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酒馆晋升
【我是百合，兴趣终究是一种有目的性的消遣，比如我打扫地面会让其变得干净，一是为了看得舒服，二是希望有人能夸夸我。但是热爱就是更加纯粹的...嗯，怎么说呢，正义！就像是可爱即正义，没有什么目的性，不论发生什么身在何处，看到可爱的一瞬间都会扫去心中的不满，内心充盈起一股油然而生的幸福感】
[小二！点单！]
[诶！来咯~]
黄色灯光下的酒馆略显昏暗，不过金属餐具的敲击声和客人的交谈声却让环境变得很温馨。这里是一个装修像古代酒馆的未来酒馆，客人们的穿着居然都非常贴近木质结构的装修，反而是我穿着一套现代的咖啡厅服务装有点违和。
我用着很传统的纸笔记录着客人的点单，递给青酿然后由我们的绝世大厨希玖制作，她做的各式菜品非常美味，纵使我已经失去来半次元酒馆前的记忆，但我的舌头残留的记忆告诉我，希玖的饭菜依然是绝无仅有的。
这可不是我自说自话的哦，因为吧台上那个装高冷的青酿每次吃员工餐的时候，心情都会很不错，偶尔还会露出难得的笑容。并且来这里的客人不少都会惊叹于放入他们嘴中的料理。
对了，这些客人可不是一般人，他们都是小韵所说的“第八类生命”，据说能力是可以无视空间的限制，穿梭于各个宇宙之间。不过这些人并没有什么野心，他们特别喜欢伪装成普通人，在与自己形象相似的文明间吃喝玩乐。
这些人有的是18岁上下的年轻姑娘小伙，也有年纪像是30-40岁的成熟人士，甚至到80岁以上满头白发笑起来很慈祥的老人，不过真正的年龄估计远不止于我所看到的吧。
最令我惊讶的还是他们的态度，半次元酒馆开张的几个月以来，从来没有任何人找过茬，他们点完单就会静静的坐着，或者和偶尔愿意坐在一起的人聊聊天。有一次希玖忘了一个单子，这桌人等了整整四个时间才催了一次，我本来以为他会非常生气，结果他只是淡淡的接过菜品吃了起来，并没有说什么，甚至最后还夸了一遍料理，可以说是非常有耐心了。不过也是，毕竟这群人对他们来说应该已经没有时间的概念了吧？
[这是最后一单了。]
[嗯嗯~]
我从吧台桌上拿走最后一个客人点的酒。说起来我还是想吐槽一下，作为一间叫“酒馆”的店，只有一种酒的情况什么时候解决啊，虽然客人不会抱怨，可我觉得这样也很不好呢。
我把一瓶酒呈给眼前这个年轻人模样的客人，他非常豪爽的一口闷完。
[这个瓶子有点意思，我能带走吗？]
[没问题，付相应的钱就好了。]
这种情况并非第一次，所以我也做出了理所当然的回复，小韵会给他们正确的账单并收费，我需要做的就是微笑。
目送走了最后的客人，我长舒一口气，拉开离吧台最近一张桌子配备的椅子，椅子摩擦木质地板发出很大的响声。
我是故意这么干的，因为完全没有任何额外的酒水能让青酿进行调酒的行为，所以他就是闭着眼睛在吧台默默站着，桌上的酒拿完了他会补，除此之外似乎像是站着睡着一样，故我需要一点动静唤醒他。
虽然这样有点不太礼貌，但是一开始我也是走上去叫过他，可是青酿一点反应没有，我嗓子都快喊哑巴了，直到希玖出来告诉我要这么做。
青酿似乎不喜欢这种椅子和地板摩擦的吱呀声，总之每次工作结束就这样让他回一下神。
[啊...下班了吗？]
[嗯，你也别站着了，坐下来休息吧。]
[...我们现在也不会累吧。]
[话是这么说，虽然腰不疼腿不酸，但是精神上感觉还是很累的，毕竟一直有意识到自己在干活嘛~]
[换个话题，下次能不能别用这种方法叫我，挺吓人的...]
“碰！”青酿话音未落，希玖就暴力的推开吧台后门出来，吓得青酿连忙扶住要倒下的酒杯。
[你这家伙，之前百合好好叫你没点反应，现在还有要求了？]
[诶...那就试着习惯一下吧...]
[好啦好啦，也不知道青酿天天都在想什么，两位都快来！]
[嗯？怎么了百合，今天这么高兴？难道是已经9小时没有吃到我做的料理等不及啦？]
[咦~又自作多情...]
青酿一多嘴，希玖的微笑一僵，没端盘子的一只手微微高举，感觉再不阻止今天的料理可能会撒。
[青酿你别嘴欠啦，期待希玖姐的料理也是原因之一，不过今天有一个更重要的消息哦！]
[哦？有什么消息？]
[好啦，希玖姐别光站着了，坐下来说吧。]
[这么有仪式感？]
希玖对我的话很感兴趣，放弃了对青酿的制裁，快速落座，青酿也紧随其后。
我微微一笑，从自己的衣服里面掏出来一张白色卡片。
[卡片？给我看看。]
[...百合你从哪里掏出来的卡？]
[不要随便探究少女的秘密哦青酿~]
希玖一边从我手里接过卡片，顺便还打断了青酿的疑问。
这张卡片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张纯白的卡片，不过我试着用力掰了一下，完全没有反应，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
[诶？没有任何图案，不轻不重却硬的不可思议呢，这卡从哪里来的？客人给的？]
[对，当时是这样的...]
——
我端着希玖做的招牌炒饭送给客人，顺便思考着要不要试试用单手拖着盘子，因为感觉这样会很优雅，毕竟我的力气已经不同往日了，单手托盘还是很轻松了。不过仔细想了想现在是营业时间，出问题有损酒馆形象，还是后续在闭店时间再练习吧。
最近的时间里，我一直在练习如何控制自己接收别人散发出的那些“需求”。刚开始有一堆客人的那段时间，能接收到周围所有人的需求，说实话，有点吵的。当然现在是好多了，只有我特意关注某些人的时候才会接收他们的需求。
最好的就是能全部接收，但是只筛选出重要信息，可惜我的大脑不是计算机，真要这么干太困难了。说到计算机我是想到问小韵看能不能帮忙，可小韵的意思是“只能选择屏蔽或者接收固定对象的信息，并不能接收信息进行分析后再决定给不给我”这样子。
[小韵啊，真的不能帮我筛选一下信息再传到我大脑里吗？]
[这样吗...诶？暂时是指以后可以吗？]
[那就是以后还是可以的咯，那小韵加油解析啦~]
[嗯...你是指之前碰到某些东西脑中就会出现类似回忆的画面吗？]
[难怪...我自从那次在梦星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这个状况了，原来是小韵帮我关掉了呀~]
[嘛~意思差不多就行了。]
我送完手上的餐点，走到下一桌前面准备给客人点餐。可是眼前的这个人，稍微有一点奇怪。店里来的第八类生命都会按照店面的风格改变服饰，大家穿着有破败风格的古代布衣、中古服饰，还有东方名门的制服之类的，唯独眼前这个人，穿着居然是现代西服。
他的形象是一个满嘴白毛的老人，看着面向挺慈祥的，只是客人吗？还是有别的什么目的，先上去问问吧。
[您好客官，需要点些什么吗？]
[呼，你就是店里的小二吗？]
[正是在下~]
其实我一般是不这么回复的，不过反正没有硬性要求，所以喜欢用各种风格回复着玩。
[我还以为小二都是男人呢。]
[诶？有这么一说吗？]
[嗯...你不知道小二这个词的来历吗？]
[说实话，我不清楚诶~]
[哈哈，那要不要老朽给你解释解释？]
[可以啊，我很乐意，不过客官先点餐如何，我们等餐的时间里让您给我解释一下？]
[呼，可以可以，菜单拿来吧。]
这个老人家将店里的招牌点了一套，我向小韵确认完后就坐到了一旁的木椅上。
[可以了，您老说吧。]
[听好了小姑娘，一般文明的发展都是体力先脑力后，所以我们这种男性力量大于女性力量的文明模式，几乎都会出现男耕女织的模式，女性是不会去干体力活的。像酒馆这样的店面，都是一家人经营的，管账前台的就是老板，一般都是家里的老大。然后就是记账单送菜的，一般是家里的老二，那在店面里呢，就是老大下面的人，当然就叫小二咯~]
[嗯~有道理~]
这么说确实，古代社会治安并不稳定，除了排名的叫法以外，男***生应该是比女***生要安全很多呢，所以小二都是男性。
[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虽然很难，可早期就男女平权、女性力量大于男性力量的社会并不是不存在，老朽就见过那么一两个这样的世界，那里说不定真的会有女人当小二吧。]
[哇，谢谢客官，我算是涨知识了。那么客官还有什么正事就和我说吧~]
[哦？]
[我知道客官想找我们的老板，直接告诉我就行。]
从我注意这个客人起，我就发现他的需求是找我们的管事，也就是小韵吧，或者希玖？
[呼？小妹妹是认识我还是有什么能力吗？]
呀，这种情况我是应付不来的，所以小韵接下来我要告诉他吗？
好吧，按照小韵的意思，我对着客人微微一笑。
[不想说吗？也罢，既然你都说没问题了...容我做一些自我介绍，我的名字是赛巴斯，隶属于“告示牌”。]
[我叫百合，是半次元酒馆的服务生兼清洁工~]
小韵你不是说第八类生命都四处乱跑的娱乐至上人员吗？他们也有组织？
[很高兴认识您，这一次我来，是希望贵店能让我们将贵店“上榜”。]
[嗯...能解释一下告示牌和上榜都是什么意思吗？]
我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可是赛巴斯突然就表现出了惊讶的神情，难道是觉得我应该知道这些吗？小韵你知道吗？
[呼...百合小姐知道你所在酒馆身处何处吗？]
[嗯...迪拉克之海？]
[没错，那应该知道来店面的都是怎么样的一种人吧？]
[啊...就是想去哪玩就去哪玩的人？]
[呃...这么说也没错，总之清楚的话就好办了。我们“旅行者”虽然能去任意地点，但这些地方没有东西的话就没有去的意义。所以我和几位朋友弄了几个告示牌，它放在“基轴黑洞”里面，那是只有我们旅行者能去到的黑洞内部，无论是管理员系统还是别的什么组织，甚至“世界毁灭者”都是不可能能进入的。当然这些告示牌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最大的告示牌上面每隔一段时间会记录我们旅行者最喜欢的前100个游玩地点，大家可以根据这个告示牌去到这些店面。]
[哦！意思是我们的店面上前100了！？]
[那倒没有。]
[白高兴了...]
[总之你们这家店要上“新起之秀”的榜单咯。]
[好吧，那我们店目前算什么水平啊？]
[呼，三流吧？]
[这样吗...看来还得加把劲啊！]
[哈，这样的话意思是同意上榜咯？]
[那当然，店里的人越来越多才是我们想看见的呀！啊...抱歉。]
我一激动稍微往前凑了一下，一下撞到了桌子，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没事，给你这个。]
[这是什么？]
赛巴斯递给我一张纯白色的片片，我环视了一圈，上面什么都没有呢。
[这是证明，说作用也没有什么用，反正就是我们发的一张卡片吧，也算是走个形式，就像被某个组织认可总要发个实物证明。]
[还真是随便啊，不过卡片没有特征怎么让别人知道这是你们发的呢？]
[没有特征...呼，这个卡片在旅行者看来是有内容的，所以不用担心。]
[这样吗，那我明白了，赛巴斯先生还有别的事情吗？]
[嗯，没有了，就这样吧。]
[好，那我给您拿餐点来，希望客官用餐愉快~]
——
[基本上就是这个情况~]
我说完后，希玖依然满脸微笑，但是青酿却一脸阴沉。
[嗯？怎么了青酿，有人替我们宣传还不高兴吗？]
[希玖你啊，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这个没问题哦，我送餐的时候问过别的客人了，告示牌确实存在的。]
[不是这个问题，刚刚这个叫赛巴斯的人一直在试探你，你这轮交涉有效情报没拿到几个，自己的底倒是交代出去不少。]
[诶！？有吗？]
[当然啦...首先拿小二这个当幌子，确认你所知的文明发展导向，说不定根据建筑风格材料能分析出战力技术水平。你在不清楚对方目的情况下就这么热情，他很确定你容易被套话。后面不暴露自己的能力倒是明智之举，但是那是小韵提醒你的吧，为什么之后小韵就不说话了？]
[真的假的...我觉得他在说明的时候刻意提到了管理员系统诶，听语气这两个组织就不是交好的状态，而且也只说了这个，说明他怀疑小韵了吧？而且“世界毁灭者”是个什么东西啊...是说管理员系统的手下都叫这个称呼，还是说和“旅行者”=第八类生命，这样一个人的种类呢？百合不是听过管理员系统吗，当时听到的时候要是有点反应就完啦！]
[那还好，不过最后这张卡片他虽然说“旅行者”看着有东西，但是没说别类生命看着没东西啊，我看这卡片就不是白色的，会不会靠这个分辨出百合的生命类别，进而分析出小韵？]
[诶！？青酿和我不一样吗？希玖也不一样？]
[这个不是重点啦！小韵解释一下...]
[诶...假定他们以“找好玩的地方并分享给同伴”为目的，来我们这里。那也是要确认安全状况的，虽然说百合一直表现的是一副“努力经营”的样子能博取好感。可我听这个对话感觉这些旅行者应该特别恨管理员系统吧？]
[应该是，我之前有问过别的客人，他们统一评价就是管理员系统老是把他们玩乐的地方破坏掉。]
[对嘛，本来就是一个玩乐的生命类型，断他们玩乐之地相当于要他们命，这不就是世仇了吗？所以在不知道实际情况一定不能让他们觉得我们和那个什么管理员系统有关系，只要小韵不是那玩意。]
[好不靠谱啊...]
青酿一脸无奈的挠了挠头，金色的头发摇曳着光点，话说他会把头发挠下来几根吗？我会吗？唔......
[嗯？百合你怎么也跟着青酿挠头？]
————————
在一个昏暗的空间，感觉就像是欠电费不开灯一样，不过事实上是这个空间可能太庞大了，四周全是漆黑一片，不知深度和尽头，只能看见较远处有一个光源，淡淡的亮光照在空间当中，你能看见几把奇形怪状的椅子飘在空中，是的，就像是这个空间没有重力一样，它们毫无章法的飘着。
[我回来了。]
一声平凡的话语，声音好似进入了山谷之中，像是有幽幽回音，又像是被深渊吞没，在整个空间都能听见，但你能感觉到声音消失在某个尽头。
[辛苦了赛巴斯。]
[为提尔大人服务是我的荣幸。]
[嗯。]
没有过多的回复，这就是主子和仆人的对话，原本空荡荡的椅子上瞬间多出了一个人。虽然椅子仍在飘浮，这个叫提尔的人却稳稳的坐在上面，看着半倒在空中的样子又有点滑稽。但没有人能在那里笑出声来，因为提尔散发着绝对的压制气场，笑出声来的人会被当场被抹除。
[布吉拉，你来分析一下吧。]
提尔所坐的灰调王座的旁边有一个蓝色调的王座，那上面的人被叫做布吉拉，虽然给人的感觉会和善很多，但那份气场仍是不变的强烈，甚至更有一丝想永远不靠近的感觉。
[好的，赛巴斯我要观看你的记忆了哦~]
[请吧，布吉拉大人。]
王座上的人并没有过多动弹，大家依然飘在空中，整个空间也陷入了沉默，赛巴斯闭着眼睛站在远离王座的某个地方，毕竟这个地方黑的不像样，虽然有个光源，但是依然无法理解它的具体体积。
过了一会儿，略微调皮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好了提尔，我先说结论，我认为那家店并不值得我们过多关注。首先它没有任何血蝶的迹象，这是血舞蝶组织不可能掩盖的，所以不会是血舞蝶的地盘。再则就是管理员系统的问题，那里本来就是非常边境的区域，管理员系统在很久很久以前就不在边境活动了，那里有很多它们留下的遗迹，但是那里并没有它们要的东西。当然我们要严谨，所以从人员分析来看，服务员一人，吧台一人，后厨露面一人，卫生间看见银色头发一人。还有一件不合所有人体型的外套来看，应该还有一个人员。这个酒馆就赛巴斯所看见的信息就能发现有5个人，已经远远超出了管理员系统个体管理的极限。他们只要世界毁灭者，5个以上的世界毁灭者聚一起放在边境，我认为这样的行为就算有什么想法也不能影响我们。再根据无器械交流、看不见证明卡上的内容、文明认知水平等信息，我觉得他们可能就是一些“筑梦师”和蜂群意识组成的店面罢了。]
[嗯...有道理，但是这是歌欧茵的预言吧？她从来没有错过。]
[歌欧茵本身预言就比较模糊，“这家店有毁灭宇宙的力量”这样的措辞可以有太多解释了。比如筑梦师本来自己就能创建宇宙，自己毁掉算是有这种力量。]
[...可是假如那里真的有管理员系统，并且配备5个以上世界毁灭者呢？]
[如果这个假如是真的，那毁灭宇宙依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除非那群代码有什么革命性的突破，能轻松随意毁灭一个宇宙，否则依然威胁不到基轴黑洞这个世外桃源。但实际的想想，亿万年来都在缓慢进展，突然有突破并非不可能，可那实在太难理解了。再说了，最近一次这样的预言，说的居然是一个边境宇宙的蜂群意识体，他们是占领了全宇宙，但是真要靠他们自己宇宙的一切突破宇宙壁，那不得再过个亿亿亿年之类的，害得赛巴斯白跑一趟，还被追杀了半天。]
布吉拉解释完后，空间让人感觉奇怪的变化，他从王座上消失了，不是一瞬间，而是消失的离去。
[这家伙，就不能正常离开吗...算了，赛巴斯你怎么看？]
[回提尔大人，我认为这是一家奇怪的酒馆，我无法根据自己的能力探查那个服务员说话的真实性。]
[哦？是蜂群意识吗？你这样的能力不是不能探查蜂群意识吗，否则会被信息流冲昏？]
[并不是，蜂群意识我知道自己能探查，但是不会去做。而那个叫百合的服务生是我无法探查。]
[嚯，意思是那个服务生和你同类型的世界毁灭者，甚至是更高阶的？]
[当然也有可能被某些高阶的世界毁灭者保护着。]
[有意思，不过你这样的力量依然可以被纯粹的能量防御住吧？这么来看那家店果然不简单啊，毕竟你可是曾经管理员系统手下非常重要的几个调查员呀~]
[虽然是这么说，但以我作为人的感觉来讲，那个服务员是真的希望将店面经营好。]
[你的感觉吗...？总之布吉拉说没事我，认为他应该不会错。你要是感兴趣就自己盯着点吧，反正真的有问题你自己的力量就能解决。]
[提尔大人，我不会再利用自己的力量进行任何破坏了。]
[啊是我忘了，不过我觉得你用一下解决问题更快一点。虽然刚来不久，但目前都没出错我也就不为难你了，去干自己的事情吧。]
[是。]
一阵轻微的响动，整个昏暗的空间只剩下弯着腰的赛巴斯和几把飘在空中的王座。
赛巴斯缓缓拿出怀中一个怀表，可惜在这个没有时间概念的空间当中，不走字的表毫无意义，唯一有着赛巴斯打开表的理由，则是一张嵌在其中的相片，黑发的青年和绿发的少女。这是赛巴斯失去记忆前的全部线索，如今自己的形象都已经可以随意切换，无限的宇宙，自己还能找到曾经的那个青年吗？
[还有找寻的必要吗...？]
[小二！点单！]
[诶！来咯~]
黄色灯光下的酒馆略显昏暗，不过金属餐具的敲击声和客人的交谈声却让环境变得很温馨。这里是一个装修像古代酒馆的未来酒馆，客人们的穿着居然都非常贴近木质结构的装修，反而是我穿着一套现代的咖啡厅服务装有点违和。
我用着很传统的纸笔记录着客人的点单，递给青酿然后由我们的绝世大厨希玖制作，她做的各式菜品非常美味，纵使我已经失去来半次元酒馆前的记忆，但我的舌头残留的记忆告诉我，希玖的饭菜依然是绝无仅有的。
这可不是我自说自话的哦，因为吧台上那个装高冷的青酿每次吃员工餐的时候，心情都会很不错，偶尔还会露出难得的笑容。并且来这里的客人不少都会惊叹于放入他们嘴中的料理。
对了，这些客人可不是一般人，他们都是小韵所说的“第八类生命”，据说能力是可以无视空间的限制，穿梭于各个宇宙之间。不过这些人并没有什么野心，他们特别喜欢伪装成普通人，在与自己形象相似的文明间吃喝玩乐。
这些人有的是18岁上下的年轻姑娘小伙，也有年纪像是30-40岁的成熟人士，甚至到80岁以上满头白发笑起来很慈祥的老人，不过真正的年龄估计远不止于我所看到的吧。
最令我惊讶的还是他们的态度，半次元酒馆开张的几个月以来，从来没有任何人找过茬，他们点完单就会静静的坐着，或者和偶尔愿意坐在一起的人聊聊天。有一次希玖忘了一个单子，这桌人等了整整四个时间才催了一次，我本来以为他会非常生气，结果他只是淡淡的接过菜品吃了起来，并没有说什么，甚至最后还夸了一遍料理，可以说是非常有耐心了。不过也是，毕竟这群人对他们来说应该已经没有时间的概念了吧？
[这是最后一单了。]
[嗯嗯~]
我从吧台桌上拿走最后一个客人点的酒。说起来我还是想吐槽一下，作为一间叫“酒馆”的店，只有一种酒的情况什么时候解决啊，虽然客人不会抱怨，可我觉得这样也很不好呢。
我把一瓶酒呈给眼前这个年轻人模样的客人，他非常豪爽的一口闷完。
[这个瓶子有点意思，我能带走吗？]
[没问题，付相应的钱就好了。]
这种情况并非第一次，所以我也做出了理所当然的回复，小韵会给他们正确的账单并收费，我需要做的就是微笑。
目送走了最后的客人，我长舒一口气，拉开离吧台最近一张桌子配备的椅子，椅子摩擦木质地板发出很大的响声。
我是故意这么干的，因为完全没有任何额外的酒水能让青酿进行调酒的行为，所以他就是闭着眼睛在吧台默默站着，桌上的酒拿完了他会补，除此之外似乎像是站着睡着一样，故我需要一点动静唤醒他。
虽然这样有点不太礼貌，但是一开始我也是走上去叫过他，可是青酿一点反应没有，我嗓子都快喊哑巴了，直到希玖出来告诉我要这么做。
青酿似乎不喜欢这种椅子和地板摩擦的吱呀声，总之每次工作结束就这样让他回一下神。
[啊...下班了吗？]
[嗯，你也别站着了，坐下来休息吧。]
[...我们现在也不会累吧。]
[话是这么说，虽然腰不疼腿不酸，但是精神上感觉还是很累的，毕竟一直有意识到自己在干活嘛~]
[换个话题，下次能不能别用这种方法叫我，挺吓人的...]
“碰！”青酿话音未落，希玖就暴力的推开吧台后门出来，吓得青酿连忙扶住要倒下的酒杯。
[你这家伙，之前百合好好叫你没点反应，现在还有要求了？]
[诶...那就试着习惯一下吧...]
[好啦好啦，也不知道青酿天天都在想什么，两位都快来！]
[嗯？怎么了百合，今天这么高兴？难道是已经9小时没有吃到我做的料理等不及啦？]
[咦~又自作多情...]
青酿一多嘴，希玖的微笑一僵，没端盘子的一只手微微高举，感觉再不阻止今天的料理可能会撒。
[青酿你别嘴欠啦，期待希玖姐的料理也是原因之一，不过今天有一个更重要的消息哦！]
[哦？有什么消息？]
[好啦，希玖姐别光站着了，坐下来说吧。]
[这么有仪式感？]
希玖对我的话很感兴趣，放弃了对青酿的制裁，快速落座，青酿也紧随其后。
我微微一笑，从自己的衣服里面掏出来一张白色卡片。
[卡片？给我看看。]
[...百合你从哪里掏出来的卡？]
[不要随便探究少女的秘密哦青酿~]
希玖一边从我手里接过卡片，顺便还打断了青酿的疑问。
这张卡片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张纯白的卡片，不过我试着用力掰了一下，完全没有反应，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
[诶？没有任何图案，不轻不重却硬的不可思议呢，这卡从哪里来的？客人给的？]
[对，当时是这样的...]
——
我端着希玖做的招牌炒饭送给客人，顺便思考着要不要试试用单手拖着盘子，因为感觉这样会很优雅，毕竟我的力气已经不同往日了，单手托盘还是很轻松了。不过仔细想了想现在是营业时间，出问题有损酒馆形象，还是后续在闭店时间再练习吧。
最近的时间里，我一直在练习如何控制自己接收别人散发出的那些“需求”。刚开始有一堆客人的那段时间，能接收到周围所有人的需求，说实话，有点吵的。当然现在是好多了，只有我特意关注某些人的时候才会接收他们的需求。
最好的就是能全部接收，但是只筛选出重要信息，可惜我的大脑不是计算机，真要这么干太困难了。说到计算机我是想到问小韵看能不能帮忙，可小韵的意思是“只能选择屏蔽或者接收固定对象的信息，并不能接收信息进行分析后再决定给不给我”这样子。
[小韵啊，真的不能帮我筛选一下信息再传到我大脑里吗？]
[这样吗...诶？暂时是指以后可以吗？]
[那就是以后还是可以的咯，那小韵加油解析啦~]
[嗯...你是指之前碰到某些东西脑中就会出现类似回忆的画面吗？]
[难怪...我自从那次在梦星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这个状况了，原来是小韵帮我关掉了呀~]
[嘛~意思差不多就行了。]
我送完手上的餐点，走到下一桌前面准备给客人点餐。可是眼前的这个人，稍微有一点奇怪。店里来的第八类生命都会按照店面的风格改变服饰，大家穿着有破败风格的古代布衣、中古服饰，还有东方名门的制服之类的，唯独眼前这个人，穿着居然是现代西服。
他的形象是一个满嘴白毛的老人，看着面向挺慈祥的，只是客人吗？还是有别的什么目的，先上去问问吧。
[您好客官，需要点些什么吗？]
[呼，你就是店里的小二吗？]
[正是在下~]
其实我一般是不这么回复的，不过反正没有硬性要求，所以喜欢用各种风格回复着玩。
[我还以为小二都是男人呢。]
[诶？有这么一说吗？]
[嗯...你不知道小二这个词的来历吗？]
[说实话，我不清楚诶~]
[哈哈，那要不要老朽给你解释解释？]
[可以啊，我很乐意，不过客官先点餐如何，我们等餐的时间里让您给我解释一下？]
[呼，可以可以，菜单拿来吧。]
这个老人家将店里的招牌点了一套，我向小韵确认完后就坐到了一旁的木椅上。
[可以了，您老说吧。]
[听好了小姑娘，一般文明的发展都是体力先脑力后，所以我们这种男性力量大于女性力量的文明模式，几乎都会出现男耕女织的模式，女性是不会去干体力活的。像酒馆这样的店面，都是一家人经营的，管账前台的就是老板，一般都是家里的老大。然后就是记账单送菜的，一般是家里的老二，那在店面里呢，就是老大下面的人，当然就叫小二咯~]
[嗯~有道理~]
这么说确实，古代社会治安并不稳定，除了排名的叫法以外，男***生应该是比女***生要安全很多呢，所以小二都是男性。
[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虽然很难，可早期就男女平权、女性力量大于男性力量的社会并不是不存在，老朽就见过那么一两个这样的世界，那里说不定真的会有女人当小二吧。]
[哇，谢谢客官，我算是涨知识了。那么客官还有什么正事就和我说吧~]
[哦？]
[我知道客官想找我们的老板，直接告诉我就行。]
从我注意这个客人起，我就发现他的需求是找我们的管事，也就是小韵吧，或者希玖？
[呼？小妹妹是认识我还是有什么能力吗？]
呀，这种情况我是应付不来的，所以小韵接下来我要告诉他吗？
好吧，按照小韵的意思，我对着客人微微一笑。
[不想说吗？也罢，既然你都说没问题了...容我做一些自我介绍，我的名字是赛巴斯，隶属于“告示牌”。]
[我叫百合，是半次元酒馆的服务生兼清洁工~]
小韵你不是说第八类生命都四处乱跑的娱乐至上人员吗？他们也有组织？
[很高兴认识您，这一次我来，是希望贵店能让我们将贵店“上榜”。]
[嗯...能解释一下告示牌和上榜都是什么意思吗？]
我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可是赛巴斯突然就表现出了惊讶的神情，难道是觉得我应该知道这些吗？小韵你知道吗？
[呼...百合小姐知道你所在酒馆身处何处吗？]
[嗯...迪拉克之海？]
[没错，那应该知道来店面的都是怎么样的一种人吧？]
[啊...就是想去哪玩就去哪玩的人？]
[呃...这么说也没错，总之清楚的话就好办了。我们“旅行者”虽然能去任意地点，但这些地方没有东西的话就没有去的意义。所以我和几位朋友弄了几个告示牌，它放在“基轴黑洞”里面，那是只有我们旅行者能去到的黑洞内部，无论是管理员系统还是别的什么组织，甚至“世界毁灭者”都是不可能能进入的。当然这些告示牌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最大的告示牌上面每隔一段时间会记录我们旅行者最喜欢的前100个游玩地点，大家可以根据这个告示牌去到这些店面。]
[哦！意思是我们的店面上前100了！？]
[那倒没有。]
[白高兴了...]
[总之你们这家店要上“新起之秀”的榜单咯。]
[好吧，那我们店目前算什么水平啊？]
[呼，三流吧？]
[这样吗...看来还得加把劲啊！]
[哈，这样的话意思是同意上榜咯？]
[那当然，店里的人越来越多才是我们想看见的呀！啊...抱歉。]
我一激动稍微往前凑了一下，一下撞到了桌子，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没事，给你这个。]
[这是什么？]
赛巴斯递给我一张纯白色的片片，我环视了一圈，上面什么都没有呢。
[这是证明，说作用也没有什么用，反正就是我们发的一张卡片吧，也算是走个形式，就像被某个组织认可总要发个实物证明。]
[还真是随便啊，不过卡片没有特征怎么让别人知道这是你们发的呢？]
[没有特征...呼，这个卡片在旅行者看来是有内容的，所以不用担心。]
[这样吗，那我明白了，赛巴斯先生还有别的事情吗？]
[嗯，没有了，就这样吧。]
[好，那我给您拿餐点来，希望客官用餐愉快~]
——
[基本上就是这个情况~]
我说完后，希玖依然满脸微笑，但是青酿却一脸阴沉。
[嗯？怎么了青酿，有人替我们宣传还不高兴吗？]
[希玖你啊，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这个没问题哦，我送餐的时候问过别的客人了，告示牌确实存在的。]
[不是这个问题，刚刚这个叫赛巴斯的人一直在试探你，你这轮交涉有效情报没拿到几个，自己的底倒是交代出去不少。]
[诶！？有吗？]
[当然啦...首先拿小二这个当幌子，确认你所知的文明发展导向，说不定根据建筑风格材料能分析出战力技术水平。你在不清楚对方目的情况下就这么热情，他很确定你容易被套话。后面不暴露自己的能力倒是明智之举，但是那是小韵提醒你的吧，为什么之后小韵就不说话了？]
[真的假的...我觉得他在说明的时候刻意提到了管理员系统诶，听语气这两个组织就不是交好的状态，而且也只说了这个，说明他怀疑小韵了吧？而且“世界毁灭者”是个什么东西啊...是说管理员系统的手下都叫这个称呼，还是说和“旅行者”=第八类生命，这样一个人的种类呢？百合不是听过管理员系统吗，当时听到的时候要是有点反应就完啦！]
[那还好，不过最后这张卡片他虽然说“旅行者”看着有东西，但是没说别类生命看着没东西啊，我看这卡片就不是白色的，会不会靠这个分辨出百合的生命类别，进而分析出小韵？]
[诶！？青酿和我不一样吗？希玖也不一样？]
[这个不是重点啦！小韵解释一下...]
[诶...假定他们以“找好玩的地方并分享给同伴”为目的，来我们这里。那也是要确认安全状况的，虽然说百合一直表现的是一副“努力经营”的样子能博取好感。可我听这个对话感觉这些旅行者应该特别恨管理员系统吧？]
[应该是，我之前有问过别的客人，他们统一评价就是管理员系统老是把他们玩乐的地方破坏掉。]
[对嘛，本来就是一个玩乐的生命类型，断他们玩乐之地相当于要他们命，这不就是世仇了吗？所以在不知道实际情况一定不能让他们觉得我们和那个什么管理员系统有关系，只要小韵不是那玩意。]
[好不靠谱啊...]
青酿一脸无奈的挠了挠头，金色的头发摇曳着光点，话说他会把头发挠下来几根吗？我会吗？唔......
[嗯？百合你怎么也跟着青酿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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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昏暗的空间，感觉就像是欠电费不开灯一样，不过事实上是这个空间可能太庞大了，四周全是漆黑一片，不知深度和尽头，只能看见较远处有一个光源，淡淡的亮光照在空间当中，你能看见几把奇形怪状的椅子飘在空中，是的，就像是这个空间没有重力一样，它们毫无章法的飘着。
[我回来了。]
一声平凡的话语，声音好似进入了山谷之中，像是有幽幽回音，又像是被深渊吞没，在整个空间都能听见，但你能感觉到声音消失在某个尽头。
[辛苦了赛巴斯。]
[为提尔大人服务是我的荣幸。]
[嗯。]
没有过多的回复，这就是主子和仆人的对话，原本空荡荡的椅子上瞬间多出了一个人。虽然椅子仍在飘浮，这个叫提尔的人却稳稳的坐在上面，看着半倒在空中的样子又有点滑稽。但没有人能在那里笑出声来，因为提尔散发着绝对的压制气场，笑出声来的人会被当场被抹除。
[布吉拉，你来分析一下吧。]
提尔所坐的灰调王座的旁边有一个蓝色调的王座，那上面的人被叫做布吉拉，虽然给人的感觉会和善很多，但那份气场仍是不变的强烈，甚至更有一丝想永远不靠近的感觉。
[好的，赛巴斯我要观看你的记忆了哦~]
[请吧，布吉拉大人。]
王座上的人并没有过多动弹，大家依然飘在空中，整个空间也陷入了沉默，赛巴斯闭着眼睛站在远离王座的某个地方，毕竟这个地方黑的不像样，虽然有个光源，但是依然无法理解它的具体体积。
过了一会儿，略微调皮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好了提尔，我先说结论，我认为那家店并不值得我们过多关注。首先它没有任何血蝶的迹象，这是血舞蝶组织不可能掩盖的，所以不会是血舞蝶的地盘。再则就是管理员系统的问题，那里本来就是非常边境的区域，管理员系统在很久很久以前就不在边境活动了，那里有很多它们留下的遗迹，但是那里并没有它们要的东西。当然我们要严谨，所以从人员分析来看，服务员一人，吧台一人，后厨露面一人，卫生间看见银色头发一人。还有一件不合所有人体型的外套来看，应该还有一个人员。这个酒馆就赛巴斯所看见的信息就能发现有5个人，已经远远超出了管理员系统个体管理的极限。他们只要世界毁灭者，5个以上的世界毁灭者聚一起放在边境，我认为这样的行为就算有什么想法也不能影响我们。再根据无器械交流、看不见证明卡上的内容、文明认知水平等信息，我觉得他们可能就是一些“筑梦师”和蜂群意识组成的店面罢了。]
[嗯...有道理，但是这是歌欧茵的预言吧？她从来没有错过。]
[歌欧茵本身预言就比较模糊，“这家店有毁灭宇宙的力量”这样的措辞可以有太多解释了。比如筑梦师本来自己就能创建宇宙，自己毁掉算是有这种力量。]
[...可是假如那里真的有管理员系统，并且配备5个以上世界毁灭者呢？]
[如果这个假如是真的，那毁灭宇宙依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除非那群代码有什么革命性的突破，能轻松随意毁灭一个宇宙，否则依然威胁不到基轴黑洞这个世外桃源。但实际的想想，亿万年来都在缓慢进展，突然有突破并非不可能，可那实在太难理解了。再说了，最近一次这样的预言，说的居然是一个边境宇宙的蜂群意识体，他们是占领了全宇宙，但是真要靠他们自己宇宙的一切突破宇宙壁，那不得再过个亿亿亿年之类的，害得赛巴斯白跑一趟，还被追杀了半天。]
布吉拉解释完后，空间让人感觉奇怪的变化，他从王座上消失了，不是一瞬间，而是消失的离去。
[这家伙，就不能正常离开吗...算了，赛巴斯你怎么看？]
[回提尔大人，我认为这是一家奇怪的酒馆，我无法根据自己的能力探查那个服务员说话的真实性。]
[哦？是蜂群意识吗？你这样的能力不是不能探查蜂群意识吗，否则会被信息流冲昏？]
[并不是，蜂群意识我知道自己能探查，但是不会去做。而那个叫百合的服务生是我无法探查。]
[嚯，意思是那个服务生和你同类型的世界毁灭者，甚至是更高阶的？]
[当然也有可能被某些高阶的世界毁灭者保护着。]
[有意思，不过你这样的力量依然可以被纯粹的能量防御住吧？这么来看那家店果然不简单啊，毕竟你可是曾经管理员系统手下非常重要的几个调查员呀~]
[虽然是这么说，但以我作为人的感觉来讲，那个服务员是真的希望将店面经营好。]
[你的感觉吗...？总之布吉拉说没事我，认为他应该不会错。你要是感兴趣就自己盯着点吧，反正真的有问题你自己的力量就能解决。]
[提尔大人，我不会再利用自己的力量进行任何破坏了。]
[啊是我忘了，不过我觉得你用一下解决问题更快一点。虽然刚来不久，但目前都没出错我也就不为难你了，去干自己的事情吧。]
[是。]
一阵轻微的响动，整个昏暗的空间只剩下弯着腰的赛巴斯和几把飘在空中的王座。
赛巴斯缓缓拿出怀中一个怀表，可惜在这个没有时间概念的空间当中，不走字的表毫无意义，唯一有着赛巴斯打开表的理由，则是一张嵌在其中的相片，黑发的青年和绿发的少女。这是赛巴斯失去记忆前的全部线索，如今自己的形象都已经可以随意切换，无限的宇宙，自己还能找到曾经的那个青年吗？
[还有找寻的必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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