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缔结契约
此时的女鬼面容比之前更加狰狞。眼睛里流出的血染红了整张脸，在这惨绿的灯光下，异常的恐怖。她的身上黑烟直冒，就像个大烟囱似的。
可此时，我已经没心思去管女鬼的样子如何恐怖了。脖子被女鬼的头发死死的缠住，我双手胡乱的胡啦，想将缠在脖子上的头发扯下来。可任凭我怎么使劲儿，指甲将脖子上的皮都扣破了也没能将头发扯松分毫。
我用尽全力的挣扎，身体不停地扭动，双脚乱蹬。可越挣扎，脖子上被缠得越紧，纤细的头发勒进皮肉中，似乎要将我的脖子生生勒断。
我脖子生疼，完全没办法呼吸。眼睛不由自主的就要往上翻，似乎要爆开的胀痛难忍。喉咙里发出极其难听的咯咯的声音，舌头也不由自主的伸了出来。
女鬼眼睛不停地滴着血，似乎怎样也滴不完。嘴角咧开，森然的笑着。“没想到你小子身上竟然有这么强大的契约之力。既然没办法缔结契约，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极阴之人的生魂，吃了同样也能鬼气大涨。能抵得上几百年修炼了。”
此刻的我根本没心思去想女鬼所说的劳什子契约之力是什么意思，我的胸口像着了火一般，似乎下一刻就要炸开。
因为缺氧，我的眼前开始模糊。就在我以为我快要死了的时候，脖子上的力道突然一松。清凉的空气进入到肺里，让我瞬间又清醒了些。
脖子上的头发稍微松了一些，让我勉强能够呼吸。我费劲的喘息着，眼中的泪水疯狂涌出。
老天爷为何要这般戏耍我，一次次让我升起逃出生天的希望，又一次次的让我绝望。
就像是猫抓老鼠一般，故意放我走，让我再燃起希望的时候狠狠一口咬住脖颈，告诉我，我永远也逃不出它的手心。对我如此残忍，对它却只是游戏而已。
没等我再挣扎，我的身体已经飘了起来。没错，我一个大活人，完全忽略了地心引力飘了起来，如果让牛顿他老人家看到，会不会直接气得活过来，再次验证自己的万有引力定律。还是说，现在的我其实已经死了吗？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头皮上传来一阵撕扯的剧痛，就好像要将我身体里的什么东西生生扯出来一般。
撕裂的痛感从头顶一路蔓延到脸上，再延伸到脖颈。剧痛一路蔓延而下，最后，全身都被这种让人疯狂的痛给包围了。
我全身都在颤抖，汗水再一次的浸透了衣衫。我绝望的嘶吼，拼命的挣扎，依旧无济于事。
这一次是真的到了必死的地步了吧！想想，其实也好。至少不用再一次又一次的被戏耍了。
疼痛越来越剧烈，身体终于无力。我无力挣扎，也无力嘶喊，就这样等着死亡来临。
“喵……”一声洪亮的猫叫声让我心中一动。没错，就是一声无比洪亮的猫叫。明明只是一声猫叫，却让我感受到了气势如虹。
我睁开眼，眼前一道狗般大小的白影闪过，直直的朝着女鬼扑去。
女鬼被白影一扑，一声惨叫，竟然松开了缠在我脖子上的头发。我的身体也恢复了重力，扑通一声从空中跌落下来。我脑子有些晕，不知道是不是刚刚缺氧的后遗症。身上也是散了架般的疼，也不知刚刚这一摔骨头摔断了没有。
在女鬼的惨叫声中，我难得的以最快速度清醒过来，眼前的一幕让我瞠目结舌。
那个白影是一只硕大的白猫，长得油光锃亮的，它扑到女鬼身上不停的撕咬抓挠。肥硕的身体在这一片惨绿的灯光中犹如一道白色的闪电。
白猫动作奇快，女鬼身上的黑气被抓得一片一片的掉落。
不过女鬼也不是吃素的，白猫出其不意的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导致她受挫不轻。但等她反应过来之后，白猫便不容易再抓到她了。
眼见情况不妙，我承认我怂了。也顾不得白猫之后会怎样，我的脑子里此时只有一个想法，趁女鬼被白猫拖住，赶紧逃。
我脑子里这样想着，也确实是这么做的。不再看白猫和女鬼的战况，拖着疲惫不堪，也痛苦不堪的身体转身就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更不知道跑了多远。有了之前的教训，再累也不敢停下来休息。
我浑浑噩噩的跑着，眼前渐渐一片模糊，脑子里跟浆糊似的。最后被一声刺耳的喇叭声拉回了现实。
“我草，你个臭要饭的找死呢，大半夜的闯红灯。你他妈嫌命长找死去别地儿死去，别特么的害我。”
紧急刹车停在我身边不足半米的白色小轿车车窗降下来，驾驶座上的中年男人指着我的鼻子对我破口大骂。
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看着眼前脸黑得像锅底的中年人，神情有些恍惚。这是什么情况？刚刚发生了什么？眼前这位是人还是鬼？
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车上的中年人。中年人见我傻乎乎的看着他，眼中闪过浓浓的厌恶。“傻缺，还不赶紧滚开，还想讹钱吗？这里是十字路口，有监控。再赖着当心吃不了兜着走。”
男人脸上尽是不善，似乎我再不让开，他就准备直接开车撞死我了。
我终于回过神来，连着说了几声对不起，赶紧退了两步，给车让出了路。
车里的司机依旧骂骂咧咧，脚踩油门轰然而去。小轿车走了之后我才看了看四周，此时的我身在一处十字路口，周围的灯光也变成了暖色调的淡黄色光芒。
刚刚我迷迷糊糊的乱跑闯了红灯，也难怪那个司机会破口大骂了。
大城市中不同于乡下，即便是深夜，街道上偶尔也会有行人路过。看到行人，我恍如隔世。真的逃出来了吗？还是说，又是一场猫抓老鼠的游戏呢？
我双腿沉得像灌了铅一样，肚子里咕咕作响，身上直冒虚汗。刚刚精神紧绷之下还好，现在稍微放松一点之后全身竟无一处不疼。可我不敢停下来休息，我怕一旦停下来，女鬼再次出现在我眼前。
我拖着疲惫不堪，也痛苦不堪的身体游荡在繁华的街道上，闪烁的灯光给人一种不真实的虚幻感。只有在偶尔遇到行人的时候我才能确定这是现实。我想离那些活生生的人近一些，可他们看我靠近都远远的躲开。更有胆子小的女孩子被我吓得尖叫出声，似乎我是择人而噬的恶鬼一般。
我累得跟个瘪犊子似的，又害怕女鬼再来，哪里顾得上别人异样的眼神，只顾着一个劲儿的往人多的地方走。
到人多的地方，我才稍微放心了些。心里的弦微松，疲惫席卷全身。看了看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黑暗隐退，黎明终将来临。
用爷爷的话说，太阳升起，阴气渐渐消散，阳气缓缓上升。阴阳交会之后魑魅魍魉也会藏匿起来，等待下一个阴盛阳衰的夜晚来临。
看着泛白的天空，我心里渐渐放松下来。大白天的，那女鬼总不可能再出现吧！
想到鬼白天不可能出现，我就再也走不动了。现在的我狼狈不堪，像极了乞丐，或者说，还不如乞丐。
抬眼四顾，无处可去。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想要缓解一下这一天一夜的疲累。
天以大亮，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多。众人看我的眼神充满了鄙夷，不屑，偶尔还有一丝丝的同情。
我就这样坐着，头枕在膝盖上，蜷缩成一团。一天一夜的折腾，好几次的命悬一线让我疲惫到了极限。很想休息一会儿，但只要想起昨晚的事，就怎么也不敢睡。
迷迷糊糊的眼皮子直打架，最后还是撑不住睡着了。虽然是睡着了，也睡得不安稳。眼前总是不停的出现昨晚所经历的一切，扰得我心神不宁，几乎崩溃。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女鬼恐怖的模样惊醒。此时的我已经是满身的汗水，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吓的。我依旧心有余悸的时候，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从我身边走过，从兜里掏出两个硬币丢在了我的面前。
我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等脑子转过那道弯之后心里那叫一个气啊，冲朝我扔钱的年轻人大吼“我不是乞丐。”
我喊的劲儿挺大，可声音却没有想象的大。因为嘶喊了一夜，又没喝水，嗓子干裂。此时发出的声音犹如刮坏的唱片一般难听。
我吼完这一声，干裂的嗓子撕扯难受得厉害，不由弯腰咳了起来。那个人骂了一句“神经病”之后没了动静。我咳了好久，喉咙里火烧火燎的疼。好不容易停止咳嗽，眼泪汪汪的抬起头来，眼前的人们依旧行色匆匆，依旧偶尔有人停下来给我扔个把硬币。
我看了看地上，才发现，我的面前已经有了不少硬币和零钱了。想来是路人见我狼狈不堪，把我当成要饭的叫花子了。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我现在身无分文，是真的连要饭的叫花子都不如。
可此时，我已经没心思去管女鬼的样子如何恐怖了。脖子被女鬼的头发死死的缠住，我双手胡乱的胡啦，想将缠在脖子上的头发扯下来。可任凭我怎么使劲儿，指甲将脖子上的皮都扣破了也没能将头发扯松分毫。
我用尽全力的挣扎，身体不停地扭动，双脚乱蹬。可越挣扎，脖子上被缠得越紧，纤细的头发勒进皮肉中，似乎要将我的脖子生生勒断。
我脖子生疼，完全没办法呼吸。眼睛不由自主的就要往上翻，似乎要爆开的胀痛难忍。喉咙里发出极其难听的咯咯的声音，舌头也不由自主的伸了出来。
女鬼眼睛不停地滴着血，似乎怎样也滴不完。嘴角咧开，森然的笑着。“没想到你小子身上竟然有这么强大的契约之力。既然没办法缔结契约，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极阴之人的生魂，吃了同样也能鬼气大涨。能抵得上几百年修炼了。”
此刻的我根本没心思去想女鬼所说的劳什子契约之力是什么意思，我的胸口像着了火一般，似乎下一刻就要炸开。
因为缺氧，我的眼前开始模糊。就在我以为我快要死了的时候，脖子上的力道突然一松。清凉的空气进入到肺里，让我瞬间又清醒了些。
脖子上的头发稍微松了一些，让我勉强能够呼吸。我费劲的喘息着，眼中的泪水疯狂涌出。
老天爷为何要这般戏耍我，一次次让我升起逃出生天的希望，又一次次的让我绝望。
就像是猫抓老鼠一般，故意放我走，让我再燃起希望的时候狠狠一口咬住脖颈，告诉我，我永远也逃不出它的手心。对我如此残忍，对它却只是游戏而已。
没等我再挣扎，我的身体已经飘了起来。没错，我一个大活人，完全忽略了地心引力飘了起来，如果让牛顿他老人家看到，会不会直接气得活过来，再次验证自己的万有引力定律。还是说，现在的我其实已经死了吗？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头皮上传来一阵撕扯的剧痛，就好像要将我身体里的什么东西生生扯出来一般。
撕裂的痛感从头顶一路蔓延到脸上，再延伸到脖颈。剧痛一路蔓延而下，最后，全身都被这种让人疯狂的痛给包围了。
我全身都在颤抖，汗水再一次的浸透了衣衫。我绝望的嘶吼，拼命的挣扎，依旧无济于事。
这一次是真的到了必死的地步了吧！想想，其实也好。至少不用再一次又一次的被戏耍了。
疼痛越来越剧烈，身体终于无力。我无力挣扎，也无力嘶喊，就这样等着死亡来临。
“喵……”一声洪亮的猫叫声让我心中一动。没错，就是一声无比洪亮的猫叫。明明只是一声猫叫，却让我感受到了气势如虹。
我睁开眼，眼前一道狗般大小的白影闪过，直直的朝着女鬼扑去。
女鬼被白影一扑，一声惨叫，竟然松开了缠在我脖子上的头发。我的身体也恢复了重力，扑通一声从空中跌落下来。我脑子有些晕，不知道是不是刚刚缺氧的后遗症。身上也是散了架般的疼，也不知刚刚这一摔骨头摔断了没有。
在女鬼的惨叫声中，我难得的以最快速度清醒过来，眼前的一幕让我瞠目结舌。
那个白影是一只硕大的白猫，长得油光锃亮的，它扑到女鬼身上不停的撕咬抓挠。肥硕的身体在这一片惨绿的灯光中犹如一道白色的闪电。
白猫动作奇快，女鬼身上的黑气被抓得一片一片的掉落。
不过女鬼也不是吃素的，白猫出其不意的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导致她受挫不轻。但等她反应过来之后，白猫便不容易再抓到她了。
眼见情况不妙，我承认我怂了。也顾不得白猫之后会怎样，我的脑子里此时只有一个想法，趁女鬼被白猫拖住，赶紧逃。
我脑子里这样想着，也确实是这么做的。不再看白猫和女鬼的战况，拖着疲惫不堪，也痛苦不堪的身体转身就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更不知道跑了多远。有了之前的教训，再累也不敢停下来休息。
我浑浑噩噩的跑着，眼前渐渐一片模糊，脑子里跟浆糊似的。最后被一声刺耳的喇叭声拉回了现实。
“我草，你个臭要饭的找死呢，大半夜的闯红灯。你他妈嫌命长找死去别地儿死去，别特么的害我。”
紧急刹车停在我身边不足半米的白色小轿车车窗降下来，驾驶座上的中年男人指着我的鼻子对我破口大骂。
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看着眼前脸黑得像锅底的中年人，神情有些恍惚。这是什么情况？刚刚发生了什么？眼前这位是人还是鬼？
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车上的中年人。中年人见我傻乎乎的看着他，眼中闪过浓浓的厌恶。“傻缺，还不赶紧滚开，还想讹钱吗？这里是十字路口，有监控。再赖着当心吃不了兜着走。”
男人脸上尽是不善，似乎我再不让开，他就准备直接开车撞死我了。
我终于回过神来，连着说了几声对不起，赶紧退了两步，给车让出了路。
车里的司机依旧骂骂咧咧，脚踩油门轰然而去。小轿车走了之后我才看了看四周，此时的我身在一处十字路口，周围的灯光也变成了暖色调的淡黄色光芒。
刚刚我迷迷糊糊的乱跑闯了红灯，也难怪那个司机会破口大骂了。
大城市中不同于乡下，即便是深夜，街道上偶尔也会有行人路过。看到行人，我恍如隔世。真的逃出来了吗？还是说，又是一场猫抓老鼠的游戏呢？
我双腿沉得像灌了铅一样，肚子里咕咕作响，身上直冒虚汗。刚刚精神紧绷之下还好，现在稍微放松一点之后全身竟无一处不疼。可我不敢停下来休息，我怕一旦停下来，女鬼再次出现在我眼前。
我拖着疲惫不堪，也痛苦不堪的身体游荡在繁华的街道上，闪烁的灯光给人一种不真实的虚幻感。只有在偶尔遇到行人的时候我才能确定这是现实。我想离那些活生生的人近一些，可他们看我靠近都远远的躲开。更有胆子小的女孩子被我吓得尖叫出声，似乎我是择人而噬的恶鬼一般。
我累得跟个瘪犊子似的，又害怕女鬼再来，哪里顾得上别人异样的眼神，只顾着一个劲儿的往人多的地方走。
到人多的地方，我才稍微放心了些。心里的弦微松，疲惫席卷全身。看了看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黑暗隐退，黎明终将来临。
用爷爷的话说，太阳升起，阴气渐渐消散，阳气缓缓上升。阴阳交会之后魑魅魍魉也会藏匿起来，等待下一个阴盛阳衰的夜晚来临。
看着泛白的天空，我心里渐渐放松下来。大白天的，那女鬼总不可能再出现吧！
想到鬼白天不可能出现，我就再也走不动了。现在的我狼狈不堪，像极了乞丐，或者说，还不如乞丐。
抬眼四顾，无处可去。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想要缓解一下这一天一夜的疲累。
天以大亮，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多。众人看我的眼神充满了鄙夷，不屑，偶尔还有一丝丝的同情。
我就这样坐着，头枕在膝盖上，蜷缩成一团。一天一夜的折腾，好几次的命悬一线让我疲惫到了极限。很想休息一会儿，但只要想起昨晚的事，就怎么也不敢睡。
迷迷糊糊的眼皮子直打架，最后还是撑不住睡着了。虽然是睡着了，也睡得不安稳。眼前总是不停的出现昨晚所经历的一切，扰得我心神不宁，几乎崩溃。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女鬼恐怖的模样惊醒。此时的我已经是满身的汗水，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吓的。我依旧心有余悸的时候，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从我身边走过，从兜里掏出两个硬币丢在了我的面前。
我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等脑子转过那道弯之后心里那叫一个气啊，冲朝我扔钱的年轻人大吼“我不是乞丐。”
我喊的劲儿挺大，可声音却没有想象的大。因为嘶喊了一夜，又没喝水，嗓子干裂。此时发出的声音犹如刮坏的唱片一般难听。
我吼完这一声，干裂的嗓子撕扯难受得厉害，不由弯腰咳了起来。那个人骂了一句“神经病”之后没了动静。我咳了好久，喉咙里火烧火燎的疼。好不容易停止咳嗽，眼泪汪汪的抬起头来，眼前的人们依旧行色匆匆，依旧偶尔有人停下来给我扔个把硬币。
我看了看地上，才发现，我的面前已经有了不少硬币和零钱了。想来是路人见我狼狈不堪，把我当成要饭的叫花子了。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我现在身无分文，是真的连要饭的叫花子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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