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暗枪

    汝南边境

    齐渊仅带了王猛，两人按照曹操信件所说的地址赴宴，这次事关探讨汝南归属，曹操早已经立起了军营做好完全准备，周围没有士兵，荀攸在门口欢迎，看到齐渊王猛孤身前来，荀攸心里赞叹对方的英气，好一个英雄出少年，丹阳斩孙策的齐渊齐将军。

    “齐将军，还请入座一叙，”荀攸伸手指引方向。

    齐渊走进营帐，曹操一人坐在东位，齐渊入座西位。曹操正值壮年，一身豪胆，眉骨颇有些许忤逆之意，又叫人隐隐生畏，着实有刘晔那句“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的风度在里面。看到齐渊如此年轻，曹操不禁咂舌，心里也是把对方当成劲敌。

    随后王猛荀攸入座，曹操率先开口，“话先说在前头，今天只是聚会不谈战争的事，”言罢，荀攸举酒为齐渊王猛斟酒，“早闻齐将军守卫庐江抵御孙策保卫大汉疆土有功，需不需要曹公上报汉献帝为你谋个扬州牧好求个家族兴旺。”

    齐渊明白这是曹操开始开条件了，扬州牧的条件确实不错，若是能够有名号基本上扬州可以全部入手。“那就麻烦曹公了，这几天听说曹公治下百姓安居乐业，齐某人也正欲把乱贼袁术的汝南交由曹公治理。”

    曹操淡淡一笑，“划分疆土什么的都是后事，先喝再说。”齐渊心里痒痒的，扬州牧确实是眼下自己的头等大事，“曹公，若是醉了，还有要事要商怕是不合适。”

    曹操暗道狡猾，“哈哈，齐将军所言极是，那我们就直接闲谈，还请宽恕孟德坏了酒宴气氛。”曹操拿出一副地图，王猛看着曹操手指点点画画，“这半边汝南虽是豫州门户，但却遭遇战事，不少地区交通难以恢复，我斗胆跟齐将军要这北面的汝南郡一城三县，留南方汝南主城一县之地让齐将军治理。”

    齐渊摩挲着下巴，他思索的时候就喜欢这么做，看似曹操只要汝南三县之地，但却拿走了最肥沃的北方汝南一城三县甚至影响了自己同汝南的接壤之地寿春，但却也不是完全不可，毕竟自己也有争豫州的机会，若是对方狮子大开口要整个汝南反倒是他所不愿看到的。曹操和荀攸笑着继续斟酒，荀攸没有开口试探，看对方这样子像是要同意了，曹操带着醉意转头对荀攸吩咐，“隔日向汉献帝邀功为齐小友谋取功名千古留传。”

    听到这话，齐渊正欲拍板，王猛立起身来，“曹将军，可还不知道这下邳吕布能不能攻下呢。”

    齐渊脑中灵光一闪，“若是吕布领了下邳，自己的后背就完全被吕布埋伏，而曹操则可以放心的取豫州无后顾之忧，甚至能够鹬蚌相争渔人得利。”好狠的一手，齐渊感觉在同豺狼谈判，背后不禁一凉。

    曹操哈哈笑着，“王猛这是什么笑话，吕布勇而无谋，张翼那边连取两胜，还向我求救来呢。”

    王猛拱手，“我闻吕布军师乃是洛阳命臣陈宫，张翼这点算计怕是早晚胎死腹中。”荀攸暗道好手，还是带着笑意开口，“若是吕布败了张翼那又如何，吕布元气大伤早晚是一条丧家之犬。”

    齐渊的手心带汗，笑里藏刀的本事这回被荀攸演绎的淋漓尽致，冷冷开口，“怕是吕布拿下下邳后联合徐州之力早晚成为我的心腹大患。”

    眼见对方抓住了事情的本质，曹操荀攸都明白这次谈判该换换目标了，王猛再次站起身，“曹公何不为我主谋个扬州牧的美名后一同讨伐吕布呢，也好让我们二家修个秦晋之好。”

    曹操冷笑，自己同吕布刚刚签订完盟约这会儿要是攻打吕布怕不是要被对方视为死敌，曹操点头，“王猛的话确实在理，但是此刻我们军力大伤也是有心无力。”

    王猛摆手，“何不等到吕布下邳之战结束，这时候我们二家出兵瓜分吕布。”曹操举酒，“好谋好谋，我曹操先敬你一杯。”

    酒足饭饱，荀攸拜别王猛齐渊，曹操已经是大醉被荀攸扶着回军营。

    王猛同齐渊这才回汝南城主府，汝南很平静，百姓们进入梦乡，

    下邳关口

    吕布带着骑兵往狭窄的坡道中后撤，张翼大喜，这番看你往哪里跑，眼前是无数吕布士兵在逃窜，张翼身先士卒带头追杀，路旁参天的竹林中，陈宫带着刀斧手隐没在阴翳里，看到吕布的大旗在视线里出现，他抬起了手，士兵们屏住呼吸，这是约定好准备出战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