光明？”
她的反问也让和泉陷入沉默。
如果没有自己，恐怕这样的道路对谁来说都是‘最好’的吧。但是……
“这样的话，身为每个人的‘个性’在哪里？”
和泉低着头开口。
“这世界，没有相同的人，为什么偏偏选择别人眼中的‘成功之路’，这样的话……，人和没有选择的‘实验白鼠’有什么区别。”
她的语气，已经温柔低微的可怕。声音中带着些许寂寞。
“可是，我不敢，我不敢让她去赌所谓的‘个性’，比起那样，还是按部就班的‘成功’来到可靠些。”
她并非不可交流，和泉这样想到，通过他们之间的交流，两人的关系已经渐渐拉进。
两人此刻都明白，对方都是在为透着想。
她不在把他当做贩卖梦想的骗子，他也不在把她当做‘严厉的’大家长。
他们共同的特点都是为透，但是·两人却同样有着不可逾越的沟壑。
“为什么非要是透呢？换个别的女孩子不行吗？想要找的话，到处都是希望做着偶像梦想的女孩子。不是吗？”
她苦笑的说道。
………
然而这对和泉来说，却已经吹起了成功的号角。虽然接下来的话，会让他感到非常的怯弱，非常的窝囊。
“是的，非她不可。”
自己早已和少女做出约定，这就是和泉的杀手锏。
和泉面无表情，心里却在羞愧的想要找个地缝。
真是的。要在这种场合，当着她的面说这种话，没有比这再糟糕的了。
“可是，如果失败的话……”
她的语气中，已经有被说动的部分。
“所有的责任，能付得起的话，全部交给我。”
说着，门把拧开的声音，少女站在走廊间，她的手里提着一个行李箱。
是的，一件住宅的隔音性能好到哪里去呢？
更何况，仅仅只是一扇薄薄的卧室门，想必和泉与她的对话早已被听到了，少女的表情早已做好觉悟。
“我……，会证明的。”
透的语气，没有嘲讽、没有干劲，有的只是已经看到未来似的淡然。
说完她便走出家门。
和泉也站起身来，但是不告而别，显然不够礼貌。
透的母亲却打断了他。
“女儿……，拜托您了……”
她说这话时的表情，和泉并没有去看，不敢去看她寂寞的样子。
最终的最终，她的母亲还是选择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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