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原野
张启生跳下来后，环顾四周，找到了女人烧成炭的头颅，用游龙将其劈成了四半。随后他转身，走到车前面，拽出了被拖曳许久的女人残躯，连砍了三四刀，把女人的身体分为了好几分，整整齐齐的排放在车轮前面。
完成后，他燃烧着的双目看向顾存钊，让其开车，把女人被切成肉块的身体彻底碾碎。顾存钊照做了，轻点油门，车辆缓缓启动，每压到一个胳膊或者一条腿时，车子前轮都会先往上起一下，等重量足够时，前轮又会降下去，将躯体压为碎渣子。
五分钟后，地上全是肉末和骨头渣，张启生眼中和刀上的火焰逐渐熄灭，他现在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他右手拿着一把银灰色的长刀。肉块上附着的火焰也都开始失去活力，安静的燃烧着，随时都有可能消失不见。
现在顾存钊和张启生两人就像变态杀人狂一样，先用枪轰烂了一个无辜的弱女子，再将其活活点燃，由张启生亲手砍下其的头颅并分尸，最后让顾存钊开车把尸块全都压碎，达到毁尸灭迹的目的。
顾存钊打开了车辆的所有灯光，这次，周围很大一片区域都被照亮了，不像之前，只有车大灯能勉强冲破黑暗的束缚，看来杀死女人还是有一定效果的。车辆左后门被女人给撞掉了，她可能不会开门，也有可能她认为撞门比开门更快，不管怎么说，现在只靠张启生和顾存钊是修不好了。除此之外，车后座也浸满了女人的血肉，理论上是可以坐人的，因为座椅靠垫都还完好无损，但是如果你感觉恶心的话就可能坐不了了。
张启生就属于后者，他先把刀收回刀鞘，然后坐到了副驾驶的椅子上。“继续往前开，我今天非要看看这条路到底有多长。”张启生进门之前顺便用来砸女人脸的手枪给捡了回来，他一边装弹，一边愤怒的辱骂着幕后之人。
“这也算是一节课，对于敌人，一定要斩草除根，最好把尸体什么的彻底摧毁，免的跟刚才一样再打一次。太阳了狗了，真是烦人。”张启生不出意料的说些很低素质的话，不过顾存钊也听习惯了，相处了这几天，他发现张启生虽然骂脏话骂的欢，但张启生在做事方面还是很有礼貌的。可能对张启生来说，平常说脏话并不是想要骂人，这只是他的表达习惯，也是他展现情感的一种方式。
车辆继续前进，因为灯光的原因，顾存钊可以更细致的观察情况，女人的碎尸被远远的落在了后面，从后视镜里面消失不见。道路很宽阔，目测可以容纳两辆车并驾行驶，顾存钊调控方向盘，让车子行驶在道路正中间，没有其他车，顾存钊可以肆无忌惮的猛踩油门，体验一把速度与激情，不用担心发生车祸，反正撞上的东西十有八九不是人。
黑暗如同趋光的昆虫，密密麻麻的包围了飞驰的车子，相较于车外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夜，顾存钊开的汽车简直就是一座灯塔，指引着黑暗中的生物前进。然而，灯塔移动的速度有点快，能不能追上全看运气了。
张启生靠在靠背上休息，因为一扇车门不可能关上，所以冷风也一直往车里面钻，顾存钊左手扶稳方向，右手把扣子都扣上了，他低头一看，发现衣服还没有脏到收拾不了的地步，回家后认真洗洗还是可以穿的，再怎么说他也只是一个穷老师，没那么多钱置办衣服。
“你说刚才的女人是个什么东西？”张启生把玩着手枪，开口问顾存钊。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顾存钊很乐意进行闲聊，如果不这样做的话，经历了一天的肉体摧残，现在又经历了精神压迫，再不转移一下注意力，他就快崩溃了。
张启生不再玩枪，他先把掉在手刹旁边的眼睛拾起来，重新放到了车台上，然后，他开始用左手抚摸泳装少女手办，泳装少女手办可能被固定到车台上了，刚才顾存钊踩油门撞那个女人的时候这个手办都没掉下来。
“我之前认为你近视，但现在看来又好像不是，你眼睛挺好的吧。”顾存钊往右修了一下方向，他模糊感觉到前面应该就是张启生说的岔道口。
“我真是近视，只是度数不高，摘下眼镜也能看个差不多，而且使用能力的话，会把眼镜烧坏，所以我会把眼镜取下来。”张启生继续说：“我的能力你就不好奇吗？我还想着你会马上问这个问题的呢。”
“确实好奇，但现在没心情问，要是你愿意的话，你可以给我讲讲。”顾存钊看到了岔道口，根据张启生所说，无论走那条路，最终都出不去，所以顾存钊干脆继续直走，也不用转弯了。
“我的能力应该就是火吧，之所以说应该，因为我到目前为止不清楚火焰是不是我能力展现出的外表。毕竟你也看见了，我使用能力的时候，眼睛会喷火，刀也会着火，我女朋友说看上去挺帅的，不知道真的假的。”张启生看向窗外，“但我的自身出现的火焰只会对除我以外的人造成伤害，因此我的两眼才没被烧掉。”
“你女朋友？她是不是因为你会喷火才跟你在一起的。”顾存钊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在死亡的悬崖旁边，他和张启生正如履平地的闲聊，这种感觉真的很棒，哪怕下一秒他俩会被干掉，这一秒他们仍然跟普通人一样活着。当你濒临绝境时，吃掉你手中最后一个樱桃会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你说的应该是原因之一吧，再怎么说，也不是人人都会眼睛喷火的，这可是我的优点之一呢。”张启生也嘿嘿的笑，他们就像认识多年的老友，互相打趣，为彼此的生命增添一抹亮色。
“你有女朋友吗？”张启生问道。
“曾经有呗。”顾存钊无奈的耸耸肩，“实在搞不透这种生物到底在想什么。”
“也是个有故事的男人哟。”张启生大笑，他豪放的笑声刺透了厚重的夜色，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不得不说，张启生笑起来很不聪明，可这种发自肺腑的笑却最有感染力。
车子经过了千篇一律的田野，顾存钊对速度和距离的感觉越来越弱，他唯一的念头就是前进，继续前进。
“我们能出去吗？”顾存钊又看到了零星燃烧的肉块，他们回到了刚才杀死女人的地方。
“当然可以，这次我们回到起点的时间大大缩短了，我现在还搞不明白原因究竟是什么，但我相信这是一个预兆。”张启生抚摸了一下太阳穴，“接下来的路可能不是那么好走了。”
顾存钊闻言也面色凝重，韩伯初一语成谶，自己果真遇到了穰城市的怪谈，为什么自己很容易和这些神秘事件扯上关系，顾存钊自己也说不清，他越往前走，碰见的难题就越多。如果是之前的他，可能坚持不到最后，但是现在，顾存钊的身后还有自然安全基金会，不管能不能查出真相，顾存钊都会继续往前走，他没有别的选择了。
不是前进，就是死亡。
“那个女人，我感觉很不对劲。”张启生语气又开始冷静起来了。
“什么意思？”
“我总感觉她有点像人类。”张启生将手指放到鼻子下面，用力吸气呼气，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
顾存钊没有接话，他的左手轻轻地抓了几下头皮，如果想离开这里的话，必须尽可能多的收集信息，刚才的女人就有很高的参开价值。
“我指的不是身材什么的。”张启生嘴角微微下勾，“她身上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如果你也和怪物接触次数多的话，当你再和人类接触时，你会从内心深处出现一丝亲切感。而刚才我在和她战斗时，出现了这种亲切感。”
“难道。”顾存钊不敢说出那个可怕的想法。
“再加上她除了脸部的异常之外，她身体的其他构造都和普通人完全一样。”张启生抬起头，叹了口气，“我认为她有可能是从人类变成那种实体的。”
车内的气氛骤然低沉起来，张启生和顾存钊都不再说话，只有车外冷风呼啸而过的声音。
顾存钊沉默的开着车，他心中开始出现了负罪感，如果张启生说的是真的话，那么他刚才是不是算犯了杀人罪。驾驶车辆碾压女人残骸的感觉又浮现出来，一阵恶心。
“不要想那么多。”张启生察觉到了顾存钊的表情变化，“就是她之前是人，我们杀死她时，她已经不算人了，从别的角度来说，我们是帮她解脱了。”
顾存钊点点头，他好受一点了。
“而且，如果你能活下去的话，在NSF里，总有一天你要杀人的。”张启生闭上了眼睛，“很多事情不是我们能左右的，我只能告诉你，正义只是邪恶的另一个名字。要学会放过自己，要不然你会很累的。”
完成后，他燃烧着的双目看向顾存钊，让其开车，把女人被切成肉块的身体彻底碾碎。顾存钊照做了，轻点油门，车辆缓缓启动，每压到一个胳膊或者一条腿时，车子前轮都会先往上起一下，等重量足够时，前轮又会降下去，将躯体压为碎渣子。
五分钟后，地上全是肉末和骨头渣，张启生眼中和刀上的火焰逐渐熄灭，他现在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他右手拿着一把银灰色的长刀。肉块上附着的火焰也都开始失去活力，安静的燃烧着，随时都有可能消失不见。
现在顾存钊和张启生两人就像变态杀人狂一样，先用枪轰烂了一个无辜的弱女子，再将其活活点燃，由张启生亲手砍下其的头颅并分尸，最后让顾存钊开车把尸块全都压碎，达到毁尸灭迹的目的。
顾存钊打开了车辆的所有灯光，这次，周围很大一片区域都被照亮了，不像之前，只有车大灯能勉强冲破黑暗的束缚，看来杀死女人还是有一定效果的。车辆左后门被女人给撞掉了，她可能不会开门，也有可能她认为撞门比开门更快，不管怎么说，现在只靠张启生和顾存钊是修不好了。除此之外，车后座也浸满了女人的血肉，理论上是可以坐人的，因为座椅靠垫都还完好无损，但是如果你感觉恶心的话就可能坐不了了。
张启生就属于后者，他先把刀收回刀鞘，然后坐到了副驾驶的椅子上。“继续往前开，我今天非要看看这条路到底有多长。”张启生进门之前顺便用来砸女人脸的手枪给捡了回来，他一边装弹，一边愤怒的辱骂着幕后之人。
“这也算是一节课，对于敌人，一定要斩草除根，最好把尸体什么的彻底摧毁，免的跟刚才一样再打一次。太阳了狗了，真是烦人。”张启生不出意料的说些很低素质的话，不过顾存钊也听习惯了，相处了这几天，他发现张启生虽然骂脏话骂的欢，但张启生在做事方面还是很有礼貌的。可能对张启生来说，平常说脏话并不是想要骂人，这只是他的表达习惯，也是他展现情感的一种方式。
车辆继续前进，因为灯光的原因，顾存钊可以更细致的观察情况，女人的碎尸被远远的落在了后面，从后视镜里面消失不见。道路很宽阔，目测可以容纳两辆车并驾行驶，顾存钊调控方向盘，让车子行驶在道路正中间，没有其他车，顾存钊可以肆无忌惮的猛踩油门，体验一把速度与激情，不用担心发生车祸，反正撞上的东西十有八九不是人。
黑暗如同趋光的昆虫，密密麻麻的包围了飞驰的车子，相较于车外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夜，顾存钊开的汽车简直就是一座灯塔，指引着黑暗中的生物前进。然而，灯塔移动的速度有点快，能不能追上全看运气了。
张启生靠在靠背上休息，因为一扇车门不可能关上，所以冷风也一直往车里面钻，顾存钊左手扶稳方向，右手把扣子都扣上了，他低头一看，发现衣服还没有脏到收拾不了的地步，回家后认真洗洗还是可以穿的，再怎么说他也只是一个穷老师，没那么多钱置办衣服。
“你说刚才的女人是个什么东西？”张启生把玩着手枪，开口问顾存钊。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顾存钊很乐意进行闲聊，如果不这样做的话，经历了一天的肉体摧残，现在又经历了精神压迫，再不转移一下注意力，他就快崩溃了。
张启生不再玩枪，他先把掉在手刹旁边的眼睛拾起来，重新放到了车台上，然后，他开始用左手抚摸泳装少女手办，泳装少女手办可能被固定到车台上了，刚才顾存钊踩油门撞那个女人的时候这个手办都没掉下来。
“我之前认为你近视，但现在看来又好像不是，你眼睛挺好的吧。”顾存钊往右修了一下方向，他模糊感觉到前面应该就是张启生说的岔道口。
“我真是近视，只是度数不高，摘下眼镜也能看个差不多，而且使用能力的话，会把眼镜烧坏，所以我会把眼镜取下来。”张启生继续说：“我的能力你就不好奇吗？我还想着你会马上问这个问题的呢。”
“确实好奇，但现在没心情问，要是你愿意的话，你可以给我讲讲。”顾存钊看到了岔道口，根据张启生所说，无论走那条路，最终都出不去，所以顾存钊干脆继续直走，也不用转弯了。
“我的能力应该就是火吧，之所以说应该，因为我到目前为止不清楚火焰是不是我能力展现出的外表。毕竟你也看见了，我使用能力的时候，眼睛会喷火，刀也会着火，我女朋友说看上去挺帅的，不知道真的假的。”张启生看向窗外，“但我的自身出现的火焰只会对除我以外的人造成伤害，因此我的两眼才没被烧掉。”
“你女朋友？她是不是因为你会喷火才跟你在一起的。”顾存钊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在死亡的悬崖旁边，他和张启生正如履平地的闲聊，这种感觉真的很棒，哪怕下一秒他俩会被干掉，这一秒他们仍然跟普通人一样活着。当你濒临绝境时，吃掉你手中最后一个樱桃会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你说的应该是原因之一吧，再怎么说，也不是人人都会眼睛喷火的，这可是我的优点之一呢。”张启生也嘿嘿的笑，他们就像认识多年的老友，互相打趣，为彼此的生命增添一抹亮色。
“你有女朋友吗？”张启生问道。
“曾经有呗。”顾存钊无奈的耸耸肩，“实在搞不透这种生物到底在想什么。”
“也是个有故事的男人哟。”张启生大笑，他豪放的笑声刺透了厚重的夜色，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不得不说，张启生笑起来很不聪明，可这种发自肺腑的笑却最有感染力。
车子经过了千篇一律的田野，顾存钊对速度和距离的感觉越来越弱，他唯一的念头就是前进，继续前进。
“我们能出去吗？”顾存钊又看到了零星燃烧的肉块，他们回到了刚才杀死女人的地方。
“当然可以，这次我们回到起点的时间大大缩短了，我现在还搞不明白原因究竟是什么，但我相信这是一个预兆。”张启生抚摸了一下太阳穴，“接下来的路可能不是那么好走了。”
顾存钊闻言也面色凝重，韩伯初一语成谶，自己果真遇到了穰城市的怪谈，为什么自己很容易和这些神秘事件扯上关系，顾存钊自己也说不清，他越往前走，碰见的难题就越多。如果是之前的他，可能坚持不到最后，但是现在，顾存钊的身后还有自然安全基金会，不管能不能查出真相，顾存钊都会继续往前走，他没有别的选择了。
不是前进，就是死亡。
“那个女人，我感觉很不对劲。”张启生语气又开始冷静起来了。
“什么意思？”
“我总感觉她有点像人类。”张启生将手指放到鼻子下面，用力吸气呼气，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
顾存钊没有接话，他的左手轻轻地抓了几下头皮，如果想离开这里的话，必须尽可能多的收集信息，刚才的女人就有很高的参开价值。
“我指的不是身材什么的。”张启生嘴角微微下勾，“她身上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如果你也和怪物接触次数多的话，当你再和人类接触时，你会从内心深处出现一丝亲切感。而刚才我在和她战斗时，出现了这种亲切感。”
“难道。”顾存钊不敢说出那个可怕的想法。
“再加上她除了脸部的异常之外，她身体的其他构造都和普通人完全一样。”张启生抬起头，叹了口气，“我认为她有可能是从人类变成那种实体的。”
车内的气氛骤然低沉起来，张启生和顾存钊都不再说话，只有车外冷风呼啸而过的声音。
顾存钊沉默的开着车，他心中开始出现了负罪感，如果张启生说的是真的话，那么他刚才是不是算犯了杀人罪。驾驶车辆碾压女人残骸的感觉又浮现出来，一阵恶心。
“不要想那么多。”张启生察觉到了顾存钊的表情变化，“就是她之前是人，我们杀死她时，她已经不算人了，从别的角度来说，我们是帮她解脱了。”
顾存钊点点头，他好受一点了。
“而且，如果你能活下去的话，在NSF里，总有一天你要杀人的。”张启生闭上了眼睛，“很多事情不是我们能左右的，我只能告诉你，正义只是邪恶的另一个名字。要学会放过自己，要不然你会很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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