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瞬间的永恒

    【我是百合，如果你有一瓶水，自己喝了可以解渴，给口渴的人喝了可以让对方好感上升。而拿来给花浇水，它会闪亮一会儿，嗯，所以还是给花浇上吧。】

    夜晚，我打开桌上的台灯，看了看闹钟确认时间，已经是深夜2点，是时候行动了。

    我打开衣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让我的黑短发变回了粉橙色，一身的校服也变成了一套标准的咖啡厅女仆装，就是在半次元酒馆穿的那套。

    现在我对梦境世界的掌控程度已经比较高了，只是知道是在做梦就可以随意改变自身状态。

    果然对于常人来说，这是绝对不能被发现的秘密。

    鉴于我为什么要打扮成这样，只能说是灵光一闪。

    小韵让我跟着五河去到红星学院，一开始是没有说到底要我干什么，不过等我顺着安排流程走，莫名奇妙的就到了学院校舍最顶的下一层。

    这一层一共有六个房间，好像都是单人间，但这也太大了吧，简直和我们半次元酒馆的主大厅差不多大了！

    就在半个小时前，我房间里突然出现了一个蓝色光幕，小韵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告诉了我找到异常点位置的消息，就在这所学校的地下，似乎是一种机器，会导致两个宇宙融合爆炸。

    ——

    [那我该做什么呢？]

    [方案不变，你2点的时候去找梦主。]

    [唔...他在哪，怎么去？]

    [关于这一点，我调查了五河的社交情况，她最开始没有任何朋友，现在也没有，不过值得注意的是，她是突然有一天就变的人尽皆知了。]

    [所以？]

    [这就好比透明人变成实体，需要有人帮忙上色，那么在这转变的前期，五河一定遇到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人，帮助她达成那些正常不可能达成的功绩。]

    [那小韵是认为五河找到了梦主，梦主帮五河制造了那些武器和异常的机器？]

    [不对，在我看来，那个机器的设计初衷是让梦境世界和现实世界同归于尽，不论技术还是目的，应该都和梦主没什么关系。]

    小韵说道这里，让我不禁陷入沉思。异常点是足以毁灭宇宙的存在，这样的存在如果是人类科技制造的确实不合理。就之前遇到的很多事情来看，这个世界的人类科技在刻意避免电子技术，甚至不惜使用人类的意识，这也是导致小韵处处不顺的原因。

    这个世界不可能是知道或者要故意防范小韵去进行这样的设计，只能是因为他们无法保证自己的电子技术安全，说明有比这个星球上人类更加强大的智慧群体。

    这让我想起之前做梦的场面，那些发光的人型并非在做梦，因为我的能力很明显的在发动，那他们很有可能是一群有意识的生命。

    如果这个假设成立的话，那是不是说明只要在这个星球上做梦，就会去到那些发光人型，也就是归梦体的国度，或者说那可能是另一个世界？另一个平行宇宙？这么说...我们现在正位于梦主的梦境中，其实相当于在那些归梦体的宇宙？

    也不对，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不是相当于羊入虎穴？我当时的情况来看，这些归梦体的敌意不是一般的小。他们就像是一个人一样，同时喊着不一样的狠话，不过都在想置我于死地。

    奇怪，敌意应该不是凭空而来的，毕竟我不是这个星球上的人。说不定他们在做梦去到归梦体的世界时，会拥有一定反抗能力，并且造成了一定程度的破坏，才会导致如此强烈的敌意。

    嗯...照这么想，其实我之前在的边境是一个很强大的防御层，归梦体是很难进入的。

    所以实际上这个世界的人正在侵占着归梦体的土地，归梦体为了夺回自己的家园，想办法制造了一个能毁灭人类的机器。而想要达成这个目的，就必须要一个人类方的协助者......

    [我明白了，是归梦体！]

    [正解。]

    [可是...为什么五河会背叛自己的种族呢？]

    [或许是对自己的种族有恨意，或许是为了活下来见风使舵，或许都有？或许是有自己的心思目的，不过光想没有用，我一会儿就会去找她确认态度。]

    [......]

    [总之，可以确认五河是归梦体的协助者。鉴于梦主这一点，我从很老的档案里分析发现，五河一定见过梦主。其中有一个绝密档案记载着世界物理法则的变化以及什么时候变化，而五河的行动轨迹对其的影响是最吻合的。可能是为了完成相关机器，所以教梦主相关物理知识导致的梦境世界物理法则变化。]

    [从行动轨迹分析出梦主的位置？]

    [没错，五河被罚过，原因表面上是不遵守熄灯后的守则，实际上是因为去了天文台。]

    [天文台？就是实验楼顶上那个大大的圆球？]

    [是的，我去那里看过了，楼梯间被完全封死，所以我直接计算坐标传送了上去。那里只有一个长廊，其中央有个门，打开应该就是天文台的球形空间部分了。]

    [小韵没进去看看？]

    [我听到里面有动静，不过我不确定自己进去后会不会引发警报，所以就先离开了。]

    [那现在呢？]

    [是时候了，根据推算，归梦体已经开始行动了，触发警报反而能让这个世界的人员提前反应。]

    [所以我要进去取得梦主信任，再弄出你要的那把枪？]

    [还记得啊，那我就不多重复了，你到时间手握着我给你的红苹果挂件就好了。]

    [哦...等等！要是我没法取得信任怎么办？]

    [你会的，之前你昏迷时做梦被归梦体夹击，激发了你新的力量。]

    [诶！？什么力量？]

    [不知道，宇宙引擎很复杂的。]

    [......呃，那不知道能做什么！小韵怎么觉得有新力量就会做到？]

    [嗯~或许是我相信你吧。]

    [不安的感觉......]

    就这样，小韵离开了我的房间。

    ——

    想了想，如果去见人，穿的好看一点总没错吧。

    我握紧手里的红苹果挂件，在一阵眩晕感后，我发现自己在一条很黑的走廊里，面前是一扇双大门，整个走廊很安静，黑暗就像两条准备扑杀猎物的狼在我两侧，给人一种很恐怖的感觉。

    我吞了吞口水，手伸向门把手......

    ——

    我打开了门，这里一直让我很在意，明明有却从来不让我们用，说是在检修用不了。

    但是吧，我在这学校隐居般住几十年了，从来没有修好过。

    我也经常听到时，说这个地方住着一个怪物，所以才不让我们去，这让我十分好奇。

    “咔！”我转动把手，门发出了吱吱的响声，应该是很久很久没有人用了吧。

    [谁？]

    [嗯？]

    映入眼帘的是一堆的植物盆栽，它们在阳光下显得非常漂亮，而角落有一个大书架，书架的阴影下放着一个垫子，上面散落着书籍，对，还有一个男生。

    [奇怪，这里没有怪物吗？]

    [...一进来就说我是怪物，大姐你很过分诶！]

    [大姐......你这家伙，看来你是不知道我的厉害。]

    说着，我气势汹汹的走过去，准备吓吓这个男生给他个下马威。

    [别碰我！]

    [别碰你？怎么着，这么快就吓到了？]

    [别过来！碰我你会消失的！]

    这个男生突然大喊大叫，还站起来往贴着墙边，这让我不禁微笑起来。这家伙说什么傻话呢，碰到我就会消失，我倒要看看我是怎么消失的。

    我加快步伐，直接伸出手抓住他的胳膊。突然，他没了动静，接着直接大哭了起来，这让我瞬间慌了神，这小子这么柔弱的吗？

    不过我没有放开他就是了，等他哭了一会，鼻涕都流出来呢。这场面让我又好笑又好气，这家伙都比我高了，怎么还一副小孩子的样子。

    没办法，我用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摸出纸巾，然后大喊一声。

    [别哭了！]

    [诶！？]

    可能声音够大，他直接停止掉眼泪。我伸手给他脸上擦干净，看着他时不时抽泣的样子，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

    [喂，你别一副没搞明白的样子，我被你整不明白了好吧！]

    [你没消失？]

    [小屁孩，说啥呢，人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消失......]

    ——

    “咔！”突然，我看见自己的右手拧动了大门把手。

    [奇怪......？]

    不对劲，我刚刚好像脑海中出现了奇怪的场景，似乎像是别人之前来这里的记忆重现一样。

    阳光的温度...触感...声音都像在轻身经历一样。

    我晃了晃脑袋，用左手撇开卡在脖子里的部分头发，再次确认了一下自己所处位置。

    我确确实实没有进去，刚刚一直都在门外走廊站着，那刚刚的场面是......

    我犹豫了一下，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用力推开了门。

    “吱吱！”门发出咆哮，似乎很久没有人用了。而映入我眼帘的，是深蓝色的天空，星光灿烂，像是巨大的棋盘铺满了棋子，群星闪耀着光辉，很漂亮。

    [谁！？]

    不远处传来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注意到墙角有一个灯光处，能隐约看到书架，就像我刚刚突然出现在脑海里的画面一样。

    我准备走上前去。

    [别过来！你会...]

    [啊！那个，我不会消失的。]

    [消失...嗯？你也...不会消失？]

    我想了想刚刚脑海里浮现的画面，做出了相应的回答。

    这个声音的主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走到了灯光下，只是一个黑发的普通男生，大概在16岁左右。

    [呃...嗯，我不会。]

    男孩在灯光下的表情稍微有些担忧，我思考了片刻，如果说作为梦主让人消失就消失确实某种意义上很合理，但是刚刚出现的画面应该是某个人的记忆，这样的话记忆的主人并没有消失，所以实际上只是这个男孩的幻想？

    为了消去他的担忧，我也伸手出手，抓住他胳膊的一瞬间，男孩闭上眼睛颤了一下，我等了几秒，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生。

    [第二个不会消失的.....]

    [对嘛，正常来说人类不会随随便便说消失就消失的。]

    我稍微松了口气，说实话要是真消失就不好办了，毕竟这里是梦境世界，不过小韵应该会有办法的吧？

    [对了，你说我是第二个，那第一个是谁？]

    [第一？是砕月大姐...啊是砕月，不是她让你来的吗？]

    [砕月...哦，砕月五河是她全名来着...]

    看我这反应，他兴奋的表情又变回了普通的样子。

    接着，我试着问了一下相关情况。他说自己没有名字，五河一直叫他小屁孩，自己也不记得为什么一直在这里，只是隐约记得出去了就会造成灾难。

    嘛，毕竟是梦主，要是醒了就完了。

    聊了一会儿，他从一本书里拿出一张长方卡递给我。

    [这是一张...]

    ——

    [小屁孩，猜猜我今天带了什么？]

    眼前的男孩虽然知道我来了，但还是看着自己手里的书，假装看不见我。

    看他没反应，我只好伸出手开始揪他耳朵。

    [啊！疼疼疼！我错啦砕月姐！]

    [哼，下次还敢不理我耳朵给你揪掉咯！]

    [知道啦知道啦，所以呢，带了什么？]

    说着，我从背后拿出了一张占卜牌，是星星(star)。

    [这是一张占卜牌，叫星星(star)。]

    [占卜？]

    [昂，你之前不是说碰到你的人都会消失是命运吗？这东西就是占卜命运的。]

    [哦！还有这么神奇的东西？]

    [嗯...不过我虽然没买到，但是这张牌我印象深刻，所以画出来了。]

    [我看看。]

    [星星(star)这张牌代表着信心、希望、和平。卡面上有一个女人提着两个水壶，里面的水一个倒在水池反哺，一个倒在土地滋养万物。]

    [哇...女人长得很好看诶！]

    [小屁孩，满脑子就知道想着女人，有我还不够堵你脑子的？]

    [可是砕月不如我梦到的女生好看啊...]

    [你梦到的......你还能做梦啊？]

    [啊...很久很久以前梦到过，可惜我已经感觉好久都没有睡觉了，更别说做梦了。]

    [行了，自己幻想你的完美女神去吧，我继续说了。星星(star)这张牌就是我为你占卜的命运。]

    [什么意思？]

    [就这张牌代表着你未来的命运，我想想......首先应该是说“你所有的物欲都在魔鬼牌中得到了解决”......]

    “枫：来我家吧，有很多好吃的水果！

    砕月：好！”

    [其次就是“你在高塔牌中击溃了不切实际的信仰”......]

    “枫：我们是在五岁时候相遇的，后面虽然有一段不和的时间，但最后我们似乎一直和谐的做朋友。我们如今已经相隔远方，但我会永远记住你，并且一直帮助你！

    砕月：嗯！”

    [所以，你得到了星星牌。因为此时“你拥有追求你真正目的的自由”！]

    “砕月：我答应你的要求，但只要他就够了！”

    [不懂诶...嗯？你没事吧，怎么哭了？]

    [嗯？我哭了吗？]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有粘稠的感觉在我的鼻子两边，嘴巴也尝到了咸味。

    似乎有什么画面在脑海闪过...我在哭......为什么？

    [是呀，难道砕月咬到舌头了？]

    [小屁孩，就不能稍微内省一点？不想想可能是你的问题！？]

    [啊？是我的问题吗？]

    [算了，不是你的问题，不过我最近可能会来的次数变少一点，说不定有人察觉了。]

    [这样吗？好吧......]

    ——

    恍惚间，我看到自己手里正握着一张牌，这是...星星(star)？

    没等我反应，男孩又将一个圆球装置放在我手上......

    ——

    [我们开始吧。]

    我眼前出现了一个发光人型，是之前突然闯进我房间的东西，似乎是别人说的“归梦体”，这东西真的存在？

    [你...你要干什么，别靠近我！]

    听说这种东西专门侵蚀人类，我再次依据上次的感觉，变出一瓶水，上次我扔了一个它就跑了，说不定是怕水。

    [我们不怕水，收起来吧，我们商量一下。]

    [......你们这些怪物要和我商量什么？]

    [真是失礼，看来你只是刚好大概理解了这里是梦境世界，并不清楚实际情况.....]

    接着，这个发光人型向我解释了他们种族，说他们是原生星球的人型生物创造出来的灭世传染生命，可是人型生物低估了他们。他们将整个星球全部侵占，因为是群体意识，所以过程中并没有太费劲。

    而我所在星球的人，做梦后似乎会在他们的世界创造一个亚空间，破坏那里的地形。

    如今又出现了好几个巨型亚空间，已经把他们的生存空间挤占干净了。

    [这么一听...似乎确实是我们有错...但是，我和你们不同族，你们还害死了我认识的所有人，说这些是要我同情你们吗？啊？]

    [我们已经知道你们世界梦主的位置了，现在如果去刺杀他，那你们都得死。]

    [......那你们为什么不这么做，来找我？]

    [因为这样终究只是消灭一部分你们，并不能一劳永逸，所以我现在开出条件，你来协助我们毁灭你们种族。]

    [哼，你说这话真可笑，我帮你们毁灭我们种族？]

    发光人型顿了一下，接着说出了可怕的真相。他们已经可以做到模仿人类的形象，并且梦境世界里混有这样的归梦体，他们之所以能发现梦主的位置，纵使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一点，就是因为强大的蜂群意识，对信息的分析和内部情报的渗透。

    [也就是说，别的梦境世界你们迟早也会找到梦主？]

    [是的，你们的毁灭是注定的。]

    [哼，那我不就更没有理由帮你们了。]

    [以你能活下来的条件不足以让你反叛吗？]

    [当然，我又不怕死。]

    [可惜，那你和你的家人朋友为条件呢？]

    [哈！？你们还知道家人朋友啊，很可惜，我......]

    [看来你们和我们最初的造物一样，会被极个别个体影响整个群体的命运。]

    [......]

    [你是聪明人，应该能理解你们种族的必败局面。]

    [如果被你们吸纳了，会完全失去自我吗？]

    [不明白你的意思，不过被我们吸纳后，你只能做出对群体有利的选择。]

    [条件不用我活着，而是被你们吸收，让我来确认你们有没有好好对待他。]

    [这个没问题，一个普通个体不需要消耗群体什么资源，这一点自主性可以让你保留。]

    [成交。]

    [聪明的选择，也是愚蠢的选择。]

    [哼，你们懂什么？]

    ......

    几个月过去了，我拿着归梦体给的圆球装置准备去找那个小屁孩。

    归梦体说这是用来定位的，走到半路的时候我在想，为什么当时我希望被同化，而不是和他一起活下去呢......

    [砕月你来啦！]

    坐在老地方的他看见我来了，瞬间起身走了过来，虽然手上的书没有放下来就是了。

    [诶呀...最后还是被抓住了。]

    [被抓了！没事吧？]

    [诶......也不能说没事吧，拿着这个。]

    [这是？]

    我将圆球装置递给了他。

    [过来，看这个。]

    我拉着他走到一株植物前，这是一珠昙花。我记得昙花开放时，花筒慢慢翘起，白色的外衣慢慢打开，然后由20多片花瓣组成的、洁白如雪的花朵就开放了。

    而现在，它一直在绽放，明明代表瞬间的昙花却变成了永恒，当然毕竟是在梦里。

    [昙花？怎么了吗？]

    [你知道昙花的花语吗？]

    [这个我记得，是“瞬间的永恒”。]

    [没错，昙花绽放的是瞬间，也是永恒。]

    [唔...说实话，我不理解瞬间和永恒怎么放一起？]

    [是呀，正常昙花应该最多开4-6个小时。]

    [确实，但这可是我精心打造的，开花永不结束的昙花哦！]

    看着兴奋的小家伙，我默默地叹了口气，他并不明白瞬间的永恒，不过总有一天会的吧。

    [小屁孩，你知道内鬼是什么东西吗？]

    [知道啊...怎么了？]

    [没什么，今天是最后一次见面了，永别了。]

    [嗯？啊！？什么意思，怎么突然这样，我不懂啊？]

    [你又不是我，当然不懂啦！]

    说着，我无视他的大喊大叫，直接走出房间，并关上了门，或许有一天，他真的能有机会自己进行选择吧，我目前也只能尽全力创造这个机会了。

    ......

    ——

    [嗨？没事吧？]

    [嗯？啊...没事没事。]

    突然，我眼前有一双手在晃，是那个男孩。

    我感到一丝头晕，用一直手扶了扶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我是百合，但是却看到了五河的记忆，这些物件似乎是五河留给他的重要物品，触碰到它们我就能知道相关的记忆，这难道是我觉醒的新能力？

    [唔...那个，你觉得砕月这个人怎么样？]

    [诶？突然问这个干嘛？不过硬要说的话，我们是好朋友！就是她知道的很多，教了我很多我没有了解过的知识，很有趣！]

    [这样啊......]

    五河似乎是为了这个男孩才做出先前的举动的，看来是属于迫不得已。

    可是她为什么偏要牺牲自己，而不是永远和这个梦主一起活下去？是因为怕害死那么多人的意志融入到归梦体的时候被迫害？

    不过普通人是不可能永远活着的，或许五河意识到这一点？她希望自己不存在就可以减轻梦主未来和她离别的痛苦？

    [诶...可是已经不知道多少年过去了，自从她给了我这个装置，我再也没有见过她。]

    [不！一定会的！]

    [哈？]

    [她肯定有自己的苦衷，一定会再见的！]

    [这...不过说实话，我觉得她已经消失了，这就是我的命运吧。]

    [没有！她还活着，我还在最近看见她了！]

    [真的！？等等，她还活着，和我一样活了几百年？要照这么说...她也不寻常...所以我不会把她...而且你也......所以我不是异类！]

    [嗯！你当然不是！]

    突然，警报声炸裂开来，蓝色的天空被染上了一抹红光一闪一闪，同时我手里的球型物体发出了震动。

    [糟了，它们要来了！]

    我站起身，用力把圆球抛出。“啪啦！”玻璃被我砸碎，嘶，原来我力气这么大的？算了不管了，当务之急是赶紧离开这里。

    [什么什么！谁要来了？]

    [坏人！该走了，我们去找砕月。]

    我伸出了手，看着他。而他则一脸迷茫，犹豫了一下，眼睛里充满了疑惑。片刻，他还是慢慢的伸出手，握住了我的手，接着点了点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