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炼丹奇才
“好嘞客官，收您一两四十文。”店小二把小银锭和铜钱装在布包里，向小川四郎露出羡慕的眼光。
张之贤擦擦嘴，略带歉意的看着小川四郎，自己这是彻底失算了，初次相遇就被坑了一两，现在自己也成了真正的穷人了，家里每月也没给自己多少零花钱，也就三两左右，现在兜里就剩下一块石头蛋大的银锭了，不禁有些伤感。
“你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饿的，你是有十来天没吃饭了吗？”小川四郎忍着痛，他只要一看到张之贤，心中的怒火便被熄灭。
“真是不好意思，别担心我以后一定会还你钱的。”张之贤尴尬的用手指挑着头发。
“没事，你接下来要去哪里，我陪你？”小川四郎展开进一步攻势。
“我得去零层买些治划伤的膏药，你还是别跟来了，零层只有下阶以上才能去，你既然是刚来的，恐怕只有游者吧。”张之贤的声音很普通，冷冷淡淡，没有感情，好像只是在建议别人。
“我真的很感谢你，但我现在身无分文。”张之贤取下挂在脖子上的项链，项链是由红绸带制成的，吊坠是一朵金黄的秋海棠，“这是我身上唯一一件值钱的东西了，全金的，你可以在一层卖个二十几两。”
小川四郎连摆手：“千万不用客气，你去忙你的吧，这顿饭我请的心甘情愿。”他只好作罢，想着以后应该还能见面，自己总不能粘着人家。
张之贤露出礼貌的微笑，“我们有缘再会。”说罢起身离去。
小川四郎意犹未尽，感觉自己沉寂已久的心受到了爱情的呼唤。他稍作片刻，朱允炆来找他了。
“呵，你小子是饿了几天啊，怎么你们大户人家的子女不给吃饭的吗？”朱允炆一下就看到那高高摞起的碗碟。
“行了，走吧，现在我们去接几个任务，五日之后就是比武大会了，在这之前接几个任务，正所谓实践出真理。”朱允炆突然看到立着的几个酒壶，“好啊你小子，背着老夫偷喝好酒是吧，你的酒量也不小嘛，喝了四壶！”
小川四郎尴尬的看着酒壶，不知如何作答。
两人来到三层，朱允炆领着他寻找合适的任务。
“师父，我觉得这个不错。”小川四郎指着一张泛黄的纸，“采集三斤金线莲，两斤沉香，半两冬虫夏草。报酬：十二两！还没有时间限制。”
朱允炆走过来看了看，“你小子莫不是傻了？这几种药材只有在大明能采上啊，东瀛这么贫瘠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说着掏出一张纸，“收集大利家族情报，报酬：三十两！三十两买几个情报，这才是你应该选的任务。”
“但是……这任务凭我游者没办法做吧。”小川四郎意识到自己的权限还不够，摇了摇头。
两人又在三层转了一会儿，朱允炆忽然把小川四郎拉过去：“十颗固气丹，报酬一钱银，真好我可以让你试试制药是什么感觉，怎么样？”小川四郎露出肯定的眼光，他也想试试炼丹到底是怎样的。
朱允炆抓着委托跑到柜台前，管理员一看是菊老，面带微笑的给他盖了章。
“首先我们要买些药材，你是游者，没办法到零层，把这项委托做了以后，你就可以晋升下阶宫员，到时候零层就对你开放了，你先到宫外等我吧，另外……”朱允炆掏了掏衣服，“给老夫几文，买药材用，老夫实在是囊中羞涩。”
小川四郎无语了，只好掏出店小二刚找的半贯铜板。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朱允炆提着药包出来了，“人参、白术，茯苓，甘草，黄芪、当归、木香、远志、龙眼肉、酸枣仁。花了一百二十文，这算老夫欠你的，日后还你就是。”
“师父怎么还见外，一百来文我还是出得起的，再说这是为我买的，我感谢您还来不及。”小川四郎接过厚掂掂的药包，这么普通的中药就能炼丹？我怎么这么不信。
“师父，回去还要一天半？回去药早坏了吧。”小川四郎想到来时的艰辛，心里发寒。
“怎么可能，来的时候老夫是让你认认路，你没掌握空术，不得熟悉熟悉路吗？”说罢朱允炆搭着四郎的肩。
小川四郎双眼一眨，看到了熟悉的客栈。
“好了小四，这趟旅行你还满意吧，正好你的圣灵是九州鼎，省去了买鼎的费用了。”朱允炆拉着他回到客栈。见天色还早，朱允炆就为小川四郎介绍起了炼丹：
“炼丹其实就是制药的一种，制药只需要药材，但炼丹需要药材和仙源之气同时炼制，以仙源之气附以药材灵气，这样出来的药就叫炼丹，这种丹只能修行者服用，凡人服了便爆体而亡，不同修为的人可服用的丹药也不一样，误服了也逃不出爆体而亡的命运。
炼丹需要特殊的鼎，这些鼎比药材值钱的多，一口上好的鼎能买到百两甚至千两，当然也有烂的。”朱允炆不知何时掏出一口破旧的鼎，说是鼎，其实就比茶壶略大一圈，鼎上锈迹斑斑，有些地方还破开了裂缝，“十两，这还是老夫做了好几个委托才买到的，可能是最贱的丹鼎了。”
“炼丹说简单也难，说难其实也就那样，只是要在合适的时机，注入合适的仙源，使仙源合适的与药材发生反应。”朱允炆一连说了三个合适，小川四郎却觉得一点也不合适。
朱允炆看他狐疑的看自己，淡淡说道：“算了，多说无益，实践出真理，我们到有水的地方炼丹，效果更卓群。”
两人一闪就来到客栈后，“把你的鼎现出来，你的鼎恐怕是天下最好的鼎，用它炼固气丹简直就是杀猪用牛刀。”
小川四郎意念一动，雍州鼎咣的现出，“我来给你炼一颗，你好好看着。”朱允炆将药包拆开，单手指着鼎，“火术，青幽玄火。”鼎下瞬间腾起一簇幽蓝色的火焰，火焰像妖姬一样妖娆的舞动着。
“青幽玄火最适合炼丹，这种火的颜色像冰一样，但温度却奇高。”朱允炆单手指向药材，药材慢慢腾空，移动到鼎中。
小川四郎感受着朱允炆仙源的流动，暗自惊叹。
药材开始在鼎中粉碎，随着朱允炆的控制无规则的旋转，朱允炆稍用力，仙源收到召唤一样源源不断的流入鼎中，药材逐渐聚集，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
药材开始出现幻影，体积也变得更小，片刻后，结成了一颗葡萄大小的丸子。火焰散去，丹药形成，小川四郎看着那颗通体血红的固气丹，想尝尝是什么滋味。
朱允炆看到他涎水都要流出来了，笑道：“哈哈，你就算吃了千万斤的丹药，这个玩意也不会对修为提升有任何作用，固气丹是调理仙源不通畅的，任何丹药都没法改变仙源之气本身，靠吃丹药提升修为，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四郎叹了口气，开始学习炼丹，朱允炆给他支起火，他学着朱允炆的样子调动仙源之气，体内的仙源离出体内，如洪涛般涌向药材。
约一刻钟后，一颗黑不溜秋的“丹药”终于被制出。
朱允炆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哈，笑死老夫了，你怎么连固气丹都不会炼啊，这不应该啊，这可是最简单的丹药。”小川四郎不信邪，继续照猫画虎的炼。
一颗，两颗，三颗……晚霞从远处的连山之间撒下来，孤鸦凄惨的叫着，飞在天空之中。炼了十九颗，只有一颗黑里透着淡淡的红色，勉强可以叫做固气丹。
朱允炆的脸色一下比一下阴沉，比四郎炼出来的丹都黑，“你可能不适合炼丹。”朱允炆只能找出一句没什么作用的安慰。四郎看起来并不伤心，只是全身都散发着幽怨的气息，他没再说什么，瘫坐在地上。
朱允炆默默的陪着他坐下，小川四郎问道：“师父，这种现象正常吗？是不是不太正常，炼不出丹对我的修为有影响吗？”他的内心并不伤心，只是有些失望，他认为现在最重要的目标是找出原因，提出解决的办法。
“炼丹，基本每个修仙之人都能炼出几种简单的丹药，一点都不会的非常少，在整个天下都是凤毛麟角。
但事实上炼丹并不会占太大的优势，因为丹药对仙源没有本质影响，不过是会炼的数目和种类之间的不同，有的人会的很多，能炼出上百种丹，有的人只能炼出二三种。
但你……居然一种都练不出来，其实从某个角度来说，也是一枚奇才。”
小川四郎呆坐在草地上，隆隆的瀑布声依旧冲荡在峡谷。眼看天就要彻底的黑了，四郎这才想到自己不是散仙，家里还有一窝子人等着自己。他赶紧和朱允炆道别，向家跑去。
“别担心，老四可能只是贪玩，马上就会回来了。”小川辉安慰着自己的母亲。
本久智美已经一天没合眼了，自从发现小川四郎跑出去以后，脸上的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周围坐着自己的五个后辈，除了身怀六甲的大嫂本久紫阳和在屋里抽泣的幺妹小川由利，大家都围坐在本久智美身旁。
本久悠香也劝导她：“姐，别灰心，康多和寺浅已经带人去找了，很快就会回来了，你先把这碗粥吃了吧。”她端着一碗粥，面露疲惫之色。
本久智美接过碗，随处一放，泪水又如泉水涌出来。
众人只好低着头沉默，空气中只有本久智美的抽泣声。
“噔噔噔”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众人连忙起身，围到门前，来者是小川由利，众人的脸色又黯然下来。
她脸上的泪痕很深，漂亮的脸蛋充满了憔悴，在平常四哥是和她最亲近的人，大哥二哥忙着给父亲办事，三哥风流成性，经常到外面耍，只有小川四郎陪着她，给她讲书上的古人多么有智慧，还教她读诗，教她写字，这让不能经常出门的小川由利本是枯燥的生活变得并不单调。
但自从十天之前，四哥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天不亮就跑下山去，到了天色快黑之时才回来，这下可好，直接不回来了，天天在山下鬼混的三哥也知道天黑回家，怎么四哥就不见了呢，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啊，分明是个腼腼腆腆的，清秀古朴的小读书人，怎么现在也学着三哥变坏了。小川由利的生活一下变得枯燥无味，每天只能陪着大嫂，她不理解，也不愿理解。
小川协律不停的踱着步，愁容满面。
“娘？父亲？由利？三哥？”众人听到门外传来小川四郎的声音，急忙推开门。
小川四郎看到大伙冲出门来，吓了一跳：“大家都在这儿呢？怎么都挤在一间屋子里啊。”他不敢大声说话，生怕家人吃了自己，自己已经一天没回家了，知道家里人有多担心。
“四哥！”小川由利扑向小川四郎，四郎赶紧将她抱住，“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和我说，为什么不理我了。”小川由利在四郎怀中哭泣，四郎非常惭愧。
小川四郎拉着小川由利走进屋内，众人开始忙起来：“你到底去哪了？饿不饿？有没有受伤？”母亲好像忘记了悲伤，关心小川四郎。
大家都围在小川四郎身边，并没有责怪他，只是感觉回来就好。过了一个钟头，小川康多回来了，“小四！你去哪了？为什么一天一夜没回家，我知道你心有不甘，但你也不能离家而去啊。”
小川四郎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一伙人问东问西，责骂安慰的声音混在一起，一直忙到皓月当空，夜深人静，大家才四散而去，众人并不想他一回来就被问责，今天能回来就好，问责的事就等到日后再说。
四郎躺在地上，久久难以入眠，他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不能炼丹，自己分明按着师父的操作，但就是没法炼出。
“四哥哥，别担心，康多叔叔不会太为难你的，但你这次真的有些过分了，身处大家族，你要知道自己在家族中的身份。”本久天空温柔的安慰他，她的心情也很悲伤，本来以为订了婚就能和四郎的感情升温，但小川四郎一直都不在家，太阳下山才悄咪咪回来。
小川四郎对自己在家族中原先的身份并不感兴趣，既然原主已经死了，自己得到了这次重生的机会，那就应该多为自己想，他是独生子，没有体会过大家族的生活，也不想明白自己在大家族中的责任到底是怎样。
他不以为意，继续想着自己的炼丹，不一会儿就酣然入梦。
张之贤擦擦嘴，略带歉意的看着小川四郎，自己这是彻底失算了，初次相遇就被坑了一两，现在自己也成了真正的穷人了，家里每月也没给自己多少零花钱，也就三两左右，现在兜里就剩下一块石头蛋大的银锭了，不禁有些伤感。
“你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饿的，你是有十来天没吃饭了吗？”小川四郎忍着痛，他只要一看到张之贤，心中的怒火便被熄灭。
“真是不好意思，别担心我以后一定会还你钱的。”张之贤尴尬的用手指挑着头发。
“没事，你接下来要去哪里，我陪你？”小川四郎展开进一步攻势。
“我得去零层买些治划伤的膏药，你还是别跟来了，零层只有下阶以上才能去，你既然是刚来的，恐怕只有游者吧。”张之贤的声音很普通，冷冷淡淡，没有感情，好像只是在建议别人。
“我真的很感谢你，但我现在身无分文。”张之贤取下挂在脖子上的项链，项链是由红绸带制成的，吊坠是一朵金黄的秋海棠，“这是我身上唯一一件值钱的东西了，全金的，你可以在一层卖个二十几两。”
小川四郎连摆手：“千万不用客气，你去忙你的吧，这顿饭我请的心甘情愿。”他只好作罢，想着以后应该还能见面，自己总不能粘着人家。
张之贤露出礼貌的微笑，“我们有缘再会。”说罢起身离去。
小川四郎意犹未尽，感觉自己沉寂已久的心受到了爱情的呼唤。他稍作片刻，朱允炆来找他了。
“呵，你小子是饿了几天啊，怎么你们大户人家的子女不给吃饭的吗？”朱允炆一下就看到那高高摞起的碗碟。
“行了，走吧，现在我们去接几个任务，五日之后就是比武大会了，在这之前接几个任务，正所谓实践出真理。”朱允炆突然看到立着的几个酒壶，“好啊你小子，背着老夫偷喝好酒是吧，你的酒量也不小嘛，喝了四壶！”
小川四郎尴尬的看着酒壶，不知如何作答。
两人来到三层，朱允炆领着他寻找合适的任务。
“师父，我觉得这个不错。”小川四郎指着一张泛黄的纸，“采集三斤金线莲，两斤沉香，半两冬虫夏草。报酬：十二两！还没有时间限制。”
朱允炆走过来看了看，“你小子莫不是傻了？这几种药材只有在大明能采上啊，东瀛这么贫瘠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说着掏出一张纸，“收集大利家族情报，报酬：三十两！三十两买几个情报，这才是你应该选的任务。”
“但是……这任务凭我游者没办法做吧。”小川四郎意识到自己的权限还不够，摇了摇头。
两人又在三层转了一会儿，朱允炆忽然把小川四郎拉过去：“十颗固气丹，报酬一钱银，真好我可以让你试试制药是什么感觉，怎么样？”小川四郎露出肯定的眼光，他也想试试炼丹到底是怎样的。
朱允炆抓着委托跑到柜台前，管理员一看是菊老，面带微笑的给他盖了章。
“首先我们要买些药材，你是游者，没办法到零层，把这项委托做了以后，你就可以晋升下阶宫员，到时候零层就对你开放了，你先到宫外等我吧，另外……”朱允炆掏了掏衣服，“给老夫几文，买药材用，老夫实在是囊中羞涩。”
小川四郎无语了，只好掏出店小二刚找的半贯铜板。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朱允炆提着药包出来了，“人参、白术，茯苓，甘草，黄芪、当归、木香、远志、龙眼肉、酸枣仁。花了一百二十文，这算老夫欠你的，日后还你就是。”
“师父怎么还见外，一百来文我还是出得起的，再说这是为我买的，我感谢您还来不及。”小川四郎接过厚掂掂的药包，这么普通的中药就能炼丹？我怎么这么不信。
“师父，回去还要一天半？回去药早坏了吧。”小川四郎想到来时的艰辛，心里发寒。
“怎么可能，来的时候老夫是让你认认路，你没掌握空术，不得熟悉熟悉路吗？”说罢朱允炆搭着四郎的肩。
小川四郎双眼一眨，看到了熟悉的客栈。
“好了小四，这趟旅行你还满意吧，正好你的圣灵是九州鼎，省去了买鼎的费用了。”朱允炆拉着他回到客栈。见天色还早，朱允炆就为小川四郎介绍起了炼丹：
“炼丹其实就是制药的一种，制药只需要药材，但炼丹需要药材和仙源之气同时炼制，以仙源之气附以药材灵气，这样出来的药就叫炼丹，这种丹只能修行者服用，凡人服了便爆体而亡，不同修为的人可服用的丹药也不一样，误服了也逃不出爆体而亡的命运。
炼丹需要特殊的鼎，这些鼎比药材值钱的多，一口上好的鼎能买到百两甚至千两，当然也有烂的。”朱允炆不知何时掏出一口破旧的鼎，说是鼎，其实就比茶壶略大一圈，鼎上锈迹斑斑，有些地方还破开了裂缝，“十两，这还是老夫做了好几个委托才买到的，可能是最贱的丹鼎了。”
“炼丹说简单也难，说难其实也就那样，只是要在合适的时机，注入合适的仙源，使仙源合适的与药材发生反应。”朱允炆一连说了三个合适，小川四郎却觉得一点也不合适。
朱允炆看他狐疑的看自己，淡淡说道：“算了，多说无益，实践出真理，我们到有水的地方炼丹，效果更卓群。”
两人一闪就来到客栈后，“把你的鼎现出来，你的鼎恐怕是天下最好的鼎，用它炼固气丹简直就是杀猪用牛刀。”
小川四郎意念一动，雍州鼎咣的现出，“我来给你炼一颗，你好好看着。”朱允炆将药包拆开，单手指着鼎，“火术，青幽玄火。”鼎下瞬间腾起一簇幽蓝色的火焰，火焰像妖姬一样妖娆的舞动着。
“青幽玄火最适合炼丹，这种火的颜色像冰一样，但温度却奇高。”朱允炆单手指向药材，药材慢慢腾空，移动到鼎中。
小川四郎感受着朱允炆仙源的流动，暗自惊叹。
药材开始在鼎中粉碎，随着朱允炆的控制无规则的旋转，朱允炆稍用力，仙源收到召唤一样源源不断的流入鼎中，药材逐渐聚集，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
药材开始出现幻影，体积也变得更小，片刻后，结成了一颗葡萄大小的丸子。火焰散去，丹药形成，小川四郎看着那颗通体血红的固气丹，想尝尝是什么滋味。
朱允炆看到他涎水都要流出来了，笑道：“哈哈，你就算吃了千万斤的丹药，这个玩意也不会对修为提升有任何作用，固气丹是调理仙源不通畅的，任何丹药都没法改变仙源之气本身，靠吃丹药提升修为，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四郎叹了口气，开始学习炼丹，朱允炆给他支起火，他学着朱允炆的样子调动仙源之气，体内的仙源离出体内，如洪涛般涌向药材。
约一刻钟后，一颗黑不溜秋的“丹药”终于被制出。
朱允炆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哈，笑死老夫了，你怎么连固气丹都不会炼啊，这不应该啊，这可是最简单的丹药。”小川四郎不信邪，继续照猫画虎的炼。
一颗，两颗，三颗……晚霞从远处的连山之间撒下来，孤鸦凄惨的叫着，飞在天空之中。炼了十九颗，只有一颗黑里透着淡淡的红色，勉强可以叫做固气丹。
朱允炆的脸色一下比一下阴沉，比四郎炼出来的丹都黑，“你可能不适合炼丹。”朱允炆只能找出一句没什么作用的安慰。四郎看起来并不伤心，只是全身都散发着幽怨的气息，他没再说什么，瘫坐在地上。
朱允炆默默的陪着他坐下，小川四郎问道：“师父，这种现象正常吗？是不是不太正常，炼不出丹对我的修为有影响吗？”他的内心并不伤心，只是有些失望，他认为现在最重要的目标是找出原因，提出解决的办法。
“炼丹，基本每个修仙之人都能炼出几种简单的丹药，一点都不会的非常少，在整个天下都是凤毛麟角。
但事实上炼丹并不会占太大的优势，因为丹药对仙源没有本质影响，不过是会炼的数目和种类之间的不同，有的人会的很多，能炼出上百种丹，有的人只能炼出二三种。
但你……居然一种都练不出来，其实从某个角度来说，也是一枚奇才。”
小川四郎呆坐在草地上，隆隆的瀑布声依旧冲荡在峡谷。眼看天就要彻底的黑了，四郎这才想到自己不是散仙，家里还有一窝子人等着自己。他赶紧和朱允炆道别，向家跑去。
“别担心，老四可能只是贪玩，马上就会回来了。”小川辉安慰着自己的母亲。
本久智美已经一天没合眼了，自从发现小川四郎跑出去以后，脸上的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周围坐着自己的五个后辈，除了身怀六甲的大嫂本久紫阳和在屋里抽泣的幺妹小川由利，大家都围坐在本久智美身旁。
本久悠香也劝导她：“姐，别灰心，康多和寺浅已经带人去找了，很快就会回来了，你先把这碗粥吃了吧。”她端着一碗粥，面露疲惫之色。
本久智美接过碗，随处一放，泪水又如泉水涌出来。
众人只好低着头沉默，空气中只有本久智美的抽泣声。
“噔噔噔”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众人连忙起身，围到门前，来者是小川由利，众人的脸色又黯然下来。
她脸上的泪痕很深，漂亮的脸蛋充满了憔悴，在平常四哥是和她最亲近的人，大哥二哥忙着给父亲办事，三哥风流成性，经常到外面耍，只有小川四郎陪着她，给她讲书上的古人多么有智慧，还教她读诗，教她写字，这让不能经常出门的小川由利本是枯燥的生活变得并不单调。
但自从十天之前，四哥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天不亮就跑下山去，到了天色快黑之时才回来，这下可好，直接不回来了，天天在山下鬼混的三哥也知道天黑回家，怎么四哥就不见了呢，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啊，分明是个腼腼腆腆的，清秀古朴的小读书人，怎么现在也学着三哥变坏了。小川由利的生活一下变得枯燥无味，每天只能陪着大嫂，她不理解，也不愿理解。
小川协律不停的踱着步，愁容满面。
“娘？父亲？由利？三哥？”众人听到门外传来小川四郎的声音，急忙推开门。
小川四郎看到大伙冲出门来，吓了一跳：“大家都在这儿呢？怎么都挤在一间屋子里啊。”他不敢大声说话，生怕家人吃了自己，自己已经一天没回家了，知道家里人有多担心。
“四哥！”小川由利扑向小川四郎，四郎赶紧将她抱住，“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和我说，为什么不理我了。”小川由利在四郎怀中哭泣，四郎非常惭愧。
小川四郎拉着小川由利走进屋内，众人开始忙起来：“你到底去哪了？饿不饿？有没有受伤？”母亲好像忘记了悲伤，关心小川四郎。
大家都围在小川四郎身边，并没有责怪他，只是感觉回来就好。过了一个钟头，小川康多回来了，“小四！你去哪了？为什么一天一夜没回家，我知道你心有不甘，但你也不能离家而去啊。”
小川四郎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一伙人问东问西，责骂安慰的声音混在一起，一直忙到皓月当空，夜深人静，大家才四散而去，众人并不想他一回来就被问责，今天能回来就好，问责的事就等到日后再说。
四郎躺在地上，久久难以入眠，他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不能炼丹，自己分明按着师父的操作，但就是没法炼出。
“四哥哥，别担心，康多叔叔不会太为难你的，但你这次真的有些过分了，身处大家族，你要知道自己在家族中的身份。”本久天空温柔的安慰他，她的心情也很悲伤，本来以为订了婚就能和四郎的感情升温，但小川四郎一直都不在家，太阳下山才悄咪咪回来。
小川四郎对自己在家族中原先的身份并不感兴趣，既然原主已经死了，自己得到了这次重生的机会，那就应该多为自己想，他是独生子，没有体会过大家族的生活，也不想明白自己在大家族中的责任到底是怎样。
他不以为意，继续想着自己的炼丹，不一会儿就酣然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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