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再见，高一（1）

    大人总是说，孩子们，什么年纪就应该干什么年纪的事。

    但是，他们忘了一件事

    孩子永远是孩子

    越是这样说，越想去尝试那些不该干的事。

    所以，他们这些还未真正长大的孩子，总是学着去做一些大人喜欢干的事。

    比如，抽烟，喝酒，划拳。

    汪灏和几个男同学，会偷偷抽烟，虽然页小满从未当面见过，但是偶尔会闻到他身上的烟味。

    页小满的爸爸是老烟民了。只要跟他呆一起时间长了，页小满就闻不到烟味了。

    现在上学期间，见爸爸的次数不多，所以对烟味是很敏感的。

    最近这段时间，不知道怎么了，汪灏的烟瘾犯了，居然经常偷偷的抽烟。

    因为这件事，页小满和师大哥暂时换了座位，跟大嫂做了一周的同桌。

    那段时间，页小满闻到身上有烟味的男生，都想说几句，但她一直忍着。

    直到

    “喂，木子箫，抽烟了？”页小满喊住了从身边路过的人。

    木子箫有点不好意思：“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当然用鼻子闻到的啊。”页小满一副大人的模样。

    “就抽了一根，别人都抽......”声音弱弱的。

    “别人都抽你就抽啊？”页小满都没等木子箫说完就反问道。

    “我错了。”木子箫一脸认真地说。

    “知道错就好，拜拜！”

    还没等木子箫再说什么，页小满就已经转身走了。

    页小满着急转身，因为就在木子箫说他错了的那一瞬间，她知道是自己错了。

    “页小满，你是不是有病啊，人家抽不抽烟，跟你有啥关系，你疯了嘛。汪灏说你有病，你还不信，真的是有病，有病。”页小满心里满是后悔。

    但页小满转念又开始安慰自己：“没事，姐姐也是为了他好么，做的是好事，是好事，嗯，对。”便不再多想。

    很久以后，木子箫回忆，高一怎么仅有的几次碰到页小满，都要被她莫名其妙地尬聊或者数落一句。

    如果说抽烟是男孩子做了大人的事，页小满没有参与过。

    那么，喝酒页小满参与过了。

    那还是初中的时候，页小满一直好奇“二锅头”的味道，好奇喝醉酒后耍酒疯的大人，他们是真的，还是装的。

    页小满尝了第一口，觉得也没啥特别，就多喝了点。

    页小满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在家和小伙伴看“DVD”，只觉得伴随着音乐，DVD中的人越来越模糊了。最后自己都不记得了。

    那是她人生第一次喝醉。

    大人们喝酒是喜欢划拳的。

    页小满不是很会，但是每次过年，有时候听到他们吆喝，觉得气势磅礴，很应景，貌似就应该那样，气氛才能刚刚好。

    页小满一直想学会，但总是缺少个机会。

    最近机会来了。

    汪灏总是跟师大哥在那里假装喝酒，划着拳。

    “我也想学，教教我。”页小满抱拳求着汪灏。

    “这都是男孩子玩的，你一个姑娘家跟着凑什么热闹。”

    “姑娘家怎么了，谁规定的不能学。”

    “好，教你，但是你得找人练，不然学不会的。”

    汪灏简单地演示给页小满看。

    页小满学的糊里糊涂的。汪灏陪着页小满练了几次就放弃了，觉得她太笨。

    页小满不服气，准备找其他人去练，然后让汪灏甘拜下风。

    “普大哥，会划拳不？过两招？”页小满找到了普大哥。

    普大哥是汪灏的篮球战友，时间长了，页小满也就认识了。

    普大哥一脸为难的样子说道：“小满，不好意思啊，这个我也不是很会。”

    “哦对了，我知道谁会。”普大哥突然想起了谁。

    说完便伸手拍了拍前排的人，说：“木子箫，你不是会划拳嘛？陪小满练练。”

    木子箫应声转了过来。

    一脸疑惑的木子箫。

    “木子箫你会啊，来来来，过过招。”页小满说着已经开始了。

    武侠小说中是这样说高手的，跟高手过招不过三。

    伴随着页小满笨拙的手部动作和叫喊声。

    三个回合就败了。

    也不能说高手太厉害，只能说菜鸟太菜。

    “喂，木子箫，你能不能让着我点。”

    “我......我已经让了。”

    “不玩了不玩了，没意思了。”

    多年以后，页小满也没学会划拳。

    木子箫也没有再教过她划拳。

    在以后的每次聚会，只要木子箫在的场合，他就只是让页小满呆在身边，不许喝酒，就乖乖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