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坏人
见我抱着衣服，柴咪也不接手，颇有点儿大小姐的意味，让我打开衣柜随便塞进去就行。
“谢谢啦。”她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你这俩个衣架本身晾着什么？”
“啊，不见了？”女孩睁开了眼睛，不过很快释然，“内衣，内裤……不去找了，如果吹得到102，阿姨会送上来的，如果吹到其他的地方，就找不到了。”
“比如吹到马路上了？”
“有可能。”柴咪双手捧着水杯，神情很是满足，“偶尔会飘到103，有次都在他的院子里看到我衣服了，结果他说根本没有掉在他那里，哼，一定是变态。”
“是这样啊。”
提到这件事情，女孩嘟起嘴，“真是的，不开心，又要去买新的了。”
“你可以想办法啊。”我没好气道，“比如小夹子多备一点啊。”
我将夹子取下，把一件内衣放到柜中。正因为这件是夹子夹好的，故而留存下来。
嗯……
屋内的光景俨然是一对要好情侣在生活的画面，我后知后觉，发现问题本质是在这家伙对陌生人的态度上！
我们才第二次见面啊。
“或者不穿内衣了？”她的切入点又相当清奇，说话间透过自己的领口观察了一眼，傻乎乎地笑了，“现在的形状真不错，刘先生看到一定也会这么想的。”
我能说我已经看到了吗……我开心并无奈着。
对啊，本人要不是正人君子，眼前这女孩如此瞎搞，可算是玩火自焚了。
咕嘟咕嘟。
柴咪喝着牛奶，我的脑壳则疼得厉害，“话说你怎么不给我喝牛奶？”
“诶，因为你是大人啊，不会更喜欢喝咖啡吗？”
刚刚我是说过，无言以对。
“虽然我也是个大人了，但可能还没到刘先生的年纪吧。”说罢，她傻乎乎地笑了。
“就这么放着了。”我合上衣柜。
“对哦，你都帮我收衣服了，我给你热杯牛奶吧。”女孩跑向厨房，“刘先生再不睡的话，明天可就够呛了。”
没错。我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看来女孩只是随性开朗罢了，纵然使我喝了巨量的咖啡，我身为一个大男人何必与她计较呢？想到这儿，本人感到无比羞愧。
脸色再温柔些，多保持微笑。
过了几分钟，柴咪端着热好的牛奶走来，“请用。”
真是幸福呢。暖热的温度透过杯壁，随着指尖蔓延至全身。
我注视着女孩的双眼，即使是片刻的喘息，也足以让身心得到治愈。
“爸爸妈妈没教过吗，别让陌生人进屋。”
状态好些，我不免为女孩担心起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暂且被我抛到脑后。
她打着瞌睡，一个激灵又醒了过来，“嗯？……哦，有啊。”
我摊开双手，示意本人在此，手又指向挂钟，质问她时指针为何处在危险的方位。
“你是邻居嘛，而且看上去也不像坏人。”
“看上去不像坏人，不代表我不是坏人，知道吗？”我郑重其事道。
况且你穿的那么单薄，又是大半夜，简直要逼人变成坏人啊！
女孩没有答应，似乎不服气。
我尝试喝口牛奶助眠，但感觉挺烫，将杯子放下。
“舌头比手更耐烫，应该能喝了。”柴咪关切地看着我，很想让我快点喝下。
我将信将疑，不曾想那奶入嘴以后依旧是极烫的。
“是吧。”女孩笃定地看着我。
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喝了下去，“咳、咳。”嗓子火辣辣的。
而烫奶落到胃中，又和浓咖啡搅和在一起，一度让我觉得人快没了。
“还是太烫了吗？”
“呛到而已，还好。”
我欲哭无泪，咬咬牙，想着别辜负人家的好意了。
柴咪果真放松下来，乐呵道：“温度调节了很久呢，应该是刚刚好的热度。”
“是吗。”我凝视她的双眼，不免怀疑起来。
从头开始：
说好只坐一会会，结果她硬拉着我听她说烦恼。
说好喝茶，实际喝到的是有可能致死的高浓度咖啡。
说的温牛奶，此刻本人的嗓子却是刺痛的。
…
只是女孩呆呆笑着，当真十分可爱，“以后家里真的进了坏人，我会大叫的，刘先生会过来救我的吧？”
“不会。”
“我都温了牛奶给你喝。”女孩挺委屈的模样，“也和你道歉了，刘先生好小气……”
“那你别放坏人进屋啊……不不不，任何男人都别让进来啊。”
“可是……”柴咪把话咽了回去，眼珠转溜一圈，问道，“那我答应下来，你会来救我吗？”
“那样就不会有危险了。”
柴咪挺不开心的样子，“好吧。”
时间确实挺晚的，将牛奶一口气喝光，我便准备离去，“早点睡吧。”
“刘先生，我打算考公务员。”女孩仿佛下定决心一般，眼神少有的认真，“以后有不明白的问题我会来找你的。”
“行吧。”
我应了声，转身离开。想起没说“再见”，便背身对女孩摆摆手。
“哼。”
哼？我隐约到这么一声。
让人捉摸不透的家伙……
路过厨房，我瞥见空玻璃罐，以及灶台上的大铁锅，苦笑着离开女孩的屋子。
…
关于柴咪“请喝茶”的事件已经省略掉一部分，但也记录颇多。
你或许会奇怪：这书理应是为记录本人与樱的事，缘何在邻居女孩身上耗费如此多的笔墨？
会不会饲养的女生除了透明人以外还会有别人？
嗯……
不道破，固然会有更多的悬念，可“饲养”这词用在别的女生身上绝不合适。
所以这当真是为樱而提笔记录。
至于为何去记别的女孩，完全是因为樱最想的是替本人找个漂亮的女朋友。
那么潜在的对象都有必要介绍一下，万一日后这随手写下的愿望真实现了，往回翻阅至少是有迹可循。
原谅我的啰嗦，回到正篇：
神社里有一棵樱树，它和祈愿树分占两个角落。平时毫不起眼的樱树一到花期，鲜明的颜色便可引人来到这幽径深处。
今天樱换上巫女服，仰头发现树枝上有一抹粉色，入神地望了好久。
花要开了。
往年这个时节，她不会穿这仅有的衣服。唯有最寒冷的三四个月，她才舍得将它取出。
然而她的生活已经发生变化：接连两天，少女一回到家就套上运动服，穿上棉拖，晚上更是睡在被窝中，好不容易练就的御寒能力急速下降。
早上出门时，一阵风就让她哆嗦了好一会儿。
犹豫再三，她将压在神殿里的衣物拿出，但怕冷不是主因：
一旦发觉有人能看到自己，名为羞耻心的东西便理所当然地出现了……
坏人。
想到几度坦诚面对刘伟，少女生起闷气来。
天暖出游的人多了，亦有人看到粉色的点点花苞进入此地，但他们大多游览一下就走。偶尔有人来到善款箱旁，跃跃欲试，但不是年长者，身上还真没什么硬币纸币。
就在这时，樱的脸颊被一枚硬币重重地砸了一下，随即硬币掉落在地，发出“当当”的声响。
少女捂着脸，愤愤然地望向凶手。
只见一个和刘伟差不多大的男子愣在善款箱前，面露困色，“这都没丢进。”他上前三步捡起硬币，随之将手中其他的硬币也都放了进去。
本来，樱是不打算帮忙的，毕竟男子砸疼了她的脸。不过公事公办，她当然还是会跟随那人，仔细打量起来。
“树也不容易。”他喃喃道，最终将木牌放在了桌子上，特立独行，“拜托了，先看这个吧。”
男子离开了神社，而樱确认了一眼愿望，立即也跟了出去。
希望她没有出事
——她指的是谁呢？
这是少女首先要弄明白的事。
…
就先叫这年轻人李木吧。事实上樱没有告诉我他叫什么，即便告诉，记录中亦会使用化名。
李木先去了一家便利店买了一瓶水，付钱的时候他是直接从口袋掏出一张百元。
“手机支付可以吗？”
“啊，我不会。”
营业员先是诧异，转而嫌弃地接过钱，再不太熟练从机器中抽出一张接一张的零钱。
李木将找零一抓，把纸币团成一块后全部塞进了口袋。
如此随意的人樱都是第一次见，震惊之余，她发现一张二十元散落出来。
少女见状赶忙捡起来，跑出便利店。
浮着的东西本就吸引眼球，更何况是空中的钱？
她将钱捏成一团，追了几步就赶忙丢向李木。
脑后被东西砸了一下，年轻人回头望去，发现纸团落地滚向脚边，他弯腰拾起，将钱展开，“哪来的？”
他没发现身后有人。
他攥着钱继续行进，没走几步调转方向，回到一个花鸟市场。“二十元的猫粮。”
他将手中的纸币给出，由于皱皱巴巴，老板多看了几眼才收下，“好的还是一般的？”
“好的吧。”
樱猜测他马上就要回家了。
家中有猫她是不怕的，就怕有养狗，无论狗狗警惕还是热情，樱都应付不了。
不过李木随后去了公园，只见他提一小袋猫粮，在公园里四处寻找野猫的身影。
在僻静的一角，他终于找到了一只黑猫，他蹲下将猫粮放在草地上，确认黑猫已经注意到了，他起身离开。
人一离去，猫就迈开猫腿上前享用猫粮。
原来李木终究没把那二十元当成自己的。
过了好一阵，他才将猫粮分光。最后他找个长凳坐下，一坐又是大半天。
…
同时本人在饮品店打工，和一个男学生搭档，他在面对老顾客时会勉强微笑，新顾客则是面无表情地去接待。
同是周末，今日客人少了许多，我猜想便是小雅不在的缘故。
女孩对顾客一视同仁，虽不笑脸相迎，反倒具备某种独特的魅力。
对了，面试的时候我提及女店员人很好，老板自然也是赞不绝口，说是捡到一个宝。她让我多和人家学上手，同时我年长，有余力也要关心好人家。
“要是小雅一走，估计店里就乱了。”她如此感慨。
而女孩在，她就落得个轻松，根本无需做管理，店铺就能运转得井然有序……
那时我只担心自己的事，没太在意对方的话，可今天回想，便生出同感。
没顾客时，我和男店员便有的没的聊上几句，内容一概记不得了。
但在他问我有玩什么游戏时，我的目光则被一个穿着奇特服饰的女生给吸引了。
“好像有人在cosplay。”
“哪里？”他挺在意。
结果发现原来是自家的少女。我的目光无法从樱身上转移开，嘴巴只能向同事解释，刚刚是我看错了……
“谢谢啦。”她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你这俩个衣架本身晾着什么？”
“啊，不见了？”女孩睁开了眼睛，不过很快释然，“内衣，内裤……不去找了，如果吹得到102，阿姨会送上来的，如果吹到其他的地方，就找不到了。”
“比如吹到马路上了？”
“有可能。”柴咪双手捧着水杯，神情很是满足，“偶尔会飘到103，有次都在他的院子里看到我衣服了，结果他说根本没有掉在他那里，哼，一定是变态。”
“是这样啊。”
提到这件事情，女孩嘟起嘴，“真是的，不开心，又要去买新的了。”
“你可以想办法啊。”我没好气道，“比如小夹子多备一点啊。”
我将夹子取下，把一件内衣放到柜中。正因为这件是夹子夹好的，故而留存下来。
嗯……
屋内的光景俨然是一对要好情侣在生活的画面，我后知后觉，发现问题本质是在这家伙对陌生人的态度上！
我们才第二次见面啊。
“或者不穿内衣了？”她的切入点又相当清奇，说话间透过自己的领口观察了一眼，傻乎乎地笑了，“现在的形状真不错，刘先生看到一定也会这么想的。”
我能说我已经看到了吗……我开心并无奈着。
对啊，本人要不是正人君子，眼前这女孩如此瞎搞，可算是玩火自焚了。
咕嘟咕嘟。
柴咪喝着牛奶，我的脑壳则疼得厉害，“话说你怎么不给我喝牛奶？”
“诶，因为你是大人啊，不会更喜欢喝咖啡吗？”
刚刚我是说过，无言以对。
“虽然我也是个大人了，但可能还没到刘先生的年纪吧。”说罢，她傻乎乎地笑了。
“就这么放着了。”我合上衣柜。
“对哦，你都帮我收衣服了，我给你热杯牛奶吧。”女孩跑向厨房，“刘先生再不睡的话，明天可就够呛了。”
没错。我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看来女孩只是随性开朗罢了，纵然使我喝了巨量的咖啡，我身为一个大男人何必与她计较呢？想到这儿，本人感到无比羞愧。
脸色再温柔些，多保持微笑。
过了几分钟，柴咪端着热好的牛奶走来，“请用。”
真是幸福呢。暖热的温度透过杯壁，随着指尖蔓延至全身。
我注视着女孩的双眼，即使是片刻的喘息，也足以让身心得到治愈。
“爸爸妈妈没教过吗，别让陌生人进屋。”
状态好些，我不免为女孩担心起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暂且被我抛到脑后。
她打着瞌睡，一个激灵又醒了过来，“嗯？……哦，有啊。”
我摊开双手，示意本人在此，手又指向挂钟，质问她时指针为何处在危险的方位。
“你是邻居嘛，而且看上去也不像坏人。”
“看上去不像坏人，不代表我不是坏人，知道吗？”我郑重其事道。
况且你穿的那么单薄，又是大半夜，简直要逼人变成坏人啊！
女孩没有答应，似乎不服气。
我尝试喝口牛奶助眠，但感觉挺烫，将杯子放下。
“舌头比手更耐烫，应该能喝了。”柴咪关切地看着我，很想让我快点喝下。
我将信将疑，不曾想那奶入嘴以后依旧是极烫的。
“是吧。”女孩笃定地看着我。
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喝了下去，“咳、咳。”嗓子火辣辣的。
而烫奶落到胃中，又和浓咖啡搅和在一起，一度让我觉得人快没了。
“还是太烫了吗？”
“呛到而已，还好。”
我欲哭无泪，咬咬牙，想着别辜负人家的好意了。
柴咪果真放松下来，乐呵道：“温度调节了很久呢，应该是刚刚好的热度。”
“是吗。”我凝视她的双眼，不免怀疑起来。
从头开始：
说好只坐一会会，结果她硬拉着我听她说烦恼。
说好喝茶，实际喝到的是有可能致死的高浓度咖啡。
说的温牛奶，此刻本人的嗓子却是刺痛的。
…
只是女孩呆呆笑着，当真十分可爱，“以后家里真的进了坏人，我会大叫的，刘先生会过来救我的吧？”
“不会。”
“我都温了牛奶给你喝。”女孩挺委屈的模样，“也和你道歉了，刘先生好小气……”
“那你别放坏人进屋啊……不不不，任何男人都别让进来啊。”
“可是……”柴咪把话咽了回去，眼珠转溜一圈，问道，“那我答应下来，你会来救我吗？”
“那样就不会有危险了。”
柴咪挺不开心的样子，“好吧。”
时间确实挺晚的，将牛奶一口气喝光，我便准备离去，“早点睡吧。”
“刘先生，我打算考公务员。”女孩仿佛下定决心一般，眼神少有的认真，“以后有不明白的问题我会来找你的。”
“行吧。”
我应了声，转身离开。想起没说“再见”，便背身对女孩摆摆手。
“哼。”
哼？我隐约到这么一声。
让人捉摸不透的家伙……
路过厨房，我瞥见空玻璃罐，以及灶台上的大铁锅，苦笑着离开女孩的屋子。
…
关于柴咪“请喝茶”的事件已经省略掉一部分，但也记录颇多。
你或许会奇怪：这书理应是为记录本人与樱的事，缘何在邻居女孩身上耗费如此多的笔墨？
会不会饲养的女生除了透明人以外还会有别人？
嗯……
不道破，固然会有更多的悬念，可“饲养”这词用在别的女生身上绝不合适。
所以这当真是为樱而提笔记录。
至于为何去记别的女孩，完全是因为樱最想的是替本人找个漂亮的女朋友。
那么潜在的对象都有必要介绍一下，万一日后这随手写下的愿望真实现了，往回翻阅至少是有迹可循。
原谅我的啰嗦，回到正篇：
神社里有一棵樱树，它和祈愿树分占两个角落。平时毫不起眼的樱树一到花期，鲜明的颜色便可引人来到这幽径深处。
今天樱换上巫女服，仰头发现树枝上有一抹粉色，入神地望了好久。
花要开了。
往年这个时节，她不会穿这仅有的衣服。唯有最寒冷的三四个月，她才舍得将它取出。
然而她的生活已经发生变化：接连两天，少女一回到家就套上运动服，穿上棉拖，晚上更是睡在被窝中，好不容易练就的御寒能力急速下降。
早上出门时，一阵风就让她哆嗦了好一会儿。
犹豫再三，她将压在神殿里的衣物拿出，但怕冷不是主因：
一旦发觉有人能看到自己，名为羞耻心的东西便理所当然地出现了……
坏人。
想到几度坦诚面对刘伟，少女生起闷气来。
天暖出游的人多了，亦有人看到粉色的点点花苞进入此地，但他们大多游览一下就走。偶尔有人来到善款箱旁，跃跃欲试，但不是年长者，身上还真没什么硬币纸币。
就在这时，樱的脸颊被一枚硬币重重地砸了一下，随即硬币掉落在地，发出“当当”的声响。
少女捂着脸，愤愤然地望向凶手。
只见一个和刘伟差不多大的男子愣在善款箱前，面露困色，“这都没丢进。”他上前三步捡起硬币，随之将手中其他的硬币也都放了进去。
本来，樱是不打算帮忙的，毕竟男子砸疼了她的脸。不过公事公办，她当然还是会跟随那人，仔细打量起来。
“树也不容易。”他喃喃道，最终将木牌放在了桌子上，特立独行，“拜托了，先看这个吧。”
男子离开了神社，而樱确认了一眼愿望，立即也跟了出去。
希望她没有出事
——她指的是谁呢？
这是少女首先要弄明白的事。
…
就先叫这年轻人李木吧。事实上樱没有告诉我他叫什么，即便告诉，记录中亦会使用化名。
李木先去了一家便利店买了一瓶水，付钱的时候他是直接从口袋掏出一张百元。
“手机支付可以吗？”
“啊，我不会。”
营业员先是诧异，转而嫌弃地接过钱，再不太熟练从机器中抽出一张接一张的零钱。
李木将找零一抓，把纸币团成一块后全部塞进了口袋。
如此随意的人樱都是第一次见，震惊之余，她发现一张二十元散落出来。
少女见状赶忙捡起来，跑出便利店。
浮着的东西本就吸引眼球，更何况是空中的钱？
她将钱捏成一团，追了几步就赶忙丢向李木。
脑后被东西砸了一下，年轻人回头望去，发现纸团落地滚向脚边，他弯腰拾起，将钱展开，“哪来的？”
他没发现身后有人。
他攥着钱继续行进，没走几步调转方向，回到一个花鸟市场。“二十元的猫粮。”
他将手中的纸币给出，由于皱皱巴巴，老板多看了几眼才收下，“好的还是一般的？”
“好的吧。”
樱猜测他马上就要回家了。
家中有猫她是不怕的，就怕有养狗，无论狗狗警惕还是热情，樱都应付不了。
不过李木随后去了公园，只见他提一小袋猫粮，在公园里四处寻找野猫的身影。
在僻静的一角，他终于找到了一只黑猫，他蹲下将猫粮放在草地上，确认黑猫已经注意到了，他起身离开。
人一离去，猫就迈开猫腿上前享用猫粮。
原来李木终究没把那二十元当成自己的。
过了好一阵，他才将猫粮分光。最后他找个长凳坐下，一坐又是大半天。
…
同时本人在饮品店打工，和一个男学生搭档，他在面对老顾客时会勉强微笑，新顾客则是面无表情地去接待。
同是周末，今日客人少了许多，我猜想便是小雅不在的缘故。
女孩对顾客一视同仁，虽不笑脸相迎，反倒具备某种独特的魅力。
对了，面试的时候我提及女店员人很好，老板自然也是赞不绝口，说是捡到一个宝。她让我多和人家学上手，同时我年长，有余力也要关心好人家。
“要是小雅一走，估计店里就乱了。”她如此感慨。
而女孩在，她就落得个轻松，根本无需做管理，店铺就能运转得井然有序……
那时我只担心自己的事，没太在意对方的话，可今天回想，便生出同感。
没顾客时，我和男店员便有的没的聊上几句，内容一概记不得了。
但在他问我有玩什么游戏时，我的目光则被一个穿着奇特服饰的女生给吸引了。
“好像有人在cosplay。”
“哪里？”他挺在意。
结果发现原来是自家的少女。我的目光无法从樱身上转移开，嘴巴只能向同事解释，刚刚是我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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