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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同一妇人

    “益之兄,许久不见!”京城中的张其年简直都要满头包了!

    好不容易讨好了掌印太监陈良逸,还以为自己终于能时来运转了!结果,那陈良逸却是反身不认人,他去了陈良逸在京城的府邸多次,竟是连门都没有进去过!!!

    好不容易,自小一起玩的发小曹翰远回来叙职,还想着攀些关系,谁知京城里就传出了风言风语,说及他当时为了攀高枝,休妻再娶,不仁不义!!!

    他去曹家几次,都被仆从给打发了出来,竟是连发小一面都未见着!

    而曹家现时掌家的大夫人还传了话出来,说下次这等小人再来,直接拿棍棒打了出去,连通报都不用通报。

    好不容易,他才打听到了今日曹翰远陪表妹出来游玩,自然是没有放过机会,第一时间就赶了来。

    “奕政兄,这么巧!”曹翰远被突如其来的呼声吓了一跳,急忙将丁四娘挡在身后,却看到竟是与自已有同窗之谊的张其年。

    其实自打二人出了太学,已经有多年不相来往了,他这般突然的冲出来,竟然连自己身边有女眷也不知避讳。。。怪不得京中最近多有不好的传言。

    两人自小一起从师与谢先生,曹翰远资质上佳是谢先生的得意门生,陈其年在学业上投机取巧,不肯用真功夫,多次被谢先生辞教,且两人性格炯异,原本是没有什么交情的,只后来曹翰远与人争执动起了手,张其年二话不说上前相帮才渐渐熟识了些,只这熟识并没有到这种不避忌女眷的地步。

    曹翰远对自家表妹爱若至宝,且回京之后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会独处的时间,却被张其年一点眼色也没有的打断,心中自然有些不舒服,但也不好多说什么,见张其年有意欲长谈的迹象,他只好安排府里的人先护着表妹去看胭脂,他则同张其年进了不远处的茶馆。

    “早听说益之兄归来,一直没有机会见到,没想到今日竟然就碰上了,是以心中一激动,竟是唐突了益之兄的佳人,万望兄长莫怪!”

    益之是曹翰远曹十六郎的字,当年是谢先生赐的。

    张其年早就听说曹翰远的嫡亲姐姐升了位份,现在宫中虽不及刘德贵妃,却也是掌了实权的,曹翰远的兄长被光隆帝器重,曹翰远没回京前,从四品的京官就早被曹家内定了!这便是世家大族的好处了。

    只可惜自己父亲,辛辛苦苦耕耘了这么多年,也只是个从四品的小侍郎!按着他的年纪再往上升可就难了,更别提能帮自己举荐个好的品阶了!

    “好说,好说,奕政兄这是准备出城?”曹翰远本就与张其年不熟,又极为耽心丁四娘一行人,只想着应承几句就与张其年分开,能去陪着表妹。

    “唉,不瞒益之兄,我先前的那房妻室,在流放的途中被流民捉了,我已经打听了许多日,却一丝头绪也无,心中甚是着急。”张其年这话不假,他已经有好多天吃睡不下了,一闭着眼就能看到许茹琇一拳将他爆了头。

    “啊?奕政兄的妻室怎会被流放?我记得,你那妻室好像姓许,她兄长家的嫂嫂与我母亲多有来往是不是?”曹翰远没想到张其年一开口就是这么隐私的家事,倒不好再急着赶人,只得顺着话题往下说。

    “怎么不是她!唉,益之兄,你可是听说了一些流言风语?”张其年揉着头,极为苦恼的说道:“兄长出外担湖阳令已有三年了吧?当年我订下许氏时,兄长还喝了喜酒的,没想到这一转眼,兄弟就落到如今这般田地,唉!”

    “奕政兄遇到了何事?”曹翰远有些好奇,只隐隐记起当时随母亲去张家喝喜酒,母亲好似说起过这许家的娘子,听说生得极为美貌,贤淑知理,若不是张许两家通气的早,他母亲就想托人将那许大娘子求了给自己,想到这里他脸色微微一红,拿起茶杯遮掩了。

    “兄长不知,那许氏。。。事已至此,我也不替她隐瞒了!”张其年眼中一红,想起自己眼前这一番遭遇,心中酸得只差落泪:“当年她家实是骗婚!你是不知,那许氏力大无穷,新婚第一日,我绊到了石头,她竟一把将我臂膀拉脱了臼,那便罢了已经娶了,她当时也不是有意的,我自不好与她计较,谁料后来,她一脚就将我的一个婢使给踹断四五根胁骨,生生将那婢使疼得哭叫了半个多月!!!”

    “奕政兄,这,你不该与外人道的。”曹翰远有些郁闷,表妹还在胭脂铺子里等着,他无端拉着自己说这些也不知是何意?

    “益之兄,兄弟心里苦啊,那许氏在我家杖着力气大,横行霸道,时常将我打得鼻青脸肿,多日出不得门去。。。”张其年见曹翰远脸有异色,也知见好就收,不再说许茹琇的不是:“兄长回京也有这么多日子了,定是也听说了些流言,说是我对不住那许氏,不仁不义的话了吧?”

    这个,还真不好意思,曹翰远只顾着与表妹互诉衷肠以及跟祖父交涉条件,还真没听这些内宅八卦。

    “我听说兄长回来,去了几次府上,府上的人只差将兄弟打回来!”张其年委屈巴巴的说道:“别人怎么看我,我自是不在乎的,可兄长与我自小一起长大,咱们兄弟的感情,我实在不愿意被这些小人之语给误了,是以一直想寻兄长将此事说。。。”

    “你说,那许氏力大无穷?”曹翰远不知怎的,突然在此时想起方才张其年说的鼻青脸肿,下意识就想起了益湖庄的那个许氏,同样是力大无穷,打人专打脸。。。想及此,曹翰远觉得自己脸上又隐隐有些肿痛。

    “呃,是啊。。。兄长,我跟你说啊,这娶妻一定要实实在在的打听,人品还有是不是蛮横无理的。。。”张其年还想将许氏的各处缺点说出来,以掩盖他的不仁不义之举,却万万没想到,曹翰远脸色变得无比难看,竟将他的话打断了:

    “你方才说那许氏被流民捉了?就她一个吗?”曹翰远突然想到益湖庄那里遇到的许氏,还带着两个小郎君,总不会是这张其年的孩子吧?

    “不是,还有她兄长家的两个孩子与她一起。”张其年被打断了话,实没想到曹翰远竟是如此关心许氏,思路被打断,只得顺着话往下回。

    那,此许氏,是彼许氏么?

    不会这么巧吧?

    曹翰远脸色铁青,先前还以为是乡下水性扬花的妇人,虽然被她。。。。。。心中虽恨不得杀她泄恨,但到底是不愿与乡下无知妇人计较。

    若不是乡下妇人,那他岂不是跟张其年共用了一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