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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

    剩下的时间,几乎所有人都满脸不情愿地又跑了一次五公里。只有少数一两个人能坚持跑完全程,剩下的人最后都在是慢慢走路而已。

    到了终点,钟和一屁股坐在地上,两侧的臀部跟火烧过似的火辣辣的疼。后面也跟着躺下了一个陌生面孔,皮肤有些黝黑,却只是外表看着经常锻炼身体地绣花枕头罢了。

    刚刚在像走一样跑最后剩下的两圈的时候,顾启身体坚持不下去了就要摔倒的时候,就是钟和和这个黝黑男子一起上前搀扶。也是,顾启这小身板一看就长时间缺乏体育锻炼,再加上负重,倒下只是迟早的事情。

    无奈,徐汕找教官说明情况却被驳斥了回来,“就算爬,也必须爬完,”这就是那个外表姣好,但是内心狠毒的美女教官。钟和只好和那个黝黑男子一起将顾启一点点的往前搀扶着走。

    钟和大口地喘着气,还好隔离服内的空气提供的很足,就算是强烈运动也不会觉得有呼吸不过来的困扰。他伸着舌头,哈着气,对黝黑男子说道:“谢了兄弟。”

    黝黑男子费力地举了举手,摆了摆,示意不碍事,但是已经说不出话来了。钟和点点头,学着他一样躺下,眼神无法聚焦地看着蓝天、白云。

    白云在飘,钟和体力一点点的在恢复,直到精神恢复过来之后他才坐起身。黝黑男子已经走了,不知道是去吃饭了还是去哪里。教官也早就在看完最后一个人跑完之后就直接离开,不再布置任务。

    身边,徐大虎、徐汕和顾启也都在无精打采的坐着。就算是活泼如徐汕来说,也口干舌燥,无话想说。

    钟和招呼一下三人,问道:“吃饭吗?”

    徐大虎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徐汕举手示意可以,只有顾启看着脸色不太好,本来就挺白的脸显得更加的惨白一点。只见他脑袋轻微动了动,不知道是点头还是摇头。

    午饭,脸色煞白的顾启吃了多少就又吐了多少。下午的课堂应该是不能参加了,钟和就只好又主动承担起了代为传授上课内容的任务。

    下午就没有体能训练了,如果再加上一个十公里,我相信基本上所有人都要撂挑子不干了。下午主要还是讲解一些器材的各色功能,其中隔离衣还有一个功能便是能够净化一部分汗水作为淡水储存起来以便不时之需,虽然无形中加大了负重,但是也是为了能应对突发状况。

    虽然下午没有体能训练,但是第二天一早,所有人又被拉起来进行负重跑步。不得不说,钝刀子割肉,可真让人精神酸爽。不至于跑步下去的众人纵然怨天怨地怨教官,可还是默默接受了这一事实。

    之后几天就是早上跑步,然后上午就会是附加的一点特殊训练,下午略做调整,进行实践教学。日子寡淡无味,而且还会有早上一睁眼就充满训练畏惧的情绪萦绕。

    所以平时休息时间互相聊天就成了最大的乐趣,吹牛逼好像就是男人之间蛮引以为豪的事情,而女人也会听一听,然后不满的嗤之以鼻。这让钟和不禁想起了高中大学时的军训日子,这滋味,真像啊。

    时间过得很快,当然也说明去赴死应对未知的天数一点点的在倒计时。一晃就到了快要出发的日子,如果不是每天的日子十分充实,大家都不敢去想象怎么熬过这些日子,难道真要学那宣判死刑的人一点点数日子吗?

    好在没有人去触碰这一敏感话题,整体的队伍气氛表面上还会显得比较轻松。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训练,基本上大家体质都短时间的得到了稍微的提升,并不会如刚开始一般腰酸腿软。就连第一次跑步精神萎靡的顾启,经历了这几天的锻炼,身体也显得有一点点滑润的光泽。

    队伍里的人一直没有变化,大多数人还都是以小群体熟知为主,大体上井水不犯河水而已,钟和对此有些不解,可没有作声。

    今天是最后一天,何嘉佳宣布今天就不需要拉练了,而且晚上还会举行一个晚会,作为大家的欢送典礼。

    喜悦、迷茫、放松、紧张,以往各种各样矛盾的神情充斥在每个人的脸上。紧张和放松似乎不能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可是钟和还是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上的放松和精神上的紧张。

    晚会是以类似于篝火晚会的形式举行的,晚会中多了几个人,甚至教官何嘉佳与教授言闵胜都在其中。

    在户外的一方大桌子,围坐着二十来号人,就算是加上最后新出现的那几位陌生人来说,还是显得人没那么多。

    刚开始不知道是因为没有话题还是什么样的原因,有点冷场的嫌疑。寥寥几个人微微动了动筷子,吃了一点吃食,再然后就是何嘉佳低着头没有说话,也没有要开口暖场的痕迹。

    徐汕半低着头,耳观鼻,鼻观心。他拿手肘抵了抵钟和,钟和疑惑的看着他,徐汕微微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话。

    须臾,看着大家一片沉默的样子,老教授润了润嗓子,准备稍微暖一下场子,“那个大家,那么久我一直没有露面,有点招待不周的嫌疑了,一直到现在还不认识大家,不如大家都互相做一下自我介绍。”

    并没有人积极的去响应言教授抛出的话题,反而是更加显得沉默。言闵胜尴尬的笑了笑,有点年轻气的揉了揉鼻子。

    “哼,还不知道明天是什么光景呢,就没必要劳教授记住名字了。”有人说话了,但并不算是好话,在字里行间中都充满着对教授浓浓的嘲讽意味。这就有点类似于冲锋陷阵的敢死队员对后方指挥壕里高高在上的发号员那种深切的不满。

    钟和扫眼看去,是那个叫王心蕊的面容娇艳女子。他皱了皱眉,心里稍微产生了一点厌恶,话错不错先不说,但是动摇军心这一点算是被她坐实了。

    钟和能沉住气,可是徐汕却并不能,他用眼睛瞪着王心蕊,质问道:“怎么?你也想做那运筹帷幄的将军?你有那实力吗?你要有那实力,我徐汕甘愿替你做牛做马。”

    这几天,徐汕对这个叫王心蕊的女人十分不满,娇艳的跟一朵花一样说的就是这样的人。虽然钟和与徐大虎都没有说,但是徐汕能觉察到就连最老实的顾启都心生不适。

    王心蕊有心反驳,但是自知吃瘪,没能说出来话,闷闷不乐。

    处于话题中央的言闵胜没有生气,呵呵一笑,说道:“小兄弟别生气,叫徐汕是吧,先谢谢小兄弟的仗义直言。心蕊姑娘说的没错,历来天子坐垂堂,将士守边疆。我觉得其实没有这样的道理,我这个人认死理,平生最看不起的就是在后面作威作福的蛀虫。要我说,大家都是爹生娘养,没谁比谁多一条腿,你们都能去,我一个糟老头子就必须呆在这里?怎么会,明天我会和你们一起出发,不能让你们这帮年轻人看低了我老头子。”

    众人心里皆是一惊,没想到言教授也要以身涉险。何嘉佳默不作声,表情没有起伏,似乎是早就知道了这一事情。

    “我一把年纪了,没几年好活了,这一辈子都在为了科学奋斗,就算是为了科学献身又有何不可。再说了,我喜欢你们这些年轻人,年轻人身上那股子朝气和劲头,我最喜欢。只要你们这群子年轻人不嫌弃我一个老头子拖后腿就成。”言闵胜摆摆手,满脸笑意的说着,仿佛是在说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公孙菩萨默默拿了个酒杯,倒满,站起身,冲着言教授举杯,一饮而尽,说道:“教授,我佩服你。”

    钟和笑了笑,没有喝酒,出声打趣道:“教授,就算是你不觉得麻烦,我们这一群子年轻人也嫌弃你腿脚不利索啊,我们还真嫌弃你拖后腿呢。”

    “哈哈哈哈哈,”众人一片哄笑。

    之前搀扶过顾启的那个精壮汉子也开口道:“老教授之前有句话说错了,人生下来也不全一样,咱们这群大老爷们可不比娘们天生多一条腿吗?”

    “哈哈哈哈哈,”又是一阵大笑,只不过都是男人在笑,女人则是部分脸色微红,而部分则是怒不可竭。

    徐大虎站起身一拍桌子,“比比?”

    精壮汉子拱拱手,“好男不跟女斗,这个不服气你要去跟老天爷去讲理。”

    言闵胜也笑呵呵的,跟个老憨豆一样,压压手,示意徐大虎不要动怒。徐大虎吹了口气,愤愤坐下。

    经过这个岔子,酒桌上好歹不会特别尴尬了,气氛逐渐活跃起来。从公孙菩萨开始,所有人也都是介绍起了自己身份。

    公孙菩萨,京都大学毕业,哲学系,兼修语言文学……

    徐汕,京都大学毕业,气象系……

    徐大虎,京都体育学院,格斗系……

    钟和,a市医学院硕士毕业,临床学科……

    顾启,京都大学毕业,资源系……

    王心蕊,a市经济学院毕业,贸易系……

    王汉(精壮汉子),华康机械师……

    何嘉佳,目前是队伍的指挥员……

    言闵胜,这一次行动的总发起者……

    ……

    ——

    今晚过后,一支临时起草的队伍将迈身去往新世界,至于是天堂还是地狱,又或者真是新的天地,没谁清楚。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朝有难明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