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退赛
结果一出，观众席上的人群一片哗然。
冯大罡眯缝着双眼，嘴角露出满意的微笑。
而姜双全对于这样的荒诞的结果，没有发言，但是他的双手环绕在胸前，整个人往后靠在椅背上，看不清面部表情。
“真是荒唐。”张凯卫怒骂道。
“黑幕！黑幕！”
那边，《我是龙》的剧组受邀人员齐齐站起，对评分结果表示抗议。
“闭嘴！都坐下来。”
身穿一身黑色西装的杨歌，只有他坐在原本的位置上，看到手下的暴动，他大声劝阻。
“杨导，为什么？我们都被欺负到头上来了。”一名员工忍不住发问。
“全都坐下，别丢人现眼。”杨歌没有说明原因。
手下看他选择忍气吞声，虽然觉得不解，但还是选择息事宁人，都做回原本的位置上。
会场一下子安静下来。
三十位嘉宾神色各异，脸上的嘲讽丝毫不减。
“是条顾全大局汉子。”陈四城对于杨歌的举动，略微赞赏。
“怪不得能独立行走电影圈这多年，舍小利而顾大局，不错。”
张凯卫沉默，他能理解杨歌的想法，为了不得罪现场评委和嘉宾，舍弃掉最佳摄影奖，最后期望能够得到最佳影片奖。
但是，真的能如他所愿吗？
冯大罡连最佳摄影都不愿意给其他影片，会把最佳影片拱手相让？
现场嘉宾既然能打出平均分为0.2的评分，就表明他们丝毫不惧怕杨歌的反扑，他们根本没把没背景的杨歌放在眼里。
接下来，他们只会得寸进尺。
没有任何意外。
后续的评选，《我是龙》一个奖项也没获得。
而《苏城森林》获得了最佳男主角奖，因为李朝伟没来，张凯卫替他去台上领了奖。
最佳男主角的竞选也是险之有险，要不是李朝伟的演技折服了众人，宁昊又在旁边大力吹捧，再加上姜双全的认可赞赏。
他才以微小的分差得到第一名。
张凯卫很激动。
同时，激动之余，现场的评奖很快来到了最重要的一场。
最佳影片奖！
万人瞩目的时刻。
《我是龙》、《集结号1935》、《苏城森林》、《一个女人的杀人始末》、《天长地久》。
当五部影片的提名以分屏的样式，展现在张凯卫面前的时候，他的呼吸声开始变得急促。
这是他现在最渴望的荣誉，如果能够得到最佳影片奖，他的电影之路又往前迈了一大步。
由于最佳电影奖的重要性和特殊性，主持人分别邀请了五部提名电影的导演，站在了台前。
“《我是龙》，杨歌。”
“《集结号1935》，章江”
“……”
“《苏城森林》，张凯卫。”
张凯卫是最后一个被介绍的导演，他站起身，整理好着装，走到了舞台上，面对着八位评委和几百位现场观众。
聚光灯打在他的脸上，像是一轮永不落下的太阳。
“下面，我们先有请各位导演每人发表一句提名感言。”主持人把话筒递给最右边的杨歌。
杨歌接过话筒，缓缓说道。
“《我是龙》是我近些年拍得最好的一部电影，没想到一个奖项没获得。”
他自嘲一笑接着说；“无论今天结果如何，我都欣然接受，毕竟山高路远，还有很长的道路需要走。”
杨歌诉说的声音很平静。但却透着淡淡的哀伤。
他妥协了。
张凯卫能感受到这种无力感，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得意的作品，被不公平的比赛践踏的一文不值。
杨歌能做到这样的状态，已经实属不易了。
接下来，是章江的感言。
“我只有一句话，感谢冯大罡导演。”
“噗嗤。”
张凯卫笑出声来。
我的区长父亲？
“哈哈哈。”
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笑声。
冯大罡的脸色瞬间铁青。
章江这小子在干什么？六项提名，我已经让你得到最佳摄影、最佳剧本、和最佳音乐，偏偏在这个时间点表忠心？
难道他不知道说出这话，会造成多么大的恶劣影响吗？
章江的话也让主持人一愣，然后问道。
“还有没有需要补充的？”
“没有。”
章江干脆利落的回答。
“好的。”主持人汗颜，接着把话筒交给了范之帆。
范之帆倒没有感谢冯大罡导演，而是叙述了一长段女性主义电影的重要性，以及现阶段这种类型电影制作的举步维艰。
顾庆讲完之后，最后话筒交给张凯卫。
“我也很感谢冯大罡导演。”
语出惊人。
现场愣了一会之后，又传出更大的笑声。
“你感谢我干吗？！”
冯大罡忍不住指着张凯卫说道。
“作为一个新人导演，我感谢冯导让我认识到好的电影作品应该是什么样的。”
“它是人际关系的高度展现，是趋炎附势的副产品，是一连串贬义词的集大成者。”
“你在胡说什么？”冯大罡站起身来，破口大骂。
“我说的不对吗？”张凯卫不怒反笑。
“拉拢劣迹导演李大维，利用权力要胁现场嘉宾，针对《我是龙》的导演杨歌，助纣为虐，独霸一方，你难道看不出来，就连章江都看不下去你的所作所为了吗？”
张凯卫说得义愤填膺，电影节的气氛逐渐变得诡异起来。
“好！”
陈四城站起身来，带头鼓掌。
“好！好！好！”
《我是龙》的剧组早就看冯大罡不爽，听到张凯卫为杨歌打抱不平，也都站起来随声附和。
“宁昊，你收了一个好徒弟呀，有没有兴趣让给我？”姜双全对着宁昊笑着说道。
“年轻人，就这样，叛逆。”宁昊说。
他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张凯卫，桀骜不驯的模样，确实很对姜双全的胃口。
“我认真的，这小子跟你发挥不了他的才能，他不应该去拍文艺片的，你让给我，我保证让他成为一线导演。”姜双全说。
“你确定？前两天冯大罡就试图拉拢他，你看现在他都敢指着冯大罡的脸骂。”
“我又不是冯大罡。”
“我也不是。”
宁昊嘿嘿的笑了两声。
两个人岁月静好。
冯大罡孤军作战。
“混账小子，你居然敢污蔑我的名声，信不信我让你在电影圈没有立足之地，我要封杀你！”
“哎哎哎，冯导你过分了。”宁昊神色沉重。
舞台上，眼看现场气氛越来越糟，主持人想要把话筒抢回来。
这时，张凯卫一把将话筒摔在地上。
“嗡～”
刺耳的声音炸响。
张凯卫的声音更大。
“老子要退赛！”
冯大罡眯缝着双眼，嘴角露出满意的微笑。
而姜双全对于这样的荒诞的结果，没有发言，但是他的双手环绕在胸前，整个人往后靠在椅背上，看不清面部表情。
“真是荒唐。”张凯卫怒骂道。
“黑幕！黑幕！”
那边，《我是龙》的剧组受邀人员齐齐站起，对评分结果表示抗议。
“闭嘴！都坐下来。”
身穿一身黑色西装的杨歌，只有他坐在原本的位置上，看到手下的暴动，他大声劝阻。
“杨导，为什么？我们都被欺负到头上来了。”一名员工忍不住发问。
“全都坐下，别丢人现眼。”杨歌没有说明原因。
手下看他选择忍气吞声，虽然觉得不解，但还是选择息事宁人，都做回原本的位置上。
会场一下子安静下来。
三十位嘉宾神色各异，脸上的嘲讽丝毫不减。
“是条顾全大局汉子。”陈四城对于杨歌的举动，略微赞赏。
“怪不得能独立行走电影圈这多年，舍小利而顾大局，不错。”
张凯卫沉默，他能理解杨歌的想法，为了不得罪现场评委和嘉宾，舍弃掉最佳摄影奖，最后期望能够得到最佳影片奖。
但是，真的能如他所愿吗？
冯大罡连最佳摄影都不愿意给其他影片，会把最佳影片拱手相让？
现场嘉宾既然能打出平均分为0.2的评分，就表明他们丝毫不惧怕杨歌的反扑，他们根本没把没背景的杨歌放在眼里。
接下来，他们只会得寸进尺。
没有任何意外。
后续的评选，《我是龙》一个奖项也没获得。
而《苏城森林》获得了最佳男主角奖，因为李朝伟没来，张凯卫替他去台上领了奖。
最佳男主角的竞选也是险之有险，要不是李朝伟的演技折服了众人，宁昊又在旁边大力吹捧，再加上姜双全的认可赞赏。
他才以微小的分差得到第一名。
张凯卫很激动。
同时，激动之余，现场的评奖很快来到了最重要的一场。
最佳影片奖！
万人瞩目的时刻。
《我是龙》、《集结号1935》、《苏城森林》、《一个女人的杀人始末》、《天长地久》。
当五部影片的提名以分屏的样式，展现在张凯卫面前的时候，他的呼吸声开始变得急促。
这是他现在最渴望的荣誉，如果能够得到最佳影片奖，他的电影之路又往前迈了一大步。
由于最佳电影奖的重要性和特殊性，主持人分别邀请了五部提名电影的导演，站在了台前。
“《我是龙》，杨歌。”
“《集结号1935》，章江”
“……”
“《苏城森林》，张凯卫。”
张凯卫是最后一个被介绍的导演，他站起身，整理好着装，走到了舞台上，面对着八位评委和几百位现场观众。
聚光灯打在他的脸上，像是一轮永不落下的太阳。
“下面，我们先有请各位导演每人发表一句提名感言。”主持人把话筒递给最右边的杨歌。
杨歌接过话筒，缓缓说道。
“《我是龙》是我近些年拍得最好的一部电影，没想到一个奖项没获得。”
他自嘲一笑接着说；“无论今天结果如何，我都欣然接受，毕竟山高路远，还有很长的道路需要走。”
杨歌诉说的声音很平静。但却透着淡淡的哀伤。
他妥协了。
张凯卫能感受到这种无力感，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得意的作品，被不公平的比赛践踏的一文不值。
杨歌能做到这样的状态，已经实属不易了。
接下来，是章江的感言。
“我只有一句话，感谢冯大罡导演。”
“噗嗤。”
张凯卫笑出声来。
我的区长父亲？
“哈哈哈。”
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笑声。
冯大罡的脸色瞬间铁青。
章江这小子在干什么？六项提名，我已经让你得到最佳摄影、最佳剧本、和最佳音乐，偏偏在这个时间点表忠心？
难道他不知道说出这话，会造成多么大的恶劣影响吗？
章江的话也让主持人一愣，然后问道。
“还有没有需要补充的？”
“没有。”
章江干脆利落的回答。
“好的。”主持人汗颜，接着把话筒交给了范之帆。
范之帆倒没有感谢冯大罡导演，而是叙述了一长段女性主义电影的重要性，以及现阶段这种类型电影制作的举步维艰。
顾庆讲完之后，最后话筒交给张凯卫。
“我也很感谢冯大罡导演。”
语出惊人。
现场愣了一会之后，又传出更大的笑声。
“你感谢我干吗？！”
冯大罡忍不住指着张凯卫说道。
“作为一个新人导演，我感谢冯导让我认识到好的电影作品应该是什么样的。”
“它是人际关系的高度展现，是趋炎附势的副产品，是一连串贬义词的集大成者。”
“你在胡说什么？”冯大罡站起身来，破口大骂。
“我说的不对吗？”张凯卫不怒反笑。
“拉拢劣迹导演李大维，利用权力要胁现场嘉宾，针对《我是龙》的导演杨歌，助纣为虐，独霸一方，你难道看不出来，就连章江都看不下去你的所作所为了吗？”
张凯卫说得义愤填膺，电影节的气氛逐渐变得诡异起来。
“好！”
陈四城站起身来，带头鼓掌。
“好！好！好！”
《我是龙》的剧组早就看冯大罡不爽，听到张凯卫为杨歌打抱不平，也都站起来随声附和。
“宁昊，你收了一个好徒弟呀，有没有兴趣让给我？”姜双全对着宁昊笑着说道。
“年轻人，就这样，叛逆。”宁昊说。
他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张凯卫，桀骜不驯的模样，确实很对姜双全的胃口。
“我认真的，这小子跟你发挥不了他的才能，他不应该去拍文艺片的，你让给我，我保证让他成为一线导演。”姜双全说。
“你确定？前两天冯大罡就试图拉拢他，你看现在他都敢指着冯大罡的脸骂。”
“我又不是冯大罡。”
“我也不是。”
宁昊嘿嘿的笑了两声。
两个人岁月静好。
冯大罡孤军作战。
“混账小子，你居然敢污蔑我的名声，信不信我让你在电影圈没有立足之地，我要封杀你！”
“哎哎哎，冯导你过分了。”宁昊神色沉重。
舞台上，眼看现场气氛越来越糟，主持人想要把话筒抢回来。
这时，张凯卫一把将话筒摔在地上。
“嗡～”
刺耳的声音炸响。
张凯卫的声音更大。
“老子要退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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