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一鸣惊人
二十行铁画银钩，从最高的凡小落到最低的陈威，二十人依次排开，清晰地勾勒出了众人当前的修为。出乎大家意料的是，原本都看好的花小漪仅仅排在第二，而排在第一的是名不见经传的凡小落。
一个多月的相处，所有人差不多已经互相了解。凡小落给其他人印象是小心翼翼中带着些许腼腆，资质不明，名字和花小漪很近，现在和花小漪走的也比较近。哦，对了，进学的第一天，还被李学正坑过一把，基础技法比一般人都要熟练上很多。没想到这个平日十分低调的同门在第一次排名之中就力拔头筹，简直是匪夷所思。
宋礼对此却见怪不怪，从教授他们御灵心法的第一天开始，他就知道凡小落对于功法的悟性很是不错，他能够很快地将功法融会贯通，就像他的基础技法一般。宋礼同李长青交流过凡小落的问题，把他的发现给李长青说了一下，李长青也看到了这个问题，他对此有自己的理解，宋礼清晰地记得李长青的当时说的话。
“我们对于震资质了解的太少了，毕竟本来震资质的人就少，在原来的灵域，自断乾坤开始，他们的修炼道路就已经断了，毫无出头之日。直到我们大荒的出现，他们才有走下去的可能。但是震资质的孩子还是太少了，即便是在我们这里，那些孩子知道自己是震资质之后，也都放弃了修炼，不然我也不会被称为帝国最后的武者了。这么多年下来，凡小落是我遇到的第一个能够心无旁骛的震级灵能者。”
“依我猜测，万事万物，物极必反。从凡小落的情况看来，震资质应是暗合这个道理，他对于灵能之道的修炼资质是最低的，但是灵能之术的资质是非常高的。换个说法，对于凡小落来说，他不适合走灵能之路，而是非常契合五行之路，毕竟五行之路需要的是对于各种属性心法的理解与修炼。以他的悟性，如果能像参悟引气术和御灵心法一样参透七星心法，那么在驭灵师之前，他的成就或许会超出我们的想象。这样，我们再仔细观察一段时间，记录下凡小落的情况上报无极院，他们对此应该会有些兴趣。”
宋礼仔仔细细记下了现在二十人的修为，他掏出随身携带的纸笔，认认真真将凡小落的修留在纸上，虽然他不必如此，因为经过灵气的洗礼，所有触灵者的记忆力都会大幅度提升，宋礼也不意外，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每天坚持记录，这是对凡小落的负责，也是对县学的负责，更是对大荒的负责，毕竟现在整个灵域或许只有这么一个研究对象。
早已被当做观察对象的凡小落对此毫无察觉，即便他知道了这件事情，也不会有什么反对的意见。盖因山长们如此做法，终究都是方便了他，而且能够得到山长的更多关注，也不是一件坏事。
他继续坐在地上愉快地打坐修炼，任凭真气在体内经历一个又一个小循环，每一个小循环过后，真气收归八卦之中，他都能够欣慰地发现震卦人爻愈发明亮。
他知道，如果这么一直修炼下去，大概八天之后他就能顺利地到达卦师一级。这两天，他没少感慨，卦师榜真是一个好东西。将每个人的实力量化，每次都能清晰地看到自己水平和进步，让自己有了更多的动力来修炼。如果没有这个，他根本不能清楚地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升级，只能等到人爻突然变亮的那一瞬间才能发现。现在则不同了，经过宋礼的讲授，他知道当他的气达到两百之时，那就是自己的晋级之日。
凡小落正兢兢业业地朝着两百真气奋斗，那些偶尔休息的同门眼睁睁地看着凡小落的气在两个时辰之内慢慢上涨。
42、43、……、50、51……、57、58……
直到散学的钟声响起，所有人修炼完最后一轮小周天，他们齐齐望向卦师榜，在那上面，凡小落真气数字最终定格在五十九，那些好奇的同门均是倒吸一口凉气。无他，凡小落的真气水平太过吓人。听到这小小的喧闹，凡小落放弃脑中的对小周天的模拟，睁开眼睛看向卦师榜：
凡小落，气59，力0；
花小漪，气56，力27；
宋云，气50，力0；
孙玉，气49，力23；
陈风临，气48，力25；
游雨露，气47，力0；
……
陈威，气18，力0。
卦师榜上，二十人整整齐齐的排列，自己仍然位列榜首，花小漪屈居第二。他有些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再次认真看了一遍，结果还是没有什么变化，他依旧排在第一位。
“呵呵。”他笑着挠了挠头，心中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震惊、激动、开心、无助，或许都有一些，总之心情复杂的很。
花小漪同样看着卦师榜，不过她的心情却十分轻松，看见自己仍是第二，也没有什么懊恼，反而觉得苦瓜还真是厉害。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感觉就像豆芽一般，自己三招就能制服。现在看来，苦瓜好像要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强那么一点，若是一直这般下去，帝国会武真的有很大机会能获得优胜。她笑眯眯地瞅了凡小落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他的那种憨憨的表情，她先是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旋即抿着嘴笑了起来。
宋礼认真记住弟子们的数值，催道：“今天的修炼到此结束，大家都散了吧。”
众人连忙抱拳施礼：“多谢山长。”
辞别了宋礼，差不多是落在最后的凡小落走到大门探头出去看了一眼，外面还在下着瓢泼大雨，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他摇摇头，只好在屋檐下就着院内的七彩光芒一件件穿上蓑衣和斗笠。
“小落师弟？”
正穿蓑衣的凡小落听见旁边有悦耳的声音响起，他转过头，一个瓜子脸的少女正冲他微笑。
“你好，小落师弟，我是游雨露，你可以叫我雨露师姐。”少女大大方方地和他打招呼。
“额，呃，雨露师姐，你好。”凡小落满脸通红，手中的蓑衣也不知道该穿还是不穿。
“小落师弟，我看你的真气上涨得好快呢，你都是怎么修炼的，有什么窍门吗？”游雨露一脸的好奇。
“额，呃，就是按照山长说的，做小周天就好了。”凡小落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规规矩矩地回答。他回想了一下，眼前的师姐好像是第六名的样子，气有四十七，比自己足足少了十二点，怪不得会来问自己窍门，可是自己确实没有什么窍门啊，就是按照宋山长教的御灵心法，一遍又一遍地运行下去罢了。
“哈哈，小落师弟可真会说话。”游雨露还以为他在奉承还在院内的宋礼，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没想到木讷的凡小落还有这样油滑的一面，看来传言也不尽然嘛。
“……”凡小落不知道她此言从何说起。
“小落师弟，冒昧问一句，你的资质是什么？”陈雨露夸了凡小落一阵后小心翼翼地问道。
凡小落低下了头，挠着脑袋，声如蚊蚋：“额，呃，我的资质，我的资……”
“游姐姐！”就在凡小落要老老实实说出自己资质的时候，花小漪走了过来，顺势搂住了游雨露的胳膊。
凡小落激动地抬起头，一眼就看见了少女正从七彩光芒中走过来。
游雨露转身，对贴过来花小漪笑道：“诶嘿，是小漪啊。怎么，还没回去吗？”
花小漪点点头，看着外面黢黑的天，有些苦恼：“嗯嗯，雨有点大，我要在这里等一会，家里会有人来接我。”
游雨露亲昵地捏了捏花小漪的脸：“伯父对小漪还真是关心呢。”
被游雨露捏着，花小漪瞬时间羞红了脸，她左右微微晃了晃脑袋，摆脱了游雨露罪恶的双手。忸怩道：“游姐姐，还有人看着呢。”
游雨露放下手，讪讪笑道：“嘿嘿，忘了小落师弟在这里了。”
被遗忘的小落目瞪口呆地看着少女们打闹，再次瞧见了花小漪害羞的表情，竟一时挪不开眼。
“登徒子！”花小漪轻轻啐了一声，如同两人第一次说话一般。
“对不起，对不起。”凡小落连连道歉，然后手忙脚乱地穿好蓑衣带好斗笠，在两位少女的注视下，大步流星地跑了。
“小落师弟，慢着些。”游雨露对着雨幕中的背影大喊。
花小漪静静立在屋檐下，目送着凡小落消失在黑暗之中。她再次搂住游雨露的胳膊，随口问道：“游姐姐怎么也没回家？”
游雨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住花小漪的脸，嘿嘿笑道：“自然是要沾我家小漪的光啦。”
“游姐姐！”花小漪使劲甩甩头，佯装恼怒：“不要再捏人家的脸了。”说完，她心虚地看向不远处的长街，确认没有人经过，才放下心来。
“哎，对了，小漪。”游雨露没有同花小漪继续打闹，她出声道：“你和小落师弟好像关系还不错的样子。”
“呃，也没有啦。”花小漪连连摆手否认：“之前我们座位不是连在一起嘛，偶尔会说上几句。他这个人，闷得很，和你们应该没有怎么说过话，所以就显得我和他比较熟一样，其实没有的事儿。”
“哦，这样啊，但是感觉小落师弟挺会说话的啊。”
“啊？”花小漪震惊了，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难道这个苦瓜也是深藏不露的阴险家伙？
见花小漪不信，游雨露连忙为自己辩解：“刚才我问他修行有什么诀窍，你知道他怎么说的吗？”
花小漪大汗，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吖，我早在一旁听完了。苦瓜哪是会说话，那就是实话实说。她装作不明所以的样子，好奇道：“他是怎么说的？”
“他说……”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游雨露将凡小落的原话复述了一遍。
“咦，这人还真是挺会说的嘛。”花小漪附和着。
“是吧？”游雨露像是发现了新事物一般，兴奋道：“传言也有不准确之处，若不是和小落师弟接触，还不知道他也是一个有趣的人呢。”
有趣？游姐姐你醒一醒啊，你们就接触了短短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他到底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啊？花小漪疯狂腹诽。
“在聊什么呢？”一声温和的问候打破了有些奇妙的氛围。
游雨露听到有些熟悉的声音，连忙扭头，只见一个儒雅的中年人正站在街上带着和善的笑容看着两人。他一袭青白长袍，剑眉星目，长发不扎不束，在风雨之中微微拂动，双手自然负于身后，整个人只立在那里便不怒自威。
“阿爹，你怎么才来吖。”花小漪飞一般地扑向中年人，在他的怀里娇声道。
一个多月的相处，所有人差不多已经互相了解。凡小落给其他人印象是小心翼翼中带着些许腼腆，资质不明，名字和花小漪很近，现在和花小漪走的也比较近。哦，对了，进学的第一天，还被李学正坑过一把，基础技法比一般人都要熟练上很多。没想到这个平日十分低调的同门在第一次排名之中就力拔头筹，简直是匪夷所思。
宋礼对此却见怪不怪，从教授他们御灵心法的第一天开始，他就知道凡小落对于功法的悟性很是不错，他能够很快地将功法融会贯通，就像他的基础技法一般。宋礼同李长青交流过凡小落的问题，把他的发现给李长青说了一下，李长青也看到了这个问题，他对此有自己的理解，宋礼清晰地记得李长青的当时说的话。
“我们对于震资质了解的太少了，毕竟本来震资质的人就少，在原来的灵域，自断乾坤开始，他们的修炼道路就已经断了，毫无出头之日。直到我们大荒的出现，他们才有走下去的可能。但是震资质的孩子还是太少了，即便是在我们这里，那些孩子知道自己是震资质之后，也都放弃了修炼，不然我也不会被称为帝国最后的武者了。这么多年下来，凡小落是我遇到的第一个能够心无旁骛的震级灵能者。”
“依我猜测，万事万物，物极必反。从凡小落的情况看来，震资质应是暗合这个道理，他对于灵能之道的修炼资质是最低的，但是灵能之术的资质是非常高的。换个说法，对于凡小落来说，他不适合走灵能之路，而是非常契合五行之路，毕竟五行之路需要的是对于各种属性心法的理解与修炼。以他的悟性，如果能像参悟引气术和御灵心法一样参透七星心法，那么在驭灵师之前，他的成就或许会超出我们的想象。这样，我们再仔细观察一段时间，记录下凡小落的情况上报无极院，他们对此应该会有些兴趣。”
宋礼仔仔细细记下了现在二十人的修为，他掏出随身携带的纸笔，认认真真将凡小落的修留在纸上，虽然他不必如此，因为经过灵气的洗礼，所有触灵者的记忆力都会大幅度提升，宋礼也不意外，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每天坚持记录，这是对凡小落的负责，也是对县学的负责，更是对大荒的负责，毕竟现在整个灵域或许只有这么一个研究对象。
早已被当做观察对象的凡小落对此毫无察觉，即便他知道了这件事情，也不会有什么反对的意见。盖因山长们如此做法，终究都是方便了他，而且能够得到山长的更多关注，也不是一件坏事。
他继续坐在地上愉快地打坐修炼，任凭真气在体内经历一个又一个小循环，每一个小循环过后，真气收归八卦之中，他都能够欣慰地发现震卦人爻愈发明亮。
他知道，如果这么一直修炼下去，大概八天之后他就能顺利地到达卦师一级。这两天，他没少感慨，卦师榜真是一个好东西。将每个人的实力量化，每次都能清晰地看到自己水平和进步，让自己有了更多的动力来修炼。如果没有这个，他根本不能清楚地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升级，只能等到人爻突然变亮的那一瞬间才能发现。现在则不同了，经过宋礼的讲授，他知道当他的气达到两百之时，那就是自己的晋级之日。
凡小落正兢兢业业地朝着两百真气奋斗，那些偶尔休息的同门眼睁睁地看着凡小落的气在两个时辰之内慢慢上涨。
42、43、……、50、51……、57、58……
直到散学的钟声响起，所有人修炼完最后一轮小周天，他们齐齐望向卦师榜，在那上面，凡小落真气数字最终定格在五十九，那些好奇的同门均是倒吸一口凉气。无他，凡小落的真气水平太过吓人。听到这小小的喧闹，凡小落放弃脑中的对小周天的模拟，睁开眼睛看向卦师榜：
凡小落，气59，力0；
花小漪，气56，力27；
宋云，气50，力0；
孙玉，气49，力23；
陈风临，气48，力25；
游雨露，气47，力0；
……
陈威，气18，力0。
卦师榜上，二十人整整齐齐的排列，自己仍然位列榜首，花小漪屈居第二。他有些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再次认真看了一遍，结果还是没有什么变化，他依旧排在第一位。
“呵呵。”他笑着挠了挠头，心中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震惊、激动、开心、无助，或许都有一些，总之心情复杂的很。
花小漪同样看着卦师榜，不过她的心情却十分轻松，看见自己仍是第二，也没有什么懊恼，反而觉得苦瓜还真是厉害。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感觉就像豆芽一般，自己三招就能制服。现在看来，苦瓜好像要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强那么一点，若是一直这般下去，帝国会武真的有很大机会能获得优胜。她笑眯眯地瞅了凡小落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他的那种憨憨的表情，她先是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旋即抿着嘴笑了起来。
宋礼认真记住弟子们的数值，催道：“今天的修炼到此结束，大家都散了吧。”
众人连忙抱拳施礼：“多谢山长。”
辞别了宋礼，差不多是落在最后的凡小落走到大门探头出去看了一眼，外面还在下着瓢泼大雨，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他摇摇头，只好在屋檐下就着院内的七彩光芒一件件穿上蓑衣和斗笠。
“小落师弟？”
正穿蓑衣的凡小落听见旁边有悦耳的声音响起，他转过头，一个瓜子脸的少女正冲他微笑。
“你好，小落师弟，我是游雨露，你可以叫我雨露师姐。”少女大大方方地和他打招呼。
“额，呃，雨露师姐，你好。”凡小落满脸通红，手中的蓑衣也不知道该穿还是不穿。
“小落师弟，我看你的真气上涨得好快呢，你都是怎么修炼的，有什么窍门吗？”游雨露一脸的好奇。
“额，呃，就是按照山长说的，做小周天就好了。”凡小落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规规矩矩地回答。他回想了一下，眼前的师姐好像是第六名的样子，气有四十七，比自己足足少了十二点，怪不得会来问自己窍门，可是自己确实没有什么窍门啊，就是按照宋山长教的御灵心法，一遍又一遍地运行下去罢了。
“哈哈，小落师弟可真会说话。”游雨露还以为他在奉承还在院内的宋礼，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没想到木讷的凡小落还有这样油滑的一面，看来传言也不尽然嘛。
“……”凡小落不知道她此言从何说起。
“小落师弟，冒昧问一句，你的资质是什么？”陈雨露夸了凡小落一阵后小心翼翼地问道。
凡小落低下了头，挠着脑袋，声如蚊蚋：“额，呃，我的资质，我的资……”
“游姐姐！”就在凡小落要老老实实说出自己资质的时候，花小漪走了过来，顺势搂住了游雨露的胳膊。
凡小落激动地抬起头，一眼就看见了少女正从七彩光芒中走过来。
游雨露转身，对贴过来花小漪笑道：“诶嘿，是小漪啊。怎么，还没回去吗？”
花小漪点点头，看着外面黢黑的天，有些苦恼：“嗯嗯，雨有点大，我要在这里等一会，家里会有人来接我。”
游雨露亲昵地捏了捏花小漪的脸：“伯父对小漪还真是关心呢。”
被游雨露捏着，花小漪瞬时间羞红了脸，她左右微微晃了晃脑袋，摆脱了游雨露罪恶的双手。忸怩道：“游姐姐，还有人看着呢。”
游雨露放下手，讪讪笑道：“嘿嘿，忘了小落师弟在这里了。”
被遗忘的小落目瞪口呆地看着少女们打闹，再次瞧见了花小漪害羞的表情，竟一时挪不开眼。
“登徒子！”花小漪轻轻啐了一声，如同两人第一次说话一般。
“对不起，对不起。”凡小落连连道歉，然后手忙脚乱地穿好蓑衣带好斗笠，在两位少女的注视下，大步流星地跑了。
“小落师弟，慢着些。”游雨露对着雨幕中的背影大喊。
花小漪静静立在屋檐下，目送着凡小落消失在黑暗之中。她再次搂住游雨露的胳膊，随口问道：“游姐姐怎么也没回家？”
游雨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住花小漪的脸，嘿嘿笑道：“自然是要沾我家小漪的光啦。”
“游姐姐！”花小漪使劲甩甩头，佯装恼怒：“不要再捏人家的脸了。”说完，她心虚地看向不远处的长街，确认没有人经过，才放下心来。
“哎，对了，小漪。”游雨露没有同花小漪继续打闹，她出声道：“你和小落师弟好像关系还不错的样子。”
“呃，也没有啦。”花小漪连连摆手否认：“之前我们座位不是连在一起嘛，偶尔会说上几句。他这个人，闷得很，和你们应该没有怎么说过话，所以就显得我和他比较熟一样，其实没有的事儿。”
“哦，这样啊，但是感觉小落师弟挺会说话的啊。”
“啊？”花小漪震惊了，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难道这个苦瓜也是深藏不露的阴险家伙？
见花小漪不信，游雨露连忙为自己辩解：“刚才我问他修行有什么诀窍，你知道他怎么说的吗？”
花小漪大汗，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吖，我早在一旁听完了。苦瓜哪是会说话，那就是实话实说。她装作不明所以的样子，好奇道：“他是怎么说的？”
“他说……”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游雨露将凡小落的原话复述了一遍。
“咦，这人还真是挺会说的嘛。”花小漪附和着。
“是吧？”游雨露像是发现了新事物一般，兴奋道：“传言也有不准确之处，若不是和小落师弟接触，还不知道他也是一个有趣的人呢。”
有趣？游姐姐你醒一醒啊，你们就接触了短短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他到底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啊？花小漪疯狂腹诽。
“在聊什么呢？”一声温和的问候打破了有些奇妙的氛围。
游雨露听到有些熟悉的声音，连忙扭头，只见一个儒雅的中年人正站在街上带着和善的笑容看着两人。他一袭青白长袍，剑眉星目，长发不扎不束，在风雨之中微微拂动，双手自然负于身后，整个人只立在那里便不怒自威。
“阿爹，你怎么才来吖。”花小漪飞一般地扑向中年人，在他的怀里娇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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