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碰一鼻子灰
徐枳轩不管我和许呈枫的情绪，直接带着我出门。车在路上疾驰，我心里难受得要命。见我情绪不好，徐枳轩笑道：
“小凡，你别乱想，我跟何陵的矛盾好几年了，同处一座城市，事情总要解决的。所以，之后不管我们遇到了什么，你都不要在意，他对我怎样，都不是因为你的缘故。”
我点了点头，也不说话，心里依旧难受得厉害。我知道，徐枳轩是怕我心里过意不去才这么说的，可他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难受。不管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若不是因为我，至少他今天是不会去找那个何陵的。
车子开了很久，我们俩也没再说话，就这样一路沉默着。车子停下的时候，我朝窗外一看，“南城殡仪馆”几个字让我瞬间紧张起来了。
徐枳轩停了车带着我往门口走去，到门卫室，看门的大爷探出头来“诶，你们两个干嘛的？”
殡仪馆这种地方来的人不是死人就是死者家属，一般是没有其他人来的。我俩一看就不是死者家属，看门的自然是要问上一问的。
“我们找人，何陵在吗？”徐枳轩笑着递了一根烟过去问道，大爷接了烟，语气也就没那么生硬了。“你找小何啊，他这会儿应该在给尸体化妆，你们要是不忌讳亡者的话可以直接去整容室找他。”
“谢谢大爷。”
徐枳轩说了声谢谢，带着我就往里走。说真的，对于殡仪馆我还是挺怕的。即便现在是大白天我也觉得阴森森的。
到整容室门前，徐枳轩门都没敲，直接推门就走了进去。门打开的那一刻，一阵阴冷袭来，想必是整容室的冷气开得很低。
我俩走进去，就见一个穿着印有南城殡仪馆字样工作服，戴着白色口罩的男人正在低头给一具尸体化妆，那轻柔娴熟的手法，想必是经常干这事儿的。
看到尸体，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我躲在徐枳轩身后，一步也不想靠近。化妆的男人听到声音抬起头，他的大半张脸都被口罩遮住了，只有明亮的眼睛透出冰冷的光。看到我跟徐枳轩二人，他的眼神变得更加的冷。
“呵！这不是徐先生吗？徐先生素来都是温文尔雅的，举手投足间尽显其风度，如今看来也不过就那么回事。进门之前要敲门，这最基本的礼貌徐先生都不知道吗？”
男人声音冰冷且带着不悦，徐枳轩对他的态度满不在乎，依旧带着我闲庭信步的往他那边走。“敲门，没必要吧。我若敲了门，还指望你叫我进来吗？”
男人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连我们来干什么也不问，明显就是不想搭理徐枳轩。
徐枳轩走到男人身边“何陵，我是来找你帮忙的。”到底是有求于人，徐枳轩首先放下了姿态。
“徐先生专修杀鬼降魔的道法，本事何其之大，有什么事能够让你求到我头上。”何陵头都没抬，话里也带着揶揄讽刺的味道。
徐枳轩不在意的笑了笑。“我也就是个半吊子道士，还连传承都没有，自然比不了你这天生鬼眼的正宗道家传人。”
徐枳轩的话很真，感觉不到任何一点阿谀奉承的味道，不过何陵根本不买他的账，头也不抬的道：“难得你也知道自己是个半吊子，既然有自知之明，有些事情就少特么管。赶紧给我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何陵的话很难听，也很愤怒。我心里那叫一个气愤，人家都这么好言好语了，他竟然还这样一副欠他八百万的样子。
徐枳轩是为了我才会来这儿受气的，我觉得，或许我该做点什么。可我能做什么呢？笨嘴拙舌的，要是再说错话，岂不是更加不妙吗？
我还在犹豫的时候徐枳轩的声音再次传来。“对于幽冥之事，我懂得没你多，看得也没你通透。我承认，之前的事情是我错得太离谱，你讨厌我倒也无可厚非。不过，现在这事儿你要不管上一管，可别后悔啊！”
徐枳轩前面态度还很好的在承认错误，后面就又变成挑衅了。我还在震惊于他的跳跃之快，他已经一把将我从他身后抓出来。随着他猛的用力一推，我就朝着何陵扑过去了。
眼见我就要撞到何陵身上的时候，他一巴掌就把我掀到了一边。我还没来得及调整一下姿势，就与正在化妆的尸体来了个亲密接触。
那一份冰冷的僵硬让我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嘴里大叫一声“我的妈呀！”然后也不顾自己的狼狈，赶紧从尸体上滚了下来。
“徐枳轩，你别太过分了，真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吗？”何陵放下手里化妆的工具，两只眼睛像是刀子一般的直直的盯着徐枳轩。
“你是正宗的道教传承，不会做违背自己原则的事情。你要是真的会做背地里捅刀子的事，我也活不到今天。”徐枳轩的话算是肯定了何陵的为人，何陵只是哼了一声，再没说别的。
我从地上爬起来，有些不知所措，两边看了看，还是走回了徐枳轩身边。
何陵也在我爬起来的时候瞥了我一眼，然后他的眼中就闪过了一抹异样的神色。等我再认真去看的时候又消失不见了。
“我再说一遍，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你带的这小子确实挺特殊的，我也很感兴趣。不过，只要是跟你有关的人和事，我一律不管。”
何陵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我拉了拉徐枳轩。“轩哥，我们走吧，你犯不着为我在这里受气的。”我是真的不忍心看徐枳轩为了我在何陵这里受这样的侮辱。
徐枳轩拍了拍我的手然后嘴角勾起一抹笑，一点也没有吃瘪的样子，看起来反倒是胸有成竹。“算了，既然你不管，那我也不强求。这孩子是全阴命格，觊觎他的各路歪门邪道数不胜数。我道法不精，本事有限，若是保不住他，被谁取走了魂魄，你也就能圆了你那除魔卫道的梦了。”
他轻描淡写的说完，也不管何陵有什么反应，直接带着我就出了整容室。一路从殡仪馆出来，我心里都难受得厉害。徐枳轩则一路上倒是没表现出什么不高兴的样子，心情好像还挺不错。
我们俩回到车上之后并没有回去，徐枳轩带着我去了离殡仪馆不算太远的街道。街道上人不是很多，门面也都比较小。
他带我我一头钻进服装店，并告诉我这里地处偏远，所以衣服也要相对便宜一些。等他挑了四套衣服结账的时候，听到价钱，我的下巴都差点掉了下来。两千五百多，竟然还说便宜，果然是有钱任性。
本来以为他是因为刚刚在何陵那里吃了瘪心情不好，所以买衣服发泄。谁知他结完账之后直接把装好衣服的袋子全部扔给了我。“先就买这几套，以后的就得你自己挣钱买了。”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直接傻了。这么贵的衣服……给我的？就在我脑子轴了还没来得及说话的时候，徐枳轩又朝不远处的一家鞋店走去了。
趁他还没走进去的时候，我赶紧跑过去拦住了他。“轩哥，你这是怎么了？”
徐枳轩被我拦住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好像明白了什么，嘴角一咧就笑了。“还能怎么了，趁这会儿有时间，带你买几套换洗的衣服啊，不然你想一直穿我的么？还有你那鞋子，都破成什么样了，作为我们发廊的收银员，可不能这么不注重形象的。”
徐枳轩这么一说，我低头看了一眼我脚上破了两个洞的球鞋，一时有些不好意思。
“谢谢轩哥，算我借你的，以后从我工资里面扣。”我确实没有可以换洗的衣服，所以没办法拒绝，只能先接受。不过我肯定是不会白拿他这些东西的，等以后有钱了一定还给他。
徐枳轩没有说什么不用还之类的话，只是点了点头就又往鞋店走去。两双鞋买出来又是八百多，一想起这些钱都是要还的，我的牙都快咬出血了。
可徐枳轩似乎完全看不懂我的心疼，刚从鞋店出来又拐进了手机店。他竟然二话不说的给我选了一台七千多的水果手机，还不许我抗议。
我的心疼得在滴血啊，这一趟下来，衣服，鞋子，手机，连同电话卡和话费都给我搞定了。然而，一万多块钱也就这么没了。
“小凡，你别乱想，我跟何陵的矛盾好几年了，同处一座城市，事情总要解决的。所以，之后不管我们遇到了什么，你都不要在意，他对我怎样，都不是因为你的缘故。”
我点了点头，也不说话，心里依旧难受得厉害。我知道，徐枳轩是怕我心里过意不去才这么说的，可他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难受。不管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若不是因为我，至少他今天是不会去找那个何陵的。
车子开了很久，我们俩也没再说话，就这样一路沉默着。车子停下的时候，我朝窗外一看，“南城殡仪馆”几个字让我瞬间紧张起来了。
徐枳轩停了车带着我往门口走去，到门卫室，看门的大爷探出头来“诶，你们两个干嘛的？”
殡仪馆这种地方来的人不是死人就是死者家属，一般是没有其他人来的。我俩一看就不是死者家属，看门的自然是要问上一问的。
“我们找人，何陵在吗？”徐枳轩笑着递了一根烟过去问道，大爷接了烟，语气也就没那么生硬了。“你找小何啊，他这会儿应该在给尸体化妆，你们要是不忌讳亡者的话可以直接去整容室找他。”
“谢谢大爷。”
徐枳轩说了声谢谢，带着我就往里走。说真的，对于殡仪馆我还是挺怕的。即便现在是大白天我也觉得阴森森的。
到整容室门前，徐枳轩门都没敲，直接推门就走了进去。门打开的那一刻，一阵阴冷袭来，想必是整容室的冷气开得很低。
我俩走进去，就见一个穿着印有南城殡仪馆字样工作服，戴着白色口罩的男人正在低头给一具尸体化妆，那轻柔娴熟的手法，想必是经常干这事儿的。
看到尸体，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我躲在徐枳轩身后，一步也不想靠近。化妆的男人听到声音抬起头，他的大半张脸都被口罩遮住了，只有明亮的眼睛透出冰冷的光。看到我跟徐枳轩二人，他的眼神变得更加的冷。
“呵！这不是徐先生吗？徐先生素来都是温文尔雅的，举手投足间尽显其风度，如今看来也不过就那么回事。进门之前要敲门，这最基本的礼貌徐先生都不知道吗？”
男人声音冰冷且带着不悦，徐枳轩对他的态度满不在乎，依旧带着我闲庭信步的往他那边走。“敲门，没必要吧。我若敲了门，还指望你叫我进来吗？”
男人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连我们来干什么也不问，明显就是不想搭理徐枳轩。
徐枳轩走到男人身边“何陵，我是来找你帮忙的。”到底是有求于人，徐枳轩首先放下了姿态。
“徐先生专修杀鬼降魔的道法，本事何其之大，有什么事能够让你求到我头上。”何陵头都没抬，话里也带着揶揄讽刺的味道。
徐枳轩不在意的笑了笑。“我也就是个半吊子道士，还连传承都没有，自然比不了你这天生鬼眼的正宗道家传人。”
徐枳轩的话很真，感觉不到任何一点阿谀奉承的味道，不过何陵根本不买他的账，头也不抬的道：“难得你也知道自己是个半吊子，既然有自知之明，有些事情就少特么管。赶紧给我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何陵的话很难听，也很愤怒。我心里那叫一个气愤，人家都这么好言好语了，他竟然还这样一副欠他八百万的样子。
徐枳轩是为了我才会来这儿受气的，我觉得，或许我该做点什么。可我能做什么呢？笨嘴拙舌的，要是再说错话，岂不是更加不妙吗？
我还在犹豫的时候徐枳轩的声音再次传来。“对于幽冥之事，我懂得没你多，看得也没你通透。我承认，之前的事情是我错得太离谱，你讨厌我倒也无可厚非。不过，现在这事儿你要不管上一管，可别后悔啊！”
徐枳轩前面态度还很好的在承认错误，后面就又变成挑衅了。我还在震惊于他的跳跃之快，他已经一把将我从他身后抓出来。随着他猛的用力一推，我就朝着何陵扑过去了。
眼见我就要撞到何陵身上的时候，他一巴掌就把我掀到了一边。我还没来得及调整一下姿势，就与正在化妆的尸体来了个亲密接触。
那一份冰冷的僵硬让我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嘴里大叫一声“我的妈呀！”然后也不顾自己的狼狈，赶紧从尸体上滚了下来。
“徐枳轩，你别太过分了，真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吗？”何陵放下手里化妆的工具，两只眼睛像是刀子一般的直直的盯着徐枳轩。
“你是正宗的道教传承，不会做违背自己原则的事情。你要是真的会做背地里捅刀子的事，我也活不到今天。”徐枳轩的话算是肯定了何陵的为人，何陵只是哼了一声，再没说别的。
我从地上爬起来，有些不知所措，两边看了看，还是走回了徐枳轩身边。
何陵也在我爬起来的时候瞥了我一眼，然后他的眼中就闪过了一抹异样的神色。等我再认真去看的时候又消失不见了。
“我再说一遍，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你带的这小子确实挺特殊的，我也很感兴趣。不过，只要是跟你有关的人和事，我一律不管。”
何陵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我拉了拉徐枳轩。“轩哥，我们走吧，你犯不着为我在这里受气的。”我是真的不忍心看徐枳轩为了我在何陵这里受这样的侮辱。
徐枳轩拍了拍我的手然后嘴角勾起一抹笑，一点也没有吃瘪的样子，看起来反倒是胸有成竹。“算了，既然你不管，那我也不强求。这孩子是全阴命格，觊觎他的各路歪门邪道数不胜数。我道法不精，本事有限，若是保不住他，被谁取走了魂魄，你也就能圆了你那除魔卫道的梦了。”
他轻描淡写的说完，也不管何陵有什么反应，直接带着我就出了整容室。一路从殡仪馆出来，我心里都难受得厉害。徐枳轩则一路上倒是没表现出什么不高兴的样子，心情好像还挺不错。
我们俩回到车上之后并没有回去，徐枳轩带着我去了离殡仪馆不算太远的街道。街道上人不是很多，门面也都比较小。
他带我我一头钻进服装店，并告诉我这里地处偏远，所以衣服也要相对便宜一些。等他挑了四套衣服结账的时候，听到价钱，我的下巴都差点掉了下来。两千五百多，竟然还说便宜，果然是有钱任性。
本来以为他是因为刚刚在何陵那里吃了瘪心情不好，所以买衣服发泄。谁知他结完账之后直接把装好衣服的袋子全部扔给了我。“先就买这几套，以后的就得你自己挣钱买了。”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直接傻了。这么贵的衣服……给我的？就在我脑子轴了还没来得及说话的时候，徐枳轩又朝不远处的一家鞋店走去了。
趁他还没走进去的时候，我赶紧跑过去拦住了他。“轩哥，你这是怎么了？”
徐枳轩被我拦住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好像明白了什么，嘴角一咧就笑了。“还能怎么了，趁这会儿有时间，带你买几套换洗的衣服啊，不然你想一直穿我的么？还有你那鞋子，都破成什么样了，作为我们发廊的收银员，可不能这么不注重形象的。”
徐枳轩这么一说，我低头看了一眼我脚上破了两个洞的球鞋，一时有些不好意思。
“谢谢轩哥，算我借你的，以后从我工资里面扣。”我确实没有可以换洗的衣服，所以没办法拒绝，只能先接受。不过我肯定是不会白拿他这些东西的，等以后有钱了一定还给他。
徐枳轩没有说什么不用还之类的话，只是点了点头就又往鞋店走去。两双鞋买出来又是八百多，一想起这些钱都是要还的，我的牙都快咬出血了。
可徐枳轩似乎完全看不懂我的心疼，刚从鞋店出来又拐进了手机店。他竟然二话不说的给我选了一台七千多的水果手机，还不许我抗议。
我的心疼得在滴血啊，这一趟下来，衣服，鞋子，手机，连同电话卡和话费都给我搞定了。然而，一万多块钱也就这么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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